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苓气息不稳,涂着浅紫色指甲油的左手重重拍了下沙发垫,“成佑,难道你要放任他们嚣张下去吗?”
“妈,尤柚的事我早劝你收手。”明成佑不耐起身,经过电视机前,狭长的桃花眼底阴戾满布。
记者直到下午才全部散去,晚上,傅染陪婶婶出去购物,忙碌到将近8点才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叔叔拿出酒来招待明铮和罗闻樱,尤柚也难得肯跟这么多人在一起吃饭。
叔叔婶婶对明铮说尽感激的话,傅染晚饭后把明铮和罗闻樱送出小区,“我说过吧,这笔生意你稳赚不赔。”
“我也没想到你会使出这个法子,也对,真凭实据总好过流言蜚语,李家再能造势,单凭一张嘴也掀不起大风浪。”
傅染两手环在胸前,这个动作能驱逐些冷冽,“其实我今天一点把握都没有,更怕自己会说错话把整件事弄得更僵,我发短信让你过来,也是不想给那些记者再有考虑的时间,你的登场正好证实了200万的来历,这下,我的担心也都能度过去了。”
明铮清冷的眸子含笑,“看吧,还是在利用我。”
“不,互利互惠而已。”
罗闻樱抬起头,不由好奇地瞅向傅染,她跟自己印象中的也不一样,以往家庭活动中见面,傅染很少说话,完全不会像今天这样与记者争锋相对。
傅染把二人送到车前,看着他们开车离开这才回到小区楼下。
她的红色奥迪车靠在路边,傅染埋头想事,希望明天睁眼不会再看到任何会伤害到尤柚的报道,她漫步走向前,从挎包内掏出车钥匙。
一抹朦胧的身影闪了眼,傅染抬起的脚步顿在原地,路灯洒在男人的身后,使得他整张脸堙没于无尽黑暗中,尽管这样,傅染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个曾经同她水乳共融过的人。
两人遥遥相望,傅染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他。
她走过去,明成佑倾斜身子,腿慵懒地靠在红色引擎盖上,两腿在脚踝处前后交扣,傅染注意到他的车紧贴奥迪后面停靠,她当做没看见,步履维艰走到车门前。
手掌心却紧张地能握出汗来,傅染伸手打开车门。
“有染?”男人突然唤了句,优美的侧脸朝傅染的方向转去,他眼睛直勾勾睨住她不放,有染二字记忆深入骨髓。
除了这个男人,从没人以如此缱绻蛊惑的口气喊过她有染。
傅染把车门打开一道缝,她站在门边,像他之前每次那样称呼她时辩驳,“我不叫有染。”
明成佑也没再开口,只用一双眼睛盯着她。
傅染把包丢向副驾驶座,她关上车门,发动引擎后见明成佑维持先前的动作倚在那不动,她按响喇叭,男人跟没听见似的,傅染车尾被明成佑的车顶着压根不能后退,她松开安全带,又连续按了几次。
明成佑后背挺直,夜风扬起他鬓角处微短的黑色发丝,腰部线条由于他手臂环在胸前的动作而绷紧,傅染陷入座椅内,想不通他站在这不说话又不让开的目的。
两人僵持十来分钟,傅染推开车门左脚迈出去,“你有事吗?”
明成佑总算起身,却也不是让开,他径自打开另一侧车门,尔后钻进了副驾驶座。
傅染跟着坐回去,又重复问道,“有事吗?”
明成佑驾轻就熟地打开暖气,又调了音响,待将自己完全置身于一个舒适的环境,一把目光这才落向旁边的傅染。
“傅染。”
她强自镇定同他对望。
“尤柚的事,你总算相信我当时并没有帮琛子。”
傅染嘴唇抿的很紧,不知道怎样回答。
明成佑视线穿过前挡风玻璃,橘黄色路灯的灯光笼罩男人眼里的黑暗,“为什么又信了?”
傅染喉间一阵生疼,仿佛被火烧似的。
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其实并没有瞒着的必要,只是要亲口说出来,傅染当初如此坚守的真相在现实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是尤柚告诉我的。”
明成佑点了点头,就在沉默着都不开口的时候,他再度打破僵局,“要是尤柚能早些告诉你真相,还会有后面的事吗?”
傅染哑然。
“琛子做过的事,我是没有处理好,但彼此都没有证据只靠两张嘴谁也不信,傅染,琛子两年前被逼到国外也算为尤柚的事付出了代价。”
她同他四目相对,“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家今天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也不过是以牙还牙,你用不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明成佑闻言,嘴角漾了抹嘲谑笑意,他定定攫住傅染的视线,“我想问你,摒弃尤柚和琛子的事情后,当初还能有什么能够让你离开我?”
“你?”傅染顿声。
“你一口咬定琛子的事是我从中周旋,其实我除去开始地隐瞒什么都没做过,傅染,你怪错了人也不知道说声抱歉吗?”
傅染见识过明成佑嘴巴的功夫,三言两语把人绕进去是常有的事。
“这件事,不止尤家和李家,我和你双方都有责任。”
明成佑不置可否,也点点头。
傅染感觉暖气开得过高,旁边男人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双手握住方向盘,“我要回家了。”
明成佑手里把玩着安全带,他扯紧后用力松开,趁着傅染怔神,上半身紧挨过去,左手手臂搭住椅背,凉薄的唇几乎擦过傅染的面颊,他突然将她困在一个更小的空间内,炙热的呼吸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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