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再次回到傅家, 温柔就没有见过梁小如, 一问才知道, 原来梁小如已经离开傅家了。
“离开傅家?你居然让人跑了?”
说起这个, 傅珏就脸色不自然, 当初温柔突然昏迷, 他心弦大乱, 哪里还有精力估计梁小如这种小喽啰?而梁小如估计也是觉得攻略任务无法完成,于是趁乱离开了。
后来虽然可以亡羊补牢抓回来,不过他却懒得用梁小如这步棋了, 所以就没有管她。
“你原本打算怎么用梁小如这步棋?我记得你一直对她都比对我好来着。”温柔笑眯眯的说。
傅珏:“……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比对你好?”
明明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一直在迁就她忍让她,不停打破自己的原则。
而梁小如不过是被人捏在手里的棋子罢了。
温柔指了指自己明亮的双眸:“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傅珏很想说, 你这眼睛怕是瞎了。不过看着她那星月一般的眼眸, 这话他又说不出口。
最近他时不时的就会想,如果这双眼睛染上情欲, 那会散发出什么样的光芒?让这嘴唇沙哑的叫着他的名字, 那又是什么感觉?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就如温柔说的, 她最近真的不宜操劳。
现在的温柔就跟个瓷娃娃似的, 身上明明没有病没有痛, 但身体就是很虚弱,别说剧烈运动,连轻微的运动都能引起晕厥, 一天睡十几个小时都还是不够, 有时候跟他说话,眼睛一闭就能直接睡过去。
傅珏请了国内外各种医生,然而流水的名医,铁打的不明症状,没有一个人能说明温柔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该如何诊治,甚至有人提出:这可能是一种新型病症,希望傅珏能让他们好好研究温柔这个病人。
说出这话的医生当时满脸激动,仿佛诺贝尔医学奖已经在跟他招手了。
这种不顾场合随便说话的医学狂魔当场就就被傅家轰出去了,有了这个不当实例,后面来的专家们说话之前都会先过一下脑子,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很是识时务。
只可惜,假设提了无数种,却无人能验证。
温柔有时候跟傅珏开玩笑:“你说有一天我会不会变成一睡不起的睡美人?”
傅珏眉眼温柔:“不会。”
“为什么?”
”睡美人之所以睡那么久,只是因为缺少吻醒她的王子,但是你有我。“
傅珏难得深情款款,温柔嘻嘻哈哈抱住他脖子,重重在他唇上亲了一个:“你记住了,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傅珏点点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我们属于彼此,所以没有彼此允许,谁也不能私自离开。
温柔看懂了他隐藏没说的话,又是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还要强迫傅珏跟她一起笑:“来,给姐姐笑一个,姐姐开心了有赏。”
她笑的很是开心,笑容里满满的都是感染力,就算傅珏满怀愁绪,在她的笑容面前,他也能暂时忘掉一切的担忧。
温柔一直没有放弃修炼自己的功法,但是可能系统的离开真的带走了她身体内一些重要东西,百试百灵的功法,这次居然也没有办法真正治好她的身体,只能保持住不再恶化,她也不再整天昏昏欲睡,从表面上看起来就像是好了不少一样。
对这效果她虽然不满意,不过傅珏却很惊喜,整天念叨着:“很快就好了。”
知道实情的温柔默默的咽下到嘴的真相,只是无语的看着他在那里自我鼓舞。
以为温柔身体在好转,傅珏也放心了不少,有些拖了许久的事情,他也必须要出去做了。
出门前一天晚上,傅珏在抱着温柔上床之后,并没有像其他时候一样离开,而是脱了鞋子也上床,然后就不管温柔如何赶他,反正他就是装傻充愣,就是不离开。
温柔戳了他几下,确认过这是个厚脸皮的人,于是也没有再管他,躺下来关灯准备睡觉。
傅珏从身后抱住她,把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就这样抱着她。
“好想绑身上一起带走。”
温柔十分无语,心里再次骂系统,要不是那家伙,她现在就不会变成这副病歪歪的模样,无论他要去干什么,她也就可以跟着了。
只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她已经是这副样子,跟着他反而是一种累赘,倒不如在傅家等他回来的好。
“别做梦了,赶紧睡吧,办完事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家里两个字取悦了傅珏,他嘴角微扬:“嗯,我也会很快回家的,老婆。”
傅珏留了一大半的保镖在傅家,他自己带着少数人天还没亮就走了。
他一走,温柔也就醒了。
叹了一口气,身体变差以后,鼻子也发娇贵了,傅珏一走,她居然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了。
傅珏离开的那几天,温柔简直度日如年,有时候她还对小泉开玩笑:“你说我这像不像望夫石?还是更像闺中怨妇?如果我耐不住寂寞,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偷情对象?”
小泉:“……“
老大,有一首歌我想对你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就像是听到小泉的呼唤了一般,当天傅珏就说三天后就回家。
然而比傅珏更快到来的居然是快被遗忘的梁小如和夜战。
就在当天夜里,原本就睡的不是很踏实的温柔从睡梦中醒来,两个血腥味从不同的方向一阵阵传过来,直往她鼻子里扑。
这两个味道的主人都是熟人,梁小如和夜战,没想到两人今夜居然一起过来杀她。
要不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太难闻,现在的温柔的警惕性还真不一定能醒过来,而且醒过来也不一定能准确躲过去。
但是幸好,温柔的鼻子虽然大多数时候只会给她带来难受,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却能让她提前警觉。
温柔悄悄起床,一点一滴慢慢挪,摸索到门边,静静等待那两个人行动。
两人同时朝床上扑过来,一高大一娇小,速度却同样快速无比,深色的衣服融入在夜色里,连手中的刀具都涂上了深色的颜料,两把刀都深深的插入床。
他们刚一行动,温柔就打开房门跑出去,一边跑一边各种扔东西。
噼里啪啦各种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响起,察觉到屋内有异动的小泉面色大变,竭尽全力向温柔房间奔跑过来。
屋内两人追着出来,温柔扔的东西虽然让他们速度慢了一点,不过刚跑到楼梯那里,梁小如那把刀就虎虎生风的刺过来。
跑是跑不过他们的,温柔当机立断,抱着头从楼梯上滚下去,这种感觉情况下,滚下去远比跑下去要快,而且还出其不意,刺空的梁小如收不回去,差点也从楼梯上滚下去,幸好后面的夜战拉住她。
此时此刻,温柔滚到楼下,小泉带着人也跑过来了,如果两人坚持下去杀了温柔,他们要脱身就很危险了。
两相权衡之下,又看到温柔倒在楼下生死不知,夜战决定撤退,梁小如对温柔恨之入骨,坚持要亲手杀了温柔,不过敌不过夜战的力气,被他强行拉走。
看到温柔躺在楼梯下,小泉心都凉了,他恶狠狠的指挥一部分人:“给我追,要活的。”
他则是心惊胆战的留在原地,一个念头回荡在他脑海里:这次真的死定了。
“我没事。”温柔挣扎着坐起来,小泉面如土色的脸才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然后她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继续面如土色。
“只是骨折罢了。”
大佬,你貌似对“没事”的定义有误解,骨折了还叫没事吗?
砰地一声一声,小泉跪在地上哀嚎道:“死定了。”
温柔确实没多大问题,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只是左手骨折,除此之外并没多大伤势。
不过因为这一连串的剧烈运动,还是让她恢复了几分的身体又差了几分,每天就只想睡觉。
说来嘲讽,以前她也是有事没事就睡觉,但那时候都是她自动选择睡的,睡醒武功就有进步,方便的不得了。
而现在的睡觉真的就是单纯的睡睡觉,虽然身体内的功法确实有在自动运行,但效果微乎其微,对她现在全面虚弱的身体来说犹如杯水车薪,入不敷出。
如果把温柔比如一个电器,之前的她就是电量充足,什么程序都能开。而系统的离开就好像带走了她大部分的电量,她不仅因为电量不足很多程序无法启动,而且还会随时随地进入待机状态,虽然待机状态能充电,但是电能极少,只能维持短时间的开机。
处理好骨折后,温柔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醒已经是三天后,傅珏又是胡子擦啦的守在床边。
“哟,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傅珏握着她的手,放在下巴上摩擦,“饿不饿,吃点东西好吗?”
温柔伸出手,傅珏笑笑,帮她摘掉手上的点滴,抱着她往外面走。
走廊里静悄悄的,不过温柔能感觉到,这家医院暗处藏满了人,现在别说是夜战和梁小如来,就算整个夜楼来了,估计也是被砍成肉酱的结果。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傅珏这是应激过度了。
“话说,梁小如和夜战怎么样了?”
他脸上狠色一闪而过:“关着呢!”
“那去看看吧!”
“先吃东西。”傅珏坚持道。
“嗯。”
梁小如和夜战被关在两个小笼子里,三天来两人滴水未进,四天前他们已经逃出傅家的追杀了,转头却被傅珏亲手抓住,关在这里。
三天没有吃饭也许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是三天没有喝水,就算两人都受过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却依然传来一阵阵抗议。
在两个笼子前边,有两个五花大绑的血人,此时身上都还在流着血液,血人胸口时不时有微微起伏,不过梁小如知道,他们应该撑不了多久了。
这两个人是前几天放她进傅家的人,傅珏回来后,就两个人在所有人面前被折磨了好几天,到现在还在接受惩罚,只等待最后的解脱。
不管两人叫的多么凄惨,不管他们如何苦苦哀求,原本还是兄弟的其他人,全都不为所动的看着,眼里没有怜悯没有感情,只有看待叛徒的目光。
曾经梁小如无所畏惧,觉得就算被抓住,大不了就是一死,但是看了这场处理叛徒的刑罚,她突然有点惶恐。
最可怕的不是一死,而是生不如死,求死不能,和对未知的恐惧。
三天了,梁小如和夜战在这里关了三天,不管他们做什么尝试,周围人都只是冷冷的看着,没有反应,没有理会。
让梁小如觉得难受的是,从前那些毕恭毕敬叫她梁小姐的人,此时都把她当透明人一样,眼珠子都没往她身上停过哪怕一秒钟。
“嗒嗒嗒”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显得分外的响亮,所有人都看向门外走进来的人。
“仔细打扫,温小姐和先生要过来。”
他走到两个垂死的叛徒旁边:“你们有福了,可以少受点苦。”
垂死的两人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又闭上眼睛苦笑,脸上的笑容还没化开,人就没有呼吸了。
原本像静止画面的人,瞬间全部动起来,拖尸体的,洗地板,扫灰尘的,甚至还有喷空气清新剂的……
十几分钟整个房间就焕然一新,除了中间突兀的两个小笼子,房间里正常的就像任何一间空旷的房间一般。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几分钟后,傅珏抱着温柔出现在门口,夜战和梁小如都瞪着两人。
房间里早就放好了桌子椅子零食饮料,傅珏轻轻放下温柔,又在她身上为了一条围巾,这才在旁边坐下。
如果眼神能化实质,温柔绝对体无完肤。
梁小如目眦欲裂,从前她一直以为,傅珏这样冷的人,能对她偶尔微笑,能跟她偶尔吃饭聊天,能允许她靠近他,这已经是对她特别的表现。现在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原来这样的他才是特别。
特别到像任何一个陷入爱情的普通男人。
傅珏对待她,傅珏对待温柔,竟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好恨,早知道会被抓,那天晚上就应该不计代价杀掉温柔。
“所以你有这么恨我?”温柔好奇的问梁小如,“可是你有什么好恨的?”
梁小如:“第一次见面我坐在珏哥旁边,跟他谈笑风生,你不过是个费尽心思想要接近他的人,现在我沦落为阶下囚,而你在他旁边享受着他的细心呵护与照料,你说我有什么不恨你的?”
“你这么一说,显得我跟小三上位似的?”温柔笑眯眯的说。
“别瞎说,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傅珏。
“可是当初,你确实留她在身边了,听说她对你还有救命之恩?”
梁小如脸上露出几分悲色,傅珏冷笑说:“别演戏了,夜楼金牌任务者夜魅。”
梁小如震惊的抬起头,似乎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身份,就连夜战都很惊讶,夜魅是夜楼里最神秘的任务者,几乎没有败绩,听说除了老板之外,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他跟夜魅合作了六年,最近梁小如自动跟他坦白,他才知道梁小如就是夜魅,从而两人联手进来刺杀温柔。
“你的身份伪装确实做得很好,可以说是完美无缺,从小到大的履历十分详细,每个地方还有不少普通老百姓证明你确实就是那个人,处处经得起推敲与调查。”
梁小如:“那是因为我确实就是梁小如,你所调查的那些,都是真的。”
温柔:“酷!青春美丽的大校花,夜楼没有败绩的夜魅,天使与魔鬼,最完美的结合。”
“我不明白,我哪里有破绽?”梁小如很不甘心,虽然她是夜楼最成功的任务者,但是她接的任务并不多,大部分时间她都完美扮演了自己作为梁小如的人生,这也是夜楼老大当初派她来的原因。
因为她的履历资料确实经得起推敲,而她只要扮演好自己梁小如那个角色就好,不管跟谁打交道,根本不怕露馅,梁小如确实也是她自己。
“大概错在,你挑错了对手吧!”温柔不客气的插刀。
各方面再完美都没有用,因为傅珏根本不相信,任何靠近他的人,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所以让人死命的查,蛛丝马迹都要查,自然能查出一点点东西。
而傅珏根本不需要确凿的证据,一点点东西就够他判定她为敌人,再加上后面的继续查探和试探,梁小如的底细自然就不是秘密。
而温柔更是直接,闻一闻味道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
所以说,任她身份有多完美,演技有多能欺骗人,挑错了敌人,一个照面就注定了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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