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瑾瑜说的那叫一个洋洋得意,似乎并未察觉我愣在原地,因为想起几个小时前苏阅也这样说过,都是跟我学的……
尼玛,这两男人怎这么像?都这么喜欢倒打一耙,还都一样的霸道腹黑?若不是年龄差距不够大,加上他俩长得并不像,我都甚至要怀疑这两货是不是父子。
“哥哥我是以牙还牙,你要是再敢给我找情敌,就别怪我也给你找竞争对手咯!知不知道,想做小思宁后妈的女人,排成队都可以绕地球一圈!”鹿瑾瑜说着轻轻走近我,右手穿过我的黑发轻抚我的脸和耳根。
我回过神,尽管此时心里只有沉重,只有对命运的唏嘘,但与生俱来的个性让我做不到对“树情敌”去好言解释什么,只能酸溜溜的怼回:
“呵!你这意思是……我今后要不断修炼战斗值,以便随时智斗野花咯?”
最后那句话刚说出口,我心口莫名的痛了痛,像是被“智斗野花”四个字扎了一样。猛然间脑子一炸,一大波画面像64倍速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闪过……
虽然速度极快,但这次我大致看懂了!
像是在过去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一个“月黑风高杀猪夜”,我目睹鹿瑾瑜把野花带回来,当着我的面亲昵,他还嚣张残忍的让我送个套上楼……
而那朵“野花”尽管最后被我脑残的完败了,但我记得鹿瑾瑜叫她:琪琪!
不陌生的名字,难道就是那个……余子琪?
她是我的情敌?是鹿瑾瑜从前在外面养的野花?
可为什么现在要帮我们?
天哪!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没法理清。
所以,此时我并没注意到一边的鹿瑾瑜自惭形秽到沉重不堪,无法面对我,只得红着眼眶转过身去生生将眼泪缩回去,显然也是被“智斗野花”四个字给触动了……
我还愣在原地,思维还在对“余子琪”的疑惑中,鹿瑾瑜却长叹一声,悄悄走到我身后轻轻搂住我的腰,下颚搁在我肩上,忍住喉咙里的哽咽,压制住内心的沉重不堪,嘴角挤出一丝笑,温柔宠溺的说道:
“小笨蛋是不是没信心了?别担心,今后老公做你坚实的后盾,再强的对手也能分分钟搞定。”
说真的,此时我很想问他余子琪是谁,是不是我们之间曾经的第三者。但想想苏阅说他后宫三千,和陈燕都有一腿;Ava还曾八卦过他曾和那什么陈芷嫣订过婚;连小思宁都说还有个方小倩……
无奈,我还能质问啥?只恐后宫佳丽永远也问不完!
我唯有长叹一声,自言自语的感叹道:“没有对手……心中没有欲望,又何来的对手?”
话落音,鹿瑾瑜的身体狠狠颤了一下,接着将我越搂越紧,就像很怕我突然间消失一样。
他的下颚就在我肩膀上,能感受到他的喉结蠕动得厉害,能感受到他鼻息里的热浪,和眼眶里洪峰的热量交织在一起……
他明明是懊悔痛苦到有些窒息,却偏偏含着泪强作欢颜,挤出一丝微笑来转移话题:
“是不是担心……担心搞不定孩子他奶奶?别想太多,这事交给我,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这句话将我猛然惊醒,唰一下转身看着他,我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说再?她之前就不接受我,是吗?”
鹿瑾瑜一怔,手臂滑落,苦涩笑笑道:“没有的事,她压根没见过你,何谈接不接受?”
这货明显目光在躲闪,我不得不质疑。
那位林智慧夫人,真的没见过我?
“那她是为什么?”我说着目光逐渐犀利,阴阴试探道,“因为……我是个杀人犯,对不对?”
鹿瑾瑜很快镇定下来,忧伤凝视着我,呆呆问道:“你认为呢?”
“我……”一时语塞,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尽管深知他是在试探我的内心,因为苏阅说过那是个冤案,始作俑者就是鹿家。如果真是这样,我和鹿瑾瑜还能走得下去吗?还能开花结果吗?
因此,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我很恐惧,对揭开真相产生深深的恐惧。又或者说,如果真要知道真相,那我也情愿将真相埋在心底,一辈子不跟他说穿。
我想和他走下去,好想,好想……
也许是看出我内心的纠结,鹿瑾瑜收起忧伤,冲我微微一笑,带着点强作欢颜。
“别害怕,我妈只知道你叫苏小惋,是新西兰华裔,苏阅的朋友。”
他这句话让我不自觉深深松口气,可转眼又眉宇紧了紧。
“谎言的泡泡迟早会灭的,到时……”说不下去了,我沉重叹口气。
这句话也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我自己?
是在明示他家人迟早有天会知道我是没死的宁灿?还是提醒自己,如果那件冤案的确是鹿家害我,那么他鹿瑾瑜隐瞒的谎言,也会迟早在我这里破灭?
“什么谎言?!”他故作没好气白了我一眼,深呼一口气后镇定下来,又故作轻松的挑了挑我下颚,笑笑打趣道,“难道你不是苏小惋?你的证件是假的?”
“你认为我是吗?”我很认真的看着他,无奈道。
也许,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和他之间彼此隐瞒没必要,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的话。
鹿瑾瑜收起笑容,顿了顿后也一脸严肃的问我:“苏小惋是谁,你真想知道?”
话落音,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接着坚定点点头,道:“不仅是苏小惋,还有斯凯之死,我要知道真相!”
“……”鹿瑾瑜没回答,忧伤的凝视着我,纠结着。
我心口一紧,突然发现忽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斯凯和苏小惋这些人只关乎苏阅,应该和他鹿瑾瑜无关,我问他要这件事的真相不太合适吧?
“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带我去见苏阅,我来问他。对了,你昨晚带他去哪了?照片上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苏小惋,对吗?”
“你真想知道?”他眼神越来越忧伤,呆呆问道。
“是!”
“别人的事,为什么想知道?”他瞳孔里渐渐涌上不甘和愤恨。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不可能很没水准的搪塞,因为苏阅给了我苏小惋这个名字,所以就对苏小惋的真身有兴趣咯!
以鹿瑾瑜的聪慧,不可能相信这么白痴的话,所以他直接揭穿道:
“你为苏阅担心,对吗?”
虽然听出他语气里的醋意,但不得不说这句话带给我的更多是害怕,难道我没猜错?斯凯之死和苏小惋出事,苏阅就是脱不了干系?
定定神,我直视着他,坦言道:“是,我担心他!苏阅是我的亲人!这一年来能让我视作亲人的,只有他和陈燕了。”
鹿瑾瑜表情中的不甘逐渐扩散,反问道:“那小思宁呢?不算你的亲人?”
我愣了愣,有点搞不懂他的思维模式,连忙肯定道:“当然算啊!你这不废话吗?”
他顿了顿,喉结蠕动着,最后弱弱问道:“那我呢?鹿瑾瑜算不算你的亲人?”
我更加愣住,原来他绕来绕去拿小思宁做铺垫,还是在吃醋?
说真的,此时我觉得他这些问题很没营养!
都什么时候了?还纠结这些问题干嘛?再说了,就算我想接受他,也得慢慢来给大家一点时间不是?总不能让我昨天跟未满丈夫李烯铠分手,今天就和他鹿瑾瑜秀恩爱吧?
臣妾做不到啊!(作者:做不到个屁!昨晚他洗澡时,你心里咋想的?憋装了!)
因此,我只能皱皱眉不耐烦道:“能不能别跟我绕来绕去?直说吧,肯不肯带我去见苏阅?”
“可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小思宁去格林诺奇吗?”
我去,他怎么又绕回小思宁身上去了?
这货可真够磨磨唧唧的!
“没错啊,我是答应了,但不是被你否定了吗?还说什么要儿子和我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儿子珍惜光阴去学什么机器人的课程?”我瘪瘪嘴,反驳道。
“如果我现在反悔,想咱俩今天带儿子去享受天伦之乐,你可愿意?”
我好无语哦!
这家伙怎么像个小孩子?说变就变,分明就是小孩子耍无赖嘛!
“干嘛要今天?改天也行啊!”我说着,低下眼帘弱弱坚持道,“陪儿子的时间今后多得是,可苏阅……”
话没说完,被他激愤打断:“儿子三岁了,你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就不该好好补偿他吗?!”
我惊愕抬头,彻底愣住!
什么叫我没尽到一天做母亲的责任?难道在过去,我从没管过孩子?
不不不,打死他我都不信自己是不负责任的母亲!
一定有内情!对了,他们鹿家不接受我……
一定是他那个好母亲强行拆散我和儿子,豪门家庭中,这样的婆婆多得是!
见我半天也没回答,鹿瑾瑜眼眶有些红了,激愤问道:“好,先抛开我不说,既然在你心中小思宁和苏阅都是亲人,那现在你面前有道选择题,苏阅和儿子,你选谁?”
“……”我更加无语了,他这都什么逻辑啊?简直就是活生生把我架到这莫须有的选择题上!
苏阅和儿子八竿子打不着,有可比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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