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才像话嘛!”李冠阳超满足的笑笑,走上前递给鹿亦凡一根烟,“女人不调教不行啊!”
鹿亦凡接过香烟深吸一口后,装模作样的义正言辞道:“李兄说笑了,她余袅袅跟我没任何关系,我鹿亦凡的女人,如今只有知秋。”
他说这句话时很决绝,一刻也不看我,带着十足的坚定。
我听着也能松口气了,如果他真的开始珍惜叶知秋,迷途知返,会是个不错的结局!不管是作为曾经的初恋姐姐,还是作为曾被他迫害过的人,我都会由衷的祝福他们,一笑泯恩仇!
可我对他没有信心,不确定他是不是真诚的。毕竟他的心理很难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分析,他宋晓宝远比鹿瑾瑜、苏阅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李冠阳又问道:“如今只有叶知秋?那从前呢?”
“从前已去,逝者如斯,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鹿亦凡的语气无奈又坚定,依旧不看我。
李冠阳偷偷瞅了我一眼,继续试探:“这么说来,宁灿的亲人……我妈的事你也不想再管咯?”
我听罢心口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莫非李冠阳要利用鹿亦凡去劫狱,把施黛弄回国?
讲真,此刻我想阻止。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清原因。
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我显然是瞎操心了,一时忽略了鹿亦凡是个聪明人,这种小问题他轻松就能应对。
“伯母的事在下已经尽力了,相信许警官也不会冤枉好人,李兄就再等等吧!”鹿亦凡说着将香烟掐灭,认为不宜再久留,“抱歉,今晚有些累了,我先告辞。”
说着转身就想离开,连跟其他人打声招呼都不愿意了,足以看出他承认今晚的一败涂地。
李冠阳没再挽留,可这时,一整晚没开口的陈芷嫣却出人意料了……
“这就走了?不舞一曲么?”
陈芷嫣突然冲鹿亦凡的背影说道。
前方男人的背影停驻,缓缓转身疑惑看向她。
陈芷嫣的目光却转向李冠阳:“冠阳,可不可以先放舞曲?”
李冠阳皱皱眉,表示有些看不懂,“怎么,你要跟他跳?”
“嗯。”陈芷嫣轻点头,带着无奈的忧伤。
李冠阳犹豫,不停的打量二人,像是有所担心?
而一边的我,此刻难得脑子清醒,一眼看出三个人的心理……
陈芷嫣叫住鹿亦凡不是怜悯他,而是为金灿灿动怒打了他一耳光之事,她不想做李家的“囚”,但也知自己在金灿灿那不重要。所以,她想和这个曾经暗害她的弟弟再度联手,毕竟鹿亦凡和李家都对金灿灿有所顾忌。
鹿亦凡显然是听懂了她的意思,愿意跟她聊聊。而李冠阳自然也心如明镜,但他要防着陈芷嫣这手。
此时,我认为有必要给空间让他们姐弟俩好好谈,不管结果怎样,人都有权利为自己的命运争取机会。
于是我又一次犯蠢了,上前插一脚,“放舞曲好啊,我也正好想跟冠阳哥哥跳一曲呢!”
李冠阳无奈一笑,摸摸我的头,翻翻白眼咕哝道:“傻丫头!”
刚说完,他好像猛然间又顿悟了什么,慢慢勾唇冷笑的看着我,那样子像是在说:有你在,我还有必要担心陈芷嫣玩花样么?你这丫头比那过气的婊子不是重要得多?
于是他金口一开,让工作人员放舞曲。
……
音乐声还没响起,一旁的贱人鸟就迫不及待拉着烯铠哥哥走到灯光下,一脸的谄媚样。而李烯铠则一脸的不情愿,可怜巴巴的看向我求助。
可我没时间“美救英雄”啊,这是个良机,我得缠着李冠阳单独聊聊。只得冲李烯铠眨眼坏笑,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你就忍忍吧!
同时心里也暗暗纳闷着,贱人鸟脸皮可真厚,前一刻被鹿亦凡当众斥责,还命令她去陪别的男人,这一刻她还真就那么下作的执行命令了?这不像从前学校里那个心高气傲的“伪白莲”校花嘛!
孰不知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一旦踏入,要想满足那颗野心,女人就必须抛弃两点:尊严和个性!
我更想不到,此时的余袅袅还在偷着乐,以为鹿亦凡后面的那段话“事后单独去找胡导试戏,拿出自己本事跟她陈芷嫣比比,胡导自有定断”,是在暗示她余袅袅还有机会,而鹿亦凡只是一时情急在场面上把李冠阳应付过去。
讲真,余袅袅这女人虽恶毒,灵魂还很肮脏,但不是没有梦想。她的梦想很简单也很俗套:要么嫁豪门少爷当正儿八经的阔太太;要么进娱乐圈做大明星,被千人捧万人追!
可以看得出,这两个梦想无论哪一个,都跟一个词紧紧挂钩:虚荣!
如今,她很清楚前一个梦想是不可能了,遇到的豪门公子霸道总裁,没一个屌她,更别谈什么明媒正娶了。所以,她现在唯一的追求是在娱乐圈一夜爆红。
什么公司副总裁的职位,这些东东压根入不了她的“法眼”,职业经理人、高管都是要做实业的,她余袅袅没那份闲心也没那个本事。
她很清楚这空有名头的职位都是鹿亦凡的敷衍,因为投资方李家和陈芷嫣在背后制衡,鹿亦凡才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去捧她,导致从前很多影片宁可让余袅袅来选别人做女一,也没她自己上场的机会。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余子琪会说,如今的娱乐圈谁不知道卫冕皇帝是小鹿总,得势奸妃是余袅袅……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猫灵缠身》的女一,余袅袅还不把这机会看得比命重?娱乐圈的法则她不是没看透,但对她来说,只要在外面能被“千人捧万人追”,就算在背后要被“千人枕万人睡”,她也认为值!
……
和李冠阳进入舞池后,他很自然的将我一搂,双手轻轻搭在我腰间,虽说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但给两人的身体留了空间,给我留有尊重。
可我却很拘谨,只感双手没哪儿放了,总不可能像舞池中其他男女包括陈芷嫣和鹿亦凡那样,男方搂住女方的腰,女方双臂毫不避讳的环住男方脖子吧?
我只得将双手搭在李冠阳的肩上,身体微微向后倾斜,尽量不让旁人感觉到暧昧。可无奈这货太过人高马大,肩膀着实很高,老娘有些够不着……
没办法,只得双手轻轻贴在他的胸前。
有那么一刻,他让我想到了苏阅!
因为李冠阳属于典型的猛男身材,胸膛很厚实,像大山一样,能让你有种靠上去的冲动。感觉靠在这样的怀抱里,你会很踏实、安心,永远也不担心风雨的侵蚀,他都会帮你挡住。
就像……父亲!兄长!
细细回想,宁灿二十七年的人生中,父亲和兄长的角色,又何尝不是苏阅来承担的?两次生死攸关,都是他将我从死神手里拉回来……
也不知苏阅在新加坡怎样了,见到苏苏子没?会不会和鹿家起冲突?
好吧,不多想了,一切恩怨和误会等日后见面时再说吧!
……
我深呼一口气将思绪拉回,刚开口想弄清疑惑,就被李冠阳“封住”嘴。
“冠阳哥哥,你是不是认出……”
“聪明女人一点就通,不用盘根问底了吧?”他狡黠一笑。
我被喷住,但又不甘心啥也没问出来。有时候我就是太死较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yes、or、no”,心里就没法踏实。
于是皱着眉头嘟起嘴:“那……那我毕竟不是聪明女人嘛,你就……”
刚想狡辩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这才发现李冠阳很不在状态。进入舞池后,他就一直刻意避开陈芷嫣和鹿亦凡那对,可目光又时不时的向那边偷瞄……
我有些疑惑,便问道:“你不想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吗?”
李冠阳勾唇轻蔑一笑,“我听不听无所谓,但我觉得……你有必要听听!”
“为毛?”我懵逼了。
李冠阳笑笑没回答,却弯下腰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道:“或许听听陈芷嫣说了什么后,你会后悔今晚几次三番为她打抱不平。”
“……”我愣住,一时搞不懂他几个意思。
李冠阳却笑笑不语,拉着我走出舞池,回到餐台边拿起两杯香槟递给我一杯,然后从耳朵里掏出一只透明的无线耳塞,递给我。
我愣,“这是?”
“知道我为什么要替她挑裙子吗?”李冠阳狡黠一笑。
我恍然大悟,原来陈芷嫣的裙子上,被李冠阳安装了窃听器。
“那她知道不?”我似乎有点瞎操心了。
“她若知道,还敢当着我的面叫住鹿亦凡?”李冠阳自信一笑。
我秒懂,连忙悄悄将耳塞放进耳朵里。
杂音有点大,但并不妨碍我听清陈芷嫣和鹿亦凡的谈话。此时,那两人已经刻意的舞到泳池另一端的昏暗光线下,尽管还摆着舞姿,但已几乎是原地踏步……
陈芷嫣:“你没想到她是我亲妈吧?”
鹿亦凡:“嗯,的确出人意料。”
陈芷嫣:“你最不该的是,逼死我爸爸!”
鹿亦凡:“抱歉,当时我没得选择。你也知道,那女人出事后我被鹿瑾瑜逼得走投无路,鹿嘶鸣是我最后的底牌。”
陈芷嫣冷笑不揭穿,转而又悲伤叹道:“但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金灿灿最后允许你去送她,足以说明我爸在她心里不值一提。”
“你妈妈她……是个不简单的女人!”鹿亦凡说着顿了顿,弱弱试探道:“她后来是不是改嫁了?她和鹿嘶鸣……”
陈芷嫣立马打断:“别瞎猜!她和鹿嘶鸣什么也没有!她金灿灿这辈子眼里只有名利和权势,男人对她来说,只是工具。”
“真是这样吗?”鹿亦凡冷笑质疑道,“可我怎么听说,蛇夫这辈子只为一人掀开石榴裙,而那男人……实际姓吴!!”
话落音,不仅是陈芷嫣,连偷听的我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花容失色,脑子乱成一团!!
蛇夫?又是什么鬼?金灿灿的代号?
她爱的那男人,是吴家少爷?
想起王妈的话,猛然间思路打开了……
金灿灿偷情的“皇帝”,不是什么鹿嘶鸣和鹿长鸣,而是正宗的吴家少爷!!他有着纯正的皇室血统,爱新觉罗·胤禵的后代,极有可能被这伙旗人子弟奉作是“满清皇室后裔”。
但很可惜,他志不在此?所以才会被人称作是“酸秀才”?
尼玛,这货到底是谁?
耳机里陈芷嫣的呼吸急促,很明显是惊慌失措了,但仍嘴硬的狡辩道:“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蛇……蛇夫是……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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