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庄笙
楼国庆回厨房继续做菜, 楼家的孩子再搭一个“女婿”在外面吃糖水鸡蛋。
庄笙垂眼看着面前属于她的那碗, 一种陌生的暖流从心底涌出来。她小时候的时候, 她妈妈也会给她煮, 但是像现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情况是没有的, 她爸庄建国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如果心情不好的时候闻到甜味儿都会发脾气。所以庄妈妈都是偷偷地让她藏在厨房吃, 还要趁着她爸不在的时候,因为不知道他哪一天会因为哪一件事心情不好。
爸爸给妈妈开小灶,被小女儿逮住, 无奈之下还要给几个女儿重新煮一碗,这样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怪不得这样的家庭里能养出来三个优秀的孩子。
“想什么呢?快吃了, 美容养颜的。”楼宁之给她吹了吹碗面, “待会儿再凉咯,这都是汤汤水水的, 现在天气又冷, 很快就凉了。”
“你们家……”庄笙动作轻缓地用勺子在碗里搅了搅, 说, “一直都是这样吗?”
“什么一直这样?哦, 你是说开小灶吗?对, 我爸经常趁我们不注意给我妈开小灶,特别偏心。”
庄笙笑了起来,就当她问的是这个吧。
“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呀, 就觉得挺好的。”
“是不是觉得我爸妈挺好的?”楼宁之偏头看着她, 一说这个她就想起了对方那对糟心爸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一点好转。
“唔。”庄笙挑了挑眉,答案不言而喻。
“以后就是你爸妈了,没看我爸都给你做了一碗吗?我爸的厨艺除了我们自家人,别人都没有机会尝的。”
庄笙清咳了一声,脸红起来。
“害什么羞啊?你看我大姐二姐,一天天在家里没脸没皮的。”楼宛之和楼安之在楼妈妈面前挺自持的,一不在她跟前就肆无忌惮地亲昵。
无端再次被牵连进来的大姐二姐:“???”
楼安之一放勺子:“我看你是屁股又痒了吧?”
楼宁之一手捂屁股一手把她的糖水鸡蛋端到了离楼安之最远的位置上,求生欲十分强烈。
庄笙敲了敲碗,出声提醒道:“再不吃要凉了。”
楼宁之:“对对对。”
楼安之:“哼,这次放过你,下次再乱说话……”
楼宁之打断她抢答道:“我就趴着让你揍。”她话锋一转,说,“二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老公还在呢,你再打我不合适吧?”
庄笙呛了一下。
楼安之表情几度变化,看起来很想吐槽她,但是槽点太多一时居然想不到从哪里开始损起,最后落下一句:“你还要不要点儿脸?”
楼宁之十分不要脸地说:“不要啊哈哈哈。”
楼宛之坐在凳上,手拉着楼安之的衣袖往下拽了拽,低声道:“你还没看出来,她已经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你这时候跟她斗嘴不明智。”
楼安之被楼宛之劝回来了,两人安静地吃自己,楼宁之果真是极度亢奋,一秒钟都闲不下来。
“啊。”楼宁之舀起糖水要喂庄笙。
庄笙看一眼一门之隔的厨房里,此时楼国庆和楼妈妈虽然是背对她们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转过来,到时候要是被看到……
庄笙:“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楼宁之:“你不爱我了。”
庄笙:“……”
楼宁之:“你嫌弃我了,你以前都会吃我吃剩下的,现在我喝过的糖水鸡蛋你就不肯吃了。”
庄笙:“……”
楼宁之说话一套一套的,一句说老了还有后一句:“怪不得人家说得到的就不珍惜了,你和那些臭男人也没什么两样嘤嘤嘤。”
庄笙:“……”
楼安之小声对楼宛之说:“你要是这样跟我说话,现在我就把糖水泼在你脸上。”
楼宛之舀起一勺,送到她唇边:“啊。”
楼安之张口喝了。
楼宛之忍俊不禁。
楼安之不需要她唧唧歪歪一大堆,就会很自觉地张嘴,现在和她越来越有默契了。她发觉对方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每次楼宛之以为她已经从她那里得到了很多,楼安之还能给她新的惊喜。
庄笙也喝了,她由于紧张,目光时时刻刻地盯着厨房里。
怕什么来什么,楼妈妈的视线正好和她对上,两人隔着玻璃门,视线在空气中胶着了三秒钟。时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庄笙全身都僵住了。
楼国庆陡然听见身后一声来自妻子的清亮笑声,疑惑地回头:“你笑什么呢?”
“我突然感觉你说得还挺对的。”楼妈妈乐出声,“我刚刚一扭头,看见小楼在喂你女婿吃东西,她一直看着我这儿,眼睛对上了。你猜发生了什么?”
“什么?”楼国庆跟着往外看去,庄笙不在椅子上。
“她从凳子上摔下去了。”
“哈哈哈哈。”楼国庆大笑。
楼妈妈:“跟以前的你一样傻,你去我家里吃饭的时候,不也从凳子上摔了么,我爸不过就是给你夹了一筷子肉。”
男人还是要点儿面子,楼国庆强行找补道:“那可是肉!那时代的肉多珍贵啊,我是受宠若惊,不是因为别的。”
楼妈妈:“好吧,你说是就是。”
楼国庆:“什么叫说是就是,本来就是。”
楼妈妈摆手:“行行行,本来就是。”
楼国庆:“不是,我发现你还是觉得我掉下去是因为紧张,我一点儿不紧张。”
楼妈妈懒得和他争辩,从厨房推门出去。
屋外四人正襟危坐,庄笙的脸快埋进碗里,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楼宁之吃吃笑,响亮地喊了一声:“妈。”
楼妈妈摸了摸她的头,“你们玩着,我回房间歇会儿。”
庄笙在尴尬的气氛中坚持到了吃晚饭,楼家的吃饭氛围很好,楼宛之拿酒,一人倒了一点儿,庄笙酒量还可以,便根据她上网总结的女婿见家长守则条例之一:“陪岳父喝酒”,敬完所有人后,单独敬楼国庆。楼妈妈劝楼国庆别喝太多,楼国庆说他高兴,申请一晚上的饮酒自由,不停地盘问着庄笙的基本情况。
庄笙把楼国庆喝回了房间,楼妈妈自然跟着他回去。
楼宁之拍了一下庄笙的肩膀,惊喜地说:“可以啊你。”
能把他爸喝倒的人,应该是海量了,当然不排除他爸自打不怎么应酬以后酒量直线下降。楼宁之还没来得及抒发自己对庄笙的崇拜之情,庄笙一歪头靠在了她肩头。
“我……头……迂……”
“迂什么?”
楼宛之看不过眼,说:“头晕,人都大舌头了,她喝醉了,把人扶回房间。”
楼宁之看着高高的楼梯:“……”她扶不回去。
楼宛之:“……”
楼安之:“要你干点儿什么用?”
最后宛安二人扶庄笙上去,楼宁之负责在前面开路,开门进房,楼安之问:“扔哪儿?”
楼宁之:“沙发。”
把人放在小沙发上,楼宛之和楼安之功成身退,拍拍手走了。
庄笙就势在沙发上躺下,睡着了。
楼宁之席地而坐,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指尖揉开对方微蹙的眉头。她发现她手一松开对方就重新皱起来,索性两指给她撑开。
“嗯……”庄笙翻了个身,面朝着沙发里侧。她腿长手长的,卧室里的小沙发比不上客厅的,客厅的对她来说都小了,更别说这里的,蜷缩在一起,像一只酣睡的大型犬。
楼宁之摸了摸狗头,呸,不是,摸了摸庄笙的头,贴着庄笙的背强行把她自己吸了上去,手扳着沙发背,半个身子吊在外面。
庄笙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挤得不行,再加上身后的体温,喝醉的人能保持多大的清醒,所以她反手把楼宁之推了下去。
咚的一声。
重物落地,楼宁之捂着摔疼的屁股,在地上生了半天的气,手隔着空气把庄笙全身上下都揍了一遍,小声嘟囔:“让你推我,让你推我,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还给庄笙配音:“啊,好疼啊,老婆、不是,老公我错了。”
就这么演了一会儿,她一个人演累了,从沙发上拉下来一个抱枕,当成头枕,直接在地板上躺下了。
她们两个放着2X2的大床不睡,一个躺沙发,一个躺地上,各自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半夜,庄笙睫毛动了动,继续闭了会儿眼睛醒酒,起来就见到地上躺着的大型不明生物,“!!!”
甩掉眼前的重影才认出来是楼宁之,楼宁之的睡姿很奇葩,既不是平躺也不是侧卧,而是半平躺半侧卧的拧巴着的睡姿,庄笙看着都替她累。
她把楼宁之抱上了床,闻了闻她身上几乎没有的酒味儿,给她换上睡衣后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用楼宁之的牙具刷了牙,倒头重新睡。
第二天楼宁之没起,楼国庆也没起。庄笙过来做客,早上睡懒觉不合适,所以她强忍着宿醉后的头疼爬了起来,正好看见在厨房做早餐的阿姨——这个是后来又请的,他们家里人去年因为各种矛盾来来去去搬走搬回的,阿姨辞了找,找了辞,现在这个已经稳定地呆了近三个月。
阿姨:“姑爷早上好,他们都还没起呢。”
庄笙差点儿被雷了个趔趄:“……”
这是谁叮嘱她喊的……
“妹婿。”
又是一句,庄笙让自己稳住,往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望过去,是楼安之,正从楼梯上下来,边下楼边戴着手上的腕表。
庄笙有一种是楼安之教阿姨喊的直觉。
楼安之:“起这么早啊?”
庄笙:“二姐早上好。”
楼安之:“早上好。”说着食指并中指从桌上捏起一颗刚洗净的红提,趁着庄笙没防备,塞进她微启的红唇里。
庄笙:“!!!”
她最近被调戏的频率怎么突然这么高?!在剧组是那个演员前辈,回了家连三姐妹里相对正经的二姐都开始了?!
庄笙咽不是,不咽也不是,在楼安之注视她的微笑目光下还是选择咽了下去。
“……谢谢二姐。”
楼安之叹了口气,依旧是盯着她。
庄笙:“???”
二姐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有点怕。
楼安之咽了咽口水,说:“我怎么感觉你这一趟回来,比以前更好看了。”
庄笙往后退了一步,眼睛惊惧地飞快眨了两下。
楼安之也往后退开一步,后悔莫及:“我就是突然颜狗了一下,你别紧张,真的是越来越好看了,怪不得小楼为你神魂颠倒。你要是比我爱豆早出道几年,我可能就粉你了,真是太好看了,令人害怕。”
楼安之自言自语地走开了。
留下惊恐得差点儿满地乱爬的庄笙愣在当地。
明星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除了万里都不一定能挑一个出来的出众外貌,就是身上的气质,随着庄笙出道时间越来越长,在外面锻炼得越多,她那一身截然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就会给她的外貌不断加分。
楼安之自打被楼宛之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帅哥基本已经告别了生活,除了顶级帅哥,偶尔能引起她尖叫以外,其他都是一般般,小姐姐就不一样了,这段时间内已然多了不少女星墙头,当然本命还是只有夏以桐一个人,她是陪着对方一起走过来的人,誓死不脱粉。
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庄笙极有可能成为她的新墙头。
幸好她调戏庄笙的这一幕没有让楼宛之看见,否则……楼安之再次往楼上看了一眼,幸好楼宛之昨晚受累,现在正睡着。
八点,房里窝着的家人们都被阳光叫醒了,一个个收拾得衣冠楚楚从房间出来,打扮最正式的应该是楼宛之,她要去公司上班,酒红色高领毛衣,长腿修长笔直,脚底踩着靴子,把她本来就傲人的海拔衬得更高。
楼宁之不巧正跟在楼宛之后面。
楼安之在沙发上笑得不能自拔:“三妹,你昨晚睡觉把腿锯了么?今天为什么看起来只有一米五?”
货真价实一米七趿拉着毛绒拖鞋的楼宁之:“……”
楼宁之驻足,轻哼一声说:“是大姐太骚了,在家里还穿这么高的靴子,还是新买的专门藏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了是勾引谁。”
楼宛之当然是为了楼安之,她可是注意到她刚下楼的时候对方发直的眼睛。
“我……”楼宛之微微一笑,手轻飘飘地点着扶梯扶手下来,腰都快扭成了麻花。
吱呀一声——
楼妈妈打开了房门。
“……”楼宛之唇瓣轻轻地抿了抿,立马腰正了回来,将步子迈到庄笙面前,一本正经道,“妹婿,你觉得我这身怎么样?”
“???”在她跟前矮了大半头的庄笙仰视她,说,“……挺好的。”
“乖,赏你个红提。”
楼宛之顺手从桌上盘子里捏起一枚红提,和楼安之如出一辙地喂进了她嘴里。
楼宁之突然大叫一声:“啊!”
在场所有人都抖了一下。
她从楼梯上冲下来,一把抱住庄笙,捍卫自己的所有权:“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
楼宛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瞧你这小气劲儿的。”
楼宁之:“你大方你怎么不让我喂二姐去!”
楼安之冷笑一声。
楼宁之改口:“啊那你怎么不让二姐喂庄笙!”
楼安之默默低下头。
楼宛之:“……”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楼宁之把这个“觊觎”她女朋友的大姐赶走了,两只手拉着庄笙的手,认真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生怕她被喂了颗红提就少了块肉似的。
一直旁观的楼爸楼妈走了过来,楼妈妈抿唇一笑,如法炮制,从盘子里拿起一颗红提喂给了庄笙,接二连三被各种莫名其妙投喂的庄笙两只耳朵已经热得快冒烟了。
自己家里三个都是厚脸皮的,估计跟她们爸爸祖传的厚脸皮,楼妈妈见她脸红成这样,越看越可爱,于是抬手又在她流连忘返地脸上摸了摸。
楼国庆得避男女之嫌,故而不方便投喂,也不方便摸脸,他低头瞧了瞧,索性把盘子直接端了起来递到庄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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