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药?!
温白羽吃了一惊,没想到梁先生竟然是给他们寄信的那个人,他的手里就好端端的托着那半枚不死药。
梁先生似乎是想炫耀,不过很不巧,万俟景侯就在旁边,他的手突然一伸,一把掐住梁先生的手腕。
梁先生差点喊出来,但是这里人多,万一引起骚/动就不好了,梁先生疼的呲牙咧嘴,手臂根本不能动了,他想抬起另外一只手护住手里的丹药,但是肩膀又被万俟景侯拍了一下,也不能动了,别看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拍……
梁先生睁大了眼睛,说:“喂喂,你们这是要抢/劫啊?”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温白羽,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谢谢。”
他说着,从梁先生手心里把那半枚丹药拿走了。
梁先生:“……”
旁边的女伴都给吓傻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万俟景侯则是施施然的放开了梁先生的手臂。
梁先生甩了甩手臂,转头对女伴说:“你先出等我,乖宝贝儿。”
女伴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在洞外等着他们。
梁先生笑着看他们,一边活动自己的手腕,一边说:“我说你们,我刚才拿出来的如果是假的呢?”
万俟景侯只是挑了挑眉,那表情仿佛是说梁先生根本没有这智商。
梁先生瞬间就跳脚了,说:“喂,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
温白羽说:“梁先生,谢谢您的药,不知道你引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梁先生这才打了个响指,笑着说:“对对,还是温白羽上道儿,我叫梁绪,咱们借一步说话,你们也不想被围观吧?”
梁先生带着他们从洞里走出来,大家走到了外面,就站在大门的石碑旁边,因为现在是淡季,根本没有什么人,他们站在这里也不是很显眼。
除了万俟景侯的回头率高了点……
梁绪笑着说:“刚才那枚药丸,就是我的聘金,你们既然已经收下了我的聘金,接下来一个月就要听我的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那笑声有点不明朗,似乎在嘲笑梁绪的聘金太少了……
梁绪立马炸毛的说:“别急,当然还有钱的,那是预付。”
温白羽说:“我想知道你要我们干什么?”
梁绪说:“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些地/痞流氓,你们还记得吗?”
梁绪说的就是那些在酒店里堵着他们,最后被教训的人,听万俟景侯说是道上的人。
温白羽点了点头,梁绪继续说:“那些都是道上的人,想必这位已经看出来了。”
他说着,抬了抬下巴,指向万俟景侯。
温白羽皱了皱眉,说:“然后呢?”
梁绪似乎知道什么,想要卖关子,说:“不止如此,你放眼看看这周围,其实还有很多道上的人。”
温白羽吓了一跳,转头在四周看了看,这附近的游人很少,不过对于淡季来说,游人可算是多的了,而且都是成群的,看起来像旅游团,而且都有导游带着,一边走一边讲解,但是这些“旅游团”很奇怪,因为八成都是男人,就算有女人也是身材“高大”,看起啦很健硕的那种。
温白羽吓了一跳,心说还真让梁绪说对了?这附近都是道上的人?
梁绪笑着说:“我听说,道上最近有个消息,阳关的古董摊上,好像又出现了宝物,所以道上的人来的很多,都是来这边瞧瞧,准备天黑之后摸一把的。”
温白羽说:“梁先生也要摸一把吗?”
梁绪笑了笑,说:“你看我这身行头,需要摸一把吗?”
温白羽撇了撇嘴,梁绪的行头应该挺贵的。
梁绪说:“道上很多人都来了这边,想在阳关摸一把好东西,但是这也只是表面的听闻,很多道上的地/痞流氓都云集在这里,可是也有一些大手儿来了阳关,他们可不是去摸古董滩的。”
温白羽奇怪的说:“那是摸什么?”
梁绪神秘的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问鼎。”
温白羽脑袋里一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九鼎。
问鼎这个词有个典故,在春秋时期,楚庄王列兵洛水,向周示/威,周王朝派出周大夫王孙满去慰劳楚庄王,楚庄王向周大夫询问鼎的大小轻重,意思是想谋取周王朝的天下,王孙满回答的却是,“在德不在鼎”。
九鼎在古人眼里代/表的就是政/权,问鼎这个词一定代/表的是九鼎。
温白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梁绪,梁绪笑着说:“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这么多人云集这里,都是想要问鼎,他们不想摸其他东西,摸的就是这个鼎,而我……知道鼎在哪里,我需要打/手,重金聘请你们,怎么样?”
万俟景侯挑眉说:“你知道在哪里?”
梁绪笑了起来,自豪的说:“我告诉你们吧,除了我,真的没有人知道这两只鼎在哪里。”
温白羽惊讶的说:“等等,两只?”
梁绪笑着说:“是的,两只。这群地/痞流氓就算在古董滩摸一辈子,也摸不出一片鼎的碎片,更别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两只鼎。”
梁绪又说:“至于在哪里,我就不多说了,你们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一切的吃穿用度,工具补给,我都会出,如果真的找到了九鼎,我还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对看了一眼,万俟景侯说:“你知道我们需要不死药,说明你的耳目很灵通,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也在找九鼎。”
梁绪笑着说:“当然知道,有钱的话耳目自然灵通,想听什么听不到?”
温白羽说:“那你还要我们给你找鼎?”
梁绪说:“这有什么关系呢,除了你们,我要去聘请谁给我找鼎?难道是那群地/痞流氓吗?至于其他的事情,那是找到鼎之后的事情了。”
温白羽现在有点佩服梁绪了,佩服他的思维方式,说他心太宽,倒也不是,说他心不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不过有一点肯定的,那就是再找到九鼎之前,他们的目的的确是统/一的。
梁绪说:“怎么样?合作吧?”
温白羽又看了看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好,可以合作。”
梁绪笑着说:“我就喜欢爽/快的人,那咱们上车吧,这一路的风景我还没见过,现在天亮,咱们顺着阳关玉门关旅游旅游。”
梁绪带着他们到车子前面,那个女伴已经坐在车里了,车子里除了女伴,就没有其他人了,梁先生还真是心宽的人,他们竟然就这样单独出来了,连个打/手也不带。
不过现在好了,他们一下多了很多打/手……
他们往这边走,真是冤家路窄,遇到了一些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昨天晚上在酒店楼道里“翻滚”的那些土夫子。
梁绪管他们叫地/痞流氓。
看来梁绪说的是真的,那些人在这边歇脚,估计马上就要去古董滩看看。
那些人的队伍很庞大,而且掩护成了旅游团的样子,但是他们真的一点儿也不像游客,毕竟凶悍都挂相了。
他们的队伍似乎又扩大了,队伍里面多了很多人。
那些那人见到万俟景侯,感觉脸上还疼,气的就要走过来,估计又是因为他们这里人变多了,所以胆子也变大了,准备要打群架似的,气势汹汹的就走过来了。
那些人走过来,梁绪挑了挑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昨天我见识了他的身手,没想到今天又要见识一下,真是有趣。”
那些男人走过来,指着梁绪鼻子说:“原来你这个小白脸也在这里,竟然跟他们是一伙的……”
梁绪拍开那个男人的手,说:“不能因为我长得白,又比你帅,你就嫉妒我啊。”
那个男人被梁绪这么无赖的一说,差点蹦起来,一把抓向梁绪的脖子,梁绪后退好几步,大喊着:“哎哎,救命啊!我可是有保/镖的!”
他说着还推了一把万俟景侯。
温白羽无奈的揉了揉脸,感觉他们答应梁绪的要求,真是一个很大的错误,梁绪这是要低调找九鼎的姿态吗,还没出发就惹事了。
万俟景侯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自己肩膀,梁绪赶紧把手收回去。
那几个男人说:“昨天兄弟们不小心着了道,今天看看你们往哪里跑。”
他说着,就见他们那辆大巴车上突然跑下一个人来,那人匆匆说:“彪哥,老大让您别惹事儿,快点回去。”
那个被叫成彪哥的人一脸不甘心,但是似乎没什么办法,回头看了一眼,大巴车的窗户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窗户后面露/出脸来。
那个似乎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了,那伙人只好不甘心的往回走。
那个男人往外看了一眼,竟然从车里下来了,他穿的并不/厚,似乎不怕这里的大风,戴着一副墨镜,嘴角挑着一丝笑容走过来,后面也没有跟这人,就他一个走了过来。
那个人走得近了,把墨镜摘下来,温白羽终于看到他的面貌了,大约三十五六的年纪,勉强可以叫做大叔了,但是这个人并不显老,反而显得很成熟,他穿着很随便,表情也很随和,下巴上微微长着胡子茬,似乎有点不修边幅,笑起来带着成熟男人的感觉,但是脸上始终透出一股狠相,或许也是因为挂相了。
男人走过来,笑着说:“原来是景爷,如果早知道景爷也趟这趟浑水,那我应该呆在老家不出来的才对。”
梁绪从后面露/出脑袋,说:“你现在回老家也来得及!”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发狠,说:“景爷的朋友真有/意思。”
梁绪也笑了一声,说:“我不是他朋友,我是他的雇主,老板你懂吗?”
温白羽:“……”
温白羽发现梁绪不只是个富二代,而且他的嘴好贱啊,对面这个男人明显透露/出一种不愉快的笑容,而且脸上的表情发狠,真怕他走过来把梁绪给剁了……
那个男人笑着说:“虽然之前也有和景爷合作过,但是这次我可不会讲情面的。”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那正好。”
男人看了看梁绪,说:“景爷,真希望你的雇主能活着把你的尾款付清。”
他说着,笑了一声,转身就走了,还扬了扬手里的墨镜,算是打招呼,然后上了车,那个男人的老大范儿简直十足,上了车之后,戴上墨镜,很快车子就开走了。
梁绪气得直跳脚,说:“这什么人呢,太没素质了!”
温白羽说:“这人是谁?”
万俟景侯说:“以前合作过一两次,是个手艺还不错的人。”
温白羽很少听万俟景侯夸奖谁,如果让万俟景侯说是个手艺还不错的人,那这个人的确有很大的过人之处了。
万俟景侯继续说:“他没说过自己的名字,只是有个代号,叫十一。”
梁绪说:“怎么会有人用代号做名字?他以为自己在拍武侠片呢?”
梁绪对这个十一颇为不满,坐进车里,说:“别浪费时间了,上车吧。”
梁绪特意特意开了大车,因为他有钱,车子的性能挑的也是最好的,后备箱里堆满了各种补给,还有下斗的装备,特别的齐全。
众人上了车,小白狼就把小六从口袋里掏出来,温白羽把不死药放在小六的手心里。
小六歪着头看着那颗不死药,然后抬起小手来,对着不死药舔/了舔,红红的小/舌/头仿佛在舔小糖豆似的。
小白狼看着小六的动作,突然觉得肚子也特别饿,发出“咕嘟——”一声,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小六笑眯眯的把小糖豆给吃掉了,甩了甩自己的小尾巴,然后又爬进了小白狼的口袋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了。
温白羽觉得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是放下了,也不知道小六是不是太幸/运了,一下就找到了不死药。
众人上了车,梁绪是去找九鼎的,结果还带着女伴,估计也是包的酒女之类的,他的女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还频频给万俟景侯抛媚眼!
温白羽简直看得一肚子气,偷偷捏了一把万俟景侯的大/腿,万俟景侯看着窗外,似乎在看那些装成旅游团的人,结果突然腿上一疼,低头一看,温白羽正分外解气的掐着自己。
万俟景侯伸手握住温白羽的手,说:“嗯?干什么?”
温白羽小声说:“以后出门给你做个帽子,把你全身上下的骚气全都遮起来!”
万俟景侯根本没注意梁绪的那个女伴对自己的抛媚眼,有些无辜。
梁绪开车,一边开车一边和旁边的女伴调/情,时不时还摸一下人家的大/腿,幸好后座的小家伙们都睡着了,雨老板也有些昏昏欲睡,靠着唐子几乎要睡着了。
他们很快到达了阳关,梁绪把车子停下来,然后打开车门走下去,看着满地的沧桑,忍不住深呼吸一口,然后爬上车顶去,在车顶做了一个展臂的动作,看起来特别的二比。
不止如此,梁绪还在车顶上跳了两下,众人坐在车里,感觉车子发出“咚咚!”的声音,那可是好车啊,梁绪真是不心疼。
温白羽被他跳醒了,一睁开眼睛,发现副驾驶的那个女伴正回着头,和万俟景侯说话。
女人笑着抛了一个媚眼儿,说:“小哥儿,你下巴上的胡茬好/性/感呢。”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是时候把万俟景侯的胡子刮掉了!
梁绪在外面登高望远够了,这才跳下来,打开驾驶座的门,回头看了一眼,奇怪的说:“嗯?万俟景侯的胡子怎么刮掉了?旁边还有点出/血,我觉得你的胡子挺好的。”他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我一直很想留个爷们儿的胡子,但是长出来太软/了。”
温白羽看着而自己的杰作,说:“万俟景侯留胡子太村儿了。”
梁绪惊讶的说:“啊?难道我审美有问题?”
他说着又启动了车子,雨老板在一边听着,笑的都咳嗽起来了,感觉肚子有点疼,唐子帮他顺着气,说:“雨老板,别笑了。”
万俟景侯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之前因为温白羽喜欢,才留了一点小/胡子,只是一层,看起来有点沧桑成熟,现在一刮掉,下巴上凉丝丝的,真有点不适应。
同时不适应的还有温白羽,温白羽刚才是一时脑热才把他的胡子刮掉的,结果那个女伴看着没有胡子的万俟景侯,眼睛更是雪亮了!
万俟景侯摸/着自己的下巴,破了一点,毕竟刮得太匆忙了,不过很快就要愈合了。
万俟景侯凑过去,压住温白羽,伸手搂住他的腰,低声说:“白羽,你看看,你把我下巴都划破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那怎么办?马上就要愈合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嘶——真疼,你给我舔舔。”
温白羽无奈的说:“这已经不新鲜了,说点新鲜的。”
万俟景侯突然“呵”的笑了一声,那种笑声让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的总裁模式开关,好像不小心被自己给按开了……
果然,就听万俟景侯用低沉的嗓音说:“那就只能让白羽肉偿了。”
温白羽:“……”好羞耻,不知道前面听见没有。
小白狼和小六听不懂“肉偿”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雨渭阳和唐子已经免疫了。
而前面的梁绪可谓是新人,顿时“噗——”一下就喷了,“哈哈哈哈”大笑着拍着方向盘,跟抽筋了一样,还频频回头看万俟景侯和温白羽。
温白羽羞耻的都想跳车,不好气的说:“看前面!开车看前面。”
梁绪说:“开车太无聊了,我都开累了。”
温白羽眼睛顿时就亮了,说:“你觉得无聊?那我来啊。”
梁绪惊讶的说:“你也会开车?”
温白羽说:“当然了,我开的特别平稳,换我换我。”
梁绪欣然的就把驾驶位让出来了,搂着女伴坐在后排,雨渭阳转头对他说:“你肯定会后悔的。”
梁绪一头雾水,就见万俟景侯到前面坐在副驾驶,然后给自己仔细扣上了安全带,还伸手抓/住了头顶上的扶手……
“噌——”的一声,车子陡然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人咋舌,猛的一下飞出去,在沙土的路上发出“嗡嗡——嗡嗡——”的声音。
梁绪吓了一跳,后背“嘭!”一下就撞在椅子上,后脑勺都磕了一下,吓得他差点大叫,说:“温白羽!你是马路杀手吗?!你怎么起步这么大速度?!”
温白羽懊恼的说:“这么贵的车,竟然是手动档?”
梁绪说:“自动档怎么叫开车?”
温白羽说:“我不太会换挡啊,所以就挂五档起步了。”
梁绪:“……”
梁绪沉默了三秒,然后站起来大骂说:“这他/妈也叫会开车!你停车,坐回来让我开!”
万俟景侯瞥了一眼梁绪,说:“我劝你坐好。”
“嗡——”
万俟景侯的话刚出口,梁绪一屁/股跌倒了,跌在椅子上,摔得四仰八叉,差点给摔傻了。
车子一直飞快的前进,他们一路见识了阳关玉门关,正好是中午的时候,阳光异常刺眼,外面茫茫的一片戈壁,看起来苍茫壮阔,时常有蜿蜒的小栅栏曲折的蔓延在壮阔的戈壁之中。
阳关和玉门关保存的都不是太好,只剩下土墩子了,看起来特别的沧桑。
其实在汉朝的时候,这里还是气候宜人的环境,有大量的水源。
众人白天没有任何目的就是参观,所以时间很充沛,万俟景侯就充当了导游,说:“阳关和玉门关水淹充沛,古时候还会发洪水,但是后来因为水流带着泥沙,再加上因为和西域地域的往来逐渐较少,也就渐渐废弃,到了唐朝时候,已经开始荒芜。”
众人下了车,站在玉门关的附近,看着玉门关遗址的石碑,还有那座土垛子,万俟景侯说:“其实关于玉门关,还有一个传说,是名字的来历。”
相传在古代的时候,有个于阗国,于阗国生产和田玉,经常会和中原往来,把他们的和田玉送到中原,换取丝绸。
万俟景侯说:“官兵们负责运输和田玉进城,但是运输和田玉的骆驼一旦进入关门,就会口吐白沫,似乎是水土不服,又有些像中毒的迹象,这种事情经历了很多次。有一个老人说,骆驼口吐白沫并非是偶然的事情,因为他们来往运输,但是从没有祭祀过关神,所以引起了关神的不满。后来人们在关门上镶嵌了玉石,果然顺利通/过了关门,这座关就被人称之为玉门关。”
小白狼听得津津有味,小六也坐在小白狼的口袋里听着故事,梁绪却打了一个寒颤,说:“你这种口气真不适合讲故事。”
梁绪的女伴嫌弃这个地方风沙太大,阳光刺眼,坐在车里没出来,温白羽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伴正在给人打电/话,但是因为隔着车,他听不到是给谁打电/话。
他们看过之后就回到车里了,然后一直开车,到达了魔鬼城,晚上到了鸣沙山,在附近的客栈住了下来。
就像农舍一样的地方,四人间的房子竟然是上下铺,一共四张床,房子很小,梁绪看了一眼,嫌弃的又去看其他房间,最后竟然相中了“特色土炕”的房间,可能是他从来都没见过,梁绪的女伴很嫌弃土炕,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们要了三间房,吃晚饭就在大厅里。
很多圆桌,因为是淡季,人不多,他们坐下来,旁边也只有一桌,有大人有小孩,估计是真的旅游的。
大家坐下来,梁绪说:“吃饱点,咱们晚饭后还要出去,对了,吃过之后大家去睡觉,夜里两点咱们出发。”
温白羽听着就有些困,昨天晚上够折腾的,今天又要顶着月亮出发,简直不能再折腾了。
大家坐下来吃东西,温白羽忍不住问:“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在哪里?这里可离阳关远着呢,别人都去古董滩找,你怎么跑到这边来?”
梁绪耸了耸肩,说:“你听我的准没有错,他们去古董滩找,一百年也找不到东西,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跟着我走就对了,我说温白羽,你到底有没有职业素养,道上的人是不问这些问题的。”
温白羽:“……”
温白羽真的好无奈,他其实也不算是道上的人,倒是万俟景侯是,万俟景侯得态度一直很平静,似乎没多大兴趣似的。
温白羽知道,万俟景侯这个闷骚,对什么都没兴趣,他只对做哔——的事情有兴趣……
万俟景侯晚饭吃得很少,几乎没动筷子,相比之下旁边的小白狼吃的那叫一个凶猛,然后还偷偷的把饭往口袋里塞,其实是在给小六吃……
温白羽奇怪的说:“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梁绪说:“水土不服吧?高原反应就是这样,人家都说身/体越好的人反应越大。”
温白羽真的想翻白眼,这又不是高原反应。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温白羽奇怪的看着他,万俟景侯怕他担心,说:“可能一天坐车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万俟景侯站起来,往房间走,温白羽更是诧异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等小白狼吃饱了,就带着小白狼和小六回房间去了,万俟景侯已经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似乎是睡着了。
温白羽又给小六喂了一下吃的,然后就让两个小家伙去洗澡,小白狼长的这么健壮,该有的地方全都有了,温白羽真是没“勇气”给小白狼洗澡了。
不过小白狼也会洗澡,他学习能力很强,就自己洗了,还用一个肥皂盒放在洗手池上,弄了点水在里面,让小六坐进去洗澡。
小六平时很喜欢搞恶作剧,是个小恶/魔,但是洗澡的时候太乖了,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双手扒住肥皂盒的边缘,五条小尾巴快速的划着水,想要扑腾到水池的边缘。
这个时候小白狼似乎才扳回一盘,只要小六滑/到边缘,小白狼就会把肥皂盒戳回去,而且乐此不疲,直到小六开始假哭,小白狼才把小六从肥皂盒里抱出来,放在毛巾上,小六打一个滚儿,身上就全都干了。
温白羽也好歹洗了洗,这个地方沙尘真的很大,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听到万俟景侯的呼吸已经相当平稳了,估计是睡着了。
温白羽伸手摸了摸万俟景侯的额头,并不是发烧,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但是听万俟景侯的声音,似乎也没有沙哑或者堵塞。
最好是水土不服,万俟景侯也不说话,真是让人干着急。
温白羽摸来摸去的,检/查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突然掌心一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没有睁眼,但是他的样子表示他根本没有睡着,嘴里淡淡的说:“白羽,再摸的话,你就可以不用睡了。”
温白羽:“……”竟然是醒着的。
温白羽只好躺下来,说:“你要是难受提前说啊,别自己忍着,吃点药。”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没事,我有分寸。”
温白羽知道他脾气很倔,只好盖上被子准备睡觉,还能睡几个小时,两点他们就要出发了。
温白羽刚睡下,还没有睡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响声,似乎外面传来的声音,院子里不知道是谁在那里。
温白羽爬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看,就看到外面有很多人,似乎是刚进来,正在弄行李,其中一个人温白羽认识,就是那个彪哥!
没想到他们竟然也到了这边,不是说都去古董滩了吗,竟然也跑过来了?
看来知道九鼎位置的人,似乎不止梁绪一个。
很快的,那个叫十一的男人也进来了,走进了一间房间。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没动,就默默的躺了下来,看了一眼时间,还能睡一会儿,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温白羽睡得朦朦胧胧,就听到“啪嚓!”一声,还以为又是外面的声音,可是他一翻身,突然感觉到旁边的人不见了,温白羽一惊,立刻撑起身来,就看到屋子里有一个黑影,在缓慢的移动……
温白羽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他从床/上下来了,站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温白羽低头一看,地上有玻璃碎渣,还都是水,瓷杯子被打碎了,摔了一地都是。
温白羽惊讶的翻身下床,说:“怎么了?你没被扎到吧?”
万俟景侯赶紧伸手拦着他,说:“别下来,小心踩到。”
温白羽穿了鞋,跑下床来,反而是万俟景侯,竟然赤着脚站在地上,他旁边都是碎渣,身上还有水。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你才是,半夜三更的你在干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有点口渴,喝杯水而已。”
温白羽奇怪的看着万俟景侯,突然发现万俟景侯的眼睛似乎有些问题……
万俟景侯的眼睛平时是黑色的,发/怒的时候是红色的,会绽放出红宝石一样的火彩,然而现在,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却蒙着一层白雾……
温白羽惊讶的说:“你的眼睛……”
万俟景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放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没事,是蒙眼,要蛇蜕了。”
温白羽被他说的有些懵,真的是懵了!
蛇蜕?!
温白羽险些忘了,虽然烛龙被尊称成龙,还是上古的创世之神,但是他的确是一种个头巨大的蛇,蛇呢,是会蛇蜕的……
其实就和叶流响的蝉蜕一样,蛇也会蜕皮,而且蛇的蜕皮并不罕见,养蛇做宠物的人,基本都见过蛇蜕,蛇蜕出现之前是有征兆的,例如眼睛变白,俗称蒙眼。
蒙眼之后一到两天眼睛就会变得清澈,三天就会蛇蜕,这是一种再自然不行的规律了。
而万俟景侯现在的眼睛底色是红的,上面蒙着一层白,显然是蒙眼了,这是蛇蜕的征兆。
温白羽怔愣的有些说不话来,过了好半天,说:“蛇蜕……蛇蜕疼不疼?”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伸手搂住温白羽,说:“嗯?关心我?”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不是废话吗。”
万俟景侯说:“放心,不疼。不过我有很多年没蛇蜕过了。”
蛇蜕是一种蛇长大的表现,万俟景侯这条创世之神,已经长得足够大了,所以很久很久都没有蛇蜕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蛇蜕了,虽然“长大”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是蒙眼真的很让他烦躁,因为他看不清楚了。
温白羽突然说:“那个……你会长得更高一点儿?不是吧,你应该够高了,要长过两米吗?!”
万俟景侯被他逗笑了,说:“这不知道,不过……很可能下面会长大一些?”
温白羽乍一听没听懂,瞬间就明白了,感觉真是污的可以,万俟景侯简直是个称职的臭流氓。
万俟景侯说:“说正经的,可能咱们要在这个客栈再住一两天了,我现在眼睛看不清楚,最好三天之后,等我蛇蜕之后再出发。”
温白羽点了点头,万俟景侯眼睛看不清楚,那武力值肯定会大打折扣,他们现在出去不太安全,还是等万俟景侯恢复之后再说。
温白羽说:“嗯,我去和梁绪说说,不过刚才我听见十一那帮人也进店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咱们截胡。”
温白羽穿好衣服,说:“眼睛看不清楚你就休息吧,我自己去。”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小心点。”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梁绪就在隔壁,我还需要小心?”
他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梁绪那边的门是关着的,但半夜里面有动静,这个动静好像比较尴尬,是他那个女伴的呻/吟声,估计里面没有做好事。
温白羽想着,难道要在门口等着?或者回房间去一会儿再来?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去的时候,突听“嗬——”的一声,然后是梁绪大喊了一声:“救……”
温白羽吓了一跳,随即就听到“啪嚓!”一声,似乎是打碎东西的声音,温白羽在顾不得别的,一脚将门踹开。
“嘭!!”的一声,门一下打开了。
屋子里凌/乱不堪,梁绪不见踪影,地上打碎了东西,窗户被打开了,窗台上有血迹,梁绪似乎是从窗户被拖出去的。
温白羽赶紧从窗户追出去,他一出去,就看到隔壁的万俟景侯也一下跃了出来,稳稳落在院子的地上。
隔壁的唐子和雨渭阳也听到声音,说:“发生什么事了?”
温白羽说:“糟糕了,梁绪被人劫走了!”
万俟景侯眯眼说:“是十一那帮人。”
他们说着,客栈外面传来车子的启动声,一辆大车扬尘而去。
温白羽说:“怎么办?”
万俟景侯说:“拿行李,你来开车,追。”
唐子和雨渭阳快速的去掏行李,温白羽担心的说:“你的眼睛……”
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说:“没事,就算我的眼睛看不见,这些人想要从我这里截胡,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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