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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变态都在暗恋我 食物巨塔 10896 2021-04-02 11:19

  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中一人道, “乌婆是早就料到我们会自食其果, 遭报应, 所以她才会那么坦然地答应我们生祭吗?”

  林姨讪讪道, “……乌婆不是那样的人。”

  另外一个女人冷冷笑了起来, “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死老太婆在想些什么, 天天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不就是如今我们村里活得最长久的人吗,真当自己是一回事。每天弄得她好像很有本事,可是水鬼一出现, 她啥也帮不了我们,只会说这都是老祖宗欠下的债,必须得还。我们都还了多少年了, 死了多少人, 这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我们全村的人都死绝了,水鬼才满意?”

  “行了!”褚大民大声喝止了女人的话, 他的脸色黑得发沉, 握着拐杖的手都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还有你, 刘翠你把刚才的话全给扔出脑袋, 乌婆是什么人我们不知道吗,她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她为了救我们村子的人, 一大把年纪了还忙上忙下的, 彻夜不眠翻找资料,那时候,你又在干嘛?别出了什么事都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水鬼的事情谁都控制不了,我们奈何不了它要借命,只能尽量减少被借命的人的数量。”

  褚大民迈开脚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沉声继续道,“以前我们村子三年才死一个人,现在……我已经说过不少次了,有些事情不能做,可是村里的人还是做了,现在要付出代价了,就开始害怕。天上掉馅饼你捡了,把人馅饼吃了后发现丢了馅饼的主人家惹不起,你能怎么办,还不得承受对方带来的火气。今儿这件事,必须彻查,如果又是村里的人犯了事……我不会再保住谁了。”

  褚大民这话说完,再不管身后的三人,拄着拐杖就消失在了前面的拐角。林姨站在原地,双手紧紧地扣在一块,仔细一看,会发现她手心都已经被掐出了一道小口子,小口子上还有一丝血迹溢出。其他两个女人面面相觑,最后只能讪讪地向前跑去,追上了褚大民。

  褚大民走进了祠堂,祠堂此时明亮得很,原本阴深深,黑黢黢的大堂一片锃亮,金色的圆珠被从门外吹来的风吹得缓悠悠地摇摆,幅度不大,时不时有叮叮当当清脆的声音传来,伴着声音还有流光溢彩,十分的漂亮。

  褚大民现在可没心思去注意这些美景,他从兜里把一块手帕给掏了出来,手帕中的碎骨安安静静地躺在掌心。他握了一下手帕,径直来到了佛像的前面,案台上的白瓷碟还未被收拾去,此时就如同林姨曾经的描述,猪脑袋上只剩下一堆咀嚼得如同烂泥的碎骨,还有旁边血肠留下来的一滩滩,现在已经变得有些浓稠的,味道更腥的血液。

  他低头往案台底下看去,有光照明,案台下面一览无遗,空荡荡的除了灰尘外再无其他。跟着褚大民的两个女人都走了进来,其中名叫刘翠的女人瞧见了案台上的东西,惊呼了一声,然后一仰头就瞧见了盯着自己这边看的水鬼佛像,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到,她瞪圆了双眼,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腿抖抖擞擞了起来。

  她旁边的同伴万美娟感受到了她的颤意,疑惑地偏头去看她,“你在抖什么呢?”虽然万美娟看到被啃食过的贡品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是过了一小会,也算淡定了下来,相反的,刘翠的反应就太大了,全身抖动得就像个忘了停下开关的打钻机,频率极高的浑身颤动。

  刘翠依然是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她闭着眼睛,伸出手指就随意地往佛像那边指了过去。万美娟疑惑地顺着她指示的方向一看,脚跟的凉意一下子就冲上了云霄,直达大脑最深处。当和水鬼佛像那双金色的黑眼珠对上时,万美娟比刘翠还不如,直接就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褚大民听见了刘翠和万美娟这边的动静,皱着眉头不耐地转了头来,刚想斥责她们在祠堂里要安静时,就瞧见了两人奇怪的反应和动作。万美娟还坐在地上,她的眼睛和刘翠的一样,都顺着往上看向了佛像那边,瞳孔里是呼之欲出的恐惧,脸色直接就白得好像上了一层极厚的粉底,嘴唇也像是上了一款极青极紫的劣质口红。

  “你们……”褚大民心里忽然涌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顺着刘翠两人的视线,他缓缓地侧过了身,面朝向身边的水鬼佛像,水鬼佛像金灿灿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头还是那个头,身体也是那个身体,摆放的位置没有一丝一毫歪动。褚大民心里倏地松了一口气,这神经刚轻松下来,他就回身骂了刘翠和万美娟一顿,“叽叽喳喳的像什么样子,惹恼了水鬼,你们能负责得起吗?这边不需要你们帮忙,去跟着村里的其他人把焦大嫂给找出来!”

  万美娟听了二话不说就跑了,头都不回,好似身后有索命的勾魂使跟着他她一般。刘翠双腿抖索的迈开了两步,最后可能还是丢下村长不管的心理使得她有些良心不安,快走到祠堂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了身来,结巴地开口打算提醒村长一句,让他赶紧跑,可是刚张嘴准备说话的时候,那原本已经恢复了原样的水鬼佛像,趁着褚大民不注意的缝隙,猛地360度来了个旋转,定在了刘翠的方向,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绕着眼眶转了两圈,最后蓦地急剧收缩,明明脸上其他地方都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刘翠就是从里面看到了狰狞的色彩。刘翠吓得根本不敢开口,最后也像万美娟一样,什么也没说,扔下村长就三步一摔的跑了。

  褚大民回头看着刘翠跌跌撞撞跑远的身体,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平时刘翠和万美娟不算多靠谱的人,但是也不像今天这样一惊一乍,祠堂她们也不是没来过,怎么好像一副撞了鬼的模样?

  褚大民心理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褚大民摇了摇头,把心里复杂的思绪都扔了,退到了身后的蒲团去,双腿跪在蒲团上,把拐杖搁在了一边,双手合拢,极为祈诚的对着水鬼佛像三叩九拜了起来,嘴里也跟着喃喃开。

  “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村里的人就是一时被私欲冲昏了头,他们心地其实并不坏,大人,求你们宽宏大量放过我们村里的人吧,贡品我们可以给再加些,村里的人现在已经只剩一百三十多人,在这样下去,雨村就名存实亡了。是我们贪心在先,但是我们已经认识到了错误,我们不会再反抗,会乖乖地送上祭品,只求你放过我们村子的其他人……”

  褚大民念念叨叨了一大段,随着他那彷如诵经般的念叨,祠堂外忽然吹进了一阵巨风,两边大开的门直接就被风给吹得啪的一声紧扣在了一块。门这么一关,原本锃亮的大堂瞬间就黑暗了起来,就连头顶的金色圆珠,既没有摇晃也没有再发出一丝一缕的微光,整个祠堂好像一秒之间所有的东西都静谧了起来。

  褚大民心头咯噔了一声,拼命告诫自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起身缓步就走向了祠堂门边,伸手打算把紧闭在一块的两扇门给推回到一边去,只是不管他怎么地使劲推,那门都纹丝不动,甚至还能听到哗啦啦的锁头碰撞声。

  褚大民心中的不妙越来越大,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脸上青筋直冒,绷得涨红,才终于把门拉出了一条门缝,可是当透过门缝看到外面不知怎地紧锁在一块的铁锁,褚大民眼前一黑,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拐杖还在碰触到地板时发出了一声在静谧的空间内被放大了十倍的落地声。

  褚大民晕了两分钟,身上才来了点力气,他扶着门艰难地站了起来,刚想顺手捡起旁边的拐杖,那拐杖却是忽然滚到了他的脚边,让他的手落了个空。接着,有一缕冷风从褚大民的耳边吹过,就好像有谁正趴在褚大民的肩头,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地吹着气。褚大民后背整个都凉了,心脏仿佛被一个夹板紧紧地挤压着,随着不断的挤压,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透不过气。

  “别自己吓自己,别自己吓自己……”褚大民低声不断地自我安慰,似乎在透过这种暗示来缓解自己心底不断涌起的恐惧,他也不去管那拐杖了,直接抓着门又是捶又是拉的,嘴巴里也在不断的呼救。可是明明祠堂前面就有几个村民经过,他们却愣是没有听到褚大民的叫喊声,就这么地在褚大民绝望的目光中一晃而过。

  这时,案台那边响起了林姨说过的,骨头被咬动的声音。稀稀疏疏,咔擦咔擦,在静谧的祠堂中不断地回想。随着这种咀嚼骨头的声音越来越近,褚大民还听到了滴滴答答,雨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和啪嗒啪嗒,拖着身体行走的脚步声。

  这三种声音就像是三重奏,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预示着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接近紧靠在大门上的褚大民。

  褚大民感受到了危险的来临,但嘴巴却像是被人硬塞进了一个木塞,那叫喊声愣是没能破喉而出。等褚大民回过头去的时候,眼前就是一黑……

  云歌灵突然手一抖,喝到一半的矿泉水瓶就从手里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碰撞,透明的白色瓶子中霎时就滚出了一滩的水迹,有些还洒在了她的鞋子上。

  原本注视着四周建筑的王炸,听到声响回过了头看向了云歌灵。见到她脚边的矿泉水瓶时,眉心的褶皱又浮现了出来。

  云歌灵甩了甩手,眼里浮起一丝困惑道,“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愣了一下的时候,忘记手里还拿着水了。”

  王炸低头捡起她脚边的矿泉水瓶后问道,“什么声音?”

  云歌灵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她斟酌了下措辞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声音有点缥缈,听得其实不太清楚,好像就是单纯的尖叫声……如果要说的话,似乎还是男人的尖叫。”

  王炸把矿泉水瓶拧上了盖子,然后放到了云歌灵随身携带的背包中,眼睛则在四周的竹楼上打了个转。这些竹楼的门窗都紧紧地锁着,窗内还拉上了窗帘,别说是喊救命的人了,连个鬼影都瞧不到。

  王炸的感官能力应该说来比云歌灵还要强,但是云歌灵听到了尖叫声,而他却没有任何感应,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而且王炸就在这里,四周有什么响动,也不该瞒得过他。

  “我们先转一圈在到田边去。”既然想不清楚,那不如实地考察一番,这便是云歌灵做事的基准。

  王炸点头,跟着云歌灵就朝着两边的竹楼靠近。在他们走动的时候,旁边还会时不时出现一两位村民。这些村民好像把他们当成了洪水猛兽,一瞧见他们,就立刻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了。

  王炸和云歌灵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一丝怪异,等第五还是第六个偶遇到的村民当着他们的面就跑了的时候,云歌灵终于忍耐到了极限。

  当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少年背对着云歌灵出现在前头时,云歌灵直接就上前捆住了对方,把对方压到了一栋竹楼下面,借着楼梯做了掩藏。被云歌灵抓住的少年还不如云歌灵高,身高大约才一米五六左右,比云歌灵矮了些许。除了皮肤白皙一点外,皮肤的粗糙程度还有其他方面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多岁未成年小孩该有的。

  少年大概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能被绑架,他试图挣扎,最后却是被王炸压得连动都动不了。一转头看见云歌灵的样貌时,神态越发的紧张和戒备。

  “你,你们想干嘛,快放开我!”少年如同一只小狼崽,对着云歌灵和王炸就是一通乱吠。

  云歌灵递给了王炸一个眼神,王炸意会,把少年的一只手臂直接就往外扭到了一边,痛得少年哇哇的直叫起来。为了不吸引来村里的其他人,云歌灵把早上吃剩下的一个大肉包掏出来给直接塞到了少年的嘴里,一下子就把对方的尖叫声堵在了喉咙内。少年只能痛得冷汗直掉,双眼泛白,不断地哼哼唧唧。

  虽然恐吓未成年是卑鄙了点,但是云歌灵还是选择暂时把道德放到了一边。

  云歌灵拍了拍王炸的肩膀,王炸直接就松开了手,少年腿一软,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靠着墙喘起了气来。云歌灵蹲下身体,与他平视,笑得就如同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我呢,从来是不主动欺负人的,而且特别好说话,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这生意很划算吧?”

  云歌灵这简直就是强买强卖,什么划算,对她划算对少年根本就是亏得要命。可是少年抬头看到安静地站到一边的王炸,想起刚才手臂好像随时要断掉的那种钻心的痛,他就觉得害怕。他瞥了一眼王炸,又瞄了一眼云歌灵,最后摘了塞在自己嘴巴里的大肉包子,警惕地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少年人,你很有前途。”云歌灵朝着对方竖了个大拇指,得来了对方的一记白眼。在王炸的咳嗽声中,云歌灵不再开玩笑,收敛了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认真地问道,“你叫什么?”

  “郑宏鹏。”

  “几岁?”

  “十八。”

  “十八?”云歌灵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还坐在地上的少年。

  郑宏鹏瞪了她一眼,“我前两天已经成年了,别看我这么瘦弱,我可是能搬动两百斤重的东西。”

  云歌灵笑了,“我之前就很好奇了,你们村里的人似乎长得都很瘦弱和矮小,啊,林姨那个丈夫除外。”

  郑宏鹏冷下了脸,“谁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们一出生就这样,长得瘦弱,但是老化得却又很快。乌婆说了,那是因为……”说着说着,郑宏鹏突然闭上了嘴巴,似乎意识到自己差点嘴巴张的太快,把不该说的话都暴露了出来。

  “因为水鬼借命吗?”不过郑宏鹏不说,云歌灵和王炸却是猜得底儿亮。

  郑宏鹏讶异地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会知道水鬼借命的事情!”

  “我们在网上看过一则故事,说的就是水鬼借命的事情。”云歌灵没有直接回答郑宏鹏的问题,而是悠悠地开口念起了灵异超话中唐老师的文章。云歌灵强大的大脑让她把文章记得非常的清楚,说出来也一字不露,郑宏鹏越听脸色就越白,最后故事结束时,他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王炸眯了眯眼,觉得郑宏鹏与其说是被揭露了秘密的惊慌,还不如说是在惧怕什么东西。

  云歌灵倏地靠近了郑宏鹏,两人的脸仅隔了一个拳头不到的距离。郑宏鹏看着云歌灵那放大的五官,瞳孔收缩得更夸张,眼神躲躲闪闪的就是不去看云歌灵。云歌灵撑着下巴,似笑非笑,“这个故事里说的东西都是真的吗,你是在害怕村里的秘密被我们发现了,还是在怕其他?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东西能告诉你们!”郑宏鹏偏过了头去,一副非暴力不配合的神情。

  云歌灵直接一拳就砸在了对方的腹部,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冷冷地看着因为疼痛而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蠕动的少年,整个人的气质说变就变,声音降到冰点,“我这人呢,没啥耐心,除了有点力气外,也没其他优点了。”

  云歌灵伸手过去把郑宏鹏扶正,郑宏鹏看着一会笑一会怒,变脸迅速的云歌灵,吓得全身哆嗦,被云歌灵扶着时,完全不敢动荡,只要云歌灵一个眼神,他似乎都能吓去半条命。郑宏鹏也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害怕,眼泪鼻涕霎时就出来了,他吸溜了下鼻涕,可怜兮兮地瞅向了云歌灵。

  云歌灵却完全不为所动,抱臂定定地看着他。最后郑宏鹏实在是哭不下去了,怯弱地道,“你们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早点配合不就可以少吃点苦头吗,年轻人就是年轻气盛。”云歌灵砸吧了下嘴巴,瞬间又变了脸,笑眯眯地看向郑宏鹏道,“我刚才说的故事里是不是有问题,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郑宏鹏心里纠结了一会,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云歌灵和王炸的对手,最后小声喃喃道,“我没有害怕,只是没想到在你说的故事里面会把水鬼借命的事情说得那么清楚,这个在我们村里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郑宏鹏接着道,“水鬼借命是我们村里老时候留下的传说,现在已经不可考了。我们村子的人都有遗传病,我们村落的人会长得这么瘦小,老化得那么快,都是因为这遗传病的原因。几十年来,我们一直找不到治疗的方法,老一辈的人曾经说过,其实这些都是百年前,水鬼向我们村里借了命数,所以我们才会得了这使得身体孱弱的病。”

  “这么多年,我们村里的人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水鬼,水鬼借命其实就是传说,老一辈人的思想封建,愣是把这个传说说得神神化化的。写这篇故事的人应该是来过我们村子的支教老师,有时候我们会跟他们开玩笑似的说些村里的怪谈和传说,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竟然把听来不能当真的事情重新编了个故事。什么水鬼换皮,什么亲眼目睹,还有老师被杀,那都是假的。前几天死了的乌婆,她在村子里活了一百多年,都没有亲眼看到过什么水鬼呢。”

  “我就是听了觉得荒唐,而且里面故事描写得这么细致,有些害怕而已,还有担心村子会不会受这个故事的影响。虽然我没怎么出过村,也知道现在的网络无比发达,一些小道消息传着传着就变了味,是非黑白全颠倒了,如果这种水鬼借命的封建传说说了出去,我们村子怕是都不得安宁了,我刚才就是在怕这些。”

  郑宏鹏说完后掀眉瞅了云歌灵一眼,然后又赶快低下了眉眼,掩走了面上的忐忑不安。

  云歌灵听得很认真,听完后问道,“所以说我听来的那个关于水鬼借命的故事都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郑宏鹏硬着头皮道,“看时间,看人数,五个老师一块来到村里,然后今年年初才离开的话,我记得有一批人里有一个老师就是姓的唐。他那个人啊,啧,性格特别的恶劣,我们村里的人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支教老师的份上,根本就接受不了他那脾气。另外和他住在一块的两个男老师也一样,天天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嫌我们的饭菜不好吃,嫌我们这天天下雨,还嫌弃我们的祭奠仪式,在死者坟前大言不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倒是另外两名女老师,人还不错,对我们村子里的小孩子还挺友好尽责的,村里的孩子都很喜欢她们。不过就是命不太好……”

  “那两名女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死了。”郑宏鹏道,“他们支教结束后,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两死一伤。听说好像是被一辆大货车追尾了,整架货车压垮了后车厢,连带着坐在后座的两名女老师都葬身在了车轮底下。和两名女老师坐在一块的还有一位男老师,似乎姓……姓邓。邓老师虽然没死,但是受的伤最重,后面被送去医院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村里有人说他下半身瘫痪了,以后都只能躺在床上过活。唐老师在前头开车,受的伤势最轻,还有一位老师好像被玻璃擦过了脸,毁了容还是瞎了眼,众说纷纭吧,反正坐在主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两位老师算是命大了,只是受了些伤,休养段时间后又能走能跳。”

  看着沉思的云歌灵和王炸,郑宏鹏举起手道,“我可没骗你们,这些事情就发生在山外面的公路上,周围知道的人还挺多的,不信的话,你们还能去问警察,正好晚点会有警方的人过来。”

  关于五名老师的事情,郑宏鹏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谎。不过结合郑弘鹏说的内容和唐老师在灵异超话写的文章,这出入可就太大了。在文章中,唐老师也算是有勇有谋了,水鬼借命的事情还是他第一个察觉的。但是在郑宏鹏的话里,唐老师这三名男性支教老师,性格恶劣,脾气暴躁,在村里拉得仇恨还不少。

  “唐老师他们在祭奠仪式和死者面前大言不惭,怎么个大言不惭法?”云歌灵不再追究车祸的事实,反正晚上警察局的人就会过来,是真是假,到时一问就知。

  郑宏鹏好像真的很讨厌唐老师他们,一提起他们表情就显得很憎恶,眼里都是嫌弃,“他们刚来没几天,我们村子就有人因为遗传病的事情死了,在我们村里,每个死掉的人都会大办一场祭奠仪式,然后让在村子中的每一个人都要过来参加。就像是你们刚过来村子时看到的那样,反正当时也叫了唐老师他们过去祠堂参加送灵仪式,但是他们推三阻四的,被村长警告后才不情不愿的过来了。而且来时还迟了到,那会儿仪式都进行到了一半。”

  “在进行仪式的时候,他们就在旁边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我们的人过去让他们严肃些,还被他们大骂了一顿。他们指着死者的棺材就道,‘人都死了,还搞那么多花样干嘛,一把火把死者的尸体烧成灰不就了事了吗?’还抱怨我们村子的遗传病,好像会传染到他们的身上似的,在棺材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伸脚踹了棺材一下。被教训了还说我们村里人欺负他们,转过头来,在给村里的小孩上课的时候,就体罚我们的孩子,把我们孩子的手脚和身体掐得红肿,还恐吓他们不许回家告诉父母。晚上的时候,还玩什么冒险游戏,跑到田边的土坟那里,直接就挖了我们村子里的坟,还开了当时刚下葬了没多久的死者的棺材……”

  “这种人没有死真是天道不公,也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郑宏鹏越说越气愤,最后一拳砸在了墙上,“发生车祸的时候,就该死的是他们,那两个女老师是好人,她们就该活得好好的,活得长命百岁,老天爷一定是瞎了,好坏分不清,坏人遗留千年,好人短命福浅,真是让人心寒。”

  云歌灵道,“你很喜欢那两个女老师?”

  郑宏鹏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和云歌灵对上眼,他偏过头不自在道,“我只是为她们打抱不平,她们虽然不能说多好多好,但是待我们村里的人是真心的,这不假。”

  “我们村子里的孩子其实不多,六七岁的,十一二岁的,甚至是十五六岁的,大家都混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唐老师他们通常就是甩手掌柜,把大家扔到一边就在一旁看杂志玩手机游戏,让学生自己自习,当有学生提出问题的时候,还会被他们斥责。我们村子里本来就贫穷,还在这穷山僻地里面,一些小孩子性格从小内向阴沉,经他们这么一闹,性格就更加的胆小了。那两名女老师知道后,就把教程给全揽在了身上,一天的工作量极大,有时候还会和孩子们玩游戏,陪他们唱歌跳舞,有她们在,大家都过得很快乐,所以我们都很喜欢她们。村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让学生偷偷地送到了两个女老师那里。”

  “我之前听你们村里的人说,你们这边经常会来些支教老师?”

  郑宏鹏挠了挠头,“是有很多,但是他们中其实大部分并不是真的老师。因为他们一来都会在村里逗留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们就会给我们上课教我们学习,村里的孩子就统一叫这些外村人做老师,说是支教老师,其实就是个名号,就和‘外村人’一样。这些来我们村里的都是一些打着帮助我们这种小山村的组织,每次来都会带些课本,衣服和食物,一批走了一批又来,大部分时候都是三个人组团过来,有时候是四个,最多的一次就是唐老师他们的五人组合。这些人有好有坏,有些纯粹就是想来体验一下生活,但是来了后发现村子里的情况和他们想象中差别太大,就会乱发脾气,抓着人就甩脸色,嚷嚷着要离开,根本就是些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小公主。”

  说道那些耍少爷和公主脸色的外村人,郑宏鹏的眼里就滑过一抹阴郁,不过这阴郁来去太快,云歌灵并未注意到。

  “这些老师都安全离开了吗?”云歌灵托腮看着郑宏鹏。

  郑宏鹏身体一僵,然后就炸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们不安全离开难不成还死在我们的村子不成!”

  郑宏鹏好像是为了使自己说的话更具有说服力,眼睛紧紧地盯着云歌灵看,嘴唇都快抿成了一条线。

  “哎,淡定淡定,我没有恶意。就是想着唐老师他们发生了车祸,其他人会不会也出过车祸啥的。”云歌灵笑了笑,随意地扯来了唐老师当挡箭牌。

  郑宏鹏不耐烦道,“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反正他们都完好地走出了我们村子。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就一块问了,我还要去帮着村里人一起找焦大嫂!”

  云歌灵拍了拍郑宏鹏的肩膀,“不急,我们一个一个问题慢慢解决。”

  郑宏鹏听了脸色微沉,屁股不停地挪动,似乎一刻都坐不住了,小眼睛左撇撇又瞄瞄,一看就是想寻求呼救和逃跑的机会。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人品太差,他们呆在竹楼楼梯口里面都好一会儿了,愣是没有一个人经过。

  郑宏鹏最后终于泄气,知道想要向村里人求救的愿望是不可能成功的,逃跑的心思一下子就降了一半。

  云歌灵掏出自己的背包,往里面搅了搅,最后从包里掏出了两根蜡烛,一根白,一根红,都是出来时云歌灵从焦氏夫妇家里取来的。

  云歌灵扬了扬手中的蜡烛,问郑宏鹏,“这两样东西你应该很清楚吧,告诉我们为什么蜡烛还分红和白,而点蜡烛的时候却只选了红色,白色你们似乎不太喜欢,但是不喜欢的东西却囤的数量比红色的还要多,不用也不扔,这可有点奇怪了。还有啊,雨一停的时候,为什么村里的人都要跑回家里去点蜡烛,蜡烛和下雨天有什么联系吗?”

  “我们也不想囤那些白色的蜡烛!”郑宏鹏在云歌灵问题还没问完时,突然大吼了一声,当他吼完后面色忽然一白,急忙就低下了头,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说过的话一把扯过去。

  “不是你们想囤的,难不成这白蜡烛扔了后还会自己跑回来?”云歌灵话音刚落,郑宏鹏的脸色就更白,身体越发僵硬。

  云歌灵啧啧了两声,不用他回答,自己也猜到了答案。

  云歌灵闻了两下白色蜡烛,单这么闻一点都闻不出那焚尸的味道,和红色的蜡烛一样,就是普通蜡烛的那种胶味。云歌灵举着白色蜡烛指向郑宏鹏,“我一直很好奇,这两种蜡烛都是用什么做的。郑宏鹏,你能不能告诉我?”

  郑宏鹏往后挪了挪,下意识就去避开碰触白色蜡烛,他这次没有正眼看云歌灵,只是偏着头看地上缓慢爬行的蚂蚁,“蜡烛还能用什么做,来去不就是动物的油脂,牛脂啥的,谁知道呢,这种东西谁还会去研究。”

  “动物的油脂?如果是这样,那这味道就实在是怪了些。”云歌灵往衣服里掏了掏,手掌一打开,里面赫然躺了个老式的沾了一团黑漆漆污迹的打火机——这个打火机也是云歌灵在焦家时顺过来的。

  云歌灵扳动了打火机的帽子,打火机上就闪现出了稀疏的火星。那些火星跳跃在白色蜡烛的周围,好像只要两者再接近一些,蜡烛的芯就会随时点燃起来。郑宏鹏的双眼已经紧紧地定在了云歌灵那拿着打火机的手上。

  “要不点燃这蜡烛,你闻一闻?”云歌灵缓缓地移动起打火机,当打火机就在白色蜡烛下面,她的手松开又按下去的那一刻,郑宏鹏一把就扑了上前,把云歌灵手中的打火机给攥在了自己的怀中。

  郑宏鹏已经忘记了刚才被王炸和云歌灵是怎样恐吓的,他抬起头直接就对云歌灵大吼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招来水鬼的!”

  “招来水鬼?”云歌灵倏地笑了,“来,郑宏鹏同学,给我们好好科普一下,蜡烛,水鬼,还有下雨之间的关系吧。”

  郑宏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后,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手中的打火机落到了泥土上,他都没有发现……

  另一边,腾青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发现原本守在大厅中的人全都消失了踪影。腾青一脸茫然,不明白自己就是拉个肚子的时间,怎么人就突然都不见了。

  腾青连忙去敲了其他人的房门,可是敲了半天,都没得到一个人的应和。在腾青抓不着头脑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串极轻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轻得开始腾青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但是当他认真听了一会后,发现那脚步声还是从焦氏夫妇的卧室里传出来的。

  可是自从焦大海出事后,除了之前的搜查,根本就没人再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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