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
纠结时光飞逝春去冬来几轮回, 转眼间叶清逸已经六岁了。也长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眉目如画的小姑娘, 身量见长肉乎乎的小脸蛋, 一双大眼充满灵气。
叶识文跟温婉长得都不差, 他们的女儿更是个中翘楚。那精致的小模样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句, 好一个美人胚子。
在四岁的时候叶识文给自家闺女开蒙了, 惊喜的发现闺女对学习的过人之处。不说过目不忘吧!读个两三遍差多就能记住, 本来他还担心记得快忘性也快,等到过几天看她还记着能顺溜的背下来才放心,如获至宝于是越发用心教导。
教材都是从村子学校那借来的, 奈何闺女学的太快。基本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都学了去,三番五次借书本杨月也发现不对劲了,叶识文对这个一起在知青点生活过的同僚, 还是挺有好感的。知道她是个本分的姑娘, 偷偷透露过自己闺女智商高了些。
杨月也不是那等藏奸的人,知道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答应不声张, 就绝不会说出去。杨月也在这上溪村教了几年的书, 知道孩子的平均智商一年能学完一学期的课本就不错了, 像叶清逸这样的她还没遇到过, 起码在这底子普遍差的农村里没有。
也有那先天智商高的, 小时候没被开发, 长大了学习水准就跟普通孩子一样了的,难得碰到一个好苗子,也不由起了爱才之心, 叶识文每次来也积极的找书, 甚至把自己这几年的教材心得也借给了叶识文。
叶识文发现闺女似乎不止对课本理解透彻,对那些课外书籍也特别感兴趣。因此好爸爸叶识文为满足自家小闺女求知若渴的愿望,每次出门都带回来好多书籍,不拘什么反正闺女本事大着呢!买再多也看得完,还嫌省城种类不多不精,特地写信跟父母告知了这件事让他们多搞些书寄过来,他们孙女是神童呢!得好好培养。
要不是媳妇说树大招风,怕折损了自家闺女福气自己家人知道就得了。自己早就忍不住想炫耀了,他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然这几年公社恢复开课了,人言可畏难保闺女不会受到烦扰。
叶家二老也是欣喜若狂,老人家做一辈子教育工作了。知道知识改变命运学习不能荒废懈怠的重要性,不紧把自家压箱底的书全拿出来了,老两口满京都到处搜刮书籍。儿子说了孙女就像海绵吸水就爱学习,最近儿子信上说孙女近日喜欢上音律了,二老又托人花大价钱买了一架古筝。好说歹说人家邮局才愿意给邮这么贵重的东西,邮局小李擦擦汗,这一趟山路走的。是真艰难啊!上边说这可是值钱的物件可不兴磕着碰着,赔不起。他这一路提心吊胆的容易吗?是以当陀到叶家女主人给了两个大水梨,他也不客气的收了。
叶识文也很惊讶,随后又是浓浓的高兴。自家爸妈可真给力,一掏呦还有琴谱呢,又兴致勃勃的致力于天才的培养当中。温婉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点大手笔了这闺女一声,就有人上杆子去办了,这要是学的好了还成,要是不好可就对不起老人一片心了。索性闺女这智商还真没的说,学了几天也有模有样的了。让她宽了不少心。
因此上溪村上空时不时地飘来悠扬轻灵的琴声,大伙也知道了老温家有个好学的外孙女。
越发把自家娃子皮绷紧了,同样是孩子看人家!才多大啊!就这么多才多艺,那以后不得妥妥的才女啊!也有些不是滋味,同样是孩子,那咋就差距这么大呢!听着娃子嗷嗷叫唤着,人家爹是文化人基因好,那自家种不好还能结好果子?看自家娃子看会书那抓耳挠腮的样子,也不由怀疑“难不成真是自己这种子质量太差?
一时间村里的娃子们叫苦连天……
不过也没法怨叶清逸这个小妹妹,谁叫她有两个壮的跟小牛犊子似的哥哥呢!再说他们也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不像他们别的娃子挂着鼻涕的埋汰样,小衣服小鞋子永远是干干净净的。还不娇气动不动就哭,有啥好吃的也会给他们一些吃。(ˉ﹃ˉ)“其实这才是你们想说的话吧!”
村子里的大人也很喜欢这个懂事的女娃娃,大人下田干活就在地头自己玩,不哭不闹的还会帮着照顾别的小娃子。大人干活也知道搭把手,不像那些小娃子整天就知道疯玩。
两个哥哥也很护着妹子,往那一站跟两个小门神似的。
这天囡囡跟往常一样跟着哥哥们看书,文博文浩已经十三岁了。已经是半大小子了,个子窜的飞快。都到叶识文脖子了,半大的小子吃穷老子。这小哥两一顿饭能吃三四碗米饭,好几个大馒头。当然那身板是更壮实了,公社复课了后温老爹就把他们送到省城。
现在小哥两都在念初中部,温家二舅在省城院子也大就让他们暂时住那。怕二儿媳心里亏得慌,也不白住隔三差五的送口粮。山货野味啥的不断,温家二舅妈就爱吃这口,丝毫不提不满意,乐的两个孩子住他们家,
指望自家那个抠门老公,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回荤腥。小哥两挺高兴天高皇帝远,这下没人管着他们两了。哪成想这逃了温爷爷温奶奶的五指山,后脚又有二叔镇压。偏偏文华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惹急了就把二叔搬来,涉及到学习的事说啥也不让步。可怜的小哥两只能老老实实学习,半点偷懒的机会都找不着。
叶清逸对此乐见其成,每次跟着爸爸去省城看他们那副正襟危坐学习的样子就乐不可支,嘿嘿!为了将来老温家的荣誉。哥哥们只好辛苦了,将来会感激的。
小哥两后来也认命了,不能整天的玩了就把精力发泄在学习上。什么课外活动打扫卫生都抢着干,学习成绩那是蹭蹭的涨啊!一时间成了老师口中的积极分子,逢人必夸。小哥两尝到甜头也不排斥学习了,还别说这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真让他们身心越加健康了,
看着三两口塞了一大碗进去,又拿着勺子盛了三大碗饭的侄子,二舅妈额头跳了跳,嘴角直抽搐,这两个小子是越来越能吃了!
咬着筷子二舅妈心想,得跟嫂子在多要些粮食了,上次送来的野兔子不错。她可是不会客气的。
表舅家的昊昊哥也已经读完了初中,现在就在县城的国营工厂当实习工人。每月工资也有十七八块,自家上头还有一个穷的叮当响的大舅,爹娘这些年帮衬着。也能贴不贴补家用了。
那个年代工人是个很光荣的职业,表舅也没犹豫就脱温成玉把儿子塞到工厂里了。
“废话!”老子砸锅卖铁供他念书可不是让他跟他一样当农民的,当上工人吃上国家粮。表舅妈一时风光无限,走哪都腰杆子笔直。
表姨家的庆丰庆海两兄弟庆丰年岁大些,早就念完了初中因着他成绩一向不错,那一首好字入了校长的眼。去年就推荐去公社革委会当个文书,记记账啥的,去年村民拉着满满一车粮食交公粮的时候就发现记账查货的换了个年轻后生,还以为这后生是省城人呢!还是碰到杏花村的村民才知道,杏花村的村民一脸骄傲的说“这是俺们村的后生,是村东头老张家的孙子。”
杏花村的村长猛然想起来,跟上溪村的村长搭话“哦!对了好像跟你们上溪村的老温家是连襟,温小大夫的外甥。”
村民们恍然大悟,村长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这老温家人才济济呀!前年才把小儿子送到省城当了小学带班老师,这大侄子也这么出息。
回去又狠狠心把孙女也送到省城念书了,这都是老方家的子孙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没道理大孙子有书念,孙女还当个睁眼瞎。也不理会大儿媳叫嚣着丫头片子念什么书,还不如帮家里多干点活攒点嫁妆的话。他老头子没瞎还看不出来大儿媳的心思,不就是不想掏这份钱。他老头子还能干几年,大手一挥--学费他老爷子包了。
庆海今年才被送上省城,跟文博文浩一个年级。哥三儿整天同进同出的,本来庆海住在他三叔家,离学校又远整天跑来跑去的不方便。二舅索性大手一挥叫侄子来自家住着,一只羊是放两只也是放。
他也知道庆海底子不好,上学跟不上进度,跟文博文浩兄弟两也是没法比,在学校也是个吊车尾。跟着三兄弟赶赶进度,也能吃的好些。
为这儿二舅妈撅了好几天的嘴,这两壮小子就够能吃了,再来一个不是家都要吃穷了瞅着庆海不输文博兄弟差的身板,二舅妈更不开心了,当表姨拉着满满一车吃的用的才喜笑颜开。二舅还出血买了个进口丝巾给她,美的她跟那些妇女打牌时狠狠炫耀了一番。
表姨是想让儿子走昊昊的路子,进工厂当工人,拿津贴、吃国家粮。现在的工人吃香着呢!原本家里不算富裕,看哥哥外甥们没有让娃下来干活的意思,她也咬咬牙拱上去了。
总不能比外甥们差不是,再说这几年不像以前了逮到个文化人就喊打喊杀的。觉得读书没用,还不如多干点活攒钱好娶媳妇。你看婉妹子家的小囡囡都成天学这学那的哪!
小人摇头晃脑的说什么知识改变命运,你还别说那弹得什么琴还真挺好听的,听说是京都来的什么高级货。什么拍子,什么谱的。她听着就眼晕,妹夫说京都的女孩都培养才艺。
可不得了,那是京都人才学的玩意儿嘞!这庆丰也能挣点贴补他小弟念学用了,大不了她纳点鞋底,孩子他爹多跑几趟山里总能供上。
七月份的天儿热得很,走在外面一股热浪扑面。小哥两放了暑假,就像两只放飞的鸟。上山下河的没少嚯嚯,温老爹看不下去就让喝令他们写作业学习,别整天的瞎跑一点正事不干的碍眼。
这小哥两最怕爷爷的鞋底加砖,哀嚎一声--老老实实的捧着本子学习了。嫌弃家里院子里那棵枣树光秃秃的枝丫子不够乘凉,又跑到姑姑家来学习了。
吃着姑姑拔的冰凉爽口的西瓜,后院子栽种的葡萄个大饱满也不知道用什么浇灌的,又甜又解渴一串一串的吃着得劲。
“嘿嘿”还是在姑姑家自在啊,有不会的题还能问妹妹。反正全家谁不知道妹妹是神童,那仓房里一箱一箱的书老鼻子了。
小哥两一点没有比不上妹妹的羞耻感,反而满是自豪。又不会了,哎~妹妹讲的还挺明白哈,小哥两舒服的坐在木质藤椅上解题,妹妹啥都好,如果不老看着他们学习就好了。
小哥两没老实一会儿屁股就坐不住了,左挪一下右挪一下。小眼睛贼兮兮的瞄着放在妹妹身边的腌梅子,从妹妹嘴里飘出的酸甜味儿,让小哥两口水分泌。
贼兮兮的爪子就往旁边伸,一摸--没摸着,叶清逸若无所觉的转了个方向吃。这回离文浩最近,文浩闻着这味儿也是口水泛滥。颇为垂涎的伸爪子去够,毫不意外又扑了个空。
叶清逸的心里快笑翻了,这梅子是叶奶奶从京都寄过来的小零嘴。平时小哥两就没少吃,连饭都吃得少了。温奶奶知道狠狠揪了这两个臭小子的耳朵,让他们别跟妹妹抢吃的,都老大不小了,臊不臊得慌!那京都的东西多贵呀!人家爷爷奶奶给孙女买的,可不是填这两个臭小子的肚子的。
小哥两上学了,脸皮远不如从前厚。也觉得跟妹妹抢食磕碜,每次看见流口水但也不好意思在吃了。偶尔妹妹吃不了得,或者不想吃的他们就会一扫而光。
小哥两还不知道,这哪是叶清逸不想吃吃不了啊,不过是不想吃独食罢了。
小哥两的垂涎早就让叶清逸看在眼里了,不过她就想逗逗他们。
叶清逸可爱的歪歪头,疑惑道“文博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文博赶紧咽了口口水“啊?哪有什么声音?妹妹你听错了吧?”
“好像是吞口水的声音哦~”
文浩立刻有些紧张“哪有啊!”小脸已经悄悄红了。
叶清逸偷偷地笑了笑“好像从这边发出的哦~”
看着嫩呼呼的小手指头指着哥俩的喉咙,小哥两腾地脸都红了。啊!妹妹又捉弄他们!
叶清逸捧着肚子笑,小哥两更不好意思了,都不知道做什么表情好了。妹妹老捉弄他们,当哥哥的一点威严都没有。
叶清逸看差不多了,也得给哥哥们留点面子。从屋里拿出两包话梅给他们,小哥两也不计前嫌乐呵呵的打开花花绿绿的包装纸,捏了一颗放嘴里,“嗯~”好吃。天气越发热了,叶识文疼闺女就在院子里的柳树下打了个秋千,夏天树叶曼曼正好遮阳。
叶清逸在树下乘凉,就让爸爸在后面推她。夏天正是吃瓜果的好时节,园子里的甜瓜,西瓜个大风田往井水里一拔--切开一咬,由内而外的透凉。
村里的娃子们没事就漫山遍野的跑,叶清逸也认识几个小伙伴,跟着去了几次。山里好东西多运气好的能追到几只傻兔子。漫山遍野的野果子吃的肚儿溜圆儿,这帮男娃子个个是个爬树的好手,蹭蹭的几下子就上去了。摘上面最大最红的吃,最上面的果子最甜了,一咬两瓣都是糖心。
男娃子跑得快不愿意带着女娃子,大高山她们也上不去,叶清逸就跟着几个小女娃子们挎个小篮子在山脚下挖挖野菜,采几株蘑菇。山里的娃子对这些门清,哪个蘑菇能吃哪个不能吃,打眼就能看得出来。叶清逸学习行,可论生活技能就不行了。跟着小伙伴们后面才拾了半筐子野菜,蘑菇更是才有几株。
回家直不好意思,叶识文见闺女采了这么些野菜,乐颠颠的洗去了,中午吃着野菜蘸酱,又狠狠夸了闺女一通。
城里的娃子们暑假叶清逸不知道怎么过的,但乡下的娃子们绝对不会无聊。
昨个下了场下雨,天儿降降温。叶清逸就坐在秋千架子上摇摇摆摆的看书,她最近对外语很感兴趣。手里还拿着个大苹果,咔嚓咔嚓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
小黑就在她脚边亲昵的把大狗头搭在小主人的小脚丫上,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啊甩的。对了!小黑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奶狗了,一身皮毛黝黑发亮的四肢健壮。站起来有半人多高,迸发出一股子威势,此时像个忠犬般乖顺的伏在小主人脚边,慵懒的眯起眼。
叶识文回来就看到看到一人一狗温馨的画面,跟在他身后的男孩当然也看到了。出现在他眼中的就是山中的小精灵和她的爱宠,让他恍惚见到了童话故事中的“爱丽丝”
“汪,,,汪,,,,”小黑第一时间先发制人,冲着院子里的陌生人低低的吼叫。
“去~”叶识文呵斥一声,小黑委屈的哼唧了几声。眼睛还警惕直盯着面前的陌生人,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威胁的低叫,叶清逸安抚的拍拍它的脑袋。
“嘿!这狗有意思!”皮毛黝黑两只前爪强壮有力,刚刚他可是隐隐感觉到威胁。再有那双竖起的耳朵,品种好像还是狼犬。
狼犬是狼跟狗的结合后代,既有属于狼的凶性,也有对主人的忠诚。用来看家护院最好不过了,是当初温婉那次差点流产叶识文从村长家抱来的。团团的小奶狗,一转眼也这么大了。再加上灵泉的喂养,越发的威武雄壮。
有这么一条大狼狗坐镇,任谁都不敢随随便便闯进来了。除了自家人以外,生人得先敲门才行。叶识文不置可否,上次媳妇出事可把他吓到了,摸了摸闺女的小脑袋庆幸不已。不然失去了这么好的小闺女,他还不得恨死啊!
“囡囡,这是子谦哥哥,要在咱们家住上一段时间,要好好相处哦!”
叶清逸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仰头看着面前的哥哥,只见他十五六岁,剑眉星目、一双神采飞扬的桃花眼带着兴味的打量着她。
跟叶识文差不多的个子。宽肩窄腰的穿着凉衫长裤,那通身的贵气不可忽视,倒是像后世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但又不给人轻浮的感觉。
“哥哥好”
大哥哥咧嘴一笑“囡囡真乖,”又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几岁了?真可爱”这一笑让人由内而外的畅快,心情也不由开心起来。就像桃花朵朵开让人也跟着开心起来,越发显得他整个人璀璨耀眼起来。
叶清逸对这个大哥哥很有好感,不吝啬的甜甜一笑“六岁啦!大哥哥要在我们家住下吗?
叶识文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那边一大一小已经聊开了。于子谦看小丫头软乎乎的像个小粉团子,手痒痒的没忍住抱起小丫头。
在陌生男孩子怀里,叶清逸怪不好意思的。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就算了,心中安慰自己反正自己还小。
温婉刚蒸上一锅肉包子,听见小黑叫洗了手才匆匆出来,见闺女待在陌生小伙子怀里疑惑的望着丈夫,叶识文刚从臭小子敢抱我闺女的不满中回过神来,低声跟妻子解释“这是朋友家的孩子,家里有事、来咱们家住上段日子。”
温婉没明白怎么回事,但丈夫做事都是有道理的。没多想热情的招呼小伙子喝茶吃点心。
于子谦从兜里掏出好几个大团结放桌子上,笑容不变道“婶子好!我是于子谦叫我子谦就好了,打扰了,往后就麻烦婶子了。”
“呦!这是干嘛呀?子谦拿婶子当外人不是,你住婶子高兴还来不及那,哪能要你钱呀!你留着自己花。”温婉吓了一跳,这识文的什么朋友哪?哪能给孩子这多钱,
“婶子,您就收着吧!您别看我不胖,我可能吃了呢!回头别再给家里口粮吃光了,饿着妹妹。”于子谦笑嘻嘻的捏了捏小娃娃的小脸。
还是叶识文发话温婉才不得不收着,叶识文知道于家就不是爱占便宜的,这钱要不收人家才不高兴呢!
叶清逸特别有主人家风范的给于子谦倒了杯凉茶,看于子谦毫不认生的满屋子转悠。也不由怀疑这是爸爸的什么朋友啊,看样子非富即贵啊,随手就是一叠大团结。
这于子谦也是个有眼力劲的,吃饭的时候嘴里啃着大包子,不住地夸赞婶子做饭好吃,云云直给温婉哄得心花怒放。不住地夹菜,一顿饭的功夫就亲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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