“牛总！内个……呵呵，其实老婆不老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鹿瑾瑜心在不在我身上，愿不愿意宠着我。都是男人，你懂的！对吧？”
这货皱皱眉：“我姓马！”
我佯装一惊，尴尬笑笑：“抱歉抱歉，之前没见过面，她们又没介绍，失敬失敬！”说着，我举起酒杯对一左一右的牛头马面，笑笑道：“小惋来迟，让两位前辈久等了，这里自罚一杯，您二位随意哈！”
说完将杯中酒干完。
右边的老牛很豪爽的随我一起干完，而左边的老马抿了一口后犹豫了一下，见老牛也干完，才不得已喝干杯中酒。
我暗想，老马鬼精！老牛应该实诚一些！
正想着，老牛放下酒杯兴奋道：“哈哈……苏总这句话没错，对男人来说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里头的那个。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心头宠？心尖肉？”
说完，这货居然色眯眯的盯着我？
尼玛，猜错了？老牛才是人精？
我冲他呵呵笑笑不语，那叫一个尴尬！
这时老马一脸严肃的问道：“这么说来，你是鹿瑾瑜微博上的那个女人？”
我眨巴眼睛故作俏皮状：“牛总，你看我不像吗？”
“我姓马！”他阴沉着脸。
“不好意思，我又搞错了！”
这回不是故意的，是真的不小心弄错了。
老马立即借题发挥，不阴不阳道：“你把我们弄错了不打紧，我们可不能弄错你。刚才你说是不是老婆不重要，这点我不敢苟同。若你和鹿瑾瑜是合法夫妻，那还有必要跟我们谈收购股份吗？”
话中之意不言而喻，对我的合法身份质疑。尽管我有小红本本，但不可能拿出来证明啊，因为上面的名字是宁灿。
我暗想，此人不苟言笑，谈生意一板一眼，应该比右边的老牛好拿下，苏阅为毛不从他入手？
想起甄橙说苏阅去筹钱了，我突然莫名的冷汗直冒……
难道说苏阅根本没资金收购股份？
尼玛，这今晚要是签了协议，我上哪里去弄九百万啊？把宁灿卖了都弄不来，只能求助鹿瑾瑜。
心里开始发慌，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能死扛到底。
“马总言之有理！”我强作镇定说道，“不过呢，我这人也不懂做生意经营公司，否则……费劲巴脑弄这个阅娱也不会交给苏苏姐……哦不对，是交给我姑妈玩。不多说了，我就是用鹿瑾瑜的钱跟他赌气闹着玩，做不做大股东不重要，实在不行老娘就让他控股。不用他买你们的股份，我送他5%，让他凑够51%。”
牛马二人愣住，没想到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却不知这主意是苏阅出的！
“苏总，使不得啊！”老牛慌了，深知这样一弄他们手中的股份就打回原形。
“有啥使不得？”我悠然点根烟，昂起下颚不屑的看着他，“鹿瑾瑜折腾来折腾去，都是跟自己的钱过意不去。我不想玩了，低头认输，有错吗？”
“这……”老牛一脸茫然，看向老马求助。
老马则很冷静，手指敲着桌面低头思索道：“如你所说，阅娱已经是你们夫妇的了，那鹿瑾瑜还跟你抬价干嘛？他疯了吗？有钱没处花？”
“嘿嘿，你还真说对了！这货就是个疯子！”我笑笑说道，“马总，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我和鹿瑾瑜就是在彼此面前不蒸馒头争口气呢！股份买不买、送不送都是一念之间，没有理由！”
说着，我从包里取出那份做戏的协议，pia一声摆到桌面上。
老马不假思索的拿起来认真翻阅……
“早就打好了，就等着败阵下来后当着他的面签字呢！”我补充道。
“苏总既然早有打算，那今晚叫我们过来是……”老马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这不是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吗？你们要是愿意成全我打败鹿瑾瑜，那这份协议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说着弹弹烟灰，看向对面的苏苏子，“但刚才进门前听我姑妈说，你们嫌价低不肯卖。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大家不肯成全我，那我就只有切断大家的后路，抱着一起死咯！”
牛马二人不语，老牛也将协议拿过去认真阅读起来。
苏苏子深深松口气，这一刻才开始对我刮目相看。
我却在想，苏苏子你和苏阅是不是在坑老娘啊？九百万你们拿不拿得出来啊？别搞得到最后还要我去求鹿瑾瑜……
想到这里我又冷汗直冒，抽张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小动作被老马看在眼里，顿时起疑，正欲开口劝说老牛要小心，协议可能有诈时，被甄橙抢先。
“苏总，其实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做。都是一家人，何必跟鹿少斗气呢？公司归根到底都是你们两口子的，还花那个冤枉钱做啥？毕竟九百万不是小数目……”
甄橙说着，朝我递了个眼色，看向苏苏子。
我秒懂，暗暗佩服她的职场能力，难怪苏阅信任她，一个字：强！
于是我故作无奈状，哀声叹气道：“唉，你们有所不知啊，其实我有苦衷。”
话落音，牛马二人立马来了兴趣，同时疑惑的看向我。虽没直接问出口，可眼睛里均写着一句话：什么苦衷？
我皱皱眉重新点根烟，将心里热锅上的蚂蚁压一压，解释道：“本来我不想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也知牛哥马哥不理解我和鹿瑾瑜的做法。没事，今晚就跟大家透个底。我苏小惋为毛要跟鹿瑾瑜赌气？弄这个公司是为了谁？！”
说着，我看向苏苏子。
牛马二人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她，似乎顿悟了一些……
“我姑妈在葩葩噜啦被削权夺利，鹿瑾瑜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她身上，丝毫不顾亲戚的面子！！姑妈虽是远房亲戚，但毕竟是我宁呲……”
尼玛，有些激愤差点说漏嘴！
赶紧改口：“是我苏小惋的娘家人！鹿瑾瑜这样对她，哼，叔可忍婶不可忍！”
这一刻我自认为还是有点演技的，就差拍案而起了！
苏苏子羞惭的低下头……
因为这段话极其讽刺，我不是完全违心，是真有点为她打抱不平。好歹也是鹿瑾瑜未来的丈母娘，姓鹿的为商业利益丝毫不讲情面，还去曝她的艳照？
按理来说，应该是她的儿女陈芷嫣和陈亦凡来打抱不平，可此时却轮到我宁灿来做这事？苏苏子，你说讽刺不讽刺？好吧，尽管在你看来我是在演戏……
我的话落音，屋内鸦雀无声，牛马二人陷入思索。
秘书甄橙迅速将每个人的表情读一遍，正欲一鼓作气再加料，这时老马终于开口了。
“好，我卖！照之前和你姑妈说的价，九百万！”
话落音，老牛急了，“老马，你？！”
老马不看他。
秘书大喜，连忙拿出协议让老马签字。
老马正欲落笔，老牛忙喊道：“等等！我……我出八百五十万！”
我暗暗窃喜，心想这就搞定你俩了？快竞价，越低越好！
可老马不接话，手中的笔也放下来，静静等我们的反应。
我懵……
这时，苏苏子开口：“牛哥，你说迟了。”
老牛恼羞成怒，唰一下站起身，欲愤怒离去。
我急喊道：“等等！我……我还没决定好呢！”
心想不能签啊，苏氏姐弟特么到底有没有九百万？
可老牛就像没听到一样，看了一眼手机后疾步走到门口，打开包厢大门……
然后，所有人都呆住！
尤其是老娘！！！
只见某死男人一脸阴沉的杵在门口，一左一右是助理和秘书，后面是一排黑衣保镖。
“鹿少，您可算来了！都听到了吧？”老牛满脸焦急的说着，十足谄媚样！
“哼，听的是一清二楚！牛哥的手机通话质量不错，是iPhoneX吧？”鹿瑾瑜阴冷道，两只凶光闪闪的狼眼在朝我冷笑。
“可不是？足足两小时的连线，刚刚才没电的。”老牛晃了晃手中的iPhoneX，趁机邀功。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今晚从一开始老牛的手机就开着，向鹿瑾瑜偷偷报信呢！
鹿瑾瑜懒得搭理，傲慢的将他从面前拨开，阴气森森径直向我走来……
我不惧，坐如钟，稳如松。
走到我身边时，他将一只脚踩在之前老牛的座位上，一把捏紧我下颚，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
“不错啊宁灿，演技大涨嘛！昨晚在家骗我的股份，今晚就跑来这里骗别人？”
我勾唇苦笑：“我骗谁了？股份是你自愿给我的，今晚在这里说的每个字都属实，他们不卖，我就送你股份！”
“哦，是吗？”鹿瑾瑜哼一声冷笑，超级响，简直就是要把我吃掉一样，“你不是说要当着小爷的面签字吗？”
说着，他松开我下颚，用力戳戳桌上的文件，怒吼：“小爷来了，你倒是签啊！！”
我无语，无奈看向一边慌了神极度紧张的苏苏子和甄橙。
“签啊！！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是要送给我吗？！怎么，舍不得了？！！”
我嗤声苦笑，无奈摇摇头，拿起笔将文件翻到末端的出让方签名那一栏……
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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