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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他欠的债,恢复记忆

少校总裁重生妻 慕容辛格 7117 2021-04-02 11:07

  天亦总裁办公室内

  亦南辰手托着下巴,盯着办公桌上包装精致的一小盒子水晶饺看了已经快半个小时之久。

  陈秘书第三次进来签文件,心下奇怪。这亦总光看不吃难道能饱?还是说这盘饺子是艺术品,只是做得很逼真而已?

  她先前见总裁吃过一个,怎么会是艺术品?不免有些叹气,即便跟着亦总这么多年,她也没能摸透这位总裁的心思。

  想想还是少说话多做事为好,签好了文件朝眼神难测的亦总点了下头准备出去:“陈秘书,等等。”

  “总裁吩咐。”

  “私事,别拘束,你帮我想想……假如是你,在相隔多年之后吃到一份食物与曾经吃到过的形状,味道,包括酱料都一模一样,这代表了什么?”

  过了几秒亦南辰又再添了一句:“没关系,按你自己的想法大胆说。”

  陈秘书这才明白,原来这份饺子引起了总裁的兴趣,难怪看了半天都舍不得吃。

  陈秘书已经三十多岁,尽管在天亦近十年,为人处事周到且细心谨慎,也还摸不准总裁的意思,想了想,选择了一种比较妥贴的说法:“我的个人看法,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家生产厂家或者说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如果是不是市场上的销售产品,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做这份食物的师傅可能是同一人。”

  亦南辰眼神一直盯在那桌上并未移动,摸了摸下巴,抬起眼睛看向她:“排除生产厂家是同一人,还有什么可能?”

  “那,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算了,你出去吧……”

  同一个人?不可能!同一个师傅?倒有点儿可能,但四年前他就调查过错错的所有关系网,里面并没有苏辛格这个女人。

  宁错错的交友圈子并不复杂,她以前做糕点的本事大多自学,没有专门的师傅;后来进了亦家别墅,他专程把南都的一个西点师花重金调到家里,她才有了正规的学习。

  他后来也拜访过那个师傅,他对宁错错的悟性是赞不绝口,说她会举一反三,研究创新,是个好苗子。据他所知,这个师傅也并没有收过什么徒弟?

  亦南辰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迷团,理智上他也知道,其实两个人做的食物味道相似并不出奇;关键就在于,我们的小亦同志从来不曾相信,也不愿相信宁错错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他总觉自己与宁错错之间还没完,或许有一天,她会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亦南辰就这样抱着这份飘渺的希冀等待了四年,盼望了四年。

  把目光再次调回到那一只只似曾相识的小小老鼠身上;是的,似曾相识!

  虽然已经过去四年之久,但女人把那盘水晶饺推到他面前时的纤纤指尖,以及那柔软成绵的目光使终印在他的脑里,永难磨灭。

  只是,那时,他从她的眼眸里看见了倒映的自己,看见了自己眼中本不该存在的一丝哀怨寂寞,弱小孤独;心里有些恼,有些慌。

  凭他此时的身份地位,只手便可翻云覆雨的本事,他怎么可能会弱小?怎么可能会孤独?又怎么可能会寂寞?

  于是,他更怒了。

  她凭什么要用那种施舍的目光看他?她的施舍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无能。亦南辰是谁?他应该是所有女人都巴不得得到的一块瑰宝,幻想的对象。

  应该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帝王,渴望拥有的男人。而这样高高在上的他竟何需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来施舍?

  然后,她目光中的怜悯让他开始变得暴戾,他把这种纷乱化作对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愤怒。

  最终使他们之间越走越远,远到明明她就被自己禁固在怀里,也感觉不到她心跳的存在。

  她终于还是走了,没有给他一丁点儿准备的时间,连再见都没有和他说,就那样悄然地,带走了他所有爱人的能力,和满腔的爱。

  程飞黎说他会内疚一生,毁了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子会遭到上天的惩罚,说他这一生一定会在内疚自责中度过。

  他自嘲地想。

  黎子现在终于如愿了,没了她的日子,他发觉自己过得怎么都不对。笑不能笑,哭不能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那样的荒腔走调行色迷乱地活着。

  如若不是因为年幼的儿子,他想,或许,他也撑不到现在。早就陪着她一起地狱天堂去哪儿都行。

  不!

  他去不了天堂,只有她可以去,而他,只能是下地狱。

  邵柳容在宁错错去世的第二个月就奇迹般地醒来了,当得知自己沉睡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第一个动作,就是用尽全身的狠狠地给了自己从来连骂都舍不得骂的儿子一巴掌。

  邵柳容悲痛欲绝地告诉他,我们亦家欠宁家的,永远都还不清。

  直到现在,他仍清晰地记得母亲当时声泪俱下说的那一段话,当年,亦南辰那个时候只有三岁,亦天暮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正巧那年清宏镇遇上洪灾,淹了好几个村庄。

  洪灾过后面临的艰巨任务就是灾后重建,当年的建筑业不如现在发展得成熟,政府也没有太多什么灾后重建的经验,于是,国家下令由南都市下派部队到清宏组织灾后重建工作。

  亦天暮这一去,就是一年多没回家,后来,邵柳容带儿子去清宏探望亦天暮,因为他们的宿舍全住的大老爷们儿,邵柳容带着亦南辰被安排进附近的村子借宿,刚好就住进了宁错错家里。

  亦南辰那时正是调皮捣蛋可以到处跑的年纪,幼小的错错还在歪歪扭扭地学着走路。

  宁家不远处本有一处小池塘,但因为大水的原因小池塘变成了一洼深潭。

  宁家养了一群小鸭子,亦南辰趁大人不注意,独自跟在一群小鸭子的后面往池塘走去。

  看见鸭子一只一只都咚咚咚跳下水,年幼的他觉得好玩儿,也跟着跳了下去。宁错错看见小哥哥咚地不见了,跟在后面边爬就边大哭起来。

  就在邵柳容上厕所这一会儿功夫,宁错错的母亲苏美已经听见哭声和落水声跑了出去,苏美会游水,大冷的冬天,就那样跳到水里去找亦南辰。

  亦南辰被她抱上来的时候,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全身像冰块一样凉,吓得一家人方寸大乱,邵柳容更是当场晕了过去。

  苏美曾经学过护士,做了些急救措施,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又背着亦南辰跑了好几里地赶到县医院。

  亦南辰命大,最后终于还是救了回来。

  只是从那以后,他的身体就不如以前好。

  这也是为什么亦天暮后来硬要逼他去部队的原因之一。

  可苏美则没那么幸运,她本就有病在身,这样一折腾,整个人就垮了,以至于越来越差,直到拖到宁错错十三岁那年,终于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而在这十数年中,邵柳容与苏美建立了不输于亲姐妹的友谊,说到这里,邵柳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一直不停地用手捶打,责骂他,还领着他亲自上门给宁波陪罪。

  可再多的陪罪,再多的道歉,也换不回那个活生生的女子。

  原来,欠债的人是他!

  强烈的负罪感加上满心的爱恋无处宣泄。

  这时,亦南辰终于决定要认真地见一见这位名叫苏辛格的女子,虽然明知她不可能是她,他也想见见。

  为她们能做出同样味道的糕点,是,同样味道,谁也不会想到,四年前,他是如何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偷偷把那盘水晶饺一个不落地塞进肚子里的。

  而此时正在家里开心地做芙蓉糕的苏辛格,同样也不会想到,她未来人生的转折,就在那一盒小小的点心身上。

  把调好的汤汁倒进一个四方的容器,放在蒸锅上,佣人小玲走了进来:“小姐,阳小姐来了。”

  苏辛格调好火的大小擦擦手走出去,阳敏正好换好鞋进来:“你属狗的么?鼻子这么灵,我刚做好吃的你就来了。”

  阳敏嘿嘿一笑:“那是,为了吃你的点心,姑娘我连鼻子都长长了,谁让你现在的厨艺越来越好,而且如果我连这点儿功力都没有,不是太辱没了你叫我吃货?不过今天还有事请你帮忙。”

  “就你话多,我说一句你就来了这么大一箩筐,秦峰能受得了你?”

  阳敏把肩上包儿往沙发上一扔,撇撇嘴傲娇地说:“能受本姑娘的气那也是他的荣幸,要不愿意就滚蛋呗,后面儿还有一群人等着排队呢?”

  “哎哟哟,这一提起秦峰就美死你了,真那么好?改天带出来姐帮你宰他一顿,瞧这车祸闹的,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儿了?”

  苏辛格的记忆里确实没有秦峰这个人,好友的男友,想着她还是应该要见见才行,不要哪天在外面碰上被她稀里糊涂地调戏了就糗大了。

  “行啊,要是过不了你这关老娘就把他打入冷宫,再加两把锁,永世不得翻身。”

  “你舍得?行了吧,就你那哈人的样儿,人家一呼,我看你跑都来不及,找我有事儿?”

  “哎,真不愧咱俩铁义金兰,一语中地,甭说,找你真有事儿?”

  “说吧,今儿个心情好,什么事都准了。”

  苏辛格往沙发一坐,脚搁茶几上随手换着电视频道,阳敏哈哈地坐过去,倒在她肩上:“嘿嘿,也没什么,就是园里一老师国庆结婚,人知道你做点心拿手,想让你给提点儿建议,知道我和你熟,这不就贿赂我来了。”

  苏辛格翻翻白眼扭头看她一眼,八成是这个大喇叭的功劳。

  “你去说的吧?”

  阳敏知道这位好友不喜这些,被她一瞪,连忙摆手:“没没没,哪用得着我说,亦宁那小子天天提着你做的东西在园子里四处显摆,说是你给做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偏心?害我跟在一个屁孩儿后面口水流了一地他也不给我尝尝,你说我都跟着你二十几年了也没见着有这样的待遇,到底你为哪般哪?”

  一提到亦宁那小孩子,苏辛格自己都说不上来,不好回答,选择忽视这个问题。

  “你不是要建议么?还要不,不然我可反悔了?”

  “行行,不问行了吧,她说酒店给她安排的那些小点她不满意,想让你给提点儿建议,最少五十款,你看用哪些比较好?”

  “结婚宴上的?我只是做来自己吃,哪里知道酒宴上用什么好?而且光点心就五十款,还真是财大气粗呀。”

  “那是,人家老公是市里什么局的干部,有钱,又不要你做,就提点儿建议就好了。”

  苏辛格想了想:“那好吧,那我先上网看看有例可寻没有。”

  交代了佣人多少时间要记得关火,便领着阳敏去了房间。

  苏辛格一页一页翻着网上的资料,阳敏坐在她身边扒拉一本杂志,突然抬头问她:“你刚才做那个又是给亦宁做的?”

  苏辛格眼都没移地点头:“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你就不怕别人议论,我上次还听园里几个老师偷偷说你肯定是为了他家老子?格子,不会是真的吧?”

  苏辛格与亦宁的事情几乎现在是人尽皆知,也只有这位主角自己整天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过着日子。或许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去在意这些,她的本意,也只是本能地想对那个小朋友好而已。

  或许牵涉着一些不明的因素,但也并不防碍她正在做的事情。

  苏辛格无奈,眨了眨眼很认真地扭过头看她:“我已经解释过千百遍了,你不提他家老子行不行?再说了,他家老子是正方形还是长方形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是为他?连名字我都是听你和宁宁讲的才知道。”

  阳敏放下手中杂志定定要看着她,苏辛格脸上没有一丝谎言的痕迹,她也是相信自己这位从来说一不二的好友的。

  可她也了解她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从好友车祸以来,她觉得她变了很多,虽然说不上来,但总觉得不太对。

  她以前不怎么喜欢孩子,比亦宁长得更漂亮可爱的孩子不是没有,也从没见她如此上心过?

  难道真是缘份?更何况在京城,哪有女人不知道亦南辰是谁?她半信半疑地不死心问:“你说你不知道亦南辰是谁?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

  苏辛格知道阳敏怀疑什么,但是她自己确实也讲不清楚,怎么跟她解释?那只是一种感觉而已,就像现在,她一听到亦南辰这个名字就觉得很不舒服,到底哪里不舒服也说不上。

  她的潜意识总让她有意无意地回避关于亦南辰的所有信息,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发达的信息时代,她直到现在也不愿意上百度搜一下他的事迹。

  阳敏见她又点头,她不甘心,一把拉开苏辛格就坐在她的位置上,十指翻飞,键盘上敲了起来。

  不出三秒钟,在苏辛格反应都未到位的时候,亦南辰的信息突然就闯入她的视线。

  十六寸的电脑屏幕上,苏辛格大概看了一眼,除了个人极其隐私的东西,密密麻麻记载了亦南辰这些年的风光事迹,想也想得到,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让人把自己的事无巨细都摆在明面儿上。

  阳敏一边翻动着鼠标,一边喃喃说:“我记得有照片的,在哪里去了?”

  终于阳敏再次点开下一页,这一整页上,有一张亦南辰像是参加某个活动的正面全身照。

  照片占据大半屏幕,以至于苏辛格很清楚能看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节。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站在济济人群的首位显得犹为突出,一身纯黑色的手工西服笔挺修长,里面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喉结下的第一粒钮扣敞开着,没系领带,看上去很随性又性感。

  一看就知道这张照片是哪位媒体人士用自己娴熟的功力抓拍而来。

  男人额前的碎发随着他扭头的动作微微扬起,左手轻托着一只装着红色液体的杯子,他正眸光炯炯地盯着会厅的某处,轻轻勾起的唇角让英俊冷硬的五官显得柔和了许多;甚至他笑起时左边脸上那浅浅的酒窝,也清晰可见。

  而苏辛格一眼瞧见的,却是那双微眯起来的,眼仁儿是棕黑色的瞳眸。

  那双带着异域色彩的眼睛几乎成了亦南辰的招牌,我们的苏某人自然也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他!

  那个十八楼外遇见的男人,同样,与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的那双眼眸何其相同。苏辛格骤然听见自己心脏地扑通扑通乱跳的声音,那么狂乱,那么有力。

  这已经是第二次,这个人第二次带给她这样强烈的感觉,深刻的影响。

  她紧紧盯着那双深幽难测的眼睛,深邃如海,像是要吸进她的灵魂,她想逃,却费尽心力也移不开自己的眼。

  阳敏此时并未注意到自己身后好友的变化,也没有回头只自顾自地向她解说:“这就是亦南辰,你见过没有?”

  不等苏辛格回答,她又很快点开下一页,这一页上,有两个人的照片,除了刚才的亦南辰,还有另外一个正灿烂笑着的妙龄女子。

  阳敏大赤赤地来回指了指两张照片,“喏,这是亦南辰,亦宁他老子,这是亦宁的妈妈,前几年就去世了,现在看了吧,你真不认识?”

  苏辛格眼神一动不动地定格在那两张照片上,耳边突然回响起那个稚气的童音:“亦南辰的亦,宁错错的宁,我爸叫亦南辰,我妈叫宁错错,所以我叫亦宁……”

  一些狂乱的碎片突然粗暴地涌进脑海,像是放映影片一样一页一页地地快速从脑子里划过,她的头巨烈的疼着,疼得几乎无法抑制。

  她捂着脑袋痛哼两声一下瘫坐在地上,阳敏听见声音回过头这时终于察觉到好友的不对,惊惶地爬起来扶住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她,高声叫道:“格子,格子,你怎么了?怎么了,别吓我啊……快来人,快来人。”

  苏辛格醒了,头顶炫目的灯光照耀着她已经复苏的记忆。

  转着眼珠看了一眼身边,自己床前围了一大圈儿的人,爸爸,妈妈,苏启帆,阳敏,还有一个长得和她这张脸有六分相似的女人和谢旭,她猜想那应该是她还没见过的大姐苏辛颜。

  她一个一个地瞧过去,看着他们关切紧张的眼神,她的心,沉甸甸地哽咽着。

  她想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

  那两张眼神鲜活的照片刺激了她的神经,曾经过往的岁月填进了她脑子里这些日子以来的空白。

  她根本就不是苏辛格,她是宁错错,那个可悲可怜的宁错错。她现在终于知道那个破碎的梦境,不,那不应该是梦,是她真正亲身的,惨痛的经历。

  不经意间瞥见墙上的挂钟,上面的时间让她苍白的脸上迅速地闪过多种让人看不透,理解不了的表情。

  错愕,震惊,疑惑,茫然……

  是的,在这里已经生活几个月,她从没觉得这个时间有什么不对,而当记忆再次回归,她才知道,这眨眼的一睡一醒间,她已经错过了人生太多的章节。

  此时的苏辛格仍处于茫然状态,当然,相信任何一个有如此经历的人,也不可能迅速就能从这一切匪夷所思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但她唯一确定的,自己不是苏家女儿苏辛格。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灵魂不是苏辛格。

  那她应该要怎么说或是什么都不说?再怎么糊涂,她也知道此时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她不能说,说出来也没人信,她没忘记第一次醒来时那接连四五针的镇定剂。

  而且,享受过苏家全心宠爱,她如今也舍不得这些给她带来太多温暖的家人,可她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体是盗用的,既不舍,又不忍心欺骗,到底应该要怎么办?

  苏家大女苏辛颜结束为期三个月的国外进修才刚下飞机就接到电话,自家幼妹莫名病发昏迷。挂断电话后几乎是连休整一下都来不及便往家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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