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153章 宗大师的番外
宗元泽, 原名其实并不知道宗元泽, 他是在拜入师门之后, 师父给他赐名叫宗元泽。
他是个孤儿, 在拜入袁门之前, 并没有名字, 大家都叫他小狗子。
他在七岁之前, 以乞讨为生。
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够长大到七岁,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吃百家饭长大, 是邻居的奶奶给了他很多的温暖。
那个时候,还没有解放,国家还很乱, 到处都在打仗。
宗元泽的村子被战火所覆盖, 整个村子被烧了。对他好,养育他的村民们, 也被屠村。
他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
那个时候, 整个东北已经被倭寇占领。
宗元泽四处流浪, 没饭吃没钱花, 他只能去乞讨。
但是, 又谈何容易。
这一天, 他到了沈市。这可是个大城市,里面什么人没有。
他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已经饿得咕咕叫, 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
他走得很慢, 缓缓地拖着他的双腿,往前慢慢地挪动着。
肚子很饿,但是他胆子很小,他不敢去偷东西。
他就站在一个包子铺前,看着那白嫩嫩的包子,不停地咽着自己的口水。却也只是这么看着,他却什么也动不了。
“你要买包子吗?”包子铺的老板问。
他的肚子不停地叫着,但是他没钱买。
他咽了咽口水,“老板,我没钱。”
“没钱你还站我铺子前面干吗?挡人生意吗?快走快走。”包子铺老板毫不客气地赶他。
宗元泽又咽了咽口水:“老板,能不能送我一个包子,就一个也行。”
“去去去,我这也要度日,哪有包子送你。”
宗元泽只得离开。
在一个面摊前站定,看到有不少人在吃面,其中一个人吃完,里面还剩了一点面。他扑了过去,也不顾手是不是脏了,抓起面条就吃。
他真的是饿坏了,也不管这是不是别人吃剩的,也不管手有没有脏,先填饱肚子再说。
但这些面才一点点,他连一口都没有,面就没了。他将汤水也喝尽,眼睛却已经盯上了别桌吃面的顾客。
“小叫花,看什么看!”
别桌吃面的顾客,证据很恶劣。
宗元泽却没有说话,只管被人骂,他也不恼。
他被人骂得还少吗,骂了身上又不会少块肉,但是饿了就有可能死。只要有饭吃,他倒情愿被人这么骂。
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挨饿的滋味,真的很难受。
走一个顾客,只要碗底有面,他就会扑过去抢着吃上,哪怕就是几根面条也好。积少成多,总能让他吃饱的。
终于在吃到第十个顾客吃剩下的面汤时,被面摊的老板发现了,一顿削:“滚!谁让你在这边的!影响我的生意!”
宗元泽说:“我只是吃顾客吃剩下的,我没有动干净的面。”
“那也不行,你这么脏,顾客还怎么吃得下面?赶紧滚!”
宗元泽还想在这面摊蹭点吃的,但是老板却不让他呆着,他只能离开。
“行了,都是穷苦人,他也没吃什么好的面,就吃了点剩面而已。”老板娘说了一句公道话。
“可是他影响了我们的生意。”老板还是决定把他赶走。
“让他去那边角落里吃不就行了,影响不了。行了,都是穷人,能帮就帮一点吧。”
就是这个老板娘的一席话,最终没有让他饿死。虽然剩面偶尔有,偶尔又没有,但是至少能撑着他。
但是这种好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这个面摊在一个月后,再没有出现。他也没有去打听,就算打听了别人也不知道,未必每个人都认识这对面摊夫妻。
又开始了他挨饿的日子。
他开始沿街乞讨,但是谈何容易。
大街上有很多乞讨的孩子,也有乞讨的大人,但是未必每个人都能讨到饭吃。
最后他实在饿得不行了,在乞讨的过程中,就那样昏倒在了路上。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被饿死了,饿死后会下阴曹地府,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子里。
屋子不是特别的华丽,但却也是他见过的最好的房子了。
被窝很暖和,但肚子依然很饿。
“你醒了?”
这时走进来一个少女,年龄比他大了几岁,大概就十来岁这个样子。她一脸的笑容,手里端着一碗粥,正热气腾腾的。
“这是给我吃的吗?”他咽了咽口水。
有多久没有吃到这种热气腾腾的饭了?他都记不得了。
“这是给你吃的。你饿了很久了,吃别的东西,对胃不好,所以我就煮了点粥给你。
女孩的笑容很美,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爱,只觉得这个女孩真好,他以后一定要报答她,尽自己所能的报答她。
他嘴里吃着这热气腾腾的粥,心里感动到了极点,也在心里发下了誓愿,这一辈子,如果有出头之日,一定要回来报答。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小狗子。”
“这名字,可真难听。”
“我没有父母,是个孤儿,只知道自己姓什么,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这小狗子还是村民们给我取的。”他一边吃着粥,一边说。
“这样啊,那你也确实挺可怜的。”
狼吞虎咽地吃完粥之后,他把碗底都舔干净了,依然感觉肚子还是饿的。
他又望向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再问她要粥。大家都困难,都不容易,他懂。
“我爹说,你饿了太久了,不能一下子就吃太多东西,否则胃会受不了了。你现在就吃这些,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再吃。”
虽然他很想一次性吃个饱,但人家都已经说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人家要。
他摸了摸肚子,又低下了头。
“你去洗个澡吧,你现在身上脏死了。”女孩又说。
他闻了闻身上,确实有点儿臭,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好好洗澡了。
女孩给他烧了水,他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洗完后,他觉得轻便多了,身上的负重感没有了。
“没想到,洗干净之后的你,还挺清秀的。”女孩上下看了他一眼,发出了赞叹。
晚饭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那个救他的人,是一个中年人。
看到洗净后的他,中年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洗干净了,人也清爽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他宗元泽多吃了两碗粥,因为他肚子饿太久了,所以晚饭虽然可以多吃点,但是还是没有让他能够可以吃个饱。
“我姓柳,是一名天师。我见你骨格清奇,有意想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宗元泽问:“拜师后,能吃饱饭吗?”
“不但能吃饱饭,还能结交上权贵,以后做人上人。你可愿意?”柳大师问他。
“我愿意,我愿意的。”
“那好,那就跟着我吧。”
“你的名字不太好听,我给你取一个大名,你就叫宗元泽,如何?”
“我愿意,我愿意,比我的小狗子好听多了。”
“那行,你随我来吧,去拜祖师爷。”
拜师的过程很顺利,点香拜了祖师父,他就正式成为了袁门的弟子。这一年,是1930年,他刚满七岁。也在这一年,他有了自己的师父,也有了漂亮的师姐。他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他要好好孝敬自己的师父,要对师姐一辈子好。
对于柳大师,宗元泽很尊敬。
从这以后,他不再挨饿,也不再流浪。
他有了自己的家,温暖的家。
不再漂泊的日子,让他心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爱。
他知道,自己能有今天,是师父带来的,还有师姐,所以他要回报这个社会。
柳大师的玄学技术很厉害,他将自己的衣钵传给了宗元泽。
柳大师告诉他:“我们袁门,一生行善,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很高。你好好学,交兵继承我袁门之后,将袁门更加的发扬光大。”
宗元泽牢牢地记住了师父的这句话,也用自己毕生来保护着袁门,发扬着袁门。
山、卜、相、医、算,他觉得很认真。
他果然是有天赋的,柳大师的眼光很好。
只短短的三年时间,他就觉得有模有样了。
“元泽你过来。”柳大师朝他招手。
宗元泽跑了过去,朝柳大师行了个礼:“徒儿见过师父。”
“元泽啊,你知道师父叫你过来是做什么吗?”
“徒儿不知。”
“为师就是想知道你学了三年,学得怎样了?”柳大师问他。
宗元泽说:“徒弟只学了点皮毛,也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师父的标准。”
“那行,我就先考考你卜术。你帮为师卜一下,为师今天的运势。”
此时的宗元泽才十岁,但是小小年纪的他却极有天赋。他将帝王钱铺开,之后连掷了六次,看卦象。
“如何?”
“师父,你今天有有一宗大生意,有财气。”
“哦?”柳大师一挑眉头。
宗元泽指着卦象说:“师父请看,这卦象明明就是指示着,你有财气,那不是大生意又是什么?”
柳大师说:“你确定?”
“我确定。”
“那这大生气是远门还是在家?”
“从卦象来看,财从天而降,师父不用出门,自有生意上门。”
柳大师说:“那行,我们就此等候,看这大生意什么时候能上门。”
这一等就是半天,结果什么影子也没有出现。
宗元泽有点儿蒙圈,难道真的是自己算错了?
有心将卜卦的工具拿出来,却听到柳大师说:“卦不可多算,多算就不准了。坐着吧,看今天的情况。”
宗元泽一咬牙,又坐了下来,神情却有些慌乱起来,眼睛不停地瞄向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临近晚饭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还有一个声音:“爹爹,你看谁来了。”
率先进来的是柳师姐,之后在她的身后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柳大师望过去,表情不动。
宗元泽也好奇地看了过去,那人是个陌生人,他并不认识。难道这人就是卦象中显示的送来大单子的顾客?
“柳大师,你还记得我吗?”
“如何不记得,杨老板。”
“大师还记得我早年叫你算过一卦,你为我避过了灾难。我曾经说过,如果我生意有成,我定来还愿。如今我就是过来还你的恩情的。”
柳大师说:“杨老板客气了,你有今天,也是你自己运筹帷幄的结果,跟我有多少关系?”
“虽然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但是当年若没有柳大师的一卜,也没有今天的我。当年因为我囊中羞涩,没有一分银两,当年也没有给你半块银元,如今我发了,把报酬带过来了。”
宗元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刺激着他的眼睛。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一卜算扁了。
柳师父今天确实带有财气,却不是大生意。他当时卜的时候,并没有卜错,但是却想岔了,这就跟真正的结果有了些偏差。
他终究还是错了,差之一里失之千里。现在算错的只是生意与否,那如果将来呢?如果在面对客户的时候,如果算错了,结果又会怎样?
他觉得自己,有点儿骄傲了,他离成功还是差得太远了。
送走了杨老板之后,柳大师问他:“元泽,你觉得自己算得对吗?”
“师父,我算错了。”
“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吗?”
“师父,徒弟不知。”
“你很有天赋,少的只是经验。从今天开始,你每天都去天桥底下摆摊,为百姓算命,积累自己的经验。”
宗元泽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孝顺的他,从来不会去反驳什么。
柳师姐在一旁看了,噗哧笑道:“师弟,师父这是要让你看尽人世界人情百态呢。”
宗元泽看着她的笑,挠挠脑袋,也笑了。
从那天开始,宗元泽就开始在天桥底下摆摊的生涯。
风雨无阻,他每天都会去天桥底下摆摊。这样的日子,一过就过去了三年,宗元泽十三岁了。在这三年间,正如柳大师说的,算尽世界人生百态,慢慢的,他的技术也就好了起来。
他再也不会犯三年前那样的错误,因为财气就当成了生意。
他跟着柳大师,已经学了六年的玄学,又摆摊了三年,可以说,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没有什么比在天桥下算命,更能增强他的技术的。
要知道,他刚到天桥底下的时候,同行相逼,那些算命摊子,见到他只是一个孩子,自然也就不会放过他,时刻刁难他。
但是都被他一一的化解,到最后,他的名声被一点一点地打了出来,就更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看到他的成就,柳大师也很满意,不过他说:“不要骄傲,就这一点成就,远远不够。你现在只是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这些都只是最基础的东西。你需要学的东西,还远远不够。”
宗元泽自然知道,自己要学的远远不够。
算术,有大算也有小算,他在天桥下摆摊算命的,这只是小算而已。大算是为国家,为国运而算。
要想为国家而算,为国运而算,那就得成为国师级别的人物,所以他远远不够。
宗元泽牢牢地记住了柳大师的话,开始为大算而准备。
他要成为测算国运的那个人,成为国师级别的人物。
他几乎是为了巩固算术,有时候会看书看到很晚。
柳师姐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
她是真心把宗元泽当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每次看到他学习到深夜,她都会为他做上夜宵。
“饿了吧?快吃吧。”
宗元泽感动地看着柳师姐,他说:“师姐,我会对你好的,永远永远。”
柳师姐笑道:“我们是师姐弟,当然要永远都好。”
在这种努力中,又过了三年,宗元泽十六岁了。
十六岁的宗元泽,长得帅气,让很多的女孩子都心动。
柳师姐不止一次地说:“哎呀,没想到我的师弟都有人惦记了。”
宗元泽说:“师姐,我永远都是你的师弟,心里永远都只有你。”
每次这个时候,柳师姐都笑:“那是当然,我们是姐弟,自然是要彼此对彼此好。”
宗元泽每次看着她,都想要表白,说自己喜欢她,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而不是姐弟之间的喜欢。
但是这句话,他说不出来。
柳大师告诉他们,袁门从创派开始,都会收一男一女两个徒弟,为的就是让这两个徒弟结为夫妻。这一点,宗元泽也是无意中知道的。当他知道这年事情之后,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
他马上就去找了柳师姐,想要告诉她,自己心里有她。
但是柳师姐住校,她自从上了燕京大学之后,就很少回柳家。
找不到柳师姐,这让宗元泽心急如焚,却也无奈。
终于,他还是等来了柳师姐,同时等来的还有一个男人。
那人是柳师姐的同学。当她把自己喜欢这个同学的消息告诉柳大师时,柳大师怒了。
“我不同意。”
柳师姐说:“爹,你为什么不同意?这是女儿的幸福,我喜欢他。”
“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是袁门的大师姐,你的婚姻必须要跟元泽,你必须得嫁给元泽,这才是你的人生。”
“爹,这是我的幸福,我的人生,你为什么不同意?”
“我们袁门有规矩,一男一女两个徒弟才是有婚约在身,所以你不能另嫁他人。”
“爹,我跟元泽两个人,只有姐弟之情,没有男女之爱,让我如何嫁给他?反正我已经决定了,我只爱阿战,这辈子我只想嫁给他。”
叶战上前,朝着柳大师拜了一礼:“柳师伯,请您将涵雪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柳大师咬牙切齿道:“不可能,这事永远办不到。”
说完,他就拂袖而去。
“这可怎么办?柳师伯他好像并不喜欢我?”
柳师姐咬了咬唇:“放心,我会让我爹答应这门亲事的。”
从那之后,柳师姐就跟柳大师闹翻了。父女两人,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父女两人的闹僵,全部在宗元泽的眼里。
他自私地想要将柳师姐牢牢地抓在自己的身边,但同时他又希望她幸福。在这种矛盾中,他越发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办。
柳大师和柳师姐父女两人,再一次因为婚姻的事情,大吵一架。柳大师一气之下,就把她关在了闺房里,哪也不许她去。直到她和宗元泽成亲之后,才会放了她。
柳师姐为此心伤,她对宗元泽说:“师弟,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姐弟之情。我不能嫁给你,我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元泽你如果爱我,就帮帮我,劝劝我爹,好不好?”
看着柳师姐在那泪如雨下,宗元泽不知所措,手足无措起来。
“师姐,你别这样。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男人,我……我愿意成全你,我去跟师父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柳师姐眼睛一亮:“师弟,真的吗?师弟,太感谢你了,你的恩情,我会铭记于心的。”
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欣喜若狂的样子,宗元泽心如刀割。
可是再心痛,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师姐因此而神伤。他想要她幸福,永远如阳光一样灿烂地笑着。
所以,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柳大师说了。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干?你可知道,袁门这一规矩下来,没有任何的外力能够改变这个规矩?”
“师父,柳师姐她不爱我,强形让她嫁给我,不情不愿的,她并不会幸福。所以,请师父收回成命。”
柳大师并没有同意,哪怕宗元泽怎么求,都没有用。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谁的劝也没有用,这是原则,是规矩。
直到,柳师姐突然有了早孕反应。这个时候,柳大师差点就被她给气炸肺了。
“几个月了?”柳大师沉着脸问她。
“已经有两个月了。爹,你不让我嫁给阿战的时候,我怀上的。”
柳大师气得抬手想要给她一巴掌,但是看到她那张酷似她娘的脸,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袁门?你让爹百年之后,怎么跟师门交待?”
柳师姐却说:“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总不能让我带着这个孩子,去嫁给师弟吧?这样对师弟也不公平。爹,你就答应了吧,让我嫁给阿战。”
柳大师依然没有马上就答应,“让我考虑考虑。”
这一考虑,就是足足考虑了三天。
最后,他才终于同意了柳师姐的请求,但也跟她说:“你的大师姐的位子,就让出来吧。”
“爹?”柳师姐大吃一惊。
“让出大师姐的位子,我再另外给元泽找一个师妹,这样不至于破了袁门的规矩。”
柳师姐沉默了,想了好久才说:“好吧,爹觉得这样有必要,我让出大师姐的位子,也给师弟一个机会。”
但是这件事情,宗元泽知道之后,却拒绝了这个提议。
“师父,师姐是我的师姐,永远都是师姐。我不需要师妹,我也不会跟别人结婚。这一辈子,我的心给了师姐,我就会一直守着她,远远地守着她。袁门的规矩不会破,师父也不用费心为我再寻徒弟,因为这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柳大师看着他,又是一个痴情的人。
痴情往往容易受伤。他也知道,这事不好办了,叹息着也就把这事给压了下去,再不提另外收徒弟的事情。
柳师姐出嫁那天,宗元泽去送她,并对叶战说:“好好对待我师姐,如果你胆敢欺负她,我不会饶过你。”
叶战说:“我爱阿雪,甚过爱我自己。我怎么可能会欺负她,怎么可能会负她。”
“希望你能做到这一点,否则哪怕再困难,我也会从你的手上把师姐抢回来。”
叶战说:“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阿雪是我的,是我的。”
“那你就永远对师姐好,否则我一准把人抢回来。”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谁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疼。
在那天喜宴上,他喝得酩酊大醉。
他是多么难过,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他却什么也做不到。
难过的同时,他又深深地为师姐祝福。
也就只有师姐,才能得到他的祝福。
从那天开始,他更加把精力投入到了学习中。他要成为国师一般的人物,他不能被占战比下去。
听说,叶战可是叶氏家族中最有天赋的弟子,被称为少年天才。
他只觉得,自己虽然有天赋,但是依然还是差了一点。
师姐每次回来,都面带笑容,他一直以为师姐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师姐突然发了疯一样地回家,跟柳大师说,她要离婚的时候,宗元泽才知道,她过得并不幸福。
“现在要离婚,当初干吗去了?我们柳家可丢不起这个脸。既然结婚了,你就老死在叶战。”这是柳大师的原话。
柳师姐被叶战带了回去,她走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
他以为自己还能看到她,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冰冷的尸体。
她是死在了宗元泽的怀里。
“师弟,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爱的人其实是你,始终都是你。”
看着柳师姐死在了他的怀里,宗元泽几乎要发狂了。
他呐喊着,将心里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师姐——
叶战赶来的时候,柳师姐已死。
宗元泽看到他的时候,捏紧拳头,就朝他砸过去一拳。
两人打在了一起,最后两败俱伤。
“你把师姐还给我,还给我。”宗元泽喊着,沙哑着声音。
叶战没有说话,失魂落魄,浑身的力气几乎用尽。
宗元泽抱着柳师姐的尸体,在那一刻,心痛如绞。
“我不应该放手,不应该放手的。”他不停地在心里说着,但是已经唤不回柳师姐的性命。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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