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凡是危险的东西都分外美丽和妖娆。就仿佛那让人食之知味的罂粟,仿佛那毒人的蘑菇,又仿佛那原始深林里的食人花。
就如此刻的叶琉璃!
此刻的叶琉璃一直在微笑,她的笑容里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温暖和恬淡,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蛊惑人心的娇美。
本是坐在病床上暗暗得意的田大犹,只是在某个瞬间和叶琉璃的眼神撞上的一瞬间,心底忽然就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样的女人,若真是被自己撞死了,倒是可惜了”!
也许带着几分想要贴上去的癞蛤蟆心里,田大犹此刻对着叶琉璃说话,也就滔滔不绝起来。甚至带着几分鼓吹的成分。一旁的田大犹的妻子,虽然明显感觉到丈夫态度的变化,可是想着自己放在大明星叶琉璃身边,那真是连垃圾都不如的,于是整个人自卑起来,只低着头不说话。心底其实有些埋怨,为什么自己长得不够漂亮,为什么自己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自己长在乡下,为什么自己不是大老板的女儿!
为什么……为什么……
然而,她从不会知道,曾经的叶琉璃比她还要不如的,至少她还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在夫家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些贫穷却老实的爸爸和哥哥们,总会站在她背后维护她。而叶琉璃,曾经在谢羽蒋身边受到不平的待遇,却是真真的四面楚歌,孤立无援。若说美貌,叶琉璃也并不算真正的绝世佳人,但是自信会让一个女子的容貌愈发显得迷人。
如今,叶琉璃能够以一个女明星的身份,容光焕发地站在她面前说话,只是因为叶琉璃将其他女子,如她放在懊悔、埋怨、自卑、伤感的时间……放在了其他更有意义的地方。
没有梦想和自信的女人,永远不可能散发出这一种让人着迷的光芒。
“对了,田先生,你受伤了,要不要让你父母来看一看,车票我来付就好。”叶琉璃在滔滔的话语里,逐渐将话题引入自己真正在意的地方。
田大犹还来不及回答,他妻子便直接开口了:“我们家乡在盩厔那边,太远了,何况医生说,大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叶琉璃微笑着应和着:“盩厔啊?真巧呢,我的同事里也有这个地方的人。”
田大犹心口一阵“咯噔”,眼神略微显得紧张地看着叶琉璃……
她,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可是,叶琉璃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变,她此刻的态度看起来只是无聊时候的闲谈,甚至连眉眼都没有皱一下。这样的叶琉璃,全身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
田大犹低着头,想着自己果然太草木皆兵了。想来这便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其实,此刻眼前的女人,根本只是随意问一问吧。
就在田大犹想着阻止妻子说话的时候,叶琉璃却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了兴趣。猛然就和她妻子聊起他们家乡的风景小吃来。
“盩厔?听说这个地方风景很不错,这两年我非常忙,都没时间去外面走走。如果有空,去你们家乡玩一玩,那也是好的。”叶琉璃笑着这样说话,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向往,顿了顿,又朝田大犹加了一句,“到时候,还请你们不计前嫌地给我们带路。”
田大犹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太小心了,眼前的女人也就长得不错,才貌不可双全,那是老人们说的真理,她自然也是符合的吧。
带着这样的心理,田大犹也热情地和叶琉璃聊了起来。这段日子其实早憋坏了。就这般躺在病床上,直直地对着自家老婆的一张脸,说来道去全身一些唠叨的让人耳朵起茧子的话,实在无趣的厉害。而叶琉璃就不同了,她的声音婉转动听,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神采,听她说话,顿时让田大犹觉得自己的格调都上去了。
“好好,那是一定的,哈哈……到时候我自然是包吃包住啊!”田大犹说着话,脸上一副豪爽大气的模样。
叶琉璃眼角略微弯起,眼角带着几分笑意,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冬日的阳光,只觉得让人想要眯起眼睛来地享受。虽然在叶琉璃进入病房的一瞬间,田大犹也是充满了防备之心的,但是凡是人都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毛病,一次次地对叶琉璃提起防备之心,最后却发现不过是自己的草木皆兵。那么,即使叶琉璃再一次说到涉及到敏感人物的话题,田大犹都觉得都只是巧合了。
一堆闲聊的话在他们三个人之间展开,期间甚至聊到了他们家乡的风俗人情。
忽然的,叶琉璃微眯着眼睛,笑容堆在脸上:“都是盩厔的人,你们认识郑渺渺吧?”
在防备下全部被打破的情况下,诚实的回答就成了一种本能。田大犹哈哈了一声,便是开口:“自然认识,我们两家也就几百米的山路。”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等田大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早已经来不及了。
见老公这般回答,田大犹的妻子也接了话:“是啊,郑渺渺是我们那村里难得的美人,不过小时候脾气有些古怪就是了。不过,现在她成了明星,我们也跟着沾光。”
顿了顿,女子又忍不住有些羡慕地喃喃着:“女人果然还是长得漂亮最重要,郑渺渺也就漂亮一点而已,家里条件也不怎么样。那个钱富贵就一直对她超级好。对了,她一直是程铨的影迷呢,高中的时候她家墙上挂了一张程铨的海报,谁刚碰一下,她就敢发疯地把人家往死里打。这一次,我们大犹和你们的车撞了,听说程铨还在医院里,呜,不要让她知道了,不然估计她能恨我们一辈子。”
田大犹因为太沉溺在刚才叶琉璃关于“去他们家乡玩”的事情里,这会儿虽然听着妻子这般说着,心底暗道一声“不好”,可是却一下子身体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呆滞了好几秒,都来不及伸手去捂住妻子的嘴巴。
女人对着叶琉璃喃喃着,看着叶琉璃眼底的神情,似乎对这件事情十分有兴趣,她眼底鼓励的眼神,让女子情不自禁地跟着叨叨着:“不过,渺渺人是真的不错,上一次我们巧合地碰上了,她知道大犹欠了钱,还说要借点钱给他还债呢。”
田大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捂住妻子的嘴巴。
女人睁大了眼睛,难受地“呜呜”了几声,不明所以地看着田大犹。
叶琉璃依然笑着,仿佛只是听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脸上的情绪看不出任何波动。
田大犹深呼吸一口气,他忽然有一种错觉,他觉得此刻自己正在半空之中走钢丝,而身旁的这个女人,只需要轻轻地用一个指头推他一下,他就会从钢丝绳上摔下来,摔一个头破血流。
努力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田大犹带着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冰冷起来。他偷偷地回过头来,朝着叶琉璃看一眼,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此刻的叶琉璃却笑得那么高深莫测,让他一下子仿若陷入沼泽的猎物,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越挣扎似乎越接近危险。可是,若是完全放弃挣扎,一切又似乎只能是让他绝望的结果。
“原来你们和渺渺这么熟啊。”叶琉璃似乎只是随意地说了一句,然后轻轻地勾起嘴角,“既然这样,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田大犹有些无措,最恐惧的时刻不是审判的那一刻,而是在等待审判结果之前的时光。
叶琉璃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里的笑意掩去,此刻的她看起来忽然变得高挑起来。田大犹坐在病床上的位置,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她的眼睛。
“就是你以为的,我知道了。”叶琉璃的话带着几分冷漠和从容,这样模棱的话,让田大犹一下子觉得更心慌。
一瞬间,田大犹甚至想过要杀人灭口。可是,他还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叶琉璃却仿佛洞察了一切一般,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嘭!”的一声,病房的方面猛地关上。
病房内,田大犹仿若一只困兽一般,在牢笼里挣扎着,整个人显得无限暴躁。他红着眼睛,冲着一旁的妻子大声地吼着:“你TM的神经病,谁让你这么多话的啊!你个婆娘,你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啊!”
其实,之前和叶琉璃聊天,多话的一直是田大犹,他近乎是讨好一般地和叶琉璃说着话,一会儿说自己在村里多么招人喜欢,一会儿说自己家在村里算是大户人家。这样的田大犹,自然让妻子产生了危机感,于是叶琉璃再开口的时候,田大犹的妻子自然想尽办法接过话题,希望能让丈夫少和叶琉璃说几句话。
这是一个将丈夫当做完全依靠的女人的防备的本能,是没有美貌没有自信的女子能够在丈夫面前玩弄的唯一的小手段,甚至,田大犹的妻子完全表现吃醋或者不高兴的苦瓜脸。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丑了,若是在这样,即使不是因为女神叶琉璃,随便马路上的任何女人,都会让丈夫离开自己。她小心翼翼兢兢战战地守着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放置在最卑微的地位……于是,她真的成了全世界最卑微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丈夫,都没想过要去尊重她,公平地对待她,而是自然地践踏她的尊严,以满足自己大男人的心理。
有时候,女人的悲剧更多是女人自己造成的!
世界上最牢固的东西不是爱情,而是“习惯”。习惯你就是这般唯唯诺诺,没有原则,不需要尊重的女人,那么男人便觉得自己即使是踩在你的头上,一再挑战你的底线,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我,我……我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啊!”女人红着眼睛,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相比田大犹和叶琉璃交谈的时间,自己和叶琉璃说的话,前后不超过十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和她说话,可是你们却一直在说啊!”
女人嘤嘤呜呜地哭诉着。
田大犹感觉自己快要被身旁的这个女人逼疯了……TMD这个女人现在就知道哭!现在这什么情况了,还就知道哭!她知不知道,刚才她的话,有可能就把自己自己送到牢房里!
该死,该死!
“别哭!不许哭!晚上,收拾好行李,抱好大狗儿,我们连夜离开这里。”田大犹混混的那么一点直觉此刻终于发挥作用。他知道一切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和老婆是中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计谋。
一定是!那女人笑得和仙女一样,却居然是如此蛇蝎的人物。田大犹这样的混混,自然不会反省自己所作所为,本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他只知道,若不是叶琉璃,按着警察的调查效率,他和郑渺渺都完全可以逍遥法外。
“呜呜,就晚上?这么急……我们租的房子房租还有一个星期才到期啊。”女人的声音还有些哽咽,她不太明白地看着丈夫,她不明白之前丈夫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忽然就要走了呢。
田大犹一肚子的怒火,这会儿更是狠狠地在老婆的头上敲了一下:“你TMD白痴女人,你什么都不懂就按着我的话去做!”
女人愣了愣,只是“哦”了一声,眼眶里的泪水还没有收拾干净,却又完全不敢反抗,委委屈屈的,很是害怕。
傍晚十分,阳光是暖暖的金色。
叶琉璃悠然地退出病房,关上病房房门的一刹那,她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在镜头下,演戏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在生活里演戏,她却觉得那样的疲惫。
然而,有时候非常时期还是要用一些手段,叶琉璃并不是那么不以为是的死守原则的人。
可是,叶琉璃并不急着走。她就在靠在房门上的姿势,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
“不许哭!晚上,收拾好行李,抱好大狗儿,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田大犹的声音很响亮,即使是隔着病房房门的木板,这会儿还是能够清晰地传到叶琉璃包包里的录音笔里。
若是田大犹不说离开,叶琉璃的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而现在,田大犹的行为只验证了他“做贼心虚,畏罪潜逃”!既然如此,那么说明叶琉璃的猜测已经十分接近事实了。
叶琉璃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头从包包里取出录音笔看了看,然后便将它关掉又重新放回了包包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迈着步子往外面走。
接到肖逸穆电话的一瞬间,叶琉璃本就是准备给他打电话的。看着屏幕上“肖逸穆”三个字,叶琉璃忽然感觉心底掠过一阵安心。肖逸穆这样的男子,若是作为朋友,真的是一个太好的存在。他强大义气,虽然高高在上,为了朋友却又不辞辛苦。
“喂,叶琉璃,你在哪里?”肖逸穆的声音里有些激动,又显得几分埋怨的焦躁,“程铨醒了,我跟他说你没事!你好得不行,他就是不相信,你快给我滚过来!”
电视剧里总是这样演着,男主角总会在女主角的眼泪滚落在他身上的一刹那醒过来,然后两个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然而,现实里,我们总会一次次地错过这样重要的时刻。在他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呆在他身边的人,或许并不是你。然而,没有关系,只要我们没有错过这个人……生活还很长,我们还有机会在未来的许多个早晨,在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让他看到你的笑容。
叶琉璃忽然觉得有一丝落泪的冲动……程铨醒了!程铨醒了!
“逸穆!逸穆!把电话给他,给他!我要和他说话!”叶琉璃激动地说着话,因为太过焦急,连舌头都有些打结似的。
肖逸穆“嗯”了一声,俯身将手机递到程铨耳边不远处。
叶琉璃此刻站在医院门口,急急忙忙地挥舞着手臂,终于是拦下了车子。急速地坐上了车子,叶琉璃就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一阵阵不太平稳的呼吸声。她知道是程铨……她就是知道!手机的那一头,是程铨!
他真的醒过来了!
“是我,程铨,我没事,我很好,真的非常好!你完全不用担心我,逸穆他没有骗你,我没事!”叶琉璃坐在出租车后面,此刻她红着眼睛对着手机轻吼的模样,让她看起来好像一个疯子。
但是,叶琉璃完全不在意,她的情绪完全没有办法一下子压抑下来,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疯子,一个高兴得要发疯的家伙。
“程铨,我真的没事……我马上过来看你!程铨,你听到了我的声音吗?程铨,我想你……”叶琉璃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回应,但是她想要和程铨说话,她想告诉他她很好,非常好。她之所以没事,正是因为他那时候扑过来抱住了她。这些日子她很想念他的声音,她想告诉他这一些。有很多话,叶琉璃想要对程铨说,但是此刻却只化成了这些混乱的断句。
然而,手机那边却并不是完全死气沉沉的安静,叶琉璃能听到程铨一阵一阵的呼吸声。又在某个瞬间,叶琉璃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一声艰难的“嗯……等……你。”
其实,程铨此刻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嘶哑的破音,但是叶琉璃却忽然觉得,再没有什么声音,仿若此刻程铨的声音一般的婉转动听。
美妙得让叶琉璃忽然有一种放声大哭的冲动!
有时候,爱情便是发生在黑暗和磨难里。因为,在黑暗里相扶着前进的人,他们便有了互相依靠的记忆。那是只属于他们的珍贵……记忆。没有任何人能够夺走这一段记忆。
“程铨,现在车子已经开到了上河街……还有十分钟,你就能见到我了。”叶琉璃这样的年纪,自然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傻。但是,她却就是挂不下这个电话,只是这般和程铨接着电话,然后任由车子带着她往程铨那一边开去。
程铨刚刚醒来,之前只是挂营养液,自然没什么力气回她话。但是,叶琉璃一点也不介意。她向程铨随意地说着一些话,完全不觉得自己这样自言自语有什么不对。甚至,叶琉璃能够感觉到一阵奇妙的温暖的气息隔着手机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传递。
车子终于到了医院门口。
程铨醒来的消息应该是还没有发布出去。医院门口虽然还候着一些记者,但是相比之前,已经不算太多了。娱乐圈纷纷扰扰,各种新闻此起彼伏,虽然是关于程铨的新闻有更多卖点。但是,大众也已经审美疲劳了,程铨又没有新的进展,所以各种娱乐媒体已经暗暗将一些精力放在别的明星上。
比如,今日炒得火热的凌永和郑渺渺的“忘年恋”!比如梅林和前男友的分手事件……这些新闻我方唱罢他方唱,倒也依然十分热闹。
叶琉璃低调地从医院的侧门进去,这一次来迎接她的是肖逸穆。肖逸穆这些日子为了程铨的伤势也算是劳心劳力,VK娱乐这个担子他又不可能放下……两边跑着,肖逸穆自然就显得有些疲惫了。但是,当年他和表兄争夺VK娱乐董事长的位置,程铨也算是出手相助。这一份情谊,他自然是不可能忘记的。不过,大约是找了机会好好休整过,此刻的肖逸穆西装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高大而气势卓然。
“叶琉璃,你才来!”肖逸穆朝着叶琉璃看一眼,眼底略微显得几分埋怨。
叶琉璃对于肖逸穆的态度完全不在意,却是从包包里拿出录音笔,然后递给肖逸穆:“逸穆,你把录音听一下,晚上就交给你了……虽然说,即使凶手都伏法了,程铨受的苦也讨不回来。但是,费尽心机伤害我们的人,我也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
此刻,叶琉璃朝着肖逸穆淡淡地说着话,眉眼之间带着某种杂草一般的坚毅。傍晚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是哪个,勾勒得叶琉璃的五官愈发的立体。这样的女人,平日里看着仿佛是那月亮,柔柔的发着迷人人光芒,引得诗人都为她吟颂。但是,此刻的她又仿佛那太阳,散发着让人炫目而刺眼的光,甚至能将这个世界的黑暗全部照亮。
“嗯,我知道了。”肖逸穆接过录音笔,虽然他还不知道叶琉璃此刻获得的是什么证据。但是,他无来由地相信叶琉璃,相信她的判断,也相信她的努力。
虽然,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那一场车祸只是一场意外。
“麻烦你了!”叶琉璃郑重地朝肖逸穆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加快了脚步。她相信肖逸穆的办事能力,而且他有人脉,叶琉璃知道,若是自己带着录音笔去警察局,晚上并不一定会在医院部署警员捉拿田大犹他们,但是,若是肖逸穆出马,则是完全不同了。
只要田大犹复发认罪了……接下来关于指使他的人,警察若是没有办法套得田大犹承认,那就让她来想办法。
郑渺渺,居然是郑渺渺?
叶琉璃现在一点也不关心郑渺渺为什么这么做,叶琉璃只知道郑渺渺已经这样做了。她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程铨,伤害了自己……任何理由,在这种罪恶之前都不是理由,叶琉璃也不想听任何借口。她只要一个公平的结果。
至于原因,叶琉璃没有兴趣知道。就好像当日谢羽蒋的出轨,叶琉璃并不去计较理由,她只是冷静地面对这个事实和结果,然后审问自己能否忍耐和忍受……当结果是“不”的时候,就算全世界在为谢羽蒋说话,叶琉璃也能毅然决然地离婚。
而现在,叶琉璃固执而努力地要让伤害自己和程铨的人受到惩罚!
看着叶琉璃往程铨病房所在的方向奔跑的背影,肖逸穆居然发现自己一下子难以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录音笔,肖逸穆略有所思。
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肖逸穆将录音笔的内容播放着听了一便……一切居然是这样!
肖逸穆听着录音笔里叶琉璃婉转悦耳的声音,忽然十分想看一看那时候叶琉璃的模样。那时候的叶琉璃定然是仿若一朵魅惑人心的罂粟花,看起来那样的美丽迷人,却也是充满了危险。
“叶琉璃这个女人……越相处越觉得有意思。”肖逸穆有想感慨地想着,自己以为见识了叶琉璃所有的模样,却发现这个女人却有着许多更深沉的迷人模样。
平日里,叶琉璃对大部分人都很好,在剧场完全不会耍大牌,即使是剧场里扫地的奶奶,她都很尊重。但是,若是有人触犯了她的底线,她却比任何人都决绝。
而,程铨,似乎已经被叶琉璃归入“家人”和“不可侵犯”的领域了呢。
肖逸穆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复杂,叶琉璃和程铨的感情看来越来越深了……那,自己这个孤家寡人是不是应该为他们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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