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懂了?”
袁姗的另一只手落到聿尊腿上,“那得看您给不给我这个机会,买个东西还有试用期呢。”袁姗的声音娇媚甜腻,绕是男人,十个中恐怕难有一个能逃得出这样的诱惑。
“噢?”聿尊拉开笑意,狭长的利眸深壑幽暗,袁姗望的出神,这一比才知高下,她之前的那些个男人,简直是瞎了她的眼。
“可我喜欢处女,怎么办?”聿尊是个情场老手,露骨的话说出来从不会掩饰,袁姗面色悻悻,与他相对的视线别开,“聿少,您都说的人家不好意思了,我还是呢……”
鬼才信!
“是么?”聿尊凛冽的眸子在袁姗身上逡巡,黑曜石般的瞳仁散出暧昧,他不着痕迹瞥了眼坐在对面的袁山雄,见他自顾斟酒,完全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您不信吗?”话里的邀请意味已明显。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袁山雄闻言,这会倒知道凑上来了,“聿少,姗姗还是个学生,未到公司上过班,我把我的名片给您吧。”
“我要你的做什么?”聿尊不悦地拉起脸。
袁姗扫了眼走到身侧的袁山雄,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聿尊腿上轻划,“189……”
写完后,她仰起脸道,“记住了吗?记不住的话,我再写一遍。”顺势,手指便又将有所动作。
聿尊强忍住眼里的鄙夷,他抓住袁姗的手,“记住了,坐回去吧,我太太马上就回来了。”
“好。”
陌笙箫在走廊尽头的窗前站了会,始终不见聿尊出来。
她回到包厢时,袁姗正规规矩矩地坐在袁山雄旁边,嘴角却噙了抹得意的笑望向她。聿尊拉住她的手,“快吃些东西。”
陌笙箫瞥了眼,男人手边的食物一口未动。
袁姗斟满一杯酒,起身走到笙箫身旁,“聿太太,我敬您一杯。”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陌笙箫神色淡漠,她敬的酒,她如何能喝下去?
“聿少,您看……”
“算了吧,我太太真不能喝。”
袁姗咬了下嘴角,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条腿却杵在陌笙箫身侧不见移开,“看样子,聿太太应该比我大吧?要不,我叫您一声姐姐怎样?”她似有深意地睨了眼聿尊,说她这年纪老了点,他还不是娶了个老女人?
尽管,她压根从陌笙箫的那张脸上看不出笙箫的真实年龄,但大致猜测下来,怎么也不止24吧?
陌笙箫抬起小脸,她出门时只化了个很淡的妆,水果色的唇彩,清透的妆容,怎么看,都比袁姗那一层盖过一层的浓妆艳抹看着清新,“你哪里看出来我比你年纪大?”
袁姗怔楞,眼睛望向聿尊。
男人其实一点也不显老,难道,资料有误?
她有些不确定,资料上明明说聿尊已超过30。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老牛吃嫩草,”陌笙箫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身侧的男人,“我跟着他的时候,才20。”
笙箫看到聿尊忍着笑,嘴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袁姗觉得有些尴尬,她想给陌笙箫一个措手不及的下马威,却没料想……
袁山雄见状,立马过来圆场,“来来来,喝酒,吃菜,姗姗,你看人家聿太太是聿少的贤内助,你改明要能给我也找个这样的女婿,我也就能安享晚年了。”
袁姗不甘愿的被袁山雄拉回到座位,她看到聿尊亲手剥了个油虾放到笙箫碗里,袁姗嘴角噙起抹冷笑,方才还同她打情骂俏,这会当着自个老婆的面又表现出一副体贴的模样。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依她看,男人心,特别是坏男人的心,越发令人捉摸不透。
有什么了不起,陌笙箫能稳坐聿太太的位子,但她能保证,晚上睡在身边的老公难道就不会被人拐到床上去?
袁山雄生怕袁姗再惹出事端来,他索性端起酒杯各自上,“聿少,您看,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敢问聿少是哪边人?这姓聿的人并不多,在我们迎安市,这姓氏倒还真挺罕见。”
陌笙箫放下手里的筷子,她如坐针毡,真不想再在这个充满虚伪的地方坐下去。
“我现在定居在白沙市,怎么,你们这没人姓聿吗?可据我所指,袁总当年的股份,就是从聿家手里买来的。”
袁山雄递出去的手不禁一抖,他总觉得对面那男人的眼睛太过犀利,好像是一把利刃,撕开了他的胸膛,非要扒出他的心一探究竟不可,“有是有,也挺少的,20几年前的事你们可能都不知道,自从聿家老爷子车祸死后,这聿家差不多也瓦解了。”
“是吗?”聿尊似笑非笑地盯着袁山雄的脸,“那倒真可惜。”
“可不是吗?”袁山雄似乎不想过多提及当年的事,“不过聿少您不一样,您风头正劲,正是施展能力的大好年纪。”
聿尊拿起手边的酒杯,同袁山雄相碰,他没再多问,那些事,没有比亲身经历过更能刻骨铭心的了。
聿尊看的出来,陌笙箫不想在这多呆,他喝完杯里的酒,准备离席。
袁山雄和女儿起来相送,聿尊带着笙箫站在门口,接过泊车员递来的车钥匙。
袁姗绕过豪车车头,来到驾驶座那侧,她手指轻敲车窗玻璃,聿尊摇下车窗。
“聿少,您别忘记打电话给我,我可等着你呢……”
如此明目张胆,陌笙箫还坐在副驾驶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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