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这厮悄悄站在我身后,摸摸鼻子掩饰嘴角的窃笑,故作疑惑状问道:
“咦?怎么你一个人?同学呢?”
“走了!”
“怎么就走了?她不想见宋晓宝了么?”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怼道:“鹿少答应让她见晓宝了吗?”
“那要看她的诚意咯!”死男人狡黠一笑。
“她的诚意足够!你不如就成人之美,把晓宝的下落说出来,我也好转告她是不?”我趁机劝道。
“哼,就知道是你这死女人对宋晓宝不死心,还骗我说什么偶遇同学?笨蛋,这招对小爷没用,懂了吗?!”
我一愣,尼玛,原来他是这种思维?根本不信余袅袅的存在?
如果是这样,那充分说明了这厮和余袅袅没交集,是我多想了而已。
“喂!谁有空骗你?她就是很爱晓宝想找到晓宝嘛!只不过不凑巧,你来之前正好遇上她男朋友,二话不说就把她弄回去了。”
“呵,都有男朋友了还想着初恋情人?这就是你口中的一往情深忠贞不移?宁灿,你这故事编的可真没水准!”某男瘪瘪嘴,不以为然。
我气急,只感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谁编故事了?爱信不信!”
说完头一甩,傲娇的离开。
不用问,才迈开两步,就被某死男人二话不说的拉回来,塞进车里。
“行了!”某男皱皱眉,佯装烦躁,实则暗藏窃喜,“不就是想让老公来接你吗?直说行了,还费劲巴脑编一大堆狗屁不通的故事做什么?”
说着,他嬉皮笑脸的凑上前,“那么麻烦干嘛?以后想我了就直说,只要你一声呼唤,老公我立马出现在眼前,行不?”
我生无可恋的白了他一眼,心想此男的自恋,汉语词典已无法形容。
孰不知他根本不是自恋,而是腹黑。
这货早就知道余袅袅的底细,高强就是他弄来的!
“分开这么久,老婆想我了对不?走,回酒店葩葩噜啦!”某男超级满足的自言自语,一脸邪笑。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呜一声跑车疾驰而去。
“你很喜欢葩葩噜啦吗?”车上,我冷冷的问道。
“呵呵,你说呢?这么白痴的问题还用问出口吗?小爷我的公粮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宝贝要做好准备随时随地索要公粮哦!”
他轻轻握起我的手,放在唇上宠溺一吻。
有些感动,但没能将我全部融化。宁灿是个执拗坦率的女人,天蝎女心里对感情有结,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我悄悄将手抽回,故意看向窗外的夜景,抛砖引玉试探道:“我说的是从前!你鹿少冒充宋晓宝的时候,也很喜欢葩葩噜啦,对吧?”
话落音,跑车唧一声停下来。
鹿瑾瑜皱皱眉:“你想说什么?想证明鹿瑾瑜糜烂,不如你的晓宝弟弟纯情,没资格做宋晓宝,是吗?”
我苦笑一声:“怎么,你还想继续做宋晓宝?还要藏着他?”
“老子没藏他!”
鹿瑾瑜突然一声怒吼,脾气越来越火爆。
说着他怒目红光的脸上拂过一丝惭色,目光躲闪,怯怯说道,“是他自己不想见你,躲……躲着你,关我屁事?”
我不知他的惭色从何而来,只是猜想晓宝弟弟不愿见我,也正合他心意。
孰不知过去的日子里,整容后的宋晓宝曾好几次想见他的灿灿姐,都被这小心眼的死男人给搅和了。
“好吧,不说晓宝了!说说你鹿少,从前叛逆嚣张,没少招惹女人吧?”
“你非要纠结从前干嘛?!”鹿瑾瑜眉宇紧皱,十分不耐烦,“谁没个过去?那时候你我又不认识,难不成要我为你守身如玉?”
“那认识之后呢?你鹿少要了我之后,是不是也一如既往万花丛中过?!”我激愤反问。
他苦笑,带着一丝自嘲:“呵……婚后老公怎样,你不都看到了吗?这么白痴的问题还用得着问出口吗?!”
我气得是牙齿咯咯响,本是想打探当初他和余袅袅有没有一腿,可无奈脑子太笨、嘴太拙、心太燥,又被他绕晕了。
见我被喷住,这厮还趁机倒打一耙,激愤斥责:“说我招惹女人,你自己特么又干了什么?跟苏阅暧昧不清,还给老子戴绿帽子?你宁灿有什么资格说我糜烂?!”
我真是气晕了,他到现在还怀疑我跟苏阅?!
“是吗?”我冷冷道,“也就是说,在你看来宁灿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是个没任何理由就能背叛爱情的女人,对吗?”
他眉头皱得更紧,不知是在压抑烦躁,还是心虚?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我想说什么?”我苦笑,继而热泪盈眶悲愤起来,“我想说几天前的谈判,宁灿为毛要向着苏阅?她天生厌恶老男人,为毛要如你所说的那样,跟苏阅暧昧不清?她跟苏阅纠缠这么久到底是为了谁?!她为什么要那样作践自己?!鹿少,你告诉我原因,真是她天生淫荡吗?!还有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余袅袅,这女人他妈的又是谁?为毛会知道你鹿瑾瑜偷了宋晓宝的人生?!”
鹿瑾瑜目瞪口呆,被我的反应彻底惊到了,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回不过神。
“说啊,为什么不说?”我只感一番发泄把自己掏空了,苍白的脸上泪流成河,虚弱无力道,“告诉我,宁灿问你要莱美的股份送给苏阅是为了谁?!余袅袅要找的人又是谁?宋晓宝,还是你鹿瑾瑜?”
“……”他无言以对,低下头目光躲闪,很是焦虑,夹杂着一丝懊悔。
“如果今晚不是高强碰巧出现将她带走,你们见面后,我这些疑惑就能解开,对吗?”我无力的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夜景,呆呆说道。
“灿灿,别相信她好吗?那鸟不是个好东西!”他的语气很紧张。
“呵……这么说来,你果真认识余袅袅咯?你明知我刚才遇上她了,很清楚我没撒谎,那为什么还要倒打一耙说我编故事?!鹿瑾瑜,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不敢让我面对?!”
可这句话莫名激怒了他……
“我是为你好,蠢货!”鹿瑾瑜悲愤一句怒吼,极不冷静的将车发动,呜一声跑车飞起来,“你要真相是吗?好!老子这就带你去看清鸟是个什么货色!”
我惊愕转头,看着他怒气冲冲的侧颜,一时间脑子又懵乱了……
难道真是我多想了?他和余袅袅没啥?
……
十分钟后,鹿瑾瑜的跑车停到刚才的海鲜酒楼前。我扫了一眼停车场,并不见高强的那辆本田。
难道说余袅袅在这里私会别的男人?不是高强?
直到被鹿瑾瑜拉着走到大堂门口,他突然止步,朝我递个眼色,瞅瞅大厅里一个女人的背影,说道:“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我没认出来,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高强的老婆!”
我惊!
来不及搞清楚,这时大堂里的女人转过身后也发现了我们,跑出来惊讶打量着我,激动道,“灿灿姐?你是宁灿?”
我一惊,仔细瞅了瞅她的脸……
“你是……冬冬?”我拉着她的手,激动而欣喜,“你是邵冬冬!”
“哈哈,见到你真是太好了!这些年你死哪去了?不管我们棒棒糖六姐妹了?”邵冬冬也是乐得合不拢嘴,就差拉着我转圈了。
话刚落音,某男扑哧一声,只感唾沫星子都要喷住来了,“我擦!还棒棒糖?这名字谁想出来的?”
“她!”邵冬冬立马指着我,说道,“灿灿姐爱吃棒棒糖,全校都知道!从前她课桌抽屉里从不缺棒棒糖,都是男生放的。而且在学校我们要搞谁,就会在那人桌兜里放一个带红纸条的棒棒糖,上面写一个‘棒’字!灿灿姐说这是上刑场前的送终饭。”
“我靠!流星花园啊?”鹿瑾瑜嘲笑不已的看着我,只是……
那两个明亮的瞳孔里,写着两个大写的“污”字!
我秒懂,这货脑子里想的才不是《流星花园》呢,而是……吃棒棒!
坏流氓,大淫魔!
懒得搭理,我脱口而出问邵冬冬道:“听说你跟高强结婚了?几时婚的?”
她羞涩点点头,正欲开口解释,被鹿瑾瑜打断:
“你是高强的老婆,来这里找深夜不归家的老公,对吗?”
邵冬冬愣了愣,搞不懂我俩这样重复问来问去是几个意思,只得又呆呆点点头。
鹿瑾瑜:“没事,你灿灿姐知道他在哪,一会就帮你找到老公,但你得先解决她的一些疑问。”
邵冬冬更懵逼了:“什么疑问?”
鹿瑾瑜:“是鸟!哦不对,是余袅袅!可能有些唐突,请你理解。刚才在酒吧余袅袅不知道跟她胡说八道了什么,我们找个地方,你俩好好聊聊过去学校里的往事,如何?”
邵冬冬面色一紧,惊讶问道:“排骨鸟回国了?”
我更懵逼了,什么情况?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老公出轨!
本想就此打住不掺和,好歹也是曾经的小姐妹,总不能让我亲口告诉她你老公出轨了,跟排骨鸟搞在一起呢!
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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