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怎么能怪你
说完,贺六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听到傅容兮可能现在还被贺六带着兜圈子,在贺六要离开之前是赶不过来了,季烟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如雪,心情沉重如灌了铅,眼底瞳孔涣散,像极了大浪中摇曳的小船,找不到安全的河岸。
这些都是表现给贺六看的,见到她这样近乎绝望的表情,贺六心里畅快无比,重新哼着小曲儿,直视前方。
季烟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往后缩在座位上,降低存在感。
不知又走了多久,季烟看着距离度假山庄越来越近,就觉得距离危险更近了一分。
就在这时,贺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单手开车将车速减慢了些,抬起的手正好能挡住他的视线。季烟见机会来了,连忙重新拿出铁丝。重新在手铐的锁孔里捣鼓,这一次运气好,一次就成功的打开了手铐。
把解开的手铐握在手中,脑袋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
身后传来贺六阴测测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欣赏,“想不到你还会开锁?”
“是,傅容兮教我的。”季烟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担心他手中的枪支走火,也害怕他真的崩了她的脑袋。冷汗直冒,后背上的密汗已经将衣衫打湿,眼珠转动扫了车门,以及车门外的景象。
轻微的响动传来,季烟听出来贺六给枪上了膛,她不敢在耽搁,趁着他还未反应的时候,快速的打开车门,翻身滚下了车。
贺六车速并不慢,完全没想到季烟胆子这么大,在车速如此快,车流也密集的路上也敢直接跳车。就是这个没想到,让季烟钻了空子。
她顺着惯性冲到地上,抱着头顺势往前滚了一圈,与地面摩擦了好一段,才终于停下来。等停下来后,发现右手完全没了知觉。头也撞到了地上发出砰的声响,浑身疼得她龇牙咧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有车子从她身旁呼啸而过,连续过去三四辆。季烟被疼得意识模糊,隐约只看到似乎是警车。
“你没事吧?”
耳边着急的声音,低沉的声音很熟悉,季烟努力的想张开眼看清楚说话的是谁,但脑中的意识太过混沌,抬了抬手,最后还是软了下来。
“季烟!”
看着季烟从车上跳下来那刻,傅容兮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立马上前去接住她。
见她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头还撞到了立在路边的路障时,傅容兮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将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防止过往的车辆会碾压到她。一张冷峻自持的脸上从未如此着急过,连忙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车里。也不管前面逃走的贺六,直接开车调转方向,开车去了医院。
坐在手术室外面,亮着红灯的手术中三个字格外刺目,傅容兮冷峻的面容阴云密布,眼底更是怒意滔天。坐在长椅上周身的气势就像个黑阎王,让人不敢接近。
倪月听到通知后立马就赶了过来,到急诊的手术室外,一眼就看到黑着脸坐着的傅容兮。
从他散发的气势下感觉到浓浓的压力,倪月硬着头皮问他,“季烟怎么样?”
傅容兮黝黑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空气静下来,倪月明白傅容兮是太过担忧季烟,所以才黑着一张脸。为了防止他迁怒于她,也不再主动和他搭话,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亮着的红灯。暗暗祈祷,季烟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场景,但是云飞通知她的时候,说季烟在马路上跳车现在昏迷不醒。光是听他说的,倪月就能想到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
过了一会,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傅容兮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手术室门口。
带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掀开口罩对两人颔首,“病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右臂骨折需要时间恢复,另外,她脑袋撞到路障,脑中有一小块淤血,具体影响要先住院观察几天。”
听到人没事,两个人齐齐的松了口气。
傅容兮脸上的阴云总算是消散了些。
季烟俏脸上苍白一片,额头红肿了一块已经用纱布包起来,右手臂打了石膏,此时正双目紧闭着,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到了VIP病房。
看着床上躺着的“睡美人”,傅容兮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脸蛋,问护士,“她什么时候能醒?”
护士触到傅容兮黝黑眸子里的暗色,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咽了咽口水,才说:“傅总不用担心,只是麻药效果没过,等一会儿就会醒的。”
听到傅容兮轻声嗯了一声,护士如蒙大赦,连忙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病房。
倪月等护士走了之后,才抬脚走进病房,看了眼还睡着的季烟,对傅容兮说,“贺六没有抓到。”
意料之中,傅容兮眼底闪过杀意,周身的冷意瞬间降了不止一度,倪月缩着脖子,自觉的离傅容兮远了一点,省的被他的怒火波及。
“度假山庄有人接应他,顺着海运船,直接溜走了。他要是逃出境内,再想抓他就只能出动国际刑警了。”一边注视着傅容兮的表情,倪月小心翼翼的说,“不过,他除了掳走季烟之外,和新宫的老板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他今天好像就是被人拉过来顶包的,他察觉到不对劲,所以就把新宫毁掉了。”
想到新宫那场爆炸和火灾造成的死伤人数,倪月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里面的员工加上警察,死伤人数上百。贺六动动手指的功夫,简直没将人命放在眼里。他身上就背了这么多条人命,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不能放过他。
傅容兮点头,“其他的呢?新宫的幕后有证据了吗?”
倪月这几天不在,就是因为傅容兮怀疑市长,她去盯着了。盯那位市长大人盯得可紧了,偏偏新宫出了这个大的事情,直到倪月到医院之前,他连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来。
这几日的一无所获,让倪月觉得有些羞愧,“没有直接证据。”
原本他还打算和那位游走,等到逮到证据就将他一把拿下,但是今天季烟受了伤,他已经失了这份耐性,“没有证据那就造一个出来,众口铄金,看他还怎么抵赖。”
“你要我去造假证?”
倪月眼底冒出兴奋的目光,搓搓手掌跃跃欲试,“早说啊,我早就忍不住了。”
季烟醒来时,全身笼罩着一个字——疼。浑身都疼,尤其是脑袋和手臂最厉害。
她动了动手臂,疼痛传来嗤的倒吸凉气。
病床上的动静瞬间就惊醒了一旁坐着的人,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抬头见病床上的人终于醒了,脸上终于有了似笑意,“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大夫很快进来,对她进行了一轮基本的检查,季烟躺在床上仍由医生折腾,最后医生走出去后,傅容兮才过来。
病床上,季烟脸色苍白,睁大了眼,俏丽的脸上带着惊讶,她绕着病房张望了一圈,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而这样的反应让傅容兮身形微僵,想到她之前撞到了脑袋。
傅容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圈,试探的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闻言,季烟白了他一眼,见到他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关心,眼神也紧张的很,本想逗弄他的心思也都收了起来。
撇撇嘴,哑着声音说,“我只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傅容兮倒了杯温水,坐到病床边,动作轻柔的喂到她嘴里,像呵护珍宝一般。喂完了,又拿纸巾擦了擦洒出来的水珠,低沉的声音歉意道,“是我不好,不该带你去那里的,不然也不会让贺六逮着机会。”
想到侥幸逃走的贺六,傅容兮眯了眯眼,他最好是一辈子别回来,否则,绝对让他下地狱。
季烟摇摇头,“是我自己要去的,怎么能怪你。”
当时的情况,就像贺六说的。如果不是贺六掳走了她,当时她和傅容兮一定还在新宫里面,那场爆炸和火灾,他们一定也免不了。不过,事上哪有这么多如果。结果已经形成了,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继续讨论这件事情,只会让他们又一次回忆起来,傅容兮抿了抿唇,转移了话题,“你饿了吗?我去弄点吃的过来。”
“好。”
季烟身上受了伤,只能吃点清淡的东西。傅容兮表现得格外细心体贴,不仅亲自喂她吃东西,就连晚上睡觉之前,体谅她一只手不方便,亲自在浴室帮她梳洗。如果不是他在浴室里动手动脚的话,她一定会格外感念这份体贴。
衣服被扒光了,活色生香的场面,傅容兮是个正常男人,自然免不了血气上涌,好在记得她受了伤,每一下动作都格外轻柔,将她吞入腹中。等到他酒饱餍足以后,季烟整个人都软下来,躺在他怀中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季烟住院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顾景阳和杨晴雨耳中,顾景阳和杨晴雨来之前,倒是顾蔺先带着礼物过来探望她,这天傅容兮正好有事出去了,顾蔺难掩遗憾,以长辈的口吻嘱咐她多休息后就直接走了。
顾蔺前脚刚走,顾景阳就带着杨晴雨来了。今天还真是她住院这么就以后,头一回这么热闹。她躺在病床上,看着顾景阳和杨晴雨手挽着手并肩走进来,嘴角勾了勾。看来他们的订婚宴已经办了,顾景阳都没有排斥杨晴雨了。
“你们的订婚宴没能参加,改天我一定补一份份子钱。”
提起订婚宴,顾景阳微僵,表情如常,“就一点份子钱而已,哪有你养伤重要。”
相比于顾景阳的面无表情,杨晴雨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在心里暗骂季烟无耻,如果不是他们捅出这么多事情,导致新宫死伤人数太多,身为市长,家里不宜办喜事,他们的订婚宴能够推迟吗?现在竟然还假惺惺的说什么补份子钱,简直虚伪。
再又听到顾景阳对季烟柔声细语的关心,杨晴雨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但这几日与顾景阳的接触已经让她明白,如果和季烟闹得太僵,顾景阳绝对会对她恶言相向,刚培养起来的些许好感瞬间就会泯灭。是以,就算她在心里将季烟骂了千百遍,面上却表现的十分亲近季烟。
坐到床边亲热的挽着季烟的左手,“季烟姐,你这可躲不掉呢,我们的订婚宴还没办呢,到时候一定会好好宰你一顿的。”
“啊?”
季烟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外面的新闻也没关注,都不知道他们的订婚宴竟然没办。一时有些尴尬,“好啊,什么时候办,记得叫我。”
杨晴雨笑容甜蜜,“你放心,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两个人又略坐了一会,多半都是杨晴雨和季烟在说话,她表现的十分热络,对季烟嘘寒问暖的,还说让她快点养好伤,下次再一起出去玩。
季烟见她这样,很是欣慰。只当她是真的想通了,听进去了她的话,一心一意对顾景阳好,这样顾景阳迟早会接纳她的。她只顾着和杨晴雨说话,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顾景阳,脸色阴沉的盯着杨晴雨。
等到出了病房后,顾景阳直接冷着脸问杨晴雨,“你又打什么主意?我可警告你,少动些歪心思在季烟身上,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杨晴雨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呢?我和她关系好,你不是应该开心吗?这样我要是和她一起,你不是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见她了?”
冷不防的,杨晴雨的下颚被钳住,力道收紧,他冷戾的眸子盯着杨晴雨,“少攀扯上我,我比你光明正大多了。”
杨晴雨只觉得下巴上传来刺痛,感觉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嘴都闭不上。他表现的越生气,杨晴雨心里的恨意就更深。
这些天,顾景阳被施压天天陪着她,每次他们欢爱时,他嘴里叫得都是季烟的名字,这种刺激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杨晴雨本来就很记恨季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除去季烟的念头。
现在听到顾景阳还在维护她,杨晴雨心里虽然恨极了,但表面上却依旧温婉得体。
触及到顾景阳带着怒意的眸子,杨晴雨连忙讨好道,“你放心吧,你都肯陪在我身边,那就是我的人了,我还找她麻烦干什么。”
顾景阳狐疑的扫了她一眼,确认她话里的真假。过了片刻,总算是收回了手,没有再说什么。
杨晴雨欢欢喜喜的挽着顾景阳的手臂,只是回头再看向病房时,才将眼底的恨意毫无保留的表现出来。如果不是她,顾景阳早就看到她的好了。
此时的季烟,还不知道她以为已经改正了的人,已经结结实实的把她给恨上了。在病房住了这几天后,身上的伤口已经养的差不多的,就只有骨折的手臂还吊在脖子上。
傅容兮进来时,见她挣扎着要下床,连忙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
季烟虽说感动于他的呵护,但他这小心的样子,还是让她好气又好笑,“你干嘛,我断的是手,又不是腿。”
还特意扶着她走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残废呢。
傅容兮不为所动,“医生说你的脚踝习惯性骨折,这一次虽然没有波及,还是小心点的好。”
见他这般关心,季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撇了撇嘴,由着他扶着,进了卫生间。
杵着的人影不动,季烟憋着三急要解决,顿时怒火中烧,“你还不出去。”
隔着病号服都能看到前面鼓鼓的一团,傅容兮脑中闪过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表现得格外诚恳,一副体谅她的样子,“你手不方便,我帮你。”
如果不是见到他喉结滚动,知道这是他每次开餐前的暗示,季烟都要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
再一抬头,果然看见他眼中带着浴火,季烟羞愤无比,“滚!”
用没有受伤的手将傅容兮推出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大门。看着紧闭的门,勾唇笑了笑,“你哪里我没看过,有害羞的必要吗?”
“闭嘴!”
看过是一回事,这是另一回事。真不明白,这人是精虫上脑了吗?随时随地都能忘那方面想过去,这几天呆在医院,也没少被他折腾。
等到季烟方便完,她回到病房,看到傅容兮正站在窗边接电话。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现在表现得正人君子的很,就像刚刚那个人是她的错觉一样。
见他此时表情严肃的很,季烟便想到了是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这几天你都在干嘛?新宫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傅容兮将她扶到病床上,好看的眸子里带着笑意,“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能收网了。”
倪月的假证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只要再来点事情推波助澜,那位就保不住了。他们在郓城耽搁的时间也够久的了,亲和雅苑的样板也不能再拖了,这边必须要尽快处理了才行。
季烟知道傅容兮做事一向有备无患,既然他说了过两天,那一定是做足了准备了。
隔天一早,傅容兮留了个信后又出去了。季烟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病床上,为了打发时间,她找了几本书过来看。
杨晴雨走到病房门口时,隔着玻璃看到季烟半靠在病床上,阳光洒在她精致的俏脸上,秀眉微蹙抿着唇一副恬静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能生出一股保护欲,也就是这副勾人的模样,才让顾景阳天天念念不忘。
想到顾景阳每晚折腾她时喊得名字,杨晴雨就恨得牙根痒痒。她每天和颜悦色,为他端茶倒水还伺候他爸,他没有半点感激就算了,还这样对她。
缓了缓情绪,为了不引起季烟的怀疑,杨晴雨脸上挂起了灿烂的笑容,才推开病房的门。
季烟听到动静,将手中的书放下来,抬起头来看到是杨晴雨,脸上表现的有些诧异。她昨天不是才来了吗,怎么今天又过来了?
看到她眼底露出疑惑,杨晴雨走进病床边,脸上笑的格外和善,“季烟姐,今天景阳哥出差去了,我无聊的很,想到你在医院住着,一定也很无聊,不然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她自从在贺六手底下跑出来以后,一直住在医院,这几天也的确是憋坏了。傅容兮虽然也会陪她出去走走,但多半都是在医院的花园里逛,还没有出去过。
但是,要和杨晴雨一起,她还是有点犹豫。
杨晴雨从小生活富裕,她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子傲气,与她的眼光也大相径庭,要和她一起逛街,她会觉得心累。
季烟心里想的什么,杨晴雨虽然不知道,但是却看得出来她不想和她一起。杨晴雨心里恨得咬牙,能屈尊降贵已经是抬举她了,偏偏她还不识好歹。
“季烟姐,我们不走远,医院对面不是有个商场吗?我们就去那里。”
季烟仍旧不为所动,杨晴雨一咬牙,眼底蕴了几分泪光,“季烟姐,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去逛街,你看上什么随便拿,我帮你出钱,你就当给我赔罪的机会嘛。”
她都表现得这么热切了,季烟再拒绝显然不好,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等我先换身衣服再和你一起出去。”
“好,那我去外面等你了。”
等到杨晴雨出去后,季烟拿了身衣服到浴室,拿出手机拨通了傅容兮的电话。
傅容兮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电话一直处于占线状态,她的电话打不过去,只好编辑了条短信告诉他,杨晴雨约她出去逛街的事情,也省的等下他回来找不见人。
确定短信已经发送成功后,季烟才换好了衣服,拿着包刚走出病房,杨晴雨就上前挽着她的手臂。
“季烟姐,谢谢你哦,要不然我得无聊死了。”
对面商场并不远,出了医院大门,过一条马路就到了地方。商场里人满为患,难闻的味道布面而来。杨晴雨十分嫌恶的捂着鼻子,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以免露馅。
表现出一副真心想要逛街的模样,和她一起逛了好几家店,见季烟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些后,她才突然说,“我记得楼上有家牛排店味道不错,逛了这么久了,我们去那里吃点东西吧。”
季烟扬了扬吊在脖子上的右手,“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手臂还骨折呢,不能吃这些东西。”
“没事的,他们家又不是只有牛排可以吃。其他东西也很好吃的,你就陪我去嘛,我一早上过来,连早饭都没吃呢。”
是在拗不过她,季烟只好点头,跟着她上了四楼。杨晴雨轻车熟路的带着她转了一圈,就找到了那家牛排店,门口冷冷清清的,让季烟皱了皱眉。
但杨晴雨已经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季烟只好跟了上去。才刚推开门,就感觉到有人用手帕堵住了她的口鼻,手帕上的味道传入口鼻,季烟觉得意识混沌,身体一软,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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