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迈?不, 这还远远不够, 不加到两百八, 对不起你这辆车。”
准确来说, “Mile”是英里的意思, 但在讲到驾驶速度时, 大家都习惯性将“MIle”等同于公里。
但韩运一说飙车八十迈, 在场的人都以为他的意思是每小时八十英里的速度,也就是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
“你没有心脏病什么的吧?”
“应该……没有吧。”
“没有就好。这条公路没有完工,我们之前跑过几次, 只有三十公里的样子,这路上人迹罕至,什么危险都没有, 连弯道都没有, 把着方向盘笔直的开就行了。你试试把油门踩到最底,你这辆车百公里加速仅需要2.5秒, 提速非常快。”
“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韩运听他这么一说, 立刻松动了几分:“那、那我试试。”
他对把油门踩到最底没有任何概念, 不知道那是一种多么夸张的速度——他一个坐游乐场设施都要晕一天的人, 不可能适应这种速度。
夜幕降临时, 统计十辆车依次排开, 这条公路上没有路灯,只有两排反着荧光的安全防护栏,以及超跑的车前大灯。
因为怕韩运第一次飙车不适应, 中途刹车导致追尾, 所以他的车排在最后,前面的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去,一眨眼就没影了,只能远远看见一点疑似车灯的星点。
韩运心里又期待又害怕,终于等到前面的车都消失没影了,而停在他旁边的车的车主,也在出发前朝他比了个终点等你的手势。
公路上空荡荡的,只余下他这一辆车停靠万籁俱寂的夜色下。韩运心里跃跃欲试的,试探性地慢慢踩下油门。
车子提速快。
速度很快从零加速到八十,他目光一面紧盯着前方黑黝黝的、好似一只吞人巨兽般的道路,一面垂着眼睛盯着速度表,脚上无知无觉地用力踩下油门,车窗紧闭,他却能感觉到从耳边飞逝而过的风,肾上腺素飙升。
韩运看着速度超过了两百,慢慢还在提升,而前面黑得要命,除了车灯能照耀到的公路,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心里就有些怕了,脚上连忙松了油门。
车子骤然停在马路中央,他双手撑着方向盘大喘气,心脏“咚咚、咚咚”地快速起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额头上也是汗意涔涔。
这时,车内连接了手机蓝牙的屏幕,突然显示了来电。
是伏渊。
韩运接起来,听见伏渊问他:“在哪?”
“在……吃饭。”他可不敢告诉伏渊,自己在外头飙车,而且还很胆小的没有飙起来,别的车都到终点了,他还在路中央。
伏渊没有告诉他,韩运一旦受到刺激心跳加速,自己也会有感应,所以韩运到底是不是在吃饭,答案一目了然。但伏渊没有在电话里揭穿他,而是让他快回家:“陛下在哪里吃饭?臣来接你。”
“我没喝酒,可以开车,我自己回来吧。”这里离家的距离不远,让伏渊跑一趟,自己还得先去餐馆点一桌子菜。
二三十公里的长度,别的车十分钟不到就到了终点,韩运磨了快半小时才到,他自觉很丢脸,但也没人嘲笑他。公路上没有人也没有路灯,什么都没有,前方黑黝黝的,一个从没飙过车的人被孤零零地甩在后面,会害怕是正常的。
见他脸色白得有点不正常,嘴唇血色尽失,卷发都是乱糟糟的,程阳朔也后悔带他来飙车了:“韩少,你没事儿吧?你家住哪啊,我开车送你回去?”
按理说,男人都爱飙车、都喜欢追求速度,很少有反应这么大的。
韩运摆手说没事:“我家不远了,在那边山上,我自个儿回去吧。”
韩运慢慢开着车,开了一会儿却感觉全身无力,他靠着座椅,拿出手机给程阳朔发了个消息:“以后飙车这种活动还是不要叫我了,我感觉自己有心脏病。”
这飙车的刺激,可真不是人找的。
随后,韩运迟疑地拨通了伏渊的电话。
“陛下?”
韩运沉默了几秒,手指挠了挠裤子的牛仔布料,才道:“玄著,你来接我,我现在有点累,不想开车了。”
他开着车窗,十一月深秋的夜风吹得他脑袋清醒了,身上却愈发感觉乏力。
不出一会儿,伏渊便如同一阵黑沙降临,他身上的黑沙变成了一身玄黑长袍,裹住他高大的躯体。
伏渊拉开车门,冷风灌了进来,他低头和韩运对视一眼。
韩运默默无言地朝他伸出双臂。
伏渊便弯腰把他抱起来,放到副驾驶座,给他调整了座椅弧度,让他得以安逸地躺在车里。做完这些,伏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更没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开车速度很慢,韩运开始是侧躺着看他,拿过手机放了首纯音乐,他身体乏力,身上越来越沉,慢慢就在车里睡着了。
车子到家,韩运醒了。他休息了一会儿身上有了力气,但是困倦,索性也不动,任由伏渊把他抱进了房间。
伏渊将他抱到床上,蹲下给他脱鞋脱袜,任劳任怨。
韩运并不动弹,略有些出神地盯着他英俊的脸庞,低低地叹声道:“玄著,你真好,像我母妃一样。”
伏渊给他脱了鞋袜后,再站起来,弯着腰给倚靠在床上的韩运解开衣服扣子,垂眸道:“那陛下就该好好听话,下次不要飙车了。”
“你怎么知道了?”
伏渊没有解释,韩运就有点不高兴了,把他的手打开,也不让他给自己宽衣了:“你监视我是不是?怕我惹麻烦。”
伏渊安静地注视着他,声音波澜不惊:“陛下惹的麻烦还少吗?”
韩运沉下脸来:“出去。”
“是,臣告退。”伏渊刚转身走了几步,躺在床上的韩运忽然又喊了一声:“回来!”
“衣服还没脱完你就想走了?你给我回来。”
所谓伴君如伴虎,正是如此,韩运脾气并不算太大,比起其他喜怒不定的君王,他脾气太温和了。但有时候闹起来,也很麻烦,但伏渊大多时候都很纵容他。
他高大的背影顿了几秒,最终还是回身了,脸上有几分无奈之色。
韩运眼睛牢牢盯着他,看他修长的手指给自己宽衣解带,给他脱衣服,难免手就会碰上来,偶尔碰到腰、碰到腿,韩运都会哆嗦一下:“痒。”
他身上慢慢开始略有点燥热了,甚至还有了一星半点的反应。
伏渊好似没看见一般,单手揽着韩运坐起来,不发一言地把衣服裤子给他脱了下来,再给他换上绸缎睡袍长裤。
这个时候,韩运反倒安静下来了,也不折腾了,坐在床上乖得像个娃娃。
伏渊把他睡袍的扣子挨个系上,接着端来一盆水给他洗脸。韩运乖乖坐在床边,伏渊一只手臂从他后背绕过,抱着他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动作很轻。
韩运一抬头,就能看见伏渊认真专注的脸庞,他青丝如墨,或许是因为睫毛特别长的缘故,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就显得特别深情,身上还有种特别好闻的气味,似檀又似墨。
勾得韩运色心都上来了。
喜欢宠坏请大家收藏:(321553.xyz)宠坏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