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主动找他,她在自虐
里面的男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外的她,“以蒙,你怎么来了?”
温雅的笑,眉眼间都是宁之诺特有的温柔。
以蒙怔了怔,嘴唇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
“进来吧,站在外面多冷。”宁之诺拉着她的手搓了搓,却被她挣开,“你怎么淋雨了?”
“忘了带伞出来。”
“傻瓜!”
一声温柔的责备,她几乎要落泪。
宁之诺请她坐在沙发上,去厨房到了一杯热水递给以蒙,“快来暖暖。”
睫毛动了动,以蒙接过杯子,看向宁之诺。
真的见面,她却懊恼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
桌上翻着书,宁之诺似是刚刚在看书,除了客厅,到处都是漆黑一片,也不像是有别人在。
低着头,热水的雾气模糊了以蒙脸上的表情。她咬了咬嘴唇,微微晃神,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这个时过来,没吃饭吧?”宁之诺温声问她,“要不,我们一起吃?”有什么话,边吃边说,总不至于太过尴尬。
就在他以为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不会理会他的时候。
她说,“蛋包饭。”
嗓音低不可闻,他还是听到了。
唇角大肆上扬,宁之诺笑,“好。”
厨房里,修长的手指,他握着筷子熟练地搅拌着鸡蛋。
以蒙站在厨房门口,就要进去,只听里面的那人说,“听话,就在外面等着,女孩子一身油烟味,不好。”
这是什么逻辑?
以蒙蹙眉。
柔和的灯光洒落一室,厨房的窗户里映出宁之诺修长的身影,这样温馨的场景,要是以往,以蒙总有忍不住上前抱一抱这人的冲动。
只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就像宁之诺说的,做不成情侣,我们也还是朋友吧。
她真要和他做朋友?
太可笑了。
厨房里,油热了,将青绿色的葱花放进去翻炒,不一会儿香气就从厨房弥漫出来。
很香,让人怀念的味道。
高三住校后,食堂的米饭总是煮的生硬,可以蒙又最爱吃米饭,餐餐必吃。
每到吃饭点,宁之诺看她老是吃这米饭,心疼她,“总吃米饭,胃难受起来可怎么好?让你吃面,又不听!”
以蒙垂眸看他,“南方人自然爱吃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喜面食。”
拿着筷子夹了以蒙碗里的米饭,他含在嘴里嚼了又嚼,拧眉,是真硬!
学校里学生都不吃米饭的,唯独这丫头对此情有独钟。
“蒙蒙,从明天起还是不要吃学校的米饭了。”
她轻笑,“那你做给我啊?”
“好。”
她说笑,他当真。一直都是如此。
以蒙从来都知道宁之诺是个怎样的人,认真严谨,从不开玩笑。
所以这样的人,对她说,“缘尽于此,以蒙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便是真要分手。而且,再无挽回余地。
柔和的厨房灯光中,宁之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T恤,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柔软里。
胡萝卜,绿豌豆相继入锅,香味愈发的浓郁。
“以蒙,系上最近有公司来谈合作,你可知道?”
她沉默,不再说话。
今晚,以蒙深知自己不理智。
祁老爷子曾教诲她父亲:“不理智,必然铸成大错!”
此时,随着客厅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以蒙看清楚来人的瞬间,忽然苦笑,果真如此。
“诺,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睡眼惺忪的女人,光着脚,身上还套着宁之诺宽大的睡衣。
“以蒙来了?”看清楚人,安琳并不表现出丝毫意外,“怎么还站着?快来沙发上坐。”
含着笑意招呼以蒙,一如这公寓的女主人。
宁之诺在厨房里炒菜,不说话也不解释,和刚刚一样神态自若。
和这两人相比,以蒙脸上的苍白显得突兀许多。
她到底算什么?
到底不该来这一趟的,不该来的。
饭桌上,宁之诺和以蒙面对面坐着,他身边则坐着明显宿醉过后的安琳。
蛋包饭,几个炒菜,菜色清淡可口。
以蒙握着筷子,哪里还有半点儿食欲。
“以蒙,雨天天寒,淋了雨一定要多喝点儿热汤。”宁之诺体贴地给她盛了汤,安琳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
“诺的手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安琳轻笑,“每天早餐都是经由你手,好吃的很。没想到,你米饭也可以做的这么好。”
以蒙心下突然觉得讽刺。
她因为多年前宁之诺的一句,“我做饭只为蒙蒙。”念念不忘,可人家早已心有她人。
见以蒙脸色愈发不好,宁之诺皱眉,“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少说话。”
未曾点明,这句话他说得看似随意,可说者有意,听着更有心。
安琳撇了撇嘴,安静地吃饭,不再多言。
只是偶尔看到对面的以蒙,眼中多少有几分嫉妒和恼意。
这一顿饭,以蒙吃得味同嚼蜡。
是她本就不该来的,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完全是自己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握着筷子的手指一紧,以蒙唇色泛白,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以蒙,你真的吃好了吗?”宁之诺面露担忧,“就吃了这么点,身体会受不住的。”
她不答话。
安琳在一旁笑着缓和尴尬氛围,“诺,你知道什么啊,女孩子要保持完美身材,都不会吃太多的。既然以蒙想走,你去送送她吧,这么大雨怎么能让她一个人。”
宁之诺点头,这个他自然知道。
言谈间说着话,安琳从储藏柜里拿出两把伞,就像是她对房间里的一切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样。
打开门,以蒙提前一步走了出去。
眼眶酸疼的厉害,低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
现在,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儿。
虽然脸上强制性让自己镇定,可以蒙的内心还是一片混乱。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以蒙,你想什么呢?”终于宁之诺选择了打破沉寂,他撑着一把伞,另一把握在手里。
“你喜欢她?”猝不及防地抛出这么一句话,让宁之诺一怔。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哪里不好,你说,我都改。”扔掉所谓的自尊,她的声音带了乞求。
曾经多么骄傲的女孩子,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但有些决定一旦做出,必须走到尽头,不然前功尽弃。
握紧雨伞,手臂上青筋暴起。
心一狠,宁之诺对她说,“以蒙你很好,可是我和安琳早已订婚,不能悔……”
原来如此。
后退一大步,以蒙竟然笑了起来,“宁之诺,你以为我苏以蒙非你不可吗?”
她笑得冷艳,笑得决绝,这句话出口,字字锥心。
“以蒙。”他慌忙地去帮她撑伞。
“不必,宁之诺不必了。”她推开他。
没有哭没有闹,这个女孩儿过分的冷静让宁之诺害怕。背脊僵硬,黑色的大伞下他的脸色煞白如雪。
“我绝对……不会祝福你们。”
冰冷的嗓音,冰寒的视线。这样的以蒙他从未见到过,镇定如宁之诺,他竟然也有些慌了,“蒙蒙!”
什么计划,什么打算,他都不愿再顾忌,只想把这个女孩儿紧紧抱进怀里,可是伸手抓到的却只是空气。
“宁之诺,穷途末路,只愿此生永不复相见。”
长发轻扬,扫过他的脸,转身看了这男人最后一眼,以蒙在雨中急速走远。
她说,“此生永不复相见。”
以蒙啊,你可知道你说了一句多么残忍的话!
雨水像瓢泼一般,从天际浇灌而下。
宁之诺就那么站着,背脊僵直,挺拔如一棵青松。
安琳下来的时候,看到这场景急忙跑着过来想要扶他,“有伞,怎么不撑?”
避开她,宁之诺浅浅道,“安小姐,雨天,女孩子还是早些回家吧。”
安琳冷笑,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手里的伞甩在地上,被嫉妒焚蚀了心扉的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
“宁少,戏演完了,就这么快想赶人了!”
“安小姐,说话记得分寸。”
这男人的脸上哪还有以蒙在时的温雅。
“不用宁少教诲,我自知几斤几两,再不济,我也是安家正统大小姐,不是祁家从孤儿院抱回来冒充凤凰的麻雀。”
“安琳!”他动了怒。
“怎么?宁之诺你为她如此,她可曾有半分领情。喜欢有什么用,到头来,她终究嫁不了你!”
“你!太放肆!”一口血气翻涌,他险些站不稳。
“宁少!”安琳惶恐,急忙去扶他,却被他大肆甩开,“即便不能在一起,宁之诺这生都不会再爱他人。”
安琳跪在地上,终是放声大哭。
深夜。
雨下得很大,以蒙没有伞,任凭雨水从她头顶倾泻下来。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显得光怪陆离。
她迷茫的走着,像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夜色酒吧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缓缓行驶过来。
车窗摇下来,于灏礼貌地打招呼,“陆少,好久不见。”
随后,视线移到陆辉背后的人身上,恭敬道,“祁总裁,上车吧。”
男人沉默着。
黑色的长款风衣,脖颈处围着一条深灰色围巾。
幽深的眼瞳,他正望着不远处的纤细身影,眼瞳抽紧。
“于灏,来了。”陆辉笑着接过雨伞。
半晌,不见身边的人动作,陆辉诧异,“四少,怎么,不打算走了?”
这一回头,他才发现,男人的目光正透过雨雾望向远处。
陆辉疑惑,“看什么呢?”
“不听话的小猫。”暗哑的嗓音,像是拨动了大提琴的末弦。
陆辉一怔,“四少说什么?”他没听清楚。
男人缄默,没再言语。
从他手里拿了那把黑色的大伞,祁邵珩迈开修长的双腿,转身向雨中走去。
“公司晚了,还有个董事会呢。”
陆辉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一句,他觉得今晚祁四少愈发状态不对,视工作为命的人破天荒地约了他出来喝酒。
喝酒还就只是喝酒,一晚无言,那人只是眉头深锁地望着落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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