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承今晚喝得有些高, 不至于醉, 回来是顾惜开的车, 进屋季司承就不安分起来, 把顾惜抵在玄关开始扒的衣服, 抱起顾惜往楼上去, 一边吻着她一边扒衣服, 到大床上时两人已经坦诚相见。
要开始时,顾惜手指抵住季司承火烫的胸膛,轻喘着, “季司承带TT。”
季司承跟没听似的,自顾往她身体里挤。
顾惜声音有些急了,“你喝酒了, 万一怀上了怎么办?”
季司承愣了一下, 清醒了一半,赶紧在床头柜里面扯了个TT。
——
周末, 季司承出差了, 顾惜去医院照顾父亲, 医生反应了这两天的情况, 顾远达恢复得相当好, 极有可能最近就会醒来, 顾惜握着顾远达的手,久久说不出来话,千言万语只希望他能早点醒来。
顾惜按照医生说的方法帮顾远达按摩, 下午推着顾远达在院子去晒太阳, 学着季司承,给他讲童话故事。
傍晚,顾惜从父亲的病房出来,经过医院的公园,湖边的草坪支着画架,画架上有一副还没完成的画,正是此时此景的夕阳西下,农场田园。
好看是好看,就是缺了点什么,顾惜感叹,没想到出了声,“要是能有两只大雁,更好了。”
“那不就是成了伤春悲秋了?” 顾惜被声音惊了一下,回头才看到长椅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老先生,老先生摘掉照在脸上的梧桐叶,坐了起来,冲这边走了过来。
大笔一挥,添了两只简笔大雁。
整幅画瞬间有了生气。
老先生不满,“看吧看吧,我好好的一副秋收田园风景,被你这么一说,就成了落木萧萧下了。”
“……”顾惜表示老先生你不添不就好了。
“嘶…噢…”老先生按着腿起身打颤了几下,没能站直,顾惜赶紧搀扶住了他,“老先生是腿脚问题?”
“老毛病,年轻时在工地从摔了下来,这些年它心情不好就折腾我两下。”
“我家里有个老方法,专门治这种常年腿伤的,不知道有没有效果,不管那么多了,我写给您吧?”顾惜说着掏出小本子和笔,写了好几种药材递给老先生,又叮嘱:“老先生,您用大锅水把这些药材熬烂,记得水一定要多,熬好以后把药汁单独倒出来,毛巾在药汁里滚一下,热敷在痛的地方,一定不要忍住烫。每天早晚各一次,一个月就能见效果了,如果出不了效果,老先生千万别继续了。”
顾惜又交代了好几句才离开。
季司承出差要半个月,自从他们确立关系后,就没有分开这么久。
顾惜举着手机靠卧在卧室的沙发上,叠着一双修长的腿,眸子四处扫了一眼,整个房子都空荡荡的,冷冷清清的,叹了口气。
“要不去老宅住几天,和默姨说说话。”季司承知道她无聊,给她出主意。
顾惜哝哝腻腻的摇头:“不要,除了你,和谁都不想说话。”
“乖,没几天就回来了。”
季司承也想她的厉害,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这次是大合同,不容疏忽。
虽然和季司承每天都通好几个小时的电话,想他就是想他,永无止境的想,停下来没事做就忍不住想他,想他在做什么,有没有吃饭,想他有没有想她。
程诺从顾惜这里得知秦声没女朋友,请了一个月的假,屁颠屁颠的跑到秦声那边去了,顾惜更加无聊了。
自从那天后,第二天,第三天,顾惜都没看见那个老先生,顾惜打听了好多人才问到老先生的病房。
“你说的是周老先生吗?是好几天没来医院了,我给他开的药,到现在都没来拿。”负责老先生病房的护士也挺纳闷的。
下午季司承来电话,顾惜在办公区转这笔头,哭丧着脸,“季司承我这次可能是摊上大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季司承在批阅文件,电话里伴着他声音传来莎莎的钢笔声,听到小妻子闷闷的声音,停下笔,紧张起来。
“上周六我去看爸爸,遇到了一个画画的老先生,他的腿脚不好,我就自告奋勇的给他介绍了一个我爸以前经常用的土方子,当时真的什么也没想,现在我都快后悔死了。要是他真有个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啊?”顾惜越想越苦恼。
季司承以为是什么大事,还以为是顾惜哪里不舒服呢?原来是这件事,他紧绷的情绪轻松不少,“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哪里那么容易出事,或许他有事情,又或许真的是你的办法奏效了,他自然没必要再去医院了。”
“真的?”
“当然,你老公是谁?”季司承淡笑。
“季司承。”顾惜跟乖宝宝一样,答得快。
季司承挑眉:“知道就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顾惜被季司承逗笑了,之前的种种担忧,一下子就没了。
“季总,王副市长和薛小姐的团队都已经在会议室了。”Linda轻声提醒。
顾惜扁了扁嘴:“你先去忙吧,早点忙完早点回来,我一会儿也有个拍摄,想你。”
“嗯,别想太多,好吃好睡。我也想你。”
季司承相册里又多了一张照片,出差前晚,拍的顾惜的睡颜,她弓着小身子,嘟着小嘴,睫毛长长像两把小扇子,倒影在脸颊上,卷卷的头发,散在周围,像只慵懒的波斯猫,好看极了。
季司承盯着顾惜的照片,发愣,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季总,季总?”Linda捂着嘴连续唤了季司承两声,他们理智、薄情的大bos一旦遇到总裁夫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季司承回神,把手机放在裤兜里,大步往会议室迈。
这份合同长达四个小时的洽谈终于结束,顺利拿下Y市那块最耀眼的地皮。
“多谢。”季司承绅士又疏远的伸手和薛晏轻轻一握。
“不客气。举手之劳。我们之间也不用说这些,而且这块地我不也是合作人不是?”薛晏端庄一笑,优雅大方。
“当然。”季司承微颔首,随即又对身边的Linda说,“送薛小姐回……”
“季总,谈成了这么大的案子,也不打算请我吃顿饭?我可是漂洋过海累了一天啊。” 季司承的话还没说完,薛晏笑着几分娇嗔抱怨。
季司承思忖几秒,点头,侧目吩咐Linda:“Linda你也一起吧,位置你去定。”
薛晏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Linda询问薛晏有哪些喜欢吃的菜,虽说薛晏依然保持着微笑,却有些心不在焉了,“我都可以。”
Linda点的菜都是符合薛宴久居国外的口味,比较清淡,以中餐为辅,西餐为主。
薛晏送了一小块牛排,手支着脸颊盯着对面的季司承。
季司承修长的手熟练的操纵着刀具,盘中牛排均匀成型,随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细嚼慢咽着,动作矜贵又客套,神色淡然。
薛晏看得痴迷,嘴边的笑已无法掩饰了,她笑着,“司承,我要的东西,你给我准备了吗?”半撒娇的冲对面的季司承伸了伸手。
季司承放下刀具,拿起手边的餐布,优雅的擦了擦嘴唇,撇头看了一眼Linda。
Linda从包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精美的长条盒子,双手递到薛晏面前。
薛晏拿着盒子很开心,其实这条项链并不像她在信件里面描述的对她这次设计有多大的帮助,她只不过想借这条项链试探季司承会不会在乎她的想法,显然他心里还是有她的,毕竟这条项链不是那么好找,“司承,我可以把它当作你送……”我的礼物吗?
“共二十八万人民币。打我老婆卡上。”季司承头也不抬声音冷漠,并洋洋洒洒写了个卡号,落款:顾惜。
Linda:老板真是毒啊,一点希望都不留个人家。
薛晏脸上的笑容霎时凝结,她慢慢的拿起季司承推过来的纸片,尤其是落在‘顾惜’两个字上,眼眸都颤抖了起来,呼吸都不顺了。
季司承一边拧钢笔,一边起身,“我下午还有个会,慢吃,Linda你等会儿送薛小姐回酒店。”季司承走了几步又回头,“loo合作上的事情,你直接和Linda联系。”
薛晏脸色沉了又沉。
她千里迢迢过来,可不是为了听他说一句:合作和秘书联系。
薛晏起身,喊住季司承,嘴边挂着高雅的笑,“司承,我可能会驻扎一个团队去你的公司,你不会有意见吧?”
季司承沉吟小许,轻点头,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薛晏盯着季司承逐渐远去心跟堵住了一般,手上那张写有账号和顾惜名字和账号的纸片被她卷成团。
晚上,季司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刚坐到电脑前,顾惜的电话来了,他冷气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把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他心心念念人儿,糯糯黏黏的声音,“老公,猜猜我是谁啊?”
“你不都叫老公了吗?除了某只小猪还能有谁?”小笨蛋,季司承笑着摇头。
“哼!不好玩,一点都不配合。”顾惜嘟了嘟嘴,“我要罚你!”
季司承身子往椅子上靠了靠,手枕在椅背兜着头,家居服的他慵懒又英俊,嘴边还啄着笑,温柔的问:“想要怎么罚?”
“你洗澡了吗?”顾惜问。
“嗯。”
“穿衣服了么?”顾惜认真的问。
她又不在他身边,不穿衣服做什么?
“不穿衣服做什么?”季司承没好气。
顾惜扬了扬小脑袋,憋着笑,“谁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呢?发张照片过来证明清白。”
“……”
这个小女人,他才几天不在家,就要翻天了。
季司承挑眉,“你先发张过来让我看看,我要——裸的。”季司承勾唇笑,都能想到她抓狂的小模样了,红彤彤的脸,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骂他‘色狼’。
季司承脑海里印着她埋怨的小眼神,和鼓腮的小模样,笑了继续笑。
嘟…
他桌上的另一个手机有短信进来。
“顾惜,你还真发啊?!你不知道现在网络盗图很厉害吗?要是被恶搞网站看到怎么办??”他本来是量到她不会发的,没想到真的发了!!季司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肺都快要气炸了。
顾惜委屈,“叫我发的是你,现在凶我的还是你,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顾惜嘴一撇,不高兴,季司承立马举手投降,“好,好是我的错,赶快删了,把痕迹清理掉,不然等我回来打你pp!”
顾惜瘪嘴:“季司承,我想你了怎么办?好像见你。”
他何尝又不是,想她,很想。
对她的思念像是血液里自带的,血液每循环流动着,对她的思念越发浓烈一分。
顾惜不提还好,一提,季司承内心的涌动无法压制。
季司承眯眼看着深夜,窗外一袭灯火,他的心很空很空,想好用她在怀里,好好的亲吻她,爱抚她。
季司承忍着内心的思念,淡淡的声音有点哑:“还有些收尾工作做好了,大概一两天就可以回来了。”
“我现在就想见你。”顾惜格外执着。
她的坚持,乱了他的心。
有一种立马飞回去的冲动,将他的小妻子拥进怀里,有了这种想法,他真就这么做了,和她呆几个小时,明天在飞过来又有何妨?
“等我两个小时。”季司承边说边要挂电话。
“噗…”顾惜突然笑了,季司承听着电话那头小妻子的笑声,不解的皱眉,顾惜又笑着开口,“你开门看看,指不定我就在你房门外?”
她来了?
季司承眼底欣喜难掩盖,一刻不容耽搁的往外迈,一条走道,出了三两个不认识的男男女女,哪里来的他期盼的那抹小身影?
顿时,心,空空沉沉的。
他沉步转身,就要关上门的前一刻,“季司承!”
有人在喊他,是他最思念,最熟悉的声音。
他骤然转身,站在电梯口,黑色一字肩连衣裙的人儿,一头大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冲他摆手笑的,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还能是谁?
他‘呵’的一笑,失望过后的惊喜,涌入心头,迈步、急速,有力的双臂抱住顾惜的细腰,将她高高抱了起来,顾惜两手攀附着他的脖子,两人凝望着彼此的眼瞳,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
季司承突地她将抵在酒店的走道墙板上,不管走道有没有人,有没有监控,两人疯狂的激吻,季司承一条修长的腿抵在墙上,撑着顾惜整个小身子,顾惜安安心心的坐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忘我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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