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宋思源的衬衣也被大火烧成灰烬,但好在我们有天网!”田队说着,将一张照片举到我面前,“这是火灾当天宋思源回家时被监控拍下的照片,可以清楚的看到,当天他穿了件浅蓝色长袖衬衣,上面的纽扣款式和这颗一模一样!!宁灿,你还要狡辩吗?!”
一声呵斥再次犹如末日的宣判,晴天霹雳打在我头顶!!
“说!!当天到底是谁抢的打火机?!是谁把打火机丢进煤炉中的?!”田队的嗓门越来越大,步步紧逼起来。
“是宋晓宝!!就是宋晓宝!!”我慌乱喊冤,脱口而出。
啪一声田队给我一记狠狠的耳光,丝毫没顾虑这是在刑讯逼供。
打得我脸上火辣辣的,两眼冒金星……
“说!打火机到底是谁扔的?”
“宋晓宝……”
啪!
又是一耳光!
尖嘴猴腮的田队嚣张至极,恶气冲天,就连陪同审问做笔录的女警也看不下去了。但她没有阻止,只是慌里慌张出了门,留我和田队单独在审讯室。
随着女警轻轻将门带上,这时田队哼哼几声阴笑,又是啪一声响,没扇我耳光,却是解开他腰上的皮带扣……
我瞪大眼睛极度恐慌,“你……你要干什么?”
田队俯下身,双臂撑在拷着我双手的桌面上,淫笑着一点点逼近我的脸,“你说呢,小美人儿?长着一张让人想犯罪的脸,哥哥我想要干什么,你不知道么?”
我吓傻,身体本能的直往后缩,可无奈双手被拷住,退无可退。
“你……你身为警务人员,你……你还敢……乱来,乱来不成?”
田队置若罔闻,指了指墙角上的监控,我这才发现审讯室里四个监控镜头都被盖上了。
也就是说,接下来在这里他会对我做什么,无证可查!!
嚣张!
黑暗!
无法无天!
深知海城警局的腐败已烂透了,此刻我只能是自救。
“你,你别乱来,有话……有话好说!”
“行啊,没问题。那我们就来好好说说,当天宋思源怎么对你图谋不轨的?”田队两眼放绿光,竟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来,跟哥哥我好好坦白下,当天他都摸了你哪里?”
我吓尿,“滚!臭流氓!放开我!”
“救命!救命啊!!”
无人搭理,猥琐小人已迫不及待开始对我猥亵。
情急之中,我只得用脑袋狠狠朝他脑门上撞去……
顿时激怒了他!
一脚将我连同整个审讯椅踢倒,田队甚至都顾不上我的双手还拷在小桌上,已迫不及待就要对我施暴……
我大喊一声:“救命啊!警察要强暴犯人!”
话落音,门外响起笃笃笃叩门声,让田队的暴行戛然而止。
“谁啊?”他没好气冲门外问道。
“队长,嫂子来电话催您回家呢!”是刚才那个女警的声音,虽然语气极为微弱,但好在算是救我一命。
“知道了!我这儿马上就完事!”
“队长,嫂子说……”
“你有完没完?!滚!!”田队气急败坏冲门外喊道,吓得女警不敢继续说了,连忙撤走。
当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急得歇斯底里的大喊:“别走!求求你救救我!这坏蛋要强暴啊!”
可,然并卵!
门外很快就没了声音,女警已彻底走掉。
我都来不及绝望,只听见撕拉一声响,田队一把抽掉腰上的皮带,狰狞着脸扬起皮带狠狠抽在我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已记不清被他抽了多少下……
“说!谁丢的打火机?!谁放的火?!”
我皮开肉绽,浑身热辣辣的疼痛,本能的失了声,咬着牙生生的挺住,已放弃呼喊求救……
直到被田队打得痴痴傻傻,脑子开始嗡嗡作响……
恍惚中,陈亦凡的影子不断飘过眼前,对我说着:
“宁灿,还不懂吗?鹿瑾瑜的决定是,让你顶罪!”
“因为你是最好的局中人,是唯一能掩盖真相、平息纷争的人!”
“顶罪!顶罪!”
“你扛下一切,什么事都没有了。大家都能安宁,这不好吗?”
“认罪!快认罪!”
我不知最后自己是怎么被人拖出审讯室,更不知在精神恍惚中,我被屈打成招而认了罪,还按了手印……
只知等缓过神来时,我已被作为重刑犯人带着脚铐手铐,带着一身的伤,被两名女警架着丢到拘留所单独的囚室内。
外面是冬日暗夜,天空又下起鹅毛大雪。
而囚室内的我满身伤痕,却感觉不到灼烧的疼痛感,缩在角落对着高高的铁窗,喃喃自语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走到绝望的悬崖边,我只能用这句话来麻痹自己,告诉自己鹿瑾瑜不会抛弃我,这一切都是他的计划,也包括田队的暴行……
一整晚我都在欺骗着自己:宁灿你要坚强,等待走上法庭后,你深爱的老公会顺利让计划实施,你的猫灵王子会把你从无底暗洞里救出来……
宁灿,心里最后的火种不能熄灭!不能!
……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知醒来时我躺在监狱的病床上。
注意,是监狱!不是拘留所!
尽管我的案子还没上庭,他们就已迫不及待秘密将我转移到监狱,让各路人马派来的律师都没法见到嫌疑人,还嚣张的对外宣称是嫌疑人自己招供了不愿见律师。
身上被换了囚犯的病号服;全身淤青,被涂上了强力消肿药;双手被拷在床头的铁架子上,尽管我已经是虚弱到快断了气……
好在胳膊上还在打着点滴,是生理盐水和葡萄糖,维持着能量,让我苟延残喘的活着,以便更好的折磨我。
病房里只有我一人,不知门口有没有狱警守卫,门关着我也看不到。只感整座房子死一般寂静,湿冷的空气中流动着死亡的气息。
突然,门外的走廊上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咯噔!咯噔!
脚步很慢,很自信,很阴冷,带着死亡的气息……
而且,这栋八十年代的旧楼像是空无一人,因为高跟鞋的蹬蹬声有回声,脚步声和回声搅和在一起变成无限的“蹬蹬蹬……”,像地狱的召唤!
是那样刺耳,重重敲在我心上……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门口没有狱警,走进来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护士!
她戴着口罩,端着盘子向我走来,盘子上只放着一瓶药。虽不知那是什么药,可我分明闻到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
突然护士冷哼一声,然后双瞳射出阴冷仇恨的寒光,踩着咯噔的高跟鞋,一步步靠近我的床边。
那口罩上方的眼睛,有点熟悉!
好像是……傻琪?
不,是余袅袅!
“你,你要干什么?”我确定她是余袅袅,顿时惊慌无措。
余袅袅冷笑着走过来,将盘子放到床头柜上,拧开小药瓶的盖子,突然扒开我的嘴,恶狠狠说道,
“干什么?哼!我要报仇!要你死!!”
说完,将一整瓶药强行灌入我喉咙里。
我双手被锁在床架上,无法反抗。只感冰凉的液体从我嘴里长驱直入,顿时喉咙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
然后……
我就彻底发不出声了!!
是哑药!!
她要毒哑我??!
“哈哈哈……宁灿啊宁灿,你也有今天?”余袅袅解开口罩露出狰狞的脸,疯狂笑着,恶毒的讽刺道,“怎么?是不是想求救啊?想喊救命?想叫鹿瑾瑜来救你?”
“……”我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脖子爆青筋,拼命想喊出来,可就是没有声音。
“劝你别抱幻想了,鹿瑾瑜再也不会管你!”
“……”
“还不懂吗?这药是就是他赐给你的!”余袅袅狠狠拍打着我的脸,那种终于能一雪前耻的快感油然于表,“把你毒哑了,就永远没法翻供,是不是?”
“……”
“不过话说回来,哑巴也不是不能翻供,”余袅袅恶毒的阴笑着,手抚过我的小臂,“如果你不死心弄一份血书什么的,他鹿瑾瑜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我双瞳里的恐惧无限放大,根本不敢相信这是鹿瑾瑜的安排!
这恶毒的女人是在胡说八道!!
我确定!!
确定……
这时余袅袅弯下腰,将嘴凑到我耳边,一脸邪恶阴声说着,“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他建议建议,把你的手也砍断,这样不就万无一失了吗?怎样?”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尽管心里暗暗质疑她是在胡说八道,存心挑拨,却仍旧控制不住热泪汹涌而至。
“两条人命!呵呵,真好!”余袅袅直起腰,超满足的拍拍手,继续刺穿我的心,“听我那个傻不拉几的姐姐说,这案子如果能证明宋晓宝还活着,你宁灿或许还判不了死刑,还有救?不过我很想知道,他陈亦凡还会为了你而承认自己是宋晓宝吗?”
“……”我心里拼命喊着,他承认过!承认过!
可警局不相信他!警方被陈芷嫣、被陈家收买了!
“宁灿,你没救了!谁都不会管你!”余袅袅一副恶毒的奸妃模样,故意将身体摆个S型,“现在看清楚了吧?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你爱过的两个男人只会弃你不顾……他们口口声声说爱你,全是逗你玩呢!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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