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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失而复得的十个亿 琅俨 4866 2021-04-02 11:19

  “见鬼!混蛋!他怎么敢!”

  项灵熙在卢卡茨离开之前实际已经被他给说蒙了。但是等对方离开她的这间屋子, 项灵熙只不过稍稍缓过神来一些就会觉得她更气愤了。就好像她先前已经和卢卡茨说了的那样——项灵熙认为前总统阁下完全就是在仗着自己曾喜欢过他而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我只是十年都没能忘记你!我又不是真的苦恋你十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吃定我的错觉?凭什么!”

  项灵熙在屋子的客厅里转来转去的,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磅礴的能量想随着她的怒气一起冲出去, 却是苦于连一根单杠都找不到。

  她想做引体向上!

  在这种时候单纯的做俯卧撑已经拯救不了她了。

  那就更不用说最近这阵子已经有很多新交的朋友告诉她, 女孩子练俯卧撑真的很容易把胸给练小了。

  于是在整间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项灵熙终于在翻到了一个篮球后靠着墙蹲了下来。她面对着墙手一撑地就给做出了一个倒立。

  这下, 她身上的力气终于有地方用了, 奔腾着的心也就可以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了。

  “就算让你的政治生涯结束也不可能让我们结束?哼哼!看起来你还觉得这件事你能说了算?”

  双脚贴着墙倒立的项灵熙说完这句话, 这就开始由倒立变为倒立撑!

  但是近一个月来又是受情伤困扰,又是在欧洲一个活动接着一个活动地参加,并且她还得既要花心思准备时尚的穿着, 又要让自己的身材看起来更美。

  除此之外,她还得把很多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放在她的正业——绘画上面。

  只是要兼顾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她整个人都连轴转,连充足的睡眠都保证不了了。

  因而项灵熙也就疏忽了这种过去她时常进行的, 正经的力量训练了。

  而这所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当项灵熙咬着牙, 打算像以前那样,从普通的倒立撑慢慢把难度加大到把一只手放在篮球上的偏重倒立撑的时候, 她才只是进行到让撑着地的双手相互触碰到的窄距离倒立撑时就因为力量接不上而直接倒在了地上。

  在倒到地上的那一刻, 不敢相信这种事都会发生的项灵熙直接给摔懵了。

  而在她醒过神来之后, 她就开始坐在地上用脚和手来敲地板发脾气了。

  这种糟糕的身体变化怪谁?

  当然是怪罗科曼尼亚前总统卢卡茨·卡拉乔尔杰阁下了。

  她跟着那个混蛋出发去到罗科曼尼亚之前肯定不是这样的。否则的话, 她早在那间酒店里就没了, 没了!

  正在气头上的项灵熙不管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都能拿来怪到卢卡茨的头上。并且越想越生气的项灵熙发现光是坐在那儿光着脚来跺地板已经不足以来发泄她的这种愤愤了。于是她干脆侧卧到了地板上, 手和脚一起用上的继续乱敲地板发泄。

  但是这样做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又会觉得自己累了,又好困了。

  因而想起自己根本还没能把时差调整过来, 并且昨天晚上其实也没有睡着多久的项灵熙开始给自己做起了心理建设。

  她对自己说:“肯定是因为我现在还太困了所以才那么娇弱。我得……我得睡一觉, 等睡饱了再起来试一次!”

  就这样,觉得自己实在是气不过的项灵熙不再接着卧在地上闹腾了。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去到浴室冲了个澡,而后就爬到卧室的床上躺平了。

  但是项灵熙的这一觉却是睡得并不安稳。

  在刚入眠的时候,她因为睡觉前的情绪波动太过厉害而陷入到了混乱而无序的梦境中。

  而在几个小时之后,一种坠涨的痛感就从她的小腹处慢慢发酵起来。

  一开始,那种痛感还只是隐隐出现。但很快,它就变得愈发让人不可忽视起来。直到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它甚至已经慢慢将项灵熙从昏睡中唤醒。

  当项灵熙被硬生生地疼醒的时候,这种延迟了好多天的生理期似乎终于来了的感觉简直让她慌了神。

  在和卢卡茨一起去到罗科曼尼亚之前,平日里喜欢运动的项灵熙是很少出现这种生理期时的不适症状的。

  但是在跟着卢卡茨一起的那半个月时间里,她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太多对女性很不友好的情况了。

  在深秋的波罗的海泡很凉的海水,泡完海水又穿着湿衣服过了一整夜。

  穿着秋天的衣服空降采尔马特的雪山,并在没有御寒服的情况下在那里待了好久。

  光是这两点就已经足够寒气入体了,那就更不用说完全紊乱了的作息也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影响。

  虽说项灵熙在经历这些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好底子而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当那一切结束之后的当天,来了就好像没来似的生理期就已经让项灵熙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所谓的来了就好像没来,指的是那次的生理期才只持续了一天,而后就在根本没什么血量的情况下好像被冻回去了一样!

  可那时候缺乏相关疼痛经验的项灵熙却还是没有引起足够的警觉。

  关注重点完全那方面的项灵熙那时候满心就只有一个想法——诶,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了就说明没怀上!

  因而她也就还敢在前天的时候为了追求灵感而去泡了一个冷水澡。

  于是当这种能把人给疼傻了的痛感突然一下像岩浆一样在她的身体里慢慢流动起来的时候,她根本连一点防备都没有。

  在忍了好一会儿没见情况有任何好转之后,项灵熙终于在使上了先前倒立撑的力气后撑起身体,并在深呼吸几次之后才蓄力地爬起来。

  在给自己穿上一件长款针织开衫后,她几乎是连走带爬地去到了行李箱处,等到翻出那装着卫生用品的布袋子,她才去到了卫生间。

  但是让项灵熙所没能想到的,是她在卫生间里待了好一会儿后,她居然会因为过于疼痛而犯起恶心。而让她更没想到的,是当她在疼到恶心了之后撑着身体站到洗手台前,她居然还真的会因为生理期的疼痛而给疼吐了。

  那简直把她的三观都给刷新了。

  她可从没有,从没有觉得自己还能这么弱小又可怜!

  此时是下午两点十七分,卢卡茨已经入住到了他租下的那套按天出租的短期租赁公寓。由他所开出的,所需物品的清单已经被交给了他所在团队的专人。而克拉默也已经出发前往爱沙尼亚,作为卢卡茨的亲信跟着一起会见社民党的要人。

  但在克拉默出发之后,卢卡茨所要求的那台无人机却是被送到了他的手上。

  把无人机送来的人告诉卢卡茨,他要求的那种高隐蔽性的无人机在附近无货,需要从更远一点的地方调送过来,大约两天后才能到。

  这样的消息让卢卡茨想要改变主意,等到两天之后才派出无人机去到项灵熙的窗前悄悄看她。

  可当卢卡茨坐在写字台前开始写第一封交给项灵熙的信的时候,他却发现,在写信的这个过程中他就会变得有些抑制不住对于心上人的那种渴望。

  【其实上次和你一起来到采尔马特的时候我就想告诉你了,这里会让我想起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坐在候车大厅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了好久,哪怕撞到我的视线也不挪开眼。

  【那之后,我带的士兵告诉我,那里有个女孩盯着我看了很久了。可我却不能也像他们那样,也在那时候朝你看过去。那是因为我总是告诫他们:士兵们,你们可千万不能一到有漂亮女孩的地方就被迷得挪不开眼。那样的士兵是给不了民众安全感的。你们得冷静自持一些,让人觉得你们很好又可靠,却还不敢轻易靠近你们。】

  当卢卡茨写到这里的时候,候车室里的那个明明很容易害羞却还敢那样盯着他看的女孩的样子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可那到底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了。

  因而卢卡茨已经想不起那时候的项灵熙究竟是长得什么样了,但却能记得项灵熙和他视线相撞时呆愣愣的样子。

  那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在看到他的那双颜色冰冷的眼睛时有那样的反应。

  当卢卡茨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项灵熙当时的表情和那充满着稚气的脸庞时,他会感到有些说不清的着急,或者说……焦急。

  那会让他很想现在就看到他的女孩,并听到对方的声音。

  可是连克拉默都被项灵熙从黑名单里被放了出来,他却依旧还是无法凭借网络联系到对方。

  并且卢卡茨还认为,在今天上午才被对方赶出门来的自己如果在此时再去拜访,估计会连进屋的允许都得不到。

  因而当卢卡茨看向那台就被他摆在了桌子上的无人机时,他会在看了一眼窗外的雪山后决定把那台并不具备高隐蔽性的白色无人机放出窗外,让其以雪山的背景色作为辅助来隐藏自己的存在。

  虽说卢卡茨在特种部队服役时曾有多次监视目标任务的经历,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偷看自己喜欢的女孩,这样的事还是卢卡茨之前从未做过的。

  卢卡茨当然担心自己此种举动会把对方惹得很不愉快,于是他便在心里告诫自己。

  【就一眼,我只是看她一眼,确定她现在也好好的就让无人机回来。】

  在把这句话重复了三遍之后,卢卡茨就从屋子的阳台处把无人机放了出去,他站在阳台那里往前数了数,在确定往前五个阳台后就是项灵熙所住的屋子后,他开始操纵无人机向雪山的方向飞出十米,而后又往项灵熙的阳台的方向平飞过去。

  但是正当卢卡茨要把摄像镜头拉近以寻找他此时特别渴望的那个人时,他却是透过无人机的镜头清清楚楚地看到,项灵熙在从一间屋子里踉踉跄跄地走出来之后,动作无力得似乎根本难以为继,并直接抓着墙壁靠了上去,而后她就慢慢滑坐到了地上,连简单的把身体撑起来的力气都拿不出了。

  见到了那一幕的卢卡茨着急得根本连无人机靠得太近很可能会被发现也顾不到了。他操纵着无人机向着项灵熙的阳台飞去,但是无人机都还没能飞进阳台,原本还只是坐在地上的项灵熙就看起来十分无助又难受地侧倒在了地板上。

  “啪!”

  那是没能正常着陆的无人机掉在了地上的声音。

  而几乎就是在这个时候,带上了自己所住公寓房钥匙的卢卡茨直接从三楼的阳台翻了出去。

  在这样的时候,他似乎都用不着任何防护措施就能够在他所住的这个楼层翻过一间又一间有人或无人的屋子,同时避开了有人的那几间屋子的屋主人的视线,并最终来到项灵熙的阳台。

  当卢卡茨推开那扇未有锁起的阳台的门,并从这样的一条蹊径冲到那条连接着浴室和卧室的客厅走廊时,面色惨白、并且眼睛都湿润又泛着红的项灵熙几乎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了。

  “你的衣服在哪里?我带你去医院。”看到项灵熙在长款针织开衫里只穿着一件背心和内.裤的清凉穿法,卢卡茨很快这样问道。

  可是项灵熙却疼得一下子都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是含糊不清地告诉卢卡茨,她不去医院。

  但是根本不清楚她怎么会一下子就疼成了这样的卢卡茨当然不可能任由其发展。

  因而卢卡茨便拿出了近来他随身带着的,可以在和对手搏斗之后把人绑起来的细绳,并在把项灵熙的长款针织开衫拉好之后给她在腰上系好。

  这样之后,卢卡茨就又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项灵熙的身上,并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打算这就带着项灵熙去到医院。

  明白了他意思的项灵熙可算是着急坏了,并一边和那种在身体里锯来锯去的痛感做斗争,一边手脚都用上地挣扎起来。

  “不去……我不去医院……我没生病。”

  “乖,去了医院就会好了。”

  眼见着一边哄她一边抱着她走的卢卡茨连门都开了,委屈极了的项灵熙只得哭着说道:“我生理期疼痛!疼痛!特别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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