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在旁, 看那两人缠在一起, 不知道在说什么, 怕他们打起来, 她赶紧跟过去:“不要打了!”
在初夏的努力下, 终于把这不情不愿的两人拆开了。
何弈送初夏到小区门口附近, 初夏没有马上进去。
何弈说:“进去吧。”
初夏总觉得何弈的神情有哪里不对, 但是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张张嘴,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跟何弈说了再见,回家去了。
——
第二天早上,初夏如往常一般跟何弈在公交车站碰头, 一起去上学。
今天何弈在校服里面穿了一件灰色卫衣, 他将卫衣的兜帽戴在头上,双手插兜, 看起来有点街头和叛逆的气息, 跟平时的风格有点不大一样, 这让初夏看起来还挺新鲜的。
初夏跳到他面前:“嘿, 早啊。”
“早。”
初夏绕着他走了一圈, 打量着他说:“今天换风格了嘛。”
他笑了笑。
初夏伸手对他勾了勾手指。
何弈知道她要亲他, 他往左右看了看,正是上班上学的时间点,往来行人不少, 有几个上班族走过来等车。
他笑一下, 对初夏摇了摇头。
初夏嘟起嘴:“你是不是嫌弃我?”
何弈闻言只好俯身凑近初夏,初夏眼尖,发现他被兜帽遮住的侧脸,露出了一点伤痕。她踮脚,伸手将何弈的兜帽拉下。
他侧脸上的伤痕都露了出来。
“脸怎么了?”初夏忙问。
何弈又将兜帽戴上:“嗯,没事。”
“怎么会没事?都那样了。”初夏盯着何弈,“你把帽子摘下来我看看。”
何弈摇了摇头。
初夏跳起来去够他卫衣的兜帽:“你摘下来嘛。”
何弈拉初夏胳膊:“好了。”他把兜帽往脑后一拉。
初夏仰头仔细看他伤口:“怎么搞的啊?”
“是不是摔了?”初夏自顾自喃喃,“不能摔成这样吧?这么大个人。”
初夏忽然想到什么,指着他说:“你是不是打架了?”
他不自觉皱了皱眉。
从他细微的小动作初夏就知道是这样没错了。
“怎么回事啊?”
在初夏一连的追问下,何弈只好说了:“跟那人切磋了一下。”
他不说名字,初夏却知道他说的是谁。
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想提吗?
“不是,你干嘛跟张扬打啊?你傻啊?你跟他打当然要吃亏了!你知不知道他从小打到大的啊,他打低年级的,打高年级的,打网吧小混混,就差去动物园打老虎了。你干嘛跟他打啊,你跑就好了呀。”初夏心疼得不行。
初夏的说法让何弈忍不住笑了,他制止了她的叨叨:“好了,车来了。”
坐在公交车上,初夏捧着何弈的脸,往他伤口上轻轻吹气:“疼不疼呀?”
“不疼。”
初夏忽然想到什么,手就往他身上摸,口中焦急道:“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会不会有内伤啊?”
何弈抓住她的手:“好了,没有,真的没有。”
见他态度坚决,初夏只好作罢了。
看他像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的样子,初夏只好把嘴边的话吞到肚子里。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男孩子都要面子,被喜欢的女孩子知道自己打架的时候被情敌打败,还打伤了,总是难以启齿的。
但是初夏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现在又不是原始社会,术业有专攻,打架打不过有什么丢脸的。何弈不会打架,是因为他从小教养好,懂尊重,懂礼节,不崇尚暴力。
真正爱上一个人或许就是这样,他的优点在你眼里是优点,他的缺点在你眼里还是优点,他的瑕疵也成了他与众不同的特色,是你眼里有趣的点。
初夏气不过何弈被张扬欺负,虽然何弈不肯详细说,但是她还是要去找张扬的,不然他以后又打何弈怎么办?万一何弈被他打伤、打坏怎么办?张扬的手下是没有准头的。
午饭后,初夏走到九班教室门口,拉了个正准备往教室里走的学生:“同学,帮我叫一下你们班张扬。”
张扬正坐在最后排跟人打牌,听到同学过来说有人找,就把口罩往下拉一点,意兴阑珊地问:“谁啊?”
另一个同学从门口跑进来:“教主,你那个初夏在外面。”
张扬闻言,想了想,出去了。
初夏见张扬戴了个大黑口罩,忍不住问:“干嘛啊这是?戴个口罩,你又不是明星。”
“你管我?”张扬没好气。
两人走到教学楼最西边的楼梯口。
“张扬,知道我找你是来干嘛的吗?”
“慰问关心?”张扬开着玩笑。
“慰问你个头。”她慰问他干嘛?
隔着口罩,张扬的声音不小,却有些闷声闷气的,初夏说:“你能把口罩摘下来吗?我都听不清你说话。”
“啧,初夏,你是不是来耀武扬威的啊?”
“我耀什么武扬什么威?”
张扬把口罩摘了下来。
初夏惊到了,因为张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肿了,看起来有点渗人。
张扬以为初夏已经知情,他说:“愿赌服输,初夏,老子以后不找你玩了。”
“不过,真看不出来,那小子还有两下子。”说着,他抬了抬右肩,伸出左手按了按:“下手可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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