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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娑婆世界,她是24岁的苏以蒙

  可不论传言如何,祁文彬葬礼过后的五月份,舆论争端顶峰的祁四少国外归来,祁家彻底成为了他的天下。

  关于他所有的不好舆论在一夜间统统消失不见,宛若变天一样,莲市报纸上倒是对祁四少大刀阔斧整顿‘巨晖’的事情褒义夸赞。

  祁文彬死了,整整一个‘巨晖’成了祁邵珩的囊中之物,没有人敢议论过多是非。

  向珊向来和自己的这位叔叔不亲厚,她父亲的死让她和母亲苏佳慧惶恐,不清楚祁文彬是死因是如何,不能查,也不想查。

  逝者无法挽回,这是事实。

  更何况祁家是祁邵珩的天下,没得选择,有质疑却也只能低头屈服。

  还好,苏家母亲苏佳慧手里还有些苏家的股份,不和祁家生间隙,祁文彬不在,家里靠苏佳慧来撑。

  窗外风雨大作,向珊拉上了窗户,忽然听到公寓外的门锁响动,她骤然回过身,去接门外人的手里的背包。

  “回来了?”

  “嗯。”

  脸色依旧苍白到毫无血色的人点头,而后拿了桌上的笔、墨、纸、砚回房间去。

  手里握着一瓶冰镇的啤酒,玄关处清冷的白炽灯光下,26岁的祁向珊看24岁的苏以蒙一点点地退掉外搭宽松的针织衫,黑色的春装裙下她弯腰换鞋的瞬间,背后的蝴蝶骨凸起。

  瘦,太消瘦了。

  握紧手里冰冷的啤酒,祁向珊仰头就灌了自己一大口。

  换好拖鞋的人骤然回头,眼神轻轻地瞟过向珊,“酒,少喝。”

  清冷的嗓音,言语的时候面无表情,可向珊听到她主动和自己说话,怔了怔,眼眶一下就红了。

  三个月,她回来整整三个月了,终于肯主动开口说话了。

  她以为她……

  向珊一边掉眼泪,一边笑,想要喝一大口啤酒,可想起以蒙刚才说的话又直接将啤酒扔进了垃圾桶。

  将自己随手丢在地上的职业装外套捡起来,向珊笑着走进了浴室,衣服丢进洗衣筐里,以蒙爱干净,不能乱丢,她对自己这么说。

  抬头,向珊看到浴室镜子里自己红了的眼眶和眼中氤氲的泪水,笑骂自己,“掉什么眼泪?喜极成悲?”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向珊笑着笑着,想到以蒙,她的脸色又垮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祁向珊看到的2年后的苏以蒙是什么样的,失踪的人终于回来了,找到了,该笑的吧,但是那时候的祁向珊笑不出了。

  大雨天,披头散发,浑身是伤,浑身是血的人哪里是往日那个娇美文静的苏以蒙呢?

  白色的衣物完全染成了血红色。

  伤,浑身是伤,皮开肉绽,满是淤青。

  3个月前,这样的苏以蒙即便当时真真切切地站在向珊的面前,向珊也不敢认,唯独不变的是那双眸,那双清凉如冬雪寒夜的眸,让向珊抱着她痛哭出声。

  没有泪,不哭,不恼,也不会疼。

  向珊从小和以蒙一起长大,知道她不爱去医院,那晚已经是深夜,她拿了医药箱用消过毒的剪刀将她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的衣服一刀一刀剪开。

  被她身上的伤口刺痛了眼睛,祁向珊一边给她用酒精消毒棉球给她消毒,一边掉眼泪,看着这样的以蒙她突然就想到了祁文彬死的那晚,她的眼泪也这样的掉个不停。

  可是啊,她想问她,以蒙你不疼么?不疼么?

  向珊明白她不会回答的,太了解她三妹了,如此的眼神,如此的麻木,自闭症。

  天生的自闭症,在极端的情绪后就会反复发作。

  这两年,她去了哪儿?遭遇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

  可是这两年,她过得有多不堪,一看便知。

  刚回来的第一个星期里,她不吃不喝地坐在沙发上,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丝毫反应。

  而后伤口炎症,发高烧,烧成肺炎,将医生请来家里给她看,那些日子里向珊在公寓里陪着以蒙,没有时间去思考任何问题,什么都忘了,她只希望如此的以蒙能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高烧,三天三夜的高烧。

  向珊陪着她,每次看以蒙浑身的伤,就知道这心上覆盖着旧伤根本不是摔伤也不是什么意外伤害的伤,这是人打的,是谁对她下了如此的狠手?

  随着以蒙的病情一天天好了起来,她伤口渐渐愈合,可再也不是曾经向珊认识的那个苏以蒙。

  曾经的苏以蒙即便寡言,即便沉默,可她的眼睛晶莹剔透的,那么明,那么亮,让人看一眼就能感知到她纯净的内心。

  现在的苏以蒙,眼眸暗沉,无爱无恨,晦暗的没有一丝灵气。

  心理咨询师说,‘自闭症患者,需要安静的环境自己来缓解,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的内心。’

  终于,三个月后的现在,以蒙几乎恢复了正常,她偶尔会主动和她说话,偶尔也会想刚在一样关心她,这让向珊很满足。

  但是,关于曾经她发生了什么,还是只字不提。

  不论如何,回来就好。向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哭又笑。

  2年后的她又要如何面对这残破不堪的人生?

  四月天,蒙蒙细雨中,江边的风带着点点寒气潮湿的厉害,雨水飘洒滴落进眼里,让以蒙酸红着眼眶,却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祁邵珩的怀抱一如两年前的一样温暖,甚至有些烫人,这样的温度只会让以蒙内心对他的认知如同风浪中的小舟一样,更加的飘摇不定。

  4月8号。

  静安医院。

  宁之诺的身体更加的不稳定,又一次的紧急抢救后被送入了重症加护病房,是不是要采用注射药剂让宁之诺‘安乐死’的说法成了苏以蒙的禁忌,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如此说出来。

  随着之诺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即便他依旧没有丝毫清醒的痕迹,安琳对苏以蒙已经没有了当初那么深重的恨意。

  不是不恨,也不是不嫉妒,而是这些负面情绪和之诺的‘将死’比起来都显得太过暗淡。

  但是,安琳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十分自私的人,一直到现在她都对苏以蒙有着深度的防备和恐惧感。

  她担忧如果哪一天之诺真的醒过来,身体慢慢恢复了,也就是她真的被抛弃的一天来临了。

  安琳的喜欢很扭曲,有时候她甚至想即便之诺就这么死了,她也不想看到他和苏以蒙在一起。

  端着茶水,被自己如此诡异的想法吓了一跳,安琳看着坐在病床边的以蒙,眼瞳晦暗不明。

  ——面对之诺没有丝毫亏欠和心疼的苏以蒙,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静安医院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外,简赫靠在那儿抽烟。

  想到,两天前接到祁邵珩的电话去接江边的上司和太太,时隔两年简赫真的有点儿认不出当时祁邵珩怀里抱的就是当年那个寡言,却很机灵时不时说一些俏皮话的女孩子。

  那样娴静聪慧的一个姑娘,究竟要受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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