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要传神,顾安宁用力压着额头,狠狠喘息着:“这些人——”国人最不缺的就是娱乐精神,只要有好戏,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娱乐一把。
陆小榛急忙拿过手机,无措地挠了挠头:“安宁你别生气,你也知道这上面的人有多不靠谱啦,大家都是看戏一样。你冷静点,顾叔叔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昨天之前她或许还能笃定,可是昨天之后,她脑子里不由想起那个没有名字的灵位。
太多谜团在她脑子里,而且看网上的爆料,说不定警方已经找了她很多次,那么她现在失踪不是正中这些人的下怀?
陆小榛看她一直双眼发直,紧张地抱住她不住道歉:“你别吓我啊,我也是,就不该给你看才对。”
顾安宁摇了摇头,只觉得头疼欲裂:“没事。”
邵庭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什么角色,顾安宁越来越害怕了,身边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是偶然,好像变成了一张网,牢牢将她网住,她无路可逃。
顾安宁终于知道为什么邵庭不主动来找她了,或许他在等她主动回榕城,榕城是必须回去的,父亲的事她一定要查个清楚。
可是就这么回到邵庭身边,实在有些不甘心。
陆小榛还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看着她,顾安宁忽然慢慢地转过头,似乎做了重大的决定:“小榛,我有样东西想要托你保管。”
“……”
顾安宁一整晚都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不时梦到有人敲门,接着就直接破门而入。冲进来的却是一头双眼猩红的恶狼,它身上黝黑的毛发让它安静地蛰伏在阴影里,除了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接着,它便直接跃上了床……
顾安宁惊得倏地睁开眼,房间里太安静了,因为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而看不到一点模糊的影像,不知道几点了,她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才刚刚入睡一样全身疲乏。
隔壁房间又传来女人的情色尖叫,连墙壁都响起规律而快速的“嘭嘭”声,顾安宁被陌生的一切扰得睡意全无,而且房间里居然隐隐有些烟草味……心底最深层的恐惧慢慢浮了上来,黑暗里像是藏了鬼魅,似是有无数双可怖的爪子伸向她。
顾安宁蓦地打开床头灯,房间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一切罪恶都无所遁形。
而坐在床侧扶手椅里的男人,因为陡然变亮的刺眼光芒微微眯起眼,接着缓缓睁开黢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顾安宁被吓了一跳,噩梦初醒,脸上的余悸还未消退,在看到这浑身散发好危险意味的男人时越发的恐惧起来。
她不由裹紧身上的毯子,不自觉地往床头缩了缩:“你怎么进来的。”
这显然是句废话,邵庭并不想回答。
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顾安宁,那眼神与梦里的恶狼一模一样,身边烟灰缸里的烟蹄还散发着灰白烟雾,模糊了他阴郁的眉眼。
顾安宁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喉咙干的厉害,心跳更是快的不能自已。她微微瞥了眼门口的方向,狠狠咬牙就从床上弹了起来,赤着脚就朝玄关跑过去。
玄关处离这里并不远,顾安宁知道自己逃脱的几率为零,可是看到他她已经不剩什么理智,夜半时人的思维最迟钝,却也最真实。
顾安宁第一个念头便是逃跑,也是唯一的念头。
脑后的马尾被用力钳住,头皮一阵发麻,他是用了全力的,另一只手箍上她的腰,直接将她摔回了床上。
顾安宁自从昨天在工地那一次就认清了现实,这男人和过去那个温良无害的邵庭的确不是同一个人了,她心底那点期望被他又一次掐断了。
顾安宁往床头退去,身体缩得很紧,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似乎这样就能有更多安全感一样。
邵庭却只是阴沉地俯视着她,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连外套都没有,而且发丝微微有些凌乱,似乎是匆忙间赶来的。
他双手插兜往前迈开一步,长腿已经半跪在床沿,做工上乘的西装裤微微折起冷肃的弧度,俯身欺近她,接着修长的指节微微摊开。
顾安宁看到之前他给自己的那枚银币正安静地躺在那里,只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慢慢响起:“真可惜,如果你记得带上我的幸运币,或许真的能逃脱也说不定。”
顾安宁惊恐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表情,这时候的邵庭很不一样,似乎那股侵略的味道更浓了。
澄澈的眸子印出他越来越近的英俊面容,脸上的恐惧也在不断放大……
叶强目不斜视地站在门口,脑子里却闪过无数问号,邵庭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看到顾安宁失踪后第一反应不是马上寻找,反而气定神闲地说要回榕城等。
他的手机有定位系统,其实顾安宁走到哪里邵庭都可以找到,叶强便按他的吩咐把车开回了榕城,哪知道快到家时,这男人忽然暴躁地说要折回去。
叶强从后视镜里看到邵庭正对着笔记本走神,知道他一直在监控顾安宁拨出的号码,不晓得顾安宁又不知死活地拨给谁了,把邵庭气成这样?
叶强抽出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顾小姐今晚大概又要吃点苦头了——
邵庭将人绑住,并没有马上下手,只是慢慢解开上衣纽扣,黑色衬衫完全地敞开来,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块块分明、线条紧实,看得出来他平时锻炼有素。
邵庭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点了烟,烟圈弥漫在他身侧,房间又陷入诡异的死寂。
顾安宁侧躺着,半边脸颊都陷进了柔软的被褥间,这样的姿势让她根本看不到坐到床尾的邵庭的动作,预料中的折磨没有马上降临,无疑拉长了被煎熬的心理。
邵庭在想什么顾安宁无法揣测,这种沉默凌迟着她最后一丝心理防线。
顾安宁没让邵庭失望,终于哀求出声,低低地呻吟道:“不要,求求你……”
声音微弱的仿佛小奶猫软绵绵的爪子,却痒痒麻麻地挠了他心口一下,邵庭抽烟的姿势微微顿了一秒,接着淡淡吐出一口烟,薄唇抿的很紧,却依旧不说话。
顾安宁害怕极了,这时候的邵庭是全然陌生的,比之前那个轻佻地折磨她的男人还要可怕一百倍。
恐惧像座黑暗的大山毫无预警地压了下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可是身上被绑的很结实,手和脚,没有一处可以自由移动。
沉默像是噬人的巨兽,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安宁这才看到邵庭起立的身影缓缓投射在墙壁上。
他的动作很慢,捻灭烟头,接着才转身走向她的位置。
颀长的身影缓缓逼近,顾安宁用力蜷紧身子,这样便多了一些安全感,可是那道充满危险的影子终究还是慢慢贴了上来,接着,浓郁的烟草味包围了她。
濡湿的舌尖轻轻拂过耳垂,接着便是用力咬了她一口,顾安宁被那阵湿黏感恶心的快哭了,疼痛都好像感觉不到,身体抖得更加厉害:“邵庭,求你,不要这样。”
细白的脚腕拼命蹬着,金属的细碎声响打破一室静谧。他歪头看了一会,冰凉的指腹抚摸在她被手铐磨砺的发红的脚腕上,声音低沉地在耳畔响起:“疼吗?”
顾安宁拿不准他的心思,该怎么回答呢?
疼或者不疼,感觉他的反应都不会和正常男人一样。
她哽着呼吸,脑子里混乱极了,许久才用力点了点头:“……疼,放开我好吗?”
邵庭并没有马上回答,顾安宁忐忑不安。他是趴伏在她身上的姿势,一双长腿跪立在她身侧,她只能看到他修长好看的大手,并不能猜测他此刻的表情。
感觉到他从身上起来,顾安宁吁了口气,接着就被他往下的举动狠狠吓了一跳!
男人干燥的手心握住她的脚腕,微凉的唇瓣居然吻了上去,柔软的触感在手铐铐住的部位湿滑地舔舐着,像是沿着她被磨红的印记……
顾安宁茫然地瞪大眼,所有理智都被抽的荡然无存。
这男人疯了吗?竟然用舌头去舔——
可是接着就听到邵庭冷冰冰的声音:“我说过,我不做亏本生意,我痛的时候,自然看不得别人舒服。”
顾安宁还没来得及分析他话里的意思,脚腕便是一阵刺痛,身体被大力调转了方向,一阵天旋地转,他居然就那么握着她的双脚将她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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