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这次铁了心, 要整治心季的。
他可经不起这样一而再, 再而三的折腾。
楚汛当着季天泽的面, 亲口报了警。
季天泽难以置信, 上次他被抓, 好歹能安慰自己是楚汛妈妈报警。他总觉得假如楚汛没进医院, 楚汛是舍不得报警抓他的。
这次他没办法再自我安慰。
而且看楚汛和那个男人站一起, 还十指相扣地牵着手,他心都凉了。
楚汛后来找的男朋友,居然这么年轻英俊吗?他本来以为楚汛就算再找了, 也找不到比他好的……该不会是个只有脸的小白脸吧?
毕竟是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打架,动静还是引起注意,同公司的人跑过来看到, 还为楚汛捏了把汗:“楚经理, 你没事吧?”
楚汛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和蔺焰尘握着手, 现在蔺焰尘不肯放, 被人瞧见, 他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一会儿, 留总也急匆匆过来了, 远远走过来, 先看到楚汛的背影:“楚汛?说你在停车场被人袭击了?没事吧?”
楚汛回过头,看到师父:“没事。”
留总走近以后,才注意到楚汛身边站着的人, 两个人手牵着手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蔺总……”
楚汛上回跟他说,不是蔺焰尘要挖角他,是蔺焰尘在和他谈恋爱,他一直不太敢相信,这下倒是直接猛秀一把恩爱了。
这可是蔺家的继承人,他的身家只有蔺焰尘的零头……不知道楚汛是怎么跟蔺焰尘相识的,不管是什么,反正不坏。
蔺焰尘礼貌地笑了下,稍微解释下:“我来接楚汛下班,正好遇上这个神经病攻击楚汛。你们这里的安保工作或许该加强一下。”
留总赶紧说:“好,好,一定注意,您……”
蔺焰尘笑笑说:“留总你是楚汛的师父,那也是我的长辈,不必这样客气,不用说‘您’,叫我小蔺就好。”
留总受宠若惊,诚惶诚恐,让他这么叫也不敢叫,被蔺焰尘一恭维,他莫名有种要折寿的感觉。
旁边其他的围观群众,有些也认出来这位就是这几天网上挺红的蔺家大少……
警察出警得比较快,过了五分钟就过来了。
季天泽终于不用再忍受衣冠不整被人围观的羞耻。
警察瞧见他被绑的姿势,还笑了下:“谁绑的?还挺专业。”
蔺焰尘说:“学过一点。”
绑着季天泽手脚的皮带被解开,他提着裤子被押上警车。
楚汛和蔺焰尘也一起去警察做笔录。
楚汛没受大伤,只有扭伤,然后脖子上有被掐红的痕迹,蔺焰尘心疼都心疼死了,不过这种程度在标准上还不够鉴定成轻伤。
起码让季天泽被拘留个十天半个月,而不是和上次一样,问几句话就放出来了。
问话期间,警察忍不住偷瞟蔺焰尘,蔺焰尘:“对,是我打的……当时我去接我男朋友下班,看到这个人掐着我爱人的脖子,我当然不可能置之不理不是?当时就上前把人制服……然后我爱人报了警。”
听说中西方对“爱人”的定义不同,国内多称有正经亲密关系的丈夫或妻子,国外则是指无名无分的情人……不知道眼前这两人是哪种。
楚汛提出想再和季天泽说几句话。
蔺焰尘在桌下握紧他的手,楚汛说:“趁这机会,做个了断。”
季天泽心慌意乱,被询问这种东西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觉得蔺焰尘看上去眼熟了。
他和这两天网上热传的那个二十六岁的年轻亿万富翁看上去很像啊,还都是姓蔺……该不会就是一个人吧?他当时看到新闻,只随便扫了一眼,觉得和自己的世界相差太遥远,心里嫉妒了下,有人就是可以一出生就站在别人一辈子都爬不上去的高度,他都懒得仔细看。
季天泽见到楚汛,心下一松:“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
楚汛愣了下,真是对他什么同情心都没了,说:“我过来,是想我亲自正式地告知你最后一次,季天泽,我们恩断义绝,以后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季天泽答非所问:“你所谓的新男友就是刚才那个人,他是不是网上传的那个蔺焰尘?你傻不傻?他跟你说要和你结婚,你还真信?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楚汛被他贬低时生气,但听到季天泽这样恶意揣测侮辱蔺焰尘,更是气得难以自遏:“你自己是个人渣,就觉得他也是?你还真是会以己度人,算我多事,我不再和你浪费口舌了。”
季天泽破罐子破摔了,楚汛无非说说狠话,又不可能杀了他还是怎样。
楚汛当着他面,拨出电话:“喂,您好,季叔叔,很久不见了,是,我是楚汛……”
季天泽脸色大变:“楚汛!”
楚汛站到他够不到的地方,继续说:“叔叔,季天泽一直骚扰我,请您管教他一下,他因为骚扰我,我报警后他被警察拘留……哦,您好像没明白,我已经和他绝交了……我说的骚扰,是男同性恋对男同性恋的骚扰。”
季天泽想到父母,吓得手脚冰凉,指尖颤抖:“楚汛,你何必……”
楚汛最后对他说一句:“说到底,你从未尊重过我,你根本不在意我愿意不愿意,你只想着你自己。现在你总该相信我真的对你没有半分旧情了吧。”
挂掉季天泽爸爸的电话后,楚汛还直接把人拉黑了。
他真不想再和这些人扯上关系。
蔺焰尘在门外等着他。
一见他出来,蔺焰尘忍不住酸溜溜说:“那个姓季的……是有点帅的。但没我帅。”
楚汛笑了:“是,是,不及我们小蔺的脚趾。”
蔺焰尘说:“你当初说没人喜欢你我就不信,你这样好,怎么可能没人喜欢你,肯定是你自己没注意罢了。”
楚汛摇了摇头,皱着脸说:“这有什么好,我有你喜欢就够了啊。”
又说:“我也就碰上这么一个神经病,再没有别人了。好了,我们回家吧。”
翌日。
楚汛照常上班,但他疑似和蔺焰尘在谈恋爱的事已经被小部分人知道了,这消息太匪夷所思,导致扩散速度缓慢,没什么人信。
他们觉得要不就是开玩笑,要不就是眼瘸认错人。
下午时,秘书忽然过来说:“楚经理,x城的庄总过来了,说找你有事要谈,现在在接待室等你。”
楚汛以为是业务上的问题。
庄瀚学一见到楚汛,犹如小鸡见到老母鸡,差点没扑上去,张口就来:“楚哥,你救救我吧!求求你,和我谈恋爱吧!”
楚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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