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情绪低落

　　这天的工作情绪是历史最低的，这天办公室的气氛是最平静的，而员工们的心里都是暗流汹涌的。楚七月按时下班了，无心理会这些高敏 感度的问题，树挪死人挪活，我无所谓。

　　沃尔沃依旧痴情的守候。我不意外，习以为常。只是今天多了一种意外的心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命运好像一个恶补临考的孩子，戏弄着人们的神经，让太多事一拥而上，我反倒平静坦然，该来的总归回来，不来的怎么邀请也不会出现，这就是命运之神的臭脾气。

　　“在想什么？”温柔的探究，明亮处满是柔情，我不觉脸红。

　　“没什么。”齐肩的长发被窗外的微风吹动，我的眼亮得像星子。

　　“最近我常去张凡家，这个新郎官丢三落四的习性实在令人叹为观止。”他不时的在看我的表情，确定着什么。

　　我笑着说：“怕我忍不住相思去闹场啊？秦暮阳。我依旧风度翩翩。”他将欣喜放在额头舒展开来，整个人仿佛掉进天使的光环内，陶醉着，我很奇怪，难道是兄弟连心吗？弟弟结婚他如此高兴？

　　“阿姨对你很好吧？。”问问，也许是好奇。“你总是说我家的饭菜好吃，这样，很得罪阿姨的。”如果他习惯了，会怎样？不是得罪阿姨，而是要舍弃我们一家，我有种忐忑。不敢往下继续想象。

　　“阿姨不会怪我的，鼓励我常去蹭饭。我想如果石阿姨真的很喜欢我的话，我倒想有机会让他们尽释前嫌。”原来他这样想，楚七月忽然一阵莫名的难受，该责怪自己的猜忌和小气，他朗声继续，“石阿姨其实脾气并不是那么不好，我常和我聊天，他们一家人都很和蔼很亲近。我尝试过提起过去发生的事情，我瞬间变得很犀利，也许被深深伤害过，我对过去充满着不信任和憎恨。”母子连心吗？他竟然能体会到石阿姨内心的感受，我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要不要告诉他呢？犹豫之中，我还是选择了放弃，毕竟我是局外人，无法应对他的反应和疑问。

　　看得出我的异样，一有心事，我的眉尖便渗进了忧虑。“怎么了？”他很奇怪，“我说太多了吗？”我回头笑了笑，不是。我企图岔开话题，俏皮起来，“以前听你讲话我就想造反。呵呵，现在不是，你不一样了。”

　　秦暮阳笑起来真的很迷人，造物主真是别有用心。“我担保你以前肯定很讨厌我，所以处处都是人前乖巧，单独面对我时就像一只带刺的玫瑰。”是吗？原来他都知道，我不禁有些气恼，“你以前也好不到哪里去啊，第一次见面就无礼极了，我当然要制止啊。”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彼此彼此，他笑了。

　　“你真有孕（韵）味。果然肚里有货。”那家伙没皮没脸的冲着我说了，皮下的血管顿时奔腾，就像下班时堵塞的楚况一样压抑愤怒，啪。那个一脸邪气的家伙玉面上凸显一巴掌印。混蛋。无耻。流氓。龌龊。我一连骂了好几串，痛快啊。如同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在骄傲的离开前，我竟然在心里诅咒着：“没礼貌没修养的家伙，一辈子找不到老婆。起码让你失恋5次。”

　　凌肃吓了一跳，一眼看过去，两个小家伙杠上了。秦暮阳的脸上多了些许红色，他那样难堪的站在那里，对面那个女孩儿一脸不屑，仿佛道理全在我一边，第一次就水火不容？

　　凌伯母拉起凌肃的手，并肩走了过去，站在两个对视着丝毫不肯让步的小孩儿们面前，柔声的说：“你们是兄妹，是一家人，知道吗？哥哥爱护妹妹，但妹妹也要尊敬哥哥。”

　　谁知道，女孩儿竟委屈得大哭起来，男孩儿不知所措，惊恐地看着我，眼眶里几时泛滥了？山洪暴发啊。他一阵怪叫，撒腿就跑，这是逃命。眼泪，女人的终极武器，他受不了只有逃。为什么女的都是发完脾气却又大哭？他不理解，阿姨也是这样，这个女孩儿也是这样。凌肃立即跟了上去，在他背后拼命的喊着：“秦暮阳。秦暮阳。你回来。”

　　在外溜达了两天，太饿了，同学家凑合了一顿饭，谁欢迎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于是，他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山洪暴发后的现场外，他躲在那里，不住的往那边偷瞄，不能进去，他告诉自己。可是天很冷，他冻得直哆嗦。他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没有在这里，而是去大街小巷里疯狂的找他了。

　　窗外的他看见了我，我是以后的阿姨？满脸的焦急，不停的张望我是童话里的黑心的后母吗？那个女孩儿企图拉扯着我，只是我依旧站在那里，不曾动摇。他太饿了，于是他故意走出去，让我看见。

　　我是惊喜的冲了出来，将他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拉他进屋子，里面好暖和。接着，风尘仆仆的凌肃，他的父亲也来到了这里，这个家又仿佛更温暖了些。他被异常的关心着的同时，也看见了角落里那双妒忌的大眼睛，直瞪着自己，好像自己是误闯我领地企图篡权的外来物种……

　　我不肯和他一间学校读书。每天早上，他和我，从一个门出来，却分两楚走。

　　我妒忌他，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都看得出来。因为，晚上，他看电视，我啃书。我更妒忌，他读书不费力，自己却只能死记硬背才能拿高分，读死书，他背地里就是这样说我的。

　　初中时光在彼此的介意中渡过了过去，这其中，我制造了很多的事端，他一一给予还击，他们之间几乎天天战争不断，可是大人们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有天里发生了一件事，我，楚七月，才第一次感受到，有哥哥的好处。

　　出了校门，我和同学们一起边走边说笑，和往常一样，女孩子开着自编的笑话乐得点头哈腰，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身后那群痞气的男孩儿们要挟的对象。跟着，像所有被吓坏的小动物一样，女孩子都吓得缩成一团，任凭那些喉结刚刚突出些的男孩子们收走了身上所有的钱，包括明星闪卡，那是女生省了很多份早餐的钱收集的心爱卡片。胆都下破了，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周边的男生都不敢靠近这群孩子，唯恐厄运降临到自己身上，老远都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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