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商界奇才,普通人夫
“觉得这处很安静,有时会来坐坐。很轻松。”
诚霖大新校区建在这儿,并没有完全竣工,还在继续施工中,不用想也知道这地方都是校方刚买下的。
以蒙说,“如若诚霖大不建在这儿,这四周一定会更美,你看那荒凉处的院落,这里曾经一定有不菲的乡野风光。”
这处荷塘一看就是纯乡野的,地处偏僻但是池水澄明如镜,倒映着这秋日的天高云淡,清凉的涟漪似乎能洗掉人尘世的满心浮尘。
“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他说。
以蒙叹,“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看这样子很快就会消失泯灭了,校方买了土地,是不可能留这么大一处来做景观观赏的,建成校舍扩大招生量,对他们来说更合算。涉及商业,商道,说到底还是遵循的一贯是‘利益至上’。自然风光再美,也抗拒不了以日剧增的工业化,商业化。”
听到以蒙这么说,祁邵珩倒是怔了怔,“看来阿蒙对商业化很有不满,倒是不喜欢你先生的职业了。”
听他一说,以蒙骤然一惊,商业,商道,她跟他说这些,似是批判,怎么忘了抱着她的人可是站在此行业顶端的人,可不是顺道也将祁先生批判了进去,带进去就带进去吧,她倒也不觉得自己说这些有什么不对,他要是愿往心里去,她也没办法。
这么多思绪在内心一想,以蒙恍然一怔,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思如此幼稚,本就是就事论事说道理的,她却已然不自觉间就和祁邵珩别扭上了。
这样的自己,不成熟,太不像她。
和他在一起,她都显得稚气的过分了。
收回了自己别扭的心绪,以蒙心平气和地说,“不过,虽然祁先生的职业也是商人,不过你比他们的段数要高一些。”
“哦?”祁邵珩眸中的清冷与他妻子勾起他的兴味融合在一起,倒是耐心的很。
他听她继续说。
“莲市河西区的‘槐园’高档住户商品房,早在开发房地产项目之前也是一处村落,且那处村落最有名的便是那棵过千年的老槐树,本来根据商品房的施工计划,那槐树本是该砍掉的,不少人听了这消息惋惜十足。只因为那棵百年槐树不单单是一棵树,它粗壮的枝干宛若盘虬卧龙一般蛰伏在那大地上,更像是千年过后的人们的守护神。
反对声音不少,针对这次反对据说当时负责工程的高层并没有只顾利益强行开发坚持伐木,而是留了‘千年老槐’改了‘自然生态’的高档住宅区设计方案,使得这处商品房,不但利用了槐树,还以‘纯自然’的主题吸引了更多入住客户。‘槐园’由此而生,别具一格。但是,更值得人们后来称赞不绝的就是房地产高层对‘槐树’的存留的问题,两全其美,收益丰厚。当日见报,这处规划是‘盛宇’做的,而至于‘槐园’的题字,一看便知道是出自祁先生之手。所以和普通利有所图的商人比,祁先生的段数怎是他们能匹及的呢?”
以蒙说赞美祁先生的话,说得自然的很。
祁邵珩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不错,可以蒙知晓,他和普通人不同,处事的气度,心思缜密的通透,更是没有人能及,除去个人恩怨不说,她的夫在事业上令人敬仰。
听以蒙这么说,祁邵珩怎么可能不高兴。这历来多年人人对他的夸赞太多,有真有假,阿谀奉承居多,今日今时,他小妻子站在一个绝对公平的平台上,已然说出了对他的赞叹和钦佩,只让他觉得30年来,没人能说话说得令他如此愉悦。
抱着她扣在她腰际的手紧了紧,祁邵珩伏在她如玉的耳垂旁,笑说,“小东西,知道的还真不少。”
“实话实说而已。”
“真是让人意外。”
她问,“意外什么?”
“意外阿蒙竟然也有关注我的时候。”这‘槐园’商业事宜发生在一年前,一年前他和以蒙还是陌路人,本以为他的妻对他一无所知,不曾料想她也是关注过他的。
以蒙低头,望着水中荡漾开的层层涟漪却说,“你太过自谦了,你的新闻见报往日霸占着头版头条,想不看见也难。”
这是在责备他霸道?
不是,祁邵珩看以蒙已然知道他的小妻子有了羞涩之意。说这话,欲盖弥彰而已。
想到这儿,祁邵珩说,“新闻是给有心人看得,如果看得不仔细,谁能知道那‘槐园’的主意是我想的,而且里面也没有注明。只说了项目是‘盛宇’旗下的,‘盛宇’高层那么多,阿蒙怎么就笃定是我?”
看吧,得了便宜还卖乖,还逼她继续往下说。
说就说,谁让这话题是她自己挑起来的,怨不得别人。
以蒙如实照答,“我看过你的字,‘槐园’题字一看便知是你。”报道中虽然没有点名到‘祁邵珩’,但是只说题字是那出主意的高层想的。
以蒙看‘槐园’二字的题字,锋利苍劲,潇洒自如又不缺霸气,和祁家老宅书房所挂的一首七律诗字迹如出一辙,不是祁邵珩又是谁呢?
如此一连贯的想,并不难想明白。
“原来阿蒙并不是看不到我的好。”
他说这话,以蒙听出了莫名的酸气。
在祁邵珩心里,不论他在外如何做的受人夸赞敬仰,可回家后不是常常遭他妻子嫌弃。
他抱着她,听到他叹气自她的后背延伸蔓延。
以蒙已然明白了说,“祁邵珩,你值得更多的人钦佩敬仰。”赞美的话,以蒙不曾多说,但是事实如此,他是商界奇才,并不是阿谀奉承。
被妻子夸赞本该是继续开心的人,突然扣着她的肩,抱着她换了一个正对着他的姿势。
跨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按着后脑,迫使以蒙和他亲昵的额头相抵,祁邵珩凝视着以蒙的眸说,“被人敬佩也好不看好也好,除去外在一切光环,祁邵珩只是个平凡人,他只想做阿蒙的夫。”
抚了抚以蒙的发,祁邵珩笑着说,“要了手帕,就得要了人。”
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她笑了。
祁邵珩却望着他妻子罕见的微笑,有些出神。
梨涡下陷,以蒙的笑无疑是美好的,不染尘的笑,最是动人。
正午时分,荷塘的水杯晒的已然是温热的,祁邵珩用手探了探,对她说,“可以用?”
用?
用荷塘的水做什么,以蒙不懂他的心思。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迎面对着她的人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给她脱了鞋子,因为刚上过舞蹈课,以蒙脚上穿的还是那种很容易脱掉的白色舞蹈鞋,轻易被他脱了,她有些无措。
“做什么?”她问他。
“别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本来还在保持镇定,可见祁邵珩又去脱她腿上的白色丝袜,以蒙镇定不了了。
十月末的天,天气不冷不热的,莲市最近晴天居多,且这个城市的温度向来不会太低,女孩子简单的穿短裤裙子都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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