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荣的脸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她居然骑在了战熠阳的身上。
……
第一次结束后,许荣荣没了骨头一样软趴趴的,趴在战熠阳光裸的胸膛上,话都说不出来。
战熠阳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许荣荣乌黑的长发,“明天还要不要起来看日出,嗯?”
“嗯……”许荣荣有气无力地应着。
“你还起得来?”
要是按照现在这种情况,的确是起不来了,许荣荣嘟囔着说:“那你就不折手段叫我起来。”高山上看日出,怎么可以错过?
“嗯……”战熠阳吻着许荣荣光洁的额头,“放心,我绝对会不、折、手、段。”
他似笑非笑的,语气平平静静,许荣荣却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深埋在她体内的……在升温。
这意味着什么,尝过人事的小白兔已经懵懵懂懂。
“不要了……”小白兔哭着,声音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腻,“好累。老公,不不要了好不好?”
那两个字慢慢地渗入战熠阳的心脏,她吻着许荣荣的额头,笑着说了声“笨蛋”,忽然连人带被地压倒许荣荣……
这下许荣荣的身下垫着两床棉被,倒是感觉不到尖锐的石头了,身上却……压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灰狼……
呜呜……
暧昧的声响又重新被点燃,一直到凌晨,帐篷才渐渐地安静下去。
……
……
“荣荣,荣荣,许荣荣……”
迷迷糊糊中,许荣荣听见了战熠阳的声音。
好困,眼睛根本睁不开;身体跟被人拆成一百零八块一样痛,也好累。
把她折磨成这样的人,就是那个在叫她的骗纸,前半夜他每次都说很快就好很快就好,结果……
后来她连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现在正是睡到最香甜的时候,这个大骗子叫她干嘛?
翻了翻酸软的身子,背对着战熠阳,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继续睡。
“许荣荣,太阳快要出来了。你再不起来,这辈子都看不到日出了。”战熠阳由后抱着许荣荣,削薄的唇凑在她的耳边轻轻吐着气。
许荣荣的耳后被战熠阳温热的气息喷得有点痒,伸手去挠了挠,这才迷迷糊糊的记起这件事,好像……是计划好了看日出的?她跟着战熠阳上山,不就是为了看日落日出的么!
可是,真的起不来啊呜,被窝里这么温暖,还有战熠阳靠着……
战熠阳仿佛看见许荣荣的思想在挣扎,他强行把许荣荣从被窝里扶起来,“许荣荣,睁开眼睛。”
“……”许荣荣的头歪倒向一边,微微嘟着嘴,凌乱的头发四散着,双眸仍然紧闭。
“或者,我们再来复习一遍昨天那个姿势,嗯?”战熠阳的声音低沉清晰,没人敢怀疑他下一秒就会付诸行动。
许荣荣的脑海中一幕一幕地闪过昨晚的某些暧昧片段,仿佛又嗅到了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息,她蓦地睁开眼睛,战熠阳又吓她,慢条斯理看向某个地方,悠悠的提醒她:“你没穿衣服。”
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看下去,果然,胸前的风光毕露,而战熠阳,正盯着看……
呜呜……色狼!
许荣荣彻底被吓醒,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幽怨不满地看向战熠阳。
委委屈屈,毫无攻击力的样子,只会把战熠阳体内的狼唤醒,然后狠狠吃了这只小白兔,战熠阳在还能控制住自己之前把许荣荣的衣服递给她,“按照你说的,不择手段叫醒你。把衣服穿上,时间差不多了。”
许荣荣囧了囧,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用“不择手段”这四个字了。
衣服穿好,跟着战熠阳出了帐篷,东方的天际已经现出鱼肚一样的白色。
清晨的风凉凉的,许荣荣往衣服里缩了缩,挨着战熠阳就要坐下去,却被战熠阳拉住,听见他说:“等一下。”
疑惑中,看见战熠阳把带出来的衣服叠好放在地上,又抬头对她说:“坐这上面,地上凉。”
这些小问题许荣荣平时自己都不太注意的,战熠阳一个大男人居然替她想到了……
瞬间,很容易就被讨好的小白兔感动得无以复加,仰着头看着战熠阳,感动在明眸里打着转,她幸福感爆棚的抱着战熠阳的手臂坐下来。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那件衣服真的很暖,许荣荣竟然觉得……天气一点都不冷了。
战熠阳早预料到小白兔的反应,微微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
稍稍对她好一点点,她果然就不会跟他闹昨晚的事情,更不会恨恨的不理他,果然是一只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哄好的小白兔。
小白兔哪里知道大灰狼的阴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角度刚刚好,战熠阳的肩膀又宽阔,她舒舒服服地蹭了蹭,望着发白的天际,“战熠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想家了?”
“还好,有一点点。”许荣荣忽地想起了什么,偏过头看着战熠阳,“好像……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家人呢。唔,不公平,你都见过我爸妈了。”还格外讨老许和何惠兰女士的喜欢,哎,皮相好才是真的好啊。
“那不一样。”战熠阳揉了揉许荣荣的头发,“我没见过你爸妈怎么和你结婚?我爸……你见不见都无所谓。”顿了顿,他忽然似笑非笑的,“媳妇想见公婆了,嗯?”
小白兔虽然不如战熠阳聪明,但是还是察觉出来战熠阳的前半句语气不太正常,而且,他只说了他爸,他母亲呢?
“嘿嘿……”许荣荣傻兮兮的笑起来,“就算是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呀。”沉吟了片刻,又认认真真地看着战熠阳说,“再说了,我又没有丑到不能见人的地步。公平起见,我应该见你爸妈的。”她刻意把“妈”字咬得很重。
战熠阳看着许荣荣半晌,才低低地说:“我妈已经去世了。我十八岁的时候。”
虽然早就预料到,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许荣荣还是很意外。
她没想到,战熠阳居然在十八岁就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
她十八岁的时候,还在跟何惠兰女士撒娇呢。
听他现在的语气,那个时候,他是不舍和痛苦的吧?
心脏的地方,竟然抽着痛了起来……
“老公。”许荣荣忽然扑过去抱住了战熠阳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可怜,我会好好疼你的。”
她软软的语气透着认真,神情更像是在宣誓一样,战熠阳的心脏被泡进了软化剂里一样,低头吻上小白兔粉嫩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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