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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契合

暗欲 圣妖 11472 2021-04-02 11:09

  双腿站在那,颤抖的厉害,原先落在身上的雪,一遇暖气,就化成水,冰冰凉凉的,却让她异常觉得舒服。

  南夜爵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容恩,顺手拿起桌上的首饰盒,两根手指夹起后,在她面前扬了扬,“这本来是我打算送给你的。”男人一甩手,将首饰盒丢在容恩身上,里面的胸针随着盒子落地而翻滚在地上,瞬时断成两半。

  完美的奢华系列,再贵的东西,都收买不了人心,容恩现在更没有心情去欣赏美丽,眼见南夜爵步步逼近过来,她侧身躲开,慌不择路。

  脚底下,踩到某样东西,发出咔嚓的声音。

  以99颗钻石镶嵌而成的胸针如今正狼狈的躺在地上,黑色的毛毯,铺满凋零下来的钻石。

  他送的东西,她当真不懂珍惜,随随便便就踩在了脚底下,亏他,还费了心思。

  “南夜爵,你真卑鄙!”质骂的语气,已先一步传入他耳中。

  男人眼见她东躲西藏,却始终在他眼皮子底下打转,他一手抽出皮带,缓缓上前,“我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卑鄙也好,禽兽也罢,你逃得了吗?”

  容恩节节后退,单手摸到身后的扶手,她后退着走上台阶,南夜爵也不急,步履刻意放慢了跟在她身后。

  全身乏力,连正常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容恩双手攀着扶手,几乎是爬到得二楼,回头望去,南夜爵仍在慢条斯理走着,容恩咬了咬牙,在推开了卧室门后,反手,想以全身的力气将门反锁上。

  岂料,男人的动作终是快了一步,卧室门被一脚踹开后,反弹出去,砰的就将容恩甩在了地板上。

  她趴在地上不再动弹,长发完全遮住了脸,只有双肩在微微耸动。

  南夜爵来到容恩身边,蹲下身,一手将她的头发拨开。

  入目的,是一张潮红而明媚的脸,两眼迷离,肯定是药性发作了。

  微凉的手掌顺着她未肿起的半边脸摩挲,容恩伏在地板上,双眼睨向南夜爵,虽然不受控制,却尚有理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做事从来没有理由。”南夜爵一手穿过她的腰际,拦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黑色调的大床上,“这样的话,我才能玩的尽兴。”

  只为了他的畅快,就要将她当东西一样随意摆弄,容恩右手抓住南夜爵的手腕,呼吸已经急促,“你不用这样,我可以不挣扎……”

  男人放下身体,胸膛已经紧贴着她,“可是,吃了那东西,你的身体才会老老实实听话,它才会诚实。”

  容恩张嘴,想要咬他,刚触及到他的脖子,整个人就软了下来,体内一波波的热浪袭来,那种陌生的空虚感令她开始惶恐,也许,呆会她真的会变成另外一个人,违背自己的心,就连这具身体都不能控制了。

  空气中都隐隐含着情欲。

  南夜爵欺了上来,带着迫切,连呼吸都变成了粗喘。

  容恩今天穿了一件淡紫的毛衣,前襟处,一排细小的纽扣紧紧相连。此刻男人的手,正“耐心”的,在上面施着力。

  努力了几下,终是放弃的双手用力,纽扣向两边飞散……

  “还真是能忍。”南夜爵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嗯……”一声轻吟,如猫儿般的低唤,自容恩的唇间,逸出。

  南夜爵收回身子,笑出了声。

  “唔……”

  “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南夜爵继续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带着强忍。

  一手抚上她的脚踝,顺着白皙的肌肤内壁,修长的指带着挑逗,不得不说,他是一位调情的,高手。

  容恩脸上早就泛起了红晕,长发铺在身下,头,却渐渐晕眩起来。

  容恩错乱地低吟着,头也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身体出卖自己……

  “靠,你那什么破药……”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讲话声。

  “你还说呢,那药是每个人都能吃的吗?啧啧,我看应该给你吃,精力那么好,以一对十不成问题吧?”

  “少废话,她怎么还不醒?”

  “醒的过来才怪,折腾成这样……”徐谦目光掠过容恩露在被子外的两条手臂,深青色的於痕还未散去,那些都是南夜爵忘情时大力掐揉出来的。看不见的地方,肯定更多吧。

  “那送医院吧。”南夜爵语气透出不耐烦。

  “这样送进医院,你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玩女人玩成这样吗?”徐谦从随身带的药箱内取出针管,给容恩注射了一针药剂,“等下就会醒的,那些药你自己处理了吧,估计外面的小姐都吃不消,别说是她了……”

  “你怎么知道她吃不消?”南夜爵绕过徐谦,在床前坐定下来,“她拥有一具能和我完全契合的身体。”

  徐谦收拾了东西,“不要太过,当心有一天自己会后悔。”

  南夜爵向来换女人如换衣服,他不以为然,勾出一条手臂让容恩枕在自己的臂弯,“我做事从没有后悔的时候。”他垂下眼帘,睨着容恩依旧熟睡的脸,若不是她惹怒了他,自己也不会那样对她。

  打过一针后,容恩睡得更熟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有阎越一年前那张青春朝气的脸,他背着她,走过一条条老街,十指的交扣,曾经,是那么刻骨铭心。梦里面,妈妈也没有中风,慈祥的身影穿梭在厨房与客厅内,闻着满屋子的菜香味,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呢……

  容恩醒来的时候,脸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霸道的气息犹在,这儿并不是那个只有四十平米的家。容恩翻个身,感觉到全身不适,外面积起了很厚的雪,阳台上,南夜爵半靠在沙发上,手里点着一根烟。

  他没有抽一口,任由烟灰抖落在地。

  酒红色的短发显得有些凌乱,男人弹落手里的烟,下巴微侧,黑耀的眸子恰好同容恩对上,“醒了?”

  她本想避开,装睡也是不可能的了,只得点了点头。

  乌黑的长发随着她先前的翻身而垂落在床沿,容恩抬头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吗?”

  “睡懵了吧,一天都过去了。”南夜爵侧躺在容恩身侧,一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胸前,“热情如火,这火也烧得太旺盛了。”

  “你在愤怒吧?”容恩动也不动地躺着,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值钱,怎又能让你这样动怒?”

  南夜爵站起身,将容恩抱起后,走向阳台。

  “你做什么?”她身上仅裹着一床被单,“放我下来。”

  南夜爵坐在先前的沙发上,将容恩抱在怀里,凛冽的风刮来,让她露在被单外的肌肤顺势紧绷,男人拿起边上的高脚杯,轻啜了口红酒,“我凭什么为你动怒?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二人对视,这种伤害,就像是慢性毒药,初尝时,并不觉得有多痛楚,可一旦时间久了,就会逐步发作出来。

  容恩笑了笑,下巴轻扬望向上空,但愿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她和南夜爵本就是两条平行的轨道,只有一切不出意外,将来才能如愿离开。

  南夜爵低下头在她颈间细碎地吻着,容恩并没有将他推开,“以后,不要对我用药了,好吗?”

  那种陌生的感觉,令她害怕,更多,则是一种侮辱,南夜爵不会懂,他只以为是寻找快乐的方式,可对于容恩来说,却不是。

  男人将脸从她颈间抬起来,一手勾至容恩脑后,令她脑袋压下,对上她失神的两眼,“那药,我还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恩恩,是你自己太不听话了,既然睡在了我身边,你还在奢望什么?还想恢复清白回到他身边吗?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好笑的念头吧。”

  那样的想法,她从来没有过,逝去的,她从来不强求。

  “我要是真想回到他身边,就不会接受你的安排。”所以,斯漫送来的钱,她不要。

  “恩恩,你还会再有爱吗?”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他再次点燃了手里的烟,修长的指尖轻弹几下,眯起的眼睛并不打算放过容恩脸上的神情。

  爱?

  她目光忽然转为忧郁,却故作轻松地开口,“还会有人爱我吗?”

  南夜爵一手压在容恩身后,湿腻的吻带着清新的烟味钻入她嘴中,他轻咬着容恩的嘴角,“我们,都是不需要爱的人。”

  容恩在御景苑呆了十来天,直到脸上的伤大好后,才敢去上班。

  今儿是个暖阳天,她小心起身,刚换上衣服,床上的男人就翻个身,睁开睡眼惺忪,“这么早,去哪?”

  “我想在上班前先去趟医院。”容恩不放心容妈妈,前段日子因为脸上的伤不敢去,妈妈肯定心急了。

  “别担心。”南夜爵卷着被子,性感的身体只露出一个脑袋,“我已经关照过那边的护士,就说你出差去了,让你妈妈放心。”

  容恩将长发简单束在脑后,“哦,谢谢。”

  南夜爵的优点,有时候不容你忽视,只要乖乖顺着他,全部的事情都不用你麻烦,他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今天下班后我送你辆车,来去也方便。”

  “不用。”容恩想也不想地拒绝,径自走向浴室准备洗漱,“我打车过去也很方便。”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没有再坚持,她的脾气比石头还硬,说了不要,便是不要。

  容恩先下楼,在经过客厅时,看见那枚胸针断成两半摔在地上,她杵了片刻后,还是上前将它捡起,再将滚落在四周的钻石收集回来后放入包中。他的第一个礼物,就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来到医院,护士正在给容妈妈按摩,容恩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床边,“妈。”

  容妈妈转动下眼睛,脖子以下都不能动弹,容恩坐在床沿,拿起湿毛巾给她擦拭着一根根手指,“对不起,妈,我出差了几天,都没有来看你。”

  容妈妈脸上的表情扭曲,中风后,容恩再不能在她脸上看到以前那种慈祥,她弯下腰,手指轻轻拨着妈妈额前的头发,“妈,你别急,我一定会让你恢复的,到时候,我们又能过回以前的生活了。”

  擦拭的手指似乎用力握住了容恩的手,她浅笑,再多的委屈,只要能看见妈妈一个笑容,就全都值了。

  从医院出来后,容恩紧赶着回到爵式,十几天没有上班,工作积累了一大堆。

  忙了一个上午,中饭还是李卉打回来的,饭后本有休息时间,李卉好多天没见她了,却见容恩来了后只顾埋头工作,“哎呀,吃饭的时候不要对着电脑。”

  “卉,我落下的工作太多,再不抓紧就来不及了。”

  “那也不差这么会啊。”李卉将汤递到她面前,“你想累垮吗?”

  工作餐很丰富,可容恩并没有时间细嚼慢咽,李卉一手撑着下巴,边喝奶茶边犹豫地开了口,“恩恩。”

  “嗯?”

  “阿姨去了康复医院,现在还好吧?”

  容恩艰难地咽下嘴中的饭,黑亮的眸子垂下去,“一步步来吧,医生说,有希望恢复。”

  “那……那个人没有再来找你麻烦吧?”

  容恩摇下头,一顿饭,霎时淡然无味,“没有。”

  “恩恩,我知道有些话我不该问,可我朋友不多,特别在爵式,我就你这么个朋友……”

  容恩抬起头,草草吃了几口,将饭盒丢到一侧的垃圾桶内,“卉,你问吧。”现实中,她算得上的朋友也没有几个,谈心的,更谈不上。

  “你和总裁……”她咬住唇,有些为难,不知容恩会不会生气。

  “我妈妈的事情,是他安排的。”容恩对她并没有避讳,“我现在,没有住在家里面。”

  这样的答案,本就没有出乎李卉的意料,她只是没有想到,容恩会对她实话实说,毕竟这办公室内的八卦太多了,“恩恩,你放心,我会守住这个秘密的,我还会保护你。”

  容恩听闻,不由勾起了唇瓣,“嗯,把你瘦弱的小胳膊借我靠下。”

  “谁说的,我胳膊上肉还蛮多的呢……”

  对李卉,她信得过,妈妈出事的那几天,李卉全心全意照顾,还帮她渡过难关,这个情,她一直记着。

  “容恩,你把手上的工作暂停下,跟我出来。”夏飞雨走过容恩办公桌前,丢下一句话。

  “快去吧,省的呆会又找骂。”李卉拖着椅子回到自己的桌前,容恩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没有片刻逗留就跟了出去。

  “夏主管,有事吗?”

  “公司来了个大客户,总裁吩咐过,让我带着你熟悉业务洽谈。”夏飞雨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一身干练的套装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今天的客户是业界有名的花花公子,夏飞雨和他打过几次交道,难缠的很。

  容恩不明所以,只得跟在后面。

  宽敞的会客室内,一名男子早已不耐烦地等在那,见到二人进来,便起身道,“夏主管,要见你一面可真是难那。”

  夏飞雨扬起几分笑,交握下手后,示意男子坐下,“今天的客户是肖总,当然要准备妥当了,我怎敢随便应付。”

  “你这张小嘴可是越来越会说了。”肖裴就挨着夏飞雨坐下,一手伸出去想要摸上她的脸,女子机警推开,让他将目光投向另一处,“容恩,你过来。”

  同样的眼神,让她想到前段日子的李经理。

  “呦,你们爵式还藏着这么个妞。”肖裴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容恩脸上,“爵少是不是打算自己留着呢?”

  “容恩,这报价是你做的,有些细节,还是你来介绍。”夏飞雨将文件悉数放在桌上后,准备离开。

  想起上次的教训,容恩变得谨慎多了,“夏主管,这个方案我并不熟,还是你介绍,我做副手吧。”

  “看出来了,小妞,你怕我?”男子一手摸着下巴,脸部英俊,可一看就满肚子花花肠子,不知迫害了多少女子才换来这幅风流成性,“这样吧,你陪我单独坐会,这方案嘛,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夏飞雨已经起身,两条手臂横在胸前后,靠近容恩身边说道,“上次万达的方案就砸在了你手里,这次,你给我好好把握住,不过就是陪着坐会……”

  她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不经意撇向会客厅外,却见南夜爵正下了电梯向这边走来。

  容恩刚要拒绝,但见夏飞雨已经退回去,脸上的神情瞬间转变,骨子里,清淡而高傲倔强的气质表露无遗,她旋过身,一步步走向肖裴,“肖总,我们爵式自问实力在业界是无可匹敌,做生意的话,最重要的就是利益,难道这谈生意的脸蛋长得好,肖总就宁可做赔本生意不成?”

  肖裴见她态度柔中带刚,就连容恩都在诧异,她怎么转变的这么快。

  “爵少,这夏主管的嘴巴,我可是见识到了。”

  南夜爵已经在门口站了会,方才的话自然也都听了进去,她果然有股子傲气,同别的女人是不同的。

  容恩回头望过去,就见南夜爵已经来到会客室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不好好呆在自己的温柔乡里,学起做生意了?”

  “这话说的。”肖裴掸掸裤腿后起身,一头落叶黄的短发很衬他的气质,“我家老头子急了,我不想听唠叨,恰好有个合作,就转到你这了。”

  听这语气,二人关系很是熟稔。

  “你们爵式,何时又来了个美女?”肖裴目光含笑,越过南夜爵后站定在容恩面前,“说老实话,你上过没?”

  这样的气氛下,本该是严肃而谨慎的,容恩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话,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就透露了出来,夏飞雨忍住笑,脸上神色如初,“既然总裁来了,我们就先下去了。”

  “夏主管,老朋友见面还要叙叙旧呢。”肖裴转过身,将一手轻搭在女子肩上,还没放稳,就被她以肩膀轻甩开,“爵少不止一次提过你,说你很不同,你小心些,已经被恶狼惦记上了。”

  夏飞雨淡漠的视线同南夜爵交汇,男人好看的嘴角扬起,并没有介意容恩在场,他将颀长的身体靠在会议桌上,“你们下去吧。”

  “喂,他不说,你来说。”肖裴一手拦住容恩的去路,并不想这么放她走,“你给他上过没?”

  夏飞雨已经走到门口,这个话题,也成功地令她顿下脚步,几双眼睛几乎是同时落到了容恩的脸上。

  这种花花公子,就是这么无聊,说话口无遮拦,容恩望见他眼中燃起的兴趣,当即就泼了他一盆冷水,“上,这个词,应该用在种猪身上。”

  不远处,传来南夜爵低沉的笑声。

  容恩不顾肖裴拉下去的脸色,毅然朝门口走去,直到她和夏飞雨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南夜爵这才反应过来,“靠!”她骂他是种猪?

  来到电梯口,夏飞雨想起肖裴方才的话,嘴角便不由轻扬,看来,南夜爵并不是对她不感兴趣。

  电梯打开后,二人一道走进去,眼里的璀璨在见到容恩后黯淡下去,现在,就等着南夜爵将她玩腻,再一脚踢得远远的。

  “夏主管。”电梯门阖上,狭窄的空间内就只有她们两人,容恩手里还拿着准备谈方案的材料,“同样的把戏,用不着玩第二次。”

  “呵……”夏飞雨睨向她,神色不屑,“上次李经理的事,是总裁的意思,再说这本来就是行规,你清高什么呢?”

  “方才你当着肖总的面,那番傲气十足的话还犹在耳边,你是看见了总裁过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一语被说穿,夏飞雨有些恼怒,却也沉住了气,“容恩,你用不着得意,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离开爵式!”

  叮……

  电梯门开,夏飞雨瞪了她一眼后,高傲离开。

  容恩站在电梯口,目光紧随着她而去,这名女子,身上被那淡然而若即若离的气质掩饰的太好,而这,恰是对男人最大的吸引。

  整整忙了一下午,下班的时候,容恩只觉全身酸痛,李卉挽着她的手走出公司,“噢,忙完了,明天总算可以偷着玩老板的时间了……”

  广场上,南夜爵的车子蛮横停在那,李卉忙拉下容恩的袖子,“恩恩,是总裁。”

  容恩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朝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走去,“还有五分钟,应该赶得上那班公车。”南夜爵的车在那,并没有说是让她搭车,再说,公司门口,理当避嫌,各自回家才好。

  容恩和李卉说着话,并没有细想方才的想法,家?不知不觉,那儿竟被她暂时定义为了家。

  经过那辆车时,她始终目不斜视,似乎完全没有将它放在眼里。

  汽车喇叭声乍起,尖锐的张扬后,南夜爵放下车窗,侧脸朝向窗外,下巴对着副驾驶座上轻点下,“上车。”

  李卉挽在容恩手臂上的力道收回去,并暧昧地轻撞了下她,“我先走了哦,明天见。”

  说完,就已经蹦蹦跳跳自顾离开了,容恩望着她的背影,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知道,李卉走得这么急,就是怕她尴尬。

  上车,系好安全带,南夜爵并没有立即开车,“我们去哪?”

  “不回去吗?”

  “回去吃泡面?”男人似乎很厌恶那种垃圾食品,“上次,说好了出去吃的。”

  只不过,后来被阎越搅黄了。

  “你决定吧。”容恩靠在椅背上,肩膀的酸痛顿时觉得好了许多。

  “今晚听你的。”南夜爵难得不霸道,上次玩的太过火,似乎,也该适当迁就下。

  “听我的?”容恩见他别过了脸,脑中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我指路,带你去个地方。”

  “在哪条商业街?”

  容恩一手指向对面的马路,“沿着这条街过去,先右拐……”

  “什么破地方!”

  前面的路又窄又陡,完全提不起速度,性能再好的车子都只得挤着人群过去,若不是驾驶技巧好,早就被那些横出马路的小地摊给刮花了。

  “你不是今晚听我的吗?”容恩将脑袋探出车窗,这儿是夜市,因为靠着几所学校,还在读书的时候,她和阎越就经常过来。

  南夜爵闭上嘴,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停车的地方,最后就随便停在了巷口。

  走出城市的繁华,这,似乎是被遗忘的一陨,阴暗的角落,一盏盏路灯忽明忽暗,电线就垂挂在树枝上,时不时,还摆动几下。

  环境并不见得好,这里的生意,却出奇兴隆,两人在靠着河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南夜爵身子一晃,差点摔跤。

  容恩笑出口,一看,那凳子摆的地方却是凹凸不平。

  “这儿的东西能吃吗?”南夜爵今天一袭银色调西装,欲要放到桌上的手收回后放在腿上,嫌脏。

  容恩坐在他对面,周围已经坐满了人。年轻的老板忙的满头是汗,手上的锅被翻来覆去,一盘盘香喷喷的炒饭倒入准备好的盘子内。老板娘乐呵呵将炒饭端到二人的桌子上后,就急急忙忙去招呼其它的客人。

  中饭没有好好吃,容恩饿极了,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

  “你怎么不吃?”她早该想到,南夜爵这样的人对夜市这种地方是习惯不了的,盘子里的炒饭,果然一口没动。

  男人伸出食指松了下领带,“你吃吧。”这儿不止卫生差,而且环境嘈杂,大喇叭推销的声音到处都是,可他看到,容恩这顿饭却吃的特别香,比在那些高档餐厅内用餐时,胃口好了太多。

  有些人,天生金贵,而有些人,天生就适应平凡。

  容恩吃了几口,边上大多数都是穷学生,跟南夜爵一起来这儿,之前的那些回忆,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物是人非。

  一口炒饭,许是盐还没有化开,特别的咸,容恩嚼了几下,还是咽入肚中。生活,就是这样,需要太多的东西来调剂。

  河中,有乌篷船划过,船夫的身子随着手上的浆而前后摆动,一道道水影,漾出涟漪,将原本平静的湖面,给层层打破。

  “我吃饱了。”容恩难得胃口好,一盆炒饭全部解决下肚,“你真的不吃?”

  南夜爵如释重负,哪还愿意多呆,起身便走人。

  开车到家,他似乎还有公事未处理完,什么东西都没吃,就进了书房。

  半夜时分,容恩已经睡熟,却被一阵很细微的声音给吵醒,她随手打开台灯,见南夜爵皱着眉头,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你怎么了?”容恩探出手,摸到他额头上全是汗。

  男人没有了平日里生龙活虎的精神,他一条手臂横在容恩腰际,将她压回床上,“我胃疼。”

  “是不是饿得?”容恩拿他没办法,“我去给你煮面。”

  “你是女人吗?”南夜爵眉头拧的越发纠结,“除了面就不会别的了,我不吃面!”

  都这样了,居然还挑三拣四,容恩翻过身背对着他,“那随便你。”

  自己胃疼还不是她害的,南夜爵身体挪过去些,将脑袋凑在她细嫩的颈间,不适的声音一下下传入容恩耳中,他额际淌下的汗,也湿腻的令她难受。

  最终,容恩还是受不了地起床,她想起冰箱内还有几袋速冻饺子,就下楼去煮了。

  南夜爵病恹恹地坐在餐桌前,一手撑着额头,样子看上去十分可怜。吃饺子的速度奇慢,不知是因为不喜欢吃,还是胃难受。

  容恩托着腮帮子坐在他对面,客厅内,她没有开水晶吊灯,只是开了柔和微弱的小灯,看着男人一口口吃东西,容恩想起那时候,自己那渺小而平凡的愿望。

  嫁给自己爱的人,为他做他爱吃的菜,再看着他,大快朵颐。

  南夜爵抬起头,就见她目光出神盯着自己,吃了东西,胃里的不适已经缓和许多,“我,是不是很好看?”

  眼底的那份祥宁犹在,容恩收拾起碗筷,“上去睡吧,等下我准备些开水,喝过再睡。”

  望着容恩转过去的背影,恬静而温馨,南夜爵并没有立即起身,在她洗好碗后,这才拉过了容恩的手。

  用过冷水,手指还是冰凉。

  他掌心轻轻摩挲着容恩的指尖,让她能温暖些。

  “到了夜市,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另换个地方。”他不是一向专横惯了么,没想到这次会委屈自己。

  “我想看看你什么品味,就跟着去了。”南夜爵轻勾起笑,“今后,我可不随你乱跑,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不过是顿饭罢了,再说你没有尝过,怎么知道它不好吃。”

  男人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上楼梯,“看看就知道了。”

  典型的以貌取人。

  宁愿挨饿,当真是活该。

  这么一闹腾,南夜爵的精神又回来了,半夜三更不睡觉,将家庭影院的声音开得震耳欲聋。容恩翻来覆去睡不着,男人伸出一条手臂将她拉向自己,“陪我看会。”

  她动也不动地趴在他胸口,偶尔掀几下眼皮子,正在放映的是一部外国片,容恩一看,《阴齿》,真是奇怪的名字。

  惊悚而略带阴暗的音调渲染的恰到好处,女主角是一名学生,颇令人怪异的是,她长了一排牙齿,每次同男人亲密,都会将对方的命根子齐根咬断。

  男人们的惨叫声透过质地良好的音响传递出来,容恩只觉肩膀处冷的厉害,她将被子拉高些,抬头,就看见南夜爵黑燿的双眼。

  “恩恩,你在想什么?”

  男人带着戏谑的神色,修长手指抚向容恩的脸,她抿起笑,将身体往被窝中缩去,“我没想什么。”

  南夜爵紧挨着她将身体往下靠,下巴抵着容恩的肩,声音暧昧无比,“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想……自己也和那女的一样,从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

  容恩背对着他,南夜爵的眼睛,难道是透视镜不成?

  大掌落上她的腰,男人紧贴着挤过来,“让我试试,你那是不是也长着一排可爱的牙齿……”

  这个男人,欲望来的总是令人措手不及,都凌晨了,他却还有力气折腾。

  在床上,容恩向来是不配合的,她并不喜欢这种事,始终同南夜爵达不到身心合一。

  容恩排斥,受罪的自然也是她。

  清晨醒来,轻质的窗帘将才起的阳光很好的挡在外面,容恩翻个身,却发现四肢酸的难以动弹,两条腿甚至没有力气合拢。

  扭过头去,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一条手臂和一条腿老规矩地横在她身上,睡相真是差极了。

  没有吵醒他,容恩小心推开后,自顾起身。她拉开抽屉吃了药,随手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容妈妈喜欢吃附近那家店的小笼包,她要赶早给妈妈送去。

  换了衣服出门,容恩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南夜爵。

  不久后。手机震动几下,南夜爵想到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主持,便匆忙起身。

  到了爵式,却发现昨晚准备的材料并没有带,他低咒几声,正好看见夏飞雨从设计部过来。

  “总裁,会议时间马上到了,您怎么还在这?”

  “飞雨。”南夜爵想了下,便从兜内掏出串钥匙,“我的资料放在家中的书房内,你去取一下。”

  “好。”夏飞雨语气欢快,接过他手中钥匙,“在哪个住的地方?”

  “御景苑。”

  他和别人住的地方,夏飞雨并不想称之为他的家。

  打车来到御景苑,里面的奢华程度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以前也经常到南夜爵住的地方给他取东西,走到二楼,那些资料就放在书房的桌面上,拿走之后,在经过那间宽大的主卧时,夏飞雨不由站住了脚。

  轻推开门,里面的一切便一览无遗,女式睡衣叠放在床上,里面,有种清新的茉莉香味,同容恩身上的味道很像。

  夏飞雨走了进去,各种痕迹都说明了南夜爵的身边有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住了下来。

  她几步来到那张宽大的床前,贝齿因些微的激动而紧咬住唇,目光轻扫过房内的每一寸,最终,落到床头柜的那瓶药上。

  避孕药!

  看来,南夜爵还是玩玩的。

  她嘴角漾起,贝齿轻轻松开,南夜爵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纠缠,而且他玩女人向来都是干净利落,曾经有人想以孩子作为要挟,闹到了公司,最后,南夜爵让很多人见识了他的无情。

  若是让他知道谁妄想生下他的孩子,以此来钳制住他,必会勃然大怒,毫不留情。

  夏飞雨将药瓶放在掌心内,并没有多作犹豫,便打开自己的手袋,将一瓶维生素C倒出来后,和那些避孕药换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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