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回来了, 然而时机又怪怪的。
许柔觉得运气实在不佳, 上一次赶上情人节, 她帮忙拿了大苗送给董妍的花, 结果被他无意中撞见了。
这次更尴尬, 遇上纠缠不休的学弟现场表演撬墙角。
她都替他心疼, 千里迢迢回来一趟, 每次重逢的画面都那么刺激。这要搁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情绪指不定就爆发了。
感觉到腰后的凹陷处被他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夏衫轻薄, 那里又一直都挺敏感,许柔心上跟电流蹿过一般酥了几分,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荆念顺势俯下头, 在她耳边低语:“绿巨人?”
男人贴得很近, 弄得她耳朵附近痒痒的。
许柔抬眸,听出他口气里的揶揄, 知道他没当回事儿, 也弯起唇角笑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轻嗤一声, 搭在她腰窝处的手挪开, 自己坐到了街边的长椅上, 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隔壁的少年一眼。
今天不是禁欲系的荆教授, 没了一丝不苟的白衬衣,换了黑色运动套装,刚下飞机发型有点乱, 但也挺可爱。
瞧上去……似乎也没比许柔的追求者大上几岁。
霍昳瞧着对方的脸, 只觉解气,往日里总被舍友嘲笑唇红齿白像个娘们,如今来了个更好看的,他立刻就嚣张起来:“我比你强的地方可不止一星半点。”
荆念没理会,勾了下唇角。
两个男人,把这夜色下孤零零的长椅分割成了战场,路灯光影恰好为分界线,荆念刚好坐在左半边阴影处,霍昳反之。
小年轻初生虎犊勇气可嘉,面对低气压萦绕的大魔王,还能继续大放厥词:“我可以保证每时每分每秒都陪着学姐,你做不到吧?”
“恩,做不到。”答得挺干脆。
霍昳愣了两秒,没搞清楚状况。
荆念屈尊降贵看了他一眼,笑笑:“至少她上厕所我陪不了,没想到你还挺能耐的。”
论起毒舌,许柔很早就领教过男人的功夫,他话不多,却有着把人气死的本事。
霍昳果然沉不住气,猛地站起来。
然而正当他准备反唇相讥时,鼻尖闻到了橙花柑橘的香味,紧接着就看到他魂牵梦萦的女神施施然从自己身边掠过。
“你回去吧。”她好笑地瞅他一眼,跟哄小孩子似的。
“学姐,我是认真的。”霍昳不爽到了极点。
然而许柔根本没再看他。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正好整以暇瞅着自己,展着双臂搭在椅背,仪态矜贵,气场强大,生生把这破椅子坐成了帝王宝座。
他冲她眨眨眼,腿往前伸了伸,随即指尖点点右腿膝盖。
暗示性极强。
她垂着脑袋地走过去,乖巧坐到了他腿上,被他长臂一伸,揽住了纤细腰肢。
光天化日,公然秀恩爱。
霍昳遂不及防,吃了满嘴狗粮,还是shi味的,他心痛到了极点,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妈的,剧本为什么和想好的不一样。
明明大半年来学校里都没见过那个男人一次,他们夫妻应该是聚少离多,感情很差才对,
【只要锄头挥得深,没有墙角挖不倒】怎么到他这里完全不起作用了呢?
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活了19年还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突如其来心动一次,就是排山倒海的热忱,铁了心要得到,也不管什么身份什么鸿沟。
跟在她屁股后面整整两个月,看到她结婚证照片的那一晚,失眠了。
而后就是今天,今天他不想再感受翻来覆去孤枕难眠的滋味了,他决定要去酒吧买醉。
“喂。”
胜利者并没有打算施舍同情心,还在伤口上撒盐。
“我建议你有时间重修一下思想品德课。”荆念把下巴枕到怀中姑娘的肩上,半眯着眼,淡淡道:“怎么说也是Z大的学生,不是么?”
霍昳的脚步停了,涨红着脸咬牙道:“你别得意。”
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荆念冷笑了下,直接托着许柔站起来,用的是是抱小孩的姿势,小臂抵在她臀下,感受到小姑娘娇娇软软靠过来,双臂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温顺后,他阴沉的脸色总算稍霁。
“别再有下次。”
少年无意中撞到他黑漆漆的眼里,莫名感到一阵凉意,咬牙道:“威胁我?”
“不是威胁。”他笑了笑,球鞋勾到一根半截的树枝,而后毫不留情地踩上去,用脚尖一点点用力碾断了。
树枝受不住外力粉身碎骨的声音在寂静夜里额外清晰。
霍昳下意识退了一步,男人那张俊秀雅致的脸尽管面无表情,可他还是从眉眼间读到了狠戾还有……
杀气。
见鬼的杀气。
他头皮发麻,意识到了实力上的差距,对方可能光凭气场就能全方面碾压他了,简直像个活阎王。
此刻,活阎王皮笑肉不笑地冲他挑了下眉:“我是真心诚意劝你惜命。”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霍昳毕竟是个刚刚从纯白无瑕高中生涯跳到大学的懵懂少年仔,一下子接触到大魔王,心理适应不了,狠话都来不及撂下,转了脚跟逃难一样跑走了。
脚步声纷乱急促,堪比灾难片。
许柔远远瞅着那个背影,在他怀里挣了两下跳到地上,随后弯着腰笑出声来。
“还看呢?”
微凉的指节捏住了她的鼻子。
她不得不张着口呼吸,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劈头盖脸亲下来。
如果吻也分级,这个绝对属于十八禁暴力范畴。
男人恶狠狠吮着她的唇,半点没客气,搂在她腰间的手也愈加用力,恨不能将她融掉在怀里算了。
感觉空气被剥夺,许柔头晕起来,呜咽着去捶打他的肩膀。
他半垂着眼,浓密睫毛掩盖掉了目中的偏执和占有,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时才微微退开,嗓音低哑地道:“我是不是要把你关起来才好。”
这个世上不止他一人那么有眼光,美玉人人都想占有,明知道不该怪她,可这该死的嫉妒心还是让他克制不住。
小姑娘窝在他怀里,肩膀胸口起伏着,还没缓过来。
良久,她半是委屈半是愤慨地开口:“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惩罚你自己的老婆啊?”
老婆。
他在嘴里咂摸了一下这两个字,心像是被打翻的糖水给侵蚀到了,一点点盖过暴躁阴鹜的部分。
唇角不自觉翘起,他的眉眼舒展开来,抬高了她的下巴,轻佻地道:“喊一下听听。”
许柔很迷茫:“什么?”
“装傻?”男人的长眸危险眯起,继而阴恻恻地笑了:“晚上有你喊的。”
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严重。
直到整晚被他压在沙发、茶几、地毯上翻来覆去折腾,各种泪眼朦胧求饶,可怜巴巴地喊老公,念了成千上万遍,喉咙都哑了,他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
身下的姑娘已经完全绽放了,白嫩脸上是高.潮后的海棠春色,红唇微微张着喘息,眼里还有狂喜和茫然。
他爱极了她的灵魂,也爱极了这副身躯。
柔嫩又坚韧,那么地契合他。
每每在他觉得这朵娇花都快要被自己弄坏时,她都能勉勉强强地继续攀附。口里咿咿呀呀神志不清了,白生生的腿还勾在他腰后,怎么都不肯放。
又纯情又淫.荡。
最叫人受不了。
“其实小夜莺就是想榨干我吧?”他盯着身下姑娘的芙蓉面,低低笑了声:“叫得真好听。”
她没什么力气,男人在这档子事情上的热忱女人永远体会不来。
她也不懂老公两个字为何就能点燃了他的兽性,让他一整晚都跟喝了强力□□似的,半刻停不下来。
现在是异地恋,偶尔折腾一次还行,要是以后常相守了,天天这么翻来覆去地瞎搞……
想想就害怕。
许柔吞了口唾沫,小声道:“荆念。”
他额前的发汗津津,耷拉在眉骨处,睫毛都被濡湿了,手肘撑在她的枕旁,支着额头,微微一笑:“喊我什么?”
这慵懒性感的笑容骗不了她。
许小妖女立刻有了危机意识,听话地改口了:“老公。”
他嗯了一声,语音结尾处带着的鼻息性感到发颤。
她只能别开脸去,小声道:“你三十岁了吧?”
“生日还没到,快了。”
许柔犹豫了下,硬着头皮道:“我听说……男人三十岁以后走下坡路了喔,就那个方面。”
他很慢地眨了下眼:“担心我不行?”
不,大哥,你是太行了。
她赶紧装乖:“就是我们应该稍微克制点,毕竟来日方长嘛,你工作那么辛苦,就不要太操劳了,以后一次一回合就好。”
许柔认真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荆念笑得有点坏:“你没觉得你现在耐力越来越好了?以前十来分钟就抖个不停,现在……”
他没能说完,有只柔软小手覆住了唇。
小姑娘炸毛了,爬起来跪坐在床上,瞪大眼道:“注意措辞!”
语罢,她突然僵在了原地。
慢动作地收缩了下腹部,感受到了……某处液体正在往外渗出。
荆念皱起眉:“怎么了?”
她表情跟见了鬼一样,慌张地道:“你你你你没带套啊?”
他下意识就想否认,然而眼角倏然瞥到床尾的某半透明橡胶制品后,慢慢撑起身子坐直。
恩,情况有点糟糕。
似乎是太激烈了,所以途中掉了……
他看着小姑娘欲哭无泪的脸,头一次问了废话:“不是安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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