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箫离他站得远远的,她拔开退就要往里面冲,聿尊大步将她搂住,“走!”
“你放开我,别碰我!”笙箫两手死命地挣扎,头发也乱成一团,“聿尊,你答应过我,苏年的案子结束了,不会再拿出来提,你也答应我阿元的事会诉诸法律,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说啊!”
聿尊没有辩驳,拉住笙箫的手将她带出去。
陌笙箫挣脱不了,她抬起聿尊的手,一口用劲咬在他手背上,男人吃痛,却握得越发紧。笙箫感觉唇齿间一热,她没有松开嘴,像是要咬掉他一块肉一样。等松开时,一股鲜血顺着聿尊的手淌落。
齿痕深深刻进骨肉,呈现暗红色。
整个手背瞬间肿起来。
陌笙箫唇角染上妖冶的殷红,她睨住聿尊,哭的哽咽不止。
他走过去拉起笙箫的手,却被她用力甩开,“不要碰我。”鲜血顺着聿尊被挥开的手背,几滴洒在地上。
“阿元的事你真的要让我姐姐偿命吗?苏年的案子与她无关,是我将他推下去的。”
聿尊走过去强制揽住她的腰,笙箫挣扎,聿尊双手勒住她的肩膀将她塞进车内,陌笙箫想要出去,被男人猛然甩上的车门给撞在肩头,痛的她半个身子侧过去。聿尊将车门反锁,几条血渍狰狞的凝结在他手背。
“是你将我姐姐交给警察的,是不是?”
男人目视前方,双手紧握方向盘。
“你说啊!”
聿尊一脚刹车,陌笙箫双手抓住车门,身子被安全带猛地拉回去,她目露愤怒,“警察说我姐姐将苏年推下去,他们有证据,你告诉我,这件事同你有没有关系?”
“陌湘思当初犯事的时候确实留下了把柄,她将推苏年推下楼时就能站起来了。”
笙箫一怔,却很快被眼里的哀戚掩过去,“那又怎样?她当时惊慌失措,我并没有怪她瞒着我,你是不是以为单凭这一点,就能定我姐姐的罪了?你想让我袖手旁观是吗?”
“我问你,若不是你姐姐手机上拨出去的那个电话,阿元能死吗?你事后也问过她,阿元是在伸手想要将她拉起来的时候被枪杀的,陌笙箫,你难道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你姐姐没错吗?”聿尊右手握起,抡起的拳头哐地砸在方向盘上,冗长的喇叭声震耳欲聋,笙箫蜷缩在副驾驶座内,“可是她也不该得到这样的惩罚,我姐出现在那里本来就是无意的,难道就因为她的手机被抢,她就要偿还给你一条命吗?”
“这件事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陌笙箫眼色黯淡,“那我姐会怎样?”
“不出意料的话,无期徒刑。”
笙箫握住男人的手,“尊,这只是你的权宜之计是吗?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想办法将我姐姐救出来的,是不是?”
“这是我对阿元的交代。”
陌笙箫的手松下去,“用我姐一辈子的自由作交代?你知道吗?我姐正在改变,先前她在轮椅上坐得太久,才会做错很多事,她本来去大学城应该叫上我的,如果是我的手机被抢了,你是不是也要我去坐牢,是不是也要拿我去祭奠死去的阿元?”
“我不会去管她现在变得怎样,笙箫,我答应了你,凡事交给警察去判。”
“可你却在用苏年的案子去定湘思的罪,聿尊,我当初跟着你,是为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男人别过头,眼里暂时的平静被阴鸷取代,他一瞬不瞬地睇着笙箫。
“就是因为要将苏年的案子压下去,我才跟的你,如今,你却又将它挖出来,聿尊,那我跟着你的这两年算什么?”陌笙箫情绪激动不已,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男人眼锋犀利,语气冰冷,“你跟我的两年,就为了帮你压下这件事?”
陌笙箫语塞,说不出话来。
聿尊胸口仿佛被一块大石压着,也许,只是他多想了,笙箫那样的人当初跟着他还能图什么?她后来的乖顺,兴许就是种讨好的手段,聿尊结婚时甚至心有歉疚,没想到,他们那是各取所需,他利用她解决燃眉之急,而她,踩着他能更上一层。
跟着他的两年,算什么?
男人嘴角拉开抹冷笑,他侧过脸,视线望向窗外。
陌笙箫口不择言,并未细想,她生气聿尊将苏年的事压在陌湘思头上,“尊,你帮帮我好吗?”
她低声下气求他,明知能帮湘思的只有他。
聿尊食指按住眉角,陌笙箫这时的一声声哀求听在他耳中却刺耳非常,仿佛她的每句话,都像是带着某种很深的目的性,就如她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一样。
他打开车锁,“下车。”
笙箫没有反应过来。
他神情阴霾不定。
聿尊侧着头望向她,口气充满嫌恶,“下车!给我滚!”
陌笙箫惊得一跳,结婚后从未见他发过如此大的火,她睨着他脸上的神色,好像又回到了初见时那般的阴晴不定。她眼眶再次泛红,推开车门,双脚刚沾地,聿尊踩住油门,车子擦着她的手臂飞一般蹿向前。
笙箫怔在原地,男人从后视镜中望见她蹲下身,缩成一团的身影越来越远,他视线挪开,脚底加速。
聿尊的态度分外明显,他绝不可能在这时候伸出援手。
陌笙箫被扔在半路,身上没带钱,只得走回公安局前,她在门外徘徊半天,谁也不肯让她进去。
聿尊胸闷难受,他打开车顶,急速灌进来的风很热,他总算觉得舒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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