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鹿瑾瑜不是宋晓宝,我早就知道。宁灿又不是瞎子?但……”我艰难下床,拖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去,“我的心瞎了!同是有钱有势的男人,我放着救命恩人苏阅不嫁,却瞎了眼嫁给你?”
“哼,苏阅算什么?!如果我不是比他更有钱……”
他没说完被我打断。
“别自以为是!在我这个穷逼眼里,苏阅的财富足够了。你说得对,晓宝弟弟的遗物我不配拿。鹿瑾瑜,你我……后会无期!”
我丢下这段话后,疾步走出门,一路挥洒着泪跑下楼梯。
到了楼下客厅,被冲过来的鹿瑾瑜粗暴按倒在沙发上……
“后会无期?休想!”鹿瑾瑜不由分说就侵入,“一天是我老婆一辈子都是!你敢去找苏阅,爷打断你的腿!”
三年了,他竟然认为我想着苏阅?我被苏阅禁锢,做他的“金丝雀”是为什么?鹿瑾瑜永远也不会知道。
如果是之前我会对他坦白,和苏阅之间只是交易,没有其他。可现在……
“狐狸精!骚货!勾引了小爷还敢勾引其他男人?!三年了,一个个都不罢手?还在找你?”
“……”
绝望,像无边的暗夜一样压下来,我已无力去猜想他话里的意思。三年了,谁在找我?为什么找我?因为要“杀人凶手”去伏法?
“哼,找你做什么?不就是想抢回去cao吗?!”
我苦笑无语,呵,这就是他的思维?
“你特么有什么好?!一个被我吃得不要的黄脸婆,连蛋都下不了的母鸡!”
请原谅我无法用更好的文字形容此刻的绝望,此刻的性只有两个字形容:恐怖!
我渐渐失去知觉,身上的他在我眼里是地狱的魔鬼。他后面的辱骂之言被我的耳朵自动屏蔽。
终于结束了,他嚣张站起来低眉蔑视着我,“宁灿你听好了,这辈子你只能被我上!从明天开始早中晚各一次,爷天天都要,没得商量!”
说着他弯下腰,讽刺拍拍我的脸,一字一句阴冷道,“爷要跟你……日、久、生、情!”
我无言以对,也不屑于看他冷漠转身上楼的背影。
不知在沙发上呆呆躺了多久,好几次眼角的余光看向茶几上的水果刀,却始终没勇气去拿。
同时,我知道二楼走廊的栏杆边,他靠在那里抽烟,俯视着我残破不堪的躯体。
已无力再去想他怎么就变了一个人,初识时的二皮脸小可爱呢?都去哪了?
直到楼上房门砰一声响,我才回过神。
没有意识,我呆呆整理好睡袍,像个游魂般悄悄飘出鹿家别墅。
……
空荡荡的夜,死一般沉寂。
我想我是死了,灵魂已飘进地狱。昏暗的路灯下,我分明看到身边有“百鬼夜行”。
舔食人沐浴污垢的垢尝、引男人入水溺死的桥姬、黑齿蓬头喜欢夜晚照镜子的青女房、惯用婴儿哭声杀人的川赤子、裸舞女神铃彦姬……
群鬼都在马路上,将城市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不得已只能在路灯边停下脚步。
他们飘过我身边,问我是谁。我说我是画皮女,在你们日本叫骨女,是生时被人侮辱、欺负、蹂躏的女子。我愤恨而死,但不会向人索命。我只剩一堆骨头,你们可以揭掉我的人皮。
他们问我怎么识得他们?我说你们曾在我和晓宝弟弟的漫画中,《百鬼夜行》曾是我们姐弟最迷恋的传说。中学时就开始攒钱,期待有朝一日能去你们岛国学习漫画,能创作一个个“百鬼夜行”的漫画作品。
可如今,晓宝弟弟长出翅膀飞向天堂,而我却只能在地狱和你们一起……
我在路灯下和百鬼“相谈甚欢”,路过的人们眼里只有一个疯女人在呆呆自语,直到三个地痞小鬼淫笑着走到我面前,马路上的“百鬼夜行”瞬间消失。
“美女,深更半夜怎么一个人啊?是不是被老公赶出门了?”
我惊慌无措,不停转身四处寻找,“桥姬!川赤子!别走啊,再和我说说话!”
“她脑子有问题吗?该不会是从青山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呵呵,我看她是在装模作样!”
我耳朵自动屏蔽他们的话,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呆呆自语,“百鬼夜行,你们别走,带我上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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