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泽西已经被苏浅殇提前派过去的保镖五花大绑的绑到了床上……被尼龙绳捆绑的英俊男子,穿着暴露的脱衣舞娘,以及穿着白大褂冷若冰霜的女医生,这三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让房间的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始作俑者苏浅殇却想没事儿人一样,她放下手中的病历本,一边儿拿注射器配置着药物,一边儿请冷着调子吩咐身后的脱衣舞娘们道:“一会儿我出去了,你们就站在墙角的那条黄线内,用尽你们的看家本领来勾引床上的这位先生,谁能把这位先生勾引到你们身边儿,我付你们一万美元!”
起初,脱衣舞娘们脸上还写满了不耐烦,一听到“一万美元”这几个单词,她们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一样,变得斗志勃勃了起来。
“可你绑着他,他怎么过来呢?”一个金发碧眼的脱衣舞娘质问苏浅殇。
闻言,苏浅殇挑了挑眉梢,冷笑道:“放心,我马上放开他。”
说完后,苏浅殇便拿着注射器走到秦泽西的身边,一抬手,便把塞在秦泽西嘴里的口塞扯了下来。
“死三八,你他妈的究竟想干什么!”嘴巴刚获得自由,秦泽西便怒不可遏的谩骂苏浅殇道:“你想羞辱我是不是?你做梦!老子不会让你如愿的!”
无视于秦泽西的谩骂,苏浅殇猛的把注射器插进了秦泽西的后腰,轻轻一按,便将注射器里的液体注射进了秦泽西的身体里。
“你给我打了什么?”秦泽西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满目惊愕的看向苏浅殇,墨色的瞳孔,不自觉的发着颤。
“说了你也不懂。”苏浅殇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细长的狐狸眼里,轻蔑显而易见:“你只需要知道,这管药物里,除了一些刺激神经的药物以外,还有大概两毫升左右的春药……放心,没副作用的那种。”
这一刻,过度的震惊让秦泽西连骂人的话,都骂不出来了,他满目不可置信的凝视着苏浅殇,眼底是前所未有的痛恨和厌恶。
这痛恨和厌恶却没能伤了苏浅殇的心,因为,她根本不在乎秦泽西怎么看她。
“小崽子,解药就在那边儿。”苏浅殇拿食指指了指站在秦泽西对面的三个性感火辣的脱衣舞娘,然后拿刀划断了帮着秦泽西双腿的绳子。
切断绳子后,她又飞快的在秦泽西的双臂上打了两针肌肉松弛剂,以保证一会儿药发的时候,秦泽西不能靠自己的双臂爬到“解药”的旁边儿。
“实在忍受不了了,就自己走过去!”做完这一切以后,苏浅殇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瞥着秦泽西,笑容阴冷:“放心,这三位美女,你弟弟都已经替你付过钱了,你只管玩儿就是了,不必客气!”
“我一定会杀了你的!”秦泽西咬紧牙关,眸底满是猩红,宛若发怒的兽。
苏浅殇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如果此刻他手上有一把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插进她的心脏里。
好在,此时此刻,有刀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我等着。”苏浅殇的眼眸漆黑若深海,深海里,是常人无法触及的冷。
她把自己的手术刀掏了出来,转身将它放到了门口的桌子上,然后在离开的时候,扭头对秦泽西说:“刀就在这里,我就在门外,如果你办得到的话,随时欢迎你出来杀我。”
言罢,她关上了门,把三个美艳的脱衣舞娘,一把清冷的手术刀,和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秦泽西留在了房间里。
苏浅殇一离开,三位奔放的脱衣舞娘立刻开始搔首弄姿,动作一个比一个火辣,舞姿一个比一个妖娆,起初,秦泽西还能把她们当空气,不管她们怎么娇喘引诱,他都死撑着不往她们那边儿看。
可渐渐的,药效开始上来了,他再也没有办法忽视源自于本性的渴望,女人媚着调子的娇喘声,越发的明显,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耳朵里,激得他浑身燥热,身下坚硬如铁。
想要,很想要,非常非常的想要!秦泽西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了,神智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对面的脱衣舞娘还在竭尽全力的表演,本来就没穿几件儿衣服的她们,此刻更是衣衫不整,大片大片美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声色的诱惑让秦泽西更加难耐。
恍惚中,秦泽西甚至产生了一些幻觉,幻觉里,在他面前搔首弄姿的舞女变成了他心心念念的陌南秧,他看到很多陌南秧在向他招手,娇媚着调子让他过去。
他也想过去,可他过不去,大脑无数次的向双腿发出命令,命令它站起来,向他心爱的女人走过去,可这该死的腿,就是不肯站起来!
好几次,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站起来了,可回神后,他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原地,势不可挡的药效和这双不争气的腿,折磨的秦泽西几乎要发疯了。
可恶!可恶!可恶!秦泽西用脑袋狠狠的砸着床板,猩红的眸子,竟噙上了泪水。
站起来啊!他在心里嘶喊着: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啊!
那个女人这样戏弄你,老天爷这样戏弄你,你却要像个傻子一样,躺在原地任人践踏吗?
“嘭!嘭!”秦泽西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脑袋,一下,两下……他越砸越用力,可不管砸的有多狠,多用力,他心中的苦闷与愤怒,都无法发泄出来。
他好恨,他恨这世上所有的人,他恨毁掉他双腿的秦慕泽,他恨强行把他扔到比利时的陌南秧,他恨用这种极端的手段给他治腿的苏浅殇,他恨对苏浅殇的所作所为视若无睹的秦暮羽……他更恨如此无力,如此没用的自己。
你现在连站起来操一个妓女都做不到……秦泽西突然笑了,笑得放肆,笑得嚣张:你现在他妈的连站起来操一个妓女都做不到!
直到这一刻,秦泽西才终于明白,原来他恨的怨的,从来不是秦慕泽,也不是苏浅殇,更不是陌南秧啊,秦暮羽啊这些不相干的人……
——而是他这双永远也站不起来的双腿。
宿醉一宿后,第二天,秦慕泽和罗振清等人送裴御和杜岚凤上了飞机。
“游山玩儿水的时候记得给我们买点儿纪念品什么的。”过安检前,谢无宴捶着裴御的胸口,嬉笑着开玩笑道:“我们很随便的,你就随便买点儿黄金啊,白银啊,钻石啊什么的意思一下就可以了,不要买那些明信片,纪念衬衫什么的,华而不实!”
“你小姑娘啊,还要钻石!”不待裴御回答,秦慕泽便一巴掌把谢无宴乎到了一边儿,然后转过身来看向裴御,义正言辞的表示:“你别听小三儿的,钻石黄金什么的太老土了,一点儿都不上档次,你要真想给我们买礼物的话,LV的时装还是不错的,记得一定要按嫂子的眼光来买,千万不能按你的眼光买,嫂子让你买那个,你就买那个!”
闻言,裴御扬起了嘴角,微笑着回答秦慕泽道:“你大爷的!”
“我要明信片!”关键时刻,还是陌南秧靠谱,陌南秧搂着杜岚凤的胳膊,眨巴着大眼兴奋不已的开口道:“我要各个景点的明信片!你们每到一个景点,就寄一张明信片给我!我会好好珍藏的!”
“听见没!”裴御指着陌南秧教育秦慕泽和谢无宴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羞愧不羞愧!”
面对裴御的指责,秦慕泽和谢无宴都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羞愧,不仅不羞愧,他们心里还美滋滋的。
嬉闹着,登机的时间很快便到了,裴御跟前来给他送行的兄弟们一一拥抱过,然后带着杜岚凤上了飞机。
“什么时候你也带着我周游一下世界?”凝视着消失在安检口的裴御和杜岚凤,陌南秧半开玩笑半当真的问了秦慕泽一句。
“你想什么时候去?”秦慕泽扭头,眉目含笑的看向陌南秧。
闻言,陌南秧柳梢儿一般的细眉微微向下压了压,沉默了许久后,她长长的嘘出一口气来,宛若叹息般的开口道:“再说吧……”
陌南秧的神色里,染着几分失落,这失落太过明显,秦慕泽没办法假装看不见。
可他也没有办法发问,因为他知道,即便他问了,陌南秧也不会回答他。
他只能这样苦闷着,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假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一切都很幸福,很美满……一切必须幸福,必须美满!
秦慕泽咬牙,心脏深处传来一阵阵的揪痛,他知道,他和陌南秧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陌南秧,再也不是曾经的陌南秧,他,也不再是曾经的秦慕泽。
不过很快,秦慕泽便没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苦闷抑郁了,因为——洛克斯家族的人,又找上们来了。
这次主动登门拜访的人,和上次给秦慕泽送洛克斯家族家徽的人,是同一个人。
实际上,秦慕泽是认识这个人的:这人名叫秦继峰,是秦家的管家,四十来岁,长相一般,没什么大毛病,也没什么引人注目的优点,属于那种放大街上你绝对再也找不着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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