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爷和平先生冲进来,红爷说:“温白羽,万俟景侯,你们没事吧?”
温白羽摸了摸脑门,已经不流/血了,摇了摇头。
万俟景侯也说:“没事。”
人偶师倒在地上,脖子被剖开了,血往外涌,好像呛了血,咕嘟咕嘟的咳嗽了好几声,然后就断气了,瞪着眼睛躺在地上,表情有点可怕。
于雅跟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吓得立刻就偷偷摸了出去。
温白羽发现的时候,于雅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些女尸就跟定身了一样,毫无威胁,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站着伏尸了一样。
众人松了一口气,平先生身上有些疲惫,他浑身都是伤,胸口上也有很多瘀伤,是被于雅和人偶师踢的,脸上好多血道子,自然是用匕/首划的,有点惨不忍睹的样子。
平先生扶着水池,在旁边坐下来,他低头瞟了水池一眼,只是这一眼,猛地“嗬——”了一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险些栽倒在地上。
红爷赶紧冲上来扶着他,说:“平先生?”
温白羽还以为水池里冒出了什么东西,立刻和万俟景侯过去,但是发现水池里什么也没有,非常的平静,只是静静的倒影着头上“月亮”的光辉。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平先生,说:“你怎么了?要不坐下来休息一下?”
平先生怔愣的看着水池,说:“你们看到了吗?”
温白羽说:“看到什么?”
他说着,也探头往水池里看。
这个水池出现在红爷的祖父的遗书里面,虽然这地方只是一个镜像,说白了是假的,但是镜像总是大部分相同的。
这水池和十二个圆墩子,也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温白羽探头往水里看,这一看,顿时觉得头顶上的“月亮”投下了刺眼的光芒,从水池中看到的“月光”特别的明亮,像是一块巨大的宝石,在散发着幽然冰凉的火彩。
温白羽眼前白光一现,猛地看到水面波动了,水面波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水中温白羽的倒映都晃散了,出现了一只白色的鸿鹄。
鸿鹄站在树枝上,低着头往树下看,树下一个黑袍男人,他坐在马上,正仰着头往上看,旁边跟着很多士兵,还有额头有火焰标志的国师。
鸿鹄将自己左翅的骨头衔了下来,丢给黑袍男人……
温白羽惊讶的睁大眼睛,他在这汪池水中,看到了他的过往。
水面很快又波动了,温白羽又看到了自己,却不是面对水面的姿/势,自己站在这个墓室里,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后退,随即也不知道怎么了,而且浑身是血,突然一下栽进了身后的水池,进入水池之后,画面又开始波动,然后是“呼啦!!!”一声,温白羽甚至听到了水声,然后一只带血的鸿鹄从水面冲轰然盘旋而上,落在树枝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一低头,顿时看到了一个黑袍男人立在树下,震/惊的看着他。
随即鸿鹄一阵头晕目眩,温白羽觉得自己也在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水面就再也没有东西了。
温白羽身/体一晃,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搂着他,说:“怎么了,白羽?”
温白羽晃了晃头,再看向水面,水面里面已经没有任何画面了,只剩下自己的倒映。
温白羽有些吃惊,第一次他看到的是过往,场景非常熟悉,只是换成了第三人的角度去看鸿鹄和襄王。而第二次呢?他看到的是什么?难道是未来?因为这些画面是未曾发生过的,可是这怎么可能,毕竟鸿鹄和襄王的年代,已经过去了三千年,怎么还会有那样的场景发生?
温白羽脑子里乱哄哄的,好多疑问在盘旋。
那边平先生的情绪也非常不稳定,颓然的坐在水池边,看着水池里平静的水面。
红爷有些着急,说:“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平先生指着水面说:“我似乎有些想起来了,但是那时候我很小,虽然已经记事了,但脑子里的记忆缺失断断续续的,一直以来都记不清楚,还以为是在做噩梦。”
平先生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来过这里,但是我不太记得了,直到我看了水中的画面……”
平先生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把家产留给了平先生,平先生觉得其实自己还算幸/运,虽然有很多叔叔伯伯想要抢他的家产,但是最后大伯把他接走了,对他挺好的,也没有要抢他的遗产的意思。
平先生还以为自己很幸/运,但是他想错了,大伯一直在做什么,平先生那时候太小不理解,后来大伯要出门一段时间,就把平先生也带上了,他们进了一座冰宫,冰宫里到处都是机/关,可怕的东西,后来就来到了水边。
大伯听人说,这池水是圣/水,十二个月亮玉盘通/过反射月亮的光芒,再加上圣/水的洗礼,就能收到奇特的效果。
为了研究这池圣/水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功能,他们准备做一个实验,而实验的对象,最好是对外界感知最敏/感也最诚实的人,那就是还是小孩子的平先生。
平先生的大伯为了玉盘的事情,已经着魔了,真的让平先生去配合实验。
平先生摇着头,说:“具体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或许是不太想回忆起来,记忆很零散……但是我记得,自从那以后,我就有了怪异的能力,我碰到东西之后,能看到一种奇特的未来,就好像这池水一样,这种能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让人很苦恼。”
平先生叙述的很平淡,实验的过程全都省略过去了,红爷听得却心惊胆战的,因为他在祖父的遗书里,见过了所谓的实验,于玥就是一个,他们的实验是施展在活人身上的,几乎惨不忍睹。
万俟景侯听着,也看向那池水,但是只是看了一眼,他隐约看到波动的池水中,有一抹白色的身影,刚要仔细去看,就见池水忽然波动起来,剧烈的波动,随着剧烈的波动,忽然发出“哗——”的一声轻/颤,整个池水在一瞬间变成了一捧白色的灰土……
万俟景侯有些诧异,反倒是温白羽和红爷知道。
温白羽说:“这个冰宫,恐怕不是平先生到过的冰宫,这里只是一个镜像。”
温白羽把刚才和红爷找到他祖父遗体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掂了掂自己的背包,说:“半月盘就在背包里,这墓葬里的五个玉盘,应该都是假的。”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介意的看向池水,他并没有看清楚池水里的未来是什么样的,但是基本和他的梦境,还有平先生告诉他的未来吻合。
他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带血的身影……
他们解决了人偶师,于雅逃跑了,这样下来倒是安全了不少,有足够的时间往里走了。
主墓室很巨大,一共二层,天井的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月亮宝石,二层刚才万俟景侯已经去过了,是堆放陪/葬品的地方。
一层的正中间是水池和圆墩子,旁边还有一口棺/材。
众人这个时候已经把注意力放在那口棺/材上了,金碧辉煌的棺/材。
这口棺/材的奢华程度,堪比一栋别墅,而且还是黄金地价的别墅。
棺/材整体都是实木心儿做的,用木头心掏空,整体做成一个棺/材,外面涂了漆料,漆料散发出金属的光泽,看起来浑厚滑腻,不知道一共上了多少层漆料。
漆料上的刻痕密密麻麻的,有图案,也有文/字,文/字竟然是繁体字。
众人慢慢走过去,温白羽说:“这个棺/材……怎么看起来有点小啊?”
红爷说:“难道是个孩子?咱们之前见过的墓室,不是也是孩子陪/葬吗?”
温白羽觉得有可能,应该是某个很有地位的人的儿子或者女儿葬在这里。
众人走过去,温白羽顿时“嗬——”了一声,就看见棺/材的后面,竟然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了,穿着非常名贵的敛服,看起来确实非常有地位的样子。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说:“是女尸,而且是个小女孩。”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怎么回事?陪/葬?还有陪/葬在外面的?”
万俟景侯摇头说:“恐怕不是陪/葬,天子家的陪/葬也没有这么高级的敛服,看起来这是墓主本人。”
温白羽更加奇怪了,说:“唐朝流行躺在棺/材外面?”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可能是鸠占鹊巢,咱们打开棺/材看看,就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了。而且这个墓主手上没有抱着五个玉盘,就算是假的,也应该放在墓主身上,很可能是有人自己躺进去了,然后把玉盘也给独占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他们准备开始撬棺/材了,这口棺/材的设计非常独到,众人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万俟景侯说:“棺/材盖子下面铺满了鳞粉,稍微摩擦就会起火,这些漆料在冰点温度之下无毒,但是温度稍高,就有挥发的毒气。”
温白羽没见过这种棺/材,说:“那要怎么打开?”
万俟景侯说:“这倒是容易,不能从正面打开,自然从背面打开。”
温白羽顿时目瞪口呆,说:“这么简单粗/暴?”
万俟景侯从背包里拿出/水来,先把水放在手上加热,等到冰块融化之后,倒在棺/材的盖子上,把缝隙都填满,棺/材盖子的缝隙里,顿时结了一层冰,把鳞粉全都冻住了。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才打算反转棺/材,不然反转棺/材的时候鳞粉洒出来,在地上一踩,也会着火。
平先生和万俟景侯一人一边,抬起棺/材来翻转,这棺/材是实木的,特别的沉重,而且棺/材里面似乎还装了什么东西,就更加沉重了,平先生出了一头的汗,把身上的伤口都抻开了,反观万俟景侯,似乎根本不费劲,一下就把棺/材给抬起来了。
就听“嘭!!”的一声响,棺/材翻了一个面,底朝上,盖子朝下。
平先生搬完了棺/材,就去旁边坐着休息了,万俟景侯用龙鳞匕/首在棺/材的地步划了一圈,慢慢把棺/材撬开。
温白羽和红爷就蹲在旁边,尽量扭着脖子,看棺/材上的刻字。
上面的刻字非常生涩难懂,虽然繁体字温白羽认识,但是实在读不太通。
这一点倒是难不倒红爷,红爷自小念戏文,这些最懂。
红爷大体浏览了一遍,给温白羽翻译出来,说:“原来这里葬的是唐明皇的女儿,怪不得规模这么大。这个女孩似乎自小聪明伶俐,非常招李隆基喜欢,但是她出生在血月,据说体弱多病,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李隆基为女儿修建了这个墓葬,寻找个五个珍宝陪/葬。”
温白羽说:“五个?说明是月亮玉盘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的一声响,棺/材底子一下被万俟景侯掀开了。
温白羽和红爷立刻站起来,平先生也站了起来,都使劲往棺/材里看。
棺/材里的空间比普通的空间小,这是肯定的,因为棺/材的外围就不太大,而且墓主本身是个小姑娘,所以也不需要太大的棺/材。
但是此时,棺/材里满当当的,众人看到了一个略微肥胖的成年男人身躯。
棺/材本身就小,这个男人还略微肥胖,把棺/材塞得满满当当的,他根本无法伸直腿,所以只能蜷缩在棺/材里面,看起来就像一个滑稽的大虾球。
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穿的是现代人的衣服,还有冲锋衣,手边抓着一把枪!
这造型实在太诡异了,他们并没有看到玉盘,可能因为棺/材是背面开的,所以玉盘都压在男人的身下。
万俟景侯垫着一块布,将男人的尸体搬了出来,放在地上。
只这一瞬间,平先生突然“嗬!”了一声,指着地上那个已经死了很久,身/体却没有腐烂的男人,说:“这是我大伯!”
众人一瞬间都呆了,这太匪夷所思了,他们在棺/材里发现了平先生大伯的尸体,虽然这都是镜像,但是也说明平先生的大伯已经死了,躺在棺/材里,这样才能被镜像出来。
红爷查到的资料是,平先生的大伯是病死的,这一点平先生可以肯定,因为大伯没有任何孩子,大伯的身后事还是平先生料理的。
平家也是大家族,死后都要葬回老家的祖坟去,他们每年祭祖都有一千/人,要忙上一个多月。
而眼前的棺/材里,他们又发现了一个大伯的尸体。
很可能是镜像的缘故,但是到底哪个才是平先生大伯,是祖坟里的,还是眼前的,或者都不是,这点连平先生都分不清楚,毕竟平先生的大伯身上没有特殊的记号,看不出哪个是镜像对称的。
万俟景侯把尸体抬出来,众人就看到了底下的月亮玉盘,真的有五个。
不过这五个都是镜像品,乍一看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温白羽拦着万俟景侯后退,说:“虽然是镜像品,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照出人啊,还是离远点吧。”
温白羽可不想再镜像出一个万俟景侯来,实在太可怕了,万俟景侯武力值那么高,镜像人还那么疯狂,回想一下就觉得后背发/麻。
五个镜子之中,果然有一个是半月形的。
他们虽然看到了墓葬的全部,但是始终是假的,这里一切都是个幻象,不知道真的墓葬到底在什么地方。
红爷的祖父并没有写,十二个月亮玉盘吸收月精可以做什么用,但是很显然,如果想要摆脱“吸魂”的病状,他们肯定要尝试一下这个方法。
毕竟于先生说过,吸魂的陨石就像在人身上开了一个口子,血一直流,所以就会虚弱,如果月精真的可以养魄,那么说不定可以对症。
温白羽对平先生说:“你还记得当时去的那个冰宫,是在哪里吗?”
平先生说:“很寒冷的地方,其他我就不记得了,毕竟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而且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认路?”
平先生说的也对,但是他们这里面,也只有平先生去过那个地方了,温白羽是抱着一线希望的,但是很显然,希望没有成为现实。
不过他们已经确定了,这是唐玄宗的女儿的墓葬,有了这个线索,倒是好去寻找,加上万俟景侯的人脉,或许找到也不难。
众人看了玉盘,就打算从墓葬退出去。
但是回去的路必须经过坍塌的冰洞,前面也没有路可走,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有工具,但是都在半路炸掉了,现在没有铲子,只剩下两把匕/首,两把军刀,如果要从唐墓中靠匕/首和军刀挖盗洞逃生,那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他们的干粮又只有一天的分量。
众人在原地坐着,他们进来时间都长了,肚子也饿了,开始吃东西,万俟景侯就在墓室里转了一圈,这地方冰层太厚了,根本无法打盗洞出去。
万俟景侯说:“咱们还是去墓道里看一看吧,这边不行。”
众人都不是技术型的,就点点头,准备跟着万俟景侯走。
他们刚要走出去墓室,温白羽突听道“咔嚓……”的声音,说:“什么声音?”
万俟景侯抬头往上看,皱了皱眉。
众人也抬起头来,就看到天井中的那块巨大的月亮宝石,竟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温白羽说:“不是要掉下来了吧?”
万俟景侯说:“不好,要裂了,快走!”
众人一听,这东西要是掉下来了,还不把墓室给砸个底朝天啊?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平先生拽着红爷,四个人快速的往墓室门口冲。
不过月亮石头太大了,占据了整个天井,突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毫无征兆的碎裂了下来,分成两半,轰然就要砸落下来。
众人发足往前跑,但是显然还没有跑到,就在这一瞬间,万俟景侯猛地抱住温白羽,往前就地一滚,他们一下冲到墓门的地方。
平先生和红爷已经来不及了,平先生一把抱住红爷,直接将人按在地上。
红爷躺在地上,眼看着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就要砸在平先生背上,平先生还刻意拱起后背,好像要做成一个拱桥的样子,红爷睁大了眼睛,紧紧/抓着平先生,眼神快速的闪烁着。
就在这一瞬间,即将砸下来的巨大石头,忽然发出“轰——”一声,一下从明亮的石头,变成了惨白的粉末,“哗啦——”一声,全都落了下来。
平先生和红爷头上身上全是白色的灰土,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两个人虽然跑到了墓门口,但是灰土一散,也从头到脚都是灰土。
呛得温白羽剧烈的咳嗽起来。
平先生本身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结果没想到石头砸下来的时候如此“儿戏”!
平先生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才没觉得,现在倒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而且灰头土脸的,抬头一看,红爷脸上也都是白/粉。
平先生赶紧把红爷脸上的粉末擦掉,笑了一声,说:“不用上妆了,红爷可以直接上台唱戏了,来段牡丹亭好不好?”
红爷还在怔愣,眼眶瞬间就红了,一把抱住平先生,发狠的咬在他嘴唇上,咬的平先生措手不及,嘴里“嘶——”了一声,一两秒之后,才猛地抱紧红爷,想要把人揉在怀里一样,恨得不现在扒了红爷的裤子就上。
平先生粗重的亲/吻着红爷的嘴唇,伸手在他身上乱/摸,红爷根本没有经验,两次亲/吻都是平先生主导的,顿时就软/了,眼神迷离,眼里全是水光,嘴唇被吻的鲜红,还有点微微发肿,惹得平先生使劲啜了两下,啜的红爷腰打颤,双/腿也微微打颤。
众人死里逃生,温白羽想要赶紧跑出去,感觉这个墓室太不安全,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红爷和平先生亲的如火如荼的,简直不能自拔。
“咔嚓!!!嘭!”
一声巨响突然爆了起来,二层的楼梯一下坍塌下来,砸在一层的棺/材上面,棺/材在煞那间就被砸烂了。
温白羽吓了一跳,大喊着:“卧/槽别亲了,先逃命再说,我怎么觉得冰宫要塌了?”
楼梯砸下来,将棺/材砸的稀巴烂,转瞬之间,楼梯和棺/材都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平先生把吻得腿软腰软的红爷拽起来,说:“走,先出去。”
四个人往外跑,主墓室里不断传出“啪嚓!嘭!”的声音,二层整个坍塌了,围栏,楼梯,全都掉了下来,将一层砸了稀巴烂,而那些宏伟的冰建筑,在转瞬间化作一捧灰土。
众人往前跑,墓道里也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不断有白色的灰土从头顶落下来,散落在他们的头上和脸上。
温白羽使劲掸着自己,说:“冰宫要塌了,怎么办?”
他刚说到这里,身后的墓道“轰——!!!”的一声坍塌下来,灰土洒落了一地,最可怕的是,外面竟然真的有流沙层,流沙层里面还夹/着薄薄的石头片,好像刀片一样,随着流沙倾泻而下。
众人快速的跑着,石头片倾泻而下,幸/运的是那些石头转瞬也变成了粉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温白羽觉得,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众人横冲直撞的,头顶就像下雨一样下沙子,这个时候却听到黑/暗的墓道中,突然发出“咕咕咕咕……咯咯咯咯咯……”的声音。
众人立刻全都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听到了诡异的叫/声,还有“嘭……嘭……嘭嘭!”的声音。
万俟景侯说:“是那个黄皮的癞蛤/蟆。”
众人顿时都“嗬——”了一声,墓葬都要坍塌了,巨型的癞蛤/蟆还要来捣乱!
癞蛤/蟆从黑/暗中蹦出来,它也是灰头土脸的,一身一脸全是灰土,把原本的黄皮都染成了白皮,身上的粘/液也被灰土覆盖住。
这样子倒是比本身的样子好看一点了……
黄皮癞蛤/蟆不断的蹦着,似乎是嫌墓葬坍塌的不够快一样,巨大的身躯一蹦起来,顶到了墓顶,落下来的时候又震颤着墓道。
巨大的撞击让墓道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简直不堪重负,立刻就要坍塌了。
万俟景侯拔/出匕/首,说:“我缠住它,你们快走。”
温白羽绝对不放心万俟景侯一个人,万俟景侯的眼睛还是红的,如果真的失去控/制,不知道会不会被埋在这里。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不走,立刻把他往前推了一下,说:“这里危险,你们到前面等我,我很快就来。”
众人回头看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目光在黑/暗的墓道里非常的明亮,黄皮癞蛤/蟆已经快速的和万俟景侯缠斗在一起,墓道开始大范围的坍塌。
温白羽手心里全是汗,想要冲过去帮忙,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轰隆!!!”一阵巨响,巨大儿石头从头顶坍塌下来,“咚!!!”的一声响,平先生将红爷和温白羽一下按倒在地,差一点点他们就压被砸成肉饼了。
巨大的石头转瞬之间成了一道屏风,一下就隔绝了众人的视线,他们只能听到黄皮癞蛤/蟆的大吼的声音,似乎是受了伤,发出巨大的“咕咕咕咕”的声音,伴随着黄皮蛤/蟆的大吼声,还有“砰砰”的声音,显然对面也在坍塌。
红爷喊了一声:“温白羽!小心!”
温白羽猛地翻身躲过去,石头砸在他面前,但是转瞬又有石头砸下来,随着石头砸下来,流沙从他们头顶倾泻而下。
平先生大吼了一声:“红枭!!”
红爷猛地被流沙砸中,一下顺着流沙冲进了墓道里,平先生没命的追上去,但是头顶的巨石落下来,一下堵住了墓道的去路。
平先生疯狂的踹着那块巨大的石头,石头发出“啪嚓!”一声响,突然化成了一堆灰土,但是前面一片黑/暗,也看不见红爷的影子了,只剩下满满一墓道的流沙。
平先生冲过去,嘴里大喊着:“红枭!!红枭!”
开始疯狂的挖地上的流沙,流沙里还有石头片,平先生的手一下就花了,但是他根本不管,还在快速的挖着。
温白羽也冲过去帮忙,两个人都是疯狂的挖着,耳边是轰隆轰隆的声音,白色的灰土纷飞起来,弄得残破的墓道里乌烟瘴气的。
在他们疯狂的挖掘中,温白羽突然看到了一只带血的手,平先生紧张的哆嗦起来,那只手上伤痕累累的,全是血,但是又布满了白色的粉末,让伤口看起来惨不忍睹。
手掌很薄,手指很细,骨头有点微微显大,手掌里有很多老茧,这是红爷的手,绝对没有错。
他们快速的挖着,但是还没有挖开,就听到“咕咕咕!”的尖/叫/声,黄皮癞蛤/蟆突然发出剧烈的尖/叫/声,随即是“轰!!!!”一声巨响。
温白羽后背一麻,眼前瞬间一黑,感觉有重物砸在自己身上,之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温白羽以为自己要被活/埋了,他脑子里晕的厉害,肚子很疼,砸的他喘不过气来,有重物砸在他背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白羽的意识仍旧处于漂泊的状态,他在和自己做斗/争,想要醒过来,但是很疲惫,很累,很疼,一身都是冷汗,冷的他打颤。
肚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奇痛,痛的他都想哭了,身/体想要蜷缩起来,但是这么点动作都没有力气做到。
温白羽微弱的喘着气,就在这个时候,身上的负重突然轻了,有什么东西在拖动着他,毛/茸/茸的东西,好像是皮毛,还有点硬刺,扎的他生疼。
温白羽昏昏沉沉的,感觉被什么东西拖动着,那东西咬着他的脚脖子……
是野狼吗?
温白羽感觉脚脖子有些刺痛,但是还是醒不过来,他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要被冻死了。
拖动终于停下来了,温白羽的气息仍然微弱,他努力的睁开眼睛,在隐约间,看见了一双蓝色的眼睛,深蓝色的,在黑/暗中显得如此明亮。
“罗……开……?”
温白羽用尽全力,才挤出两个字来。
蹲在温白羽面前的人,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快速的转过头去,在温白羽的背包里,把那个裹/着布的半月玉盘拿了出来。
温白羽又睡了过去,说了两个字,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耗干了,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又昏晕了过去。
罗开一手拿着玉盘,一手探过去,试了试温白羽的鼻息,这才放下心来。
罗开站起来,拿着玉盘,对着黑/暗中的身影,说:“主上,又找到了一块玉盘。”
那个人从黑/暗中,把手伸出来,他的样貌一点也看不清楚,但是在黑/暗中,一双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罗开把包着步的玉盘放在那人手中。
那人隔着布,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玉盘,说:“不够……不够,还太少了,要十二个才管用。”
温白羽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有人说话,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股野性,这嗓音让温白羽在昏迷中都有些震颤,他脑子里乱哄哄的,突然记起来,谢疯/子藏起来的那个录/音带里,隐藏了一段声音,当时他们没有听全,录/音带里藏了炸/药,在播放的时候突然爆/炸了,如果不是七笃发现的迅速,他们早就被炸死了。
那个声音,和他现在听到的很像……非常相似……
罗开说:“是,主上,我会尽力去找的。”
他说着,侧头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温白羽,说:“主上……这些人怎么办?”
那人突然笑了一声,仍然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嘲讽,说:“我让你杀了温白羽,你会动手吗?”
罗开顿时愣了一下,说:“主上……温白羽曾经救过我的命,而且……而且也救过您。”
那个声音突然很冷淡,说:“我只问你会动手吗,多余的不要和我说。”
罗开全身都僵硬了,低着头说:“我做不到。”
那个人并没有恼怒,反而笑了一声,说:“这就是我害怕的,不过也无所谓,尽快找到其他的玉盘,然后就和温白羽这些人再无瓜葛。”
罗开说:“是。”
那个人转过身去,说:“既然动不了手,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反正万俟景侯很快也会找过来。”
罗开又说:“是。”
那个人很快就走了,身影完全掩藏在黑/暗中,一下就不见了。
罗开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温白羽,还有旁边一身是血的红爷和平先生,走了两步,又转头回来,弄了几个树枝,在地上生了火,然后才快速的离开了。
万俟景侯从墓葬里冲出来,流沙流动的非常快,转瞬又变成了灰土。
他冲出墓葬,四周是荒郊野岭,天气冷的呼出来的热气都能结冰,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天黑的寂静。
“噼啪……噼啪……噼啪啪……”
万俟景侯红着一双像火焰一样的眼睛,疯狂的四周寻找着,突然听到有火苗的声音,好像在烧柴,声音“噼噼啪啪”的。
万俟景侯冲着声音跑过去,果然就看到了明亮的火光,虽然火光并不大,但是在一片漆黑之中,显得非常明亮。
又开始下雪了,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血,火苗在大雪中挣扎着,万俟景侯大步冲过去,就看到温白羽蜷缩在地上,身上像盖被子一样,盖着一层的雪,旁边还有红爷和平先生,全都昏迷着。
万俟景侯冲过去,一把抱起温白羽,掸落他身上的雪,匆忙的将自己大衣脱/下来,盖在温白羽身上,把他裹起来。
温白羽身上冷得厉害,如果不是有火堆,估计现在已经冻死了。
红爷和平先生身上还多血迹,看起来虽然可怕狰狞,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红爷身上比较深的伤口都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已经止血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捡了一些树枝过来,伸手打了一个火焰,将火堆弄得更加旺/盛,巨大的火焰似乎要滔天烧起来,直冲黑/暗的天际,一下就温暖了起来。
虽然还下着大雪,但是火堆旁边的温度顿时升了上去,温白羽蜷缩的身/体终于慢慢舒展了起来,冰凉的皮肤也渐渐暖和了起来,上下牙开始“得得得”打颤了,刚才他连打颤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白羽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很快就从昏迷中转醒了。
万俟景侯紧紧抱着他,说:“白羽?醒了吗?哪里难受吗?”
温白羽还很虚弱,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满眼都是着急,眼睛是火红色的,但是里面并没有麻木。
温白羽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虚弱的说:“有点累。”
万俟景侯说:“那你就休息,咱们已经出来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刚要闭眼休息,猛地睁开眼睛,说:“红爷呢?还有平先生!”
万俟景侯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说:“没事了,都在旁边,还在昏睡,已经没事了。”
温白羽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都没力气点头,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万俟景侯等温白羽昏睡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温白羽不知道红爷和平先生躺在他旁边,这说明是有人把他们救出来的,还生了火。
万俟景侯拎过旁边的背包,打开一看,果然,月亮玉盘已经没有了。
但是现在万俟景侯根本没空理什么月亮玉盘,只要大家没事就行了。
他们还有于雅人偶师忙活了一大通,原来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
只是不知道这个黄雀到底是谁了。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黑了,他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终于睡饱了,看到的是木头的天花板。
温白羽眨了眨眼睛,他最后的意识残留在墓葬坍塌,然后意识有点模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眼前,是木头的房间,侧头一看,还有桌子,和老旧的衣柜。
温白羽更加奇怪了,这不是他们出发前住的房间吗?宝子的家。
温白羽正望着天花板冥想,难道自己做梦了?这也太奇怪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呀——”一声推开了,万俟景侯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他醒了,立刻快速的关了门,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额头,说:“退烧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我什么时候发烧了?”
万俟景侯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将温白羽的被子盖严实,说:“可能是着凉了,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发烧了,而且还说胡话。”
温白羽奇怪的说:“我说了什么?”
万俟景侯说:“你说有狼。”
“狼?!”
温白羽这回是真的匪夷所思,自己怎么会说有狼?
他脑子里快速的一闪,闪过一堆深蓝色的眼睛,但是脑袋里很乱,那股浅淡的回忆一下就被冲散了。
万俟景侯擦掉温白羽头上的汗,说:“你出了很多汗,先盖好了,别跑出来。”
温白羽在被子里扭了两下,说:“真的好热,要出白毛汗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鼻子,说:“看起来你真是没事了,背你回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乖。”
温白羽揉了揉脑袋,突然“啊”了一声,吓了万俟景侯一跳,说:“对了,红爷呢,还有平先生,他们怎么样了!?”
万俟景侯说:“放心吧,他们都没事,比你醒过来的都早。”
温白羽说:“这我就放心了。后来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把我们救出来的?”
万俟景侯突然沉默了,说:“不是我把你们救出来的,我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出来了,而且身边还有火堆,月亮玉盘不见了。”
温白羽几乎要跳起来,说:“怎么不见了!被人拿走了?是谁拿走的?”
万俟景侯摇头,这是毫无头绪的,因为他也没看见是什么人。
而温白羽根本想不起来了,当时太虚弱,根本想不起来。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说:“先休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饿不饿,我刚才把你的饭热在火上了。”
温白羽苦着脸,说:“什么叫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你身/体怎么样?”
万俟景侯说:“没事,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温白羽眯着眼睛说:“说实话。”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真的是实话,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的,要不然……你可以亲自试试。”
温白羽刚醒过来,脑子有点木,说:“怎么试试?”
他一说完,顿时脸红了,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说:“真要试试?我怕你刚醒,身/体受不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很快出去给他端晚饭了,温白羽睡了一天,什么都没吃,这个时候早就要饿死了。
万俟景侯出去,很快红爷和平先生就进来了。
红爷脸上贴着纱布,有几处伤口比较大,而且正好伤在脸上了。
红爷笑着说:“怎么样?身/体好了没有?”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你们呢?”
红爷指了指自己的脸,说:“只是有点皮外伤了,等脱了疤就行了。”
红爷伤在脸上了,那些锋利的石头片跟刀子一样,红爷的额头和左眼角的地方,都被划了很深的口子。
尤其是眼角的地方,差一点就划到眼睛了。
不过幸好眼睛没事,只是扎眼的时候有点疼,谁让老是扯到伤口。
温白羽说:“你的脸没事吧?你不是还要上台的吗?”
红爷耸了耸肩膀,说:“我又不靠脸吃饭,留了个疤还显得爷们儿一些,大不了不上台了,反正唱昆曲只是我的爱好,也不是要当饭吃。”
平先生笑着说:“红儿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以后只给我一个人唱。”
红爷抖了抖肩膀,说:“都说了别喊得那么恶心。”
平先生听见脚步声,知道万俟景侯回来了,笑着说:“走走,景爷回来了,咱们也回房去吧,别打扰他们了。”
红爷转头往外走,嫌弃的说:“什么叫咱们,我回我房间,你回你房间,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平先生笑着说:“红儿就是别扭,之前在墓葬你,抱着我亲的人可是你。”
红爷脸上顿时一红,赶紧出了房间,然后走近自己房间里,“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平先生在外间使劲拍门,说:“红儿,红儿!你让我进去啊,我跟着你比较安全啊,万一又有谁要偷袭你,我能保护你啊……”
红爷实在受不了平先生大喊大叫的声音,只好把门打开了,平先生赶紧挤进门里,笑着把门关上,说:“红儿,时间不早了,咱们休息吧。”
红爷:“……”
红爷有些不自然,刚坐在椅子上,突然又站了起来,平先生低笑了一声,说:“还疼呢?”
红爷顿时瞪了他一眼,说:“废话,要不你趴着,我来试试看?”
平先生立刻凑过去,笑着将红爷揽在怀里,说:“谁让红儿你这么主动的,我本身想温柔点,你那么卖力的夹/着我求我,我当然忍不住。”
红爷脸上顿时红的跟着火了一样,说:“滚蛋!”
平先生笑着说:“我错了,我错了,你让我看看还肿么,景爷给了我一些药,可以消肿的。”
红爷一听,顿时踹了平先生一脚,不过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说:“你还管万俟景侯去要,你……”
太丢人了,红爷简直想从二楼跳下去。
平先生笑着说:“这也没什么,景爷有好多经验啊,我们只是探讨一下,据说这个药效果很不错,你乖乖躺下来,我帮你看看。”
红爷气的用茶壶去砸平先生,平先生赶紧捞住。
万俟景侯给平先生的药,其实是匡佑启给他的,毕竟鬼师身材比较瘦弱,那里也容易受伤,而且匡佑启这个药有些助兴的功能,再加上鬼师听话,让他喊什么就喊什么,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万俟景侯一直保存着这个药,但是没给温白羽试过,毕竟温白羽可没鬼师那么服帖,如果试了,那可是要承担后果的。
万俟景侯正好就把药给了平先生,平先生拿走之后当宝贝似的。
红爷虽然别扭,但是他真的疼得厉害,昨天晚上他醒过来,也算是九死一生,平先生对他的态度,红爷是看明白了,自然是两/情/相/悦,红爷也就直接说明白了。
当时平先生高兴的头都要昏了,红爷和他表白了,说喜欢他,而且还恶狠狠的告诉他,既然和他交往了,如果看见平先生去惹别人,男的女的都不行,看见了就切了他第三/条腿。
平先生高兴的不顾伤口,当天晚上就把红爷给办了,红爷没有经验,手足无措的,平先生也没有和男人的经验,又因为太兴/奋了,红爷有些出/血,而且还红肿了。
红爷真的第一次哭了,疼得他全身都麻木了,感觉根本不舒服,不过后来倒好了,因为红爷没经验,也算是第一次,后来快/感压住了疼痛,红爷被弄晕过去了。
醒过来之后还是疼,已经疼了一天了。
红爷最后没经受住诱/惑,想着或许涂了真的不疼了,就让平先生给他涂了,结果没想到里面有助兴的东西。
红爷粗喘着气,脸都憋红了,全身都是汗,眼睛发红,眼里水光弥漫,平现身稍微一碰他,红爷立刻就流了生理泪,“嗬——嗬——”的喘着气,最后忍不住了,主动抱着平先生,根本没平时的别扭,乖得跟一只温顺的猫咪似的,在平先生怀里蹭着,说:“帮我……平先生……”
平先生喜欢让红爷叫自己盛勋,毕竟这样显得亲/密,但是在床/上叫平先生,倒是也很有味道。
温白羽吃着饭,就听到隔壁传来非常大的呻/吟声,顿时都震/惊了,趁着万俟景侯把空碗送出去,立刻跳下床,悄无声息的摸/到墙边上,耳朵贴着墙仔细听。
隔音不是太好,红爷的声音乖/巧温顺,毫不吝惜的喘息着,一边类似痛苦的呻/吟着,一边求饶,嘴里又混乱的喊着:“还……还要,再……平先生……”
温白羽:“……”
万俟景侯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温白羽一副做贼的样子,贴着墙听墙根。
万俟景侯把人抱起来,说:“干什么呢?”
温白羽说:“听八卦……没想到红爷看起来挺严肃的,竟然这么火/热?”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使劲拍了一下温白羽的臀/部,说:“别闹了,上/床休息。”
温白羽踢着腿,听到“啪!”的一声,顿时羞耻的就不敢动了,乖乖的被万俟景侯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万俟景侯说:“快休息。”
温白羽把被子盖到下巴以上,只露/出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说:“我刚睡醒,才吃了饭,还不想睡觉。”
万俟景侯坐在床边,说:“乖,快休息,你之前受冻了,身/体很弱,多休息才能好起来。”
温白羽一点也没感觉到,他当然没看见自己奄奄一息的样子,当时万俟景侯背着他,心里只剩下了暴/虐的着急,温白羽怎么叫都不醒,脸色煞白,而且呼吸微弱,一直在说胡话。
幸好他们遇到了宝子,不然万俟景侯一个人,就算力气再大,也没办法弄三个人回来。
温白羽又看不到自己虚弱的样子,他恢复的很快,睡了一天之后身/体就不疲惫了。
万俟景侯洗了澡,没给温白羽洗澡,怕他又着凉,但是温白羽出了一身的汗,感觉身上不舒服,万俟景侯回来的时候,温白羽还在被子里鼓悠,并没有睡着。
万俟景侯躺进来,伸手搂着他,温白羽说:“我还没洗澡呢。”
万俟景侯说:“没事,你现在身/体弱,万一洗了又着凉,这边的隔风不太好。”
温白羽难受的扭来扭去的,床/上地方小,本身是单人床,睡了两个大男人,温白羽根本滚不起来,只能扭来扭去的。
万俟景侯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扭,时不时碰到自己的关键部位,顿时呼吸都粗重了,使劲勒住温白羽,说:“老实点!”
温白羽扭了一下,感觉到万俟景侯的变化,一下就不敢动了,僵硬着身/体,过了十分钟,万俟景侯还是兴/奋着,搞得温白羽也受了传染。
万俟景侯深吸了一口气,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说:“乖,快睡觉,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不敢折腾你。”
温白羽浑身跟找了火一样,他睡了一整天,体力已近旺/盛了,笑眯眯的说:“那你乖乖躺着,我折腾你不就行了?”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这么聪明?”
温白羽笑着说:“那当然了!”
万俟景侯说:“我怕你受不了。”
温白羽有些奇怪,为什么受不了?
结果他就明白了,万俟景侯真的“乖乖”躺着,但是温白羽是坐在他胯上的,温白羽觉得自己要昏死过去了,一半是羞耻的,一半是累的。
万俟景侯则不断的夸着他,用低沉沙哑的嗓子说:“真乖……你的腰一直在颤,累了吗,还是舒服的?”
温白羽喘着粗气,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直接倒在了万俟景侯怀里。
万俟景侯知道他累了,身/体还是虚弱,禁不住折腾,就放过了他。
温白羽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一身都是汗,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笑着说:“抱我去洗澡,驾!”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实在没办法,只好抱温白羽去洗澡了,温白羽洗澡的时候就睡着了,全身软塌塌的,蒸腾着粉红色的热气,看的万俟景侯又想吃/人。
温白羽睡得很舒服,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万俟景侯没敢怎么折腾他,让他并不是那么疲惫,早起的时候还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是大/腿/根有点疼,低头一看,有点红,幸亏没破,肯定是万俟景侯干的好事……
因为万俟景侯没有药了,温白羽着急回家去找于先生,所以第二天温白羽醒了大早,就催着万俟景侯起床出发。
万俟景侯有些头疼,他想让温白羽再休息两天才出发的,不过温白羽不答应。
万俟景侯去敲了隔壁的门,问问红爷和平先生什么时候能出发。
红爷一副憔悴的样子,还昏睡在床/上,平先生则是意气风发的,笑着说:“今天就可以出发,不过红枭有点累,让他在车上睡觉吧。”
温白羽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平先生一脸非常投机,相逢恨晚的和万俟景侯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温白羽眼尖的看见平先生的脖子上有一个青印子,看起来是狠狠啜出来的,嘴角也破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想,红爷真是太热情了。
红爷是被平先生抱上车的,平先生要照顾红爷,这下好了,温白羽又可以开车了。
宝子的妹妹对温白羽有些舍不得,不过她昨天晚上本身想给温白羽送些夜宵的,结果不小心听到了温白羽的呻/吟声,那时候温白羽正在努力的“折腾”万俟景侯,宝子的妹妹一下就美梦破碎了。
当然了,万俟景侯的耳力自然听见有人在外面,也知道是谁,所以估计使劲顶了温白羽两下,当时温白羽没忍住,大声的哼了一下,脑子里全是白光,差点哭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温白羽完全不知道,宝子的妹妹对他依依不舍,又爱又恨的,温白羽只是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可怕”。
众人坐进车里,万俟景侯还凑过去,给他系上安全带,亲了一下温白羽的额头。
宝子的妹妹一见,顿时跺了一下脚,然后飞快的跑了。
温白羽:“……”
众人往回赶去,红爷本身不舒服,再加上温白羽开车,红爷简直要死过去了,平先生则是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一副狗腿的样子。
众人先到了金华,回了家里一趟,温九慕终于抓/住了温白羽,问他为什么不开机。
温白羽脸色非常尴尬,眼珠子乱转,他的手/机早就在冰洞里报销了,更别说开机了。
万俟景侯则面不改色的说,他们在旅游的时候遇到了扒手,手/机都丢/了。
温白羽:“……”
在金华住了一天,两个人就回北/京去了。
回北/京的一路,温白羽都是睡过来的,这些天温白羽还是照常嗜睡,没什么食欲,但是也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但是肚子依然没什么反应,不见蛋宝宝出来,肚子依然也是平坦的,没有变化。
温白羽有点后背发/麻的想,这个不会要怀胎十月吧?
两个人根本没有行李,出来之后万俟景侯打了车,温白羽又靠着他睡着了。
等到了地方的时候,温白羽顿时迷茫起来,说:“这是什么地方?咱们搬家了吗?!”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不是搬家了,是要把你卖了。”
温白羽:“……”
万俟景侯真不适合开玩笑,还是保持高冷男神风好了。
温白羽看着眼前的游乐园,顿时有些震/惊,说:“游乐园?!”
万俟景侯说:“你之前不是想来,正好这边离得近,玩过了回家去也行。”
温白羽其实还蛮兴/奋的,毕竟游乐园这地方他从没来过,而且还是和万俟景侯一起,感觉像是一个新鲜的约会项目一样。
万俟景侯去买了票,他们进园的时候刚好是中午。
天寒地冻的,这几天尤其的冷,零下十度的气温,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进了游乐园,游乐园里因为大多是水上项目,这会儿滴水结冰,根本没有办法玩,而且北风呼呼的刮,小年轻全都跑去电影院窝着了,几乎没人到游乐园来。
游乐园处于淡季,正好还是学/生的考/试周,更加没人了。
园里设计的很漂亮,星星点点的人,人不多,正好可以把设施玩一遍。
万俟景侯牵着温白羽的手,两个人手拉手往里走。
路过的多半是很有活力的小女孩,要不然就是小情/侣,看见两个男人手拉手的走,不免多看几眼。
温白羽被看的后背发/麻,不过万俟景侯倒不介意,万俟景侯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再加上男神脸,大长/腿,怎么看怎么觉得帅,一股浓浓的苏气扑面而来。
两个人进园之后,先去吃了午饭,游乐园这地方的午饭死贵死贵,而且多半是简餐,简餐在外面吃太冷了,万俟景侯怕他着凉,就找了一家咖啡厅,两个人坐进去吃午饭。
咖啡厅的女老板还给他们点了一根红桃心的蜡烛,咖啡厅里光线很暗,就他们一桌吃饭,那气氛好到爆棚。
温白羽翻着菜单,感觉价钱太贵了,看得他心惊胆战的,不过抬眼一看,万俟景侯叠着大长/腿,坐在软/软的沙发里,一条胳膊架在扶手上,整个人靠在沙发里,随意的翻着菜单,那动作简直帅呆了。
温白羽看的有点出神,都忘了翻菜单,万俟景侯发现他在看自己,抬头说:“想吃什么?你喜欢吃西冷,要来了个吗?”
温白羽眼里看着万俟景侯还没拔/出来,根本没听清楚,说:“啊?”
万俟景侯突然沉下目光来,黑色的眼睛里面好像有一弹深不见底的泉水,看的温白羽心脏腾腾直跳。
万俟景侯突然拿着菜单,欠身站起来,伸手撑着桌子上,用菜单挡着别人的视线,含/住了温白羽半开的嘴唇。
温白羽“嗬——”了一声,吓了一跳,不过他们的脸都被菜单挡住了,但是这个动作,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万俟景侯在短暂的一吻之后,立刻坐回去了,果然就见到那边服/务员和女老板一脸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温白羽赶紧低头,火速的翻着菜单,眼睛乱闪,火速的翻了一遍又一遍。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又说:“西冷牛排,要吃吗?”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有点贵,还是算了,我吃份面吧。”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伸手找来了服/务员,女老板亲自上阵,笑眯眯的给他们点餐。
万俟景侯给温白羽的主餐要了一份西冷牛排,五分熟。
温白羽:“……”
之后又要了一堆的甜点和小食。
温白羽早就饿了,牛排上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味,馋的温白羽实在不行,他对牛排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西冷的肉质非常韧,不太好切,温白羽把牛肉切成了屠宰场一样可怕,万俟景侯实在看不过去了,就把牛排挪过来,给温白羽全都切好了,然后浇上汁,推到温白羽面前。
温白羽美滋滋的吃着切好的牛排,就着甜点,还有送的红酒,感觉实在太享受了。
万俟景侯则是全程给温白羽服/务,等温白羽吃完了,才开始吃自己的东西,动作优雅又干脆利落的切牛排。
温白羽就托着腮帮子看,发现万俟景侯的手指太苏了,配合着刀叉的动作,好像充满了力度,托起高脚杯的动作也特别好看,带着一股优雅和性/感,让温白羽“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抬眼看温白羽,说:“一杯就醉了?”
温白羽摇头,说:“没醉,有点热,吃饱了有点困……”
还说没醉,说话都不利索了。
两个人吃了饭,万俟景侯让温白羽等着,然后自己去刷卡结账,回来的时候发现温白羽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脸色有些泛红,唇齿间还有些香醇的酒气。
女老板笑着说:“客人,旁边有酒店,还有情/侣房!”
万俟景侯挑了挑嘴角,说:“谢谢。”
女老板差点被万俟景侯微微一笑给电晕了,目送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走了出去。
温白羽本身就嗜睡,喝了酒就更困了,睡得很踏实,万俟景侯抱着他,进了隔壁的酒店,游乐园的酒店也贵的要死,万俟景侯还要了一间情/侣房。
上了楼,把人放在床/上,房间布置的很浪漫,床头柜里的东西一应俱全,万俟景侯去浴/室看了一眼,按/摩浴池,还有浴霸,这样洗澡不会冷。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抱进来,脱了衣服放在热水里,温白羽“唔”了一声,说:“好暖和。”
他说着,迷迷糊糊就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在浴池里,有些懵的看着万俟景侯站在浴池边脱衣服,不由得看的更是大脑发木,紧紧盯着万俟景侯有力的胸肌。
万俟景侯“哗啦”一声走下浴池,也坐进来,笑着说:“再看我,我可干点什么了。”
温白羽赶紧把目光收回去,说:“怎么在旅馆里,不是要去玩吗?”
万俟景侯说:“你有点醉,我怕你从游乐设施上摔下来。”
温白羽说:“哪有那么笨?”
万俟景侯只是笑了一声,温白羽觉得自己肯定被鄙视了。
万俟景侯说:“没关系,我刚才看了,游乐设施都到五点,晚上还有夜景表演,时间来得及。”
温白羽/明白了什么叫时间来得及,两个人在浴池里做了一次,温白羽被蒸的腿软,根本站不起来。温白羽羞耻的用胳膊遮住眼睛,说:“轻点,轻点……”
万俟景侯低沉的粗喘着,说:“放心,我有分寸……白羽,你发现没有,你这几次都特别敏/感。”
温白羽的确发现了,自从他怀/孕之后,就特别的敏/感,而且还特别兴/奋,这样一提,温白羽更加敏/感了。
两个人三/点多才从酒店里出来,温白羽几乎觉得他今天不能出门了,腿软得厉害,不过万俟景侯的确知道分寸,没敢使劲弄他,忍得也很辛苦。
两个人出来玩了两个项目,游乐园就开始点灯了,灯火通明,看起来非常浪漫。
四点多钟的时候,还能玩最后一个设施,温白羽就看上了旋转木马,其实这是他最喜欢玩的,毕竟很多小情/侣都喜欢坐这个,温白羽还没坐过。
旋转木马的设施弄得灯火通明,放着浪漫的音乐,没什么人在上面,就算有也是小孩子。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买票进去,万俟景侯身高很高,而且身材很棒,坐在木马上,顿时就跟坐在骡子上一样,显得木马实在太小了。
温白羽指着万俟景侯,笑的肚子都抽筋了,万俟景侯倒是不介意。
很快旋转木马就转起来,温白羽感觉特别新鲜,第一圈的时候兴/奋到不行,第二圈的时候温白羽就不笑了,脸色有点绿,感觉晕的厉害,胃里翻滚着想吐。
等转完停下来,温白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玩旋转木马玩到想吐,温白羽觉得这让小孩子听了都会笑的。
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背下来的……
两个人看了一眼时间,竟然还有剩,最后决定去坐摩天轮,来游乐场不坐摩天轮,简直就是白来了。
天色昏暗下来,灯火显得更明亮了,巨大的摩天轮竖/立在风格独特的童话城堡旁边。
温白羽刚才脸色还铁青,万俟景侯怕他受不了,想让温白羽/明天再来玩,不过温白羽打算今天晚上就回家,毕竟这里的酒店太贵了,而且他好久都没见到儿子了,还有就是,万俟景侯的药还在于先生那里。
万俟景侯拧不过他,就带着温白羽去排队,天黑下来,大家都在排摩天轮。
两个人进入转轮的车舱,坐下来,温白羽兴/奋的贴着玻璃往外看,笑着说:“快看那边,能看的这么远?”
万俟景侯说:“好看吗?”
温白羽点了两下头,摩天轮/转起来的一霎那,温白羽还兴/奋的说:“转了转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他说着,突然站起身来,坐到温白羽的一侧,因为两边不一样重量,有点偏斜。
温白羽吓了一跳,万俟景侯拉着他的手,伸手搂住他的肩膀,将人抱在怀里,说:“冷不冷?”
温白羽说:“还行。”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看着温白羽,捏着他下巴,说:“气氛这么好,不亲我一个?”
温白羽:“……”
温白羽咳嗽了一下,抬头找了找,说:“这地方不会有监控吧?”
他找了半天,确定没有,这才郑重的搂住万俟景侯的背,然后闭上眼睛,慢慢含/住了万俟景侯的嘴唇。
温白羽正襟危坐的样子,让万俟景侯有些好笑,不过确实非常让他兴/奋,温白羽每次和他做亲/密的举动,都会觉得不好意思,越是这样,万俟景侯就越是喜欢。
温白羽的主导地位慢慢就被剥夺了,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温白羽额头上都是汗,眼神迷茫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狠狠啜了一下他的舌/头,啜的温白羽的舌/头都酸疼了,万俟景侯声音嘶哑的说:“甜的,还有红酒的味道。”
温白羽的舌/头忍不住在口腔里扫了一下,根本没有红酒的味道,知道是万俟景侯戏/弄自己的,舌/头在口腔里一扫,顿时感觉又麻又酸,还有一种让人颤/抖的余韵。
两个人从摩天轮下来,正好设施就要停了,他们从游乐园里出来,打了一辆车,就往家里去了。
温白羽还在兴/奋着,说:“下次带儿子们过来吧,最好是夏天来,好多设施冬天都停运。”
万俟景侯说:“行,你高兴就行。”
温白羽兴/奋了一阵,很快靠着万俟景侯睡觉了,游乐园距离城区有点远,回去的时候还堵车。
不过温白羽下午又是活动,又是玩游乐设备的,有些疲惫了,也没有晕车,全程都在睡觉。
等到了地方,已经是七点多钟了,万俟景侯拉着睡着迷迷糊糊的温白羽走下车,两个人进了楼道,上了电梯,在电梯里也亲/吻了一下。
温白羽吻得腿都软/了,被万俟景侯架着,说:“电梯里有监控!”
万俟景侯捏着温白羽的下巴,说:“谁让你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现在就想扒了你的衣服。”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说了一声老流氓。
两个人下了电梯,刚一开门,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小羽毛和蛋/蛋从楼上冲下来,一下扑进温白羽怀里,温白羽腿还有点软,差点被扑倒了。
万俟景侯托了一下温白羽的后腰,温白羽因为中午的运/动,腰还酸着,“嘶——”了一声。
两个小家伙抽泣着,一脸委屈的样子,温白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把两个小家伙抱起来,说:“怎么了?别哭,别哭。”
蛋/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说:“爸爸爸爸!大哥/哥不见了!”
温白羽不知道他指的大哥/哥是谁,这个时候万俟流风从楼上下来,看见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来了,顿时冲过来,情绪非常暴怒,说:“叔父!太傅!于先生不见了!”
温白羽一怔,说:“这怎么回事?”
万俟流风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怕于先生因为眼睛的事情心里闷,就天天带他出去散步,今天也去散步了,于先生说他渴了,我就去便利店买水,等出来的时候,于先生就不见了。”
万俟流风的功夫也很好,有人带走了于先生,他肯定能发现,难道于先生是自己走的?
这一下情况就紧张起来,于先生不见了,那些药丸怎么办,万俟景侯的药丸在冰洞里都散光了,现在一颗也没有了。
另外于先生的眼睛看不见,身/体也没有完全恢复,他能走到哪里去?
温白羽觉得,还是有人把于先生带走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很凝重,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门,温白羽就在门边上,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雨渭阳和唐子。
雨渭阳难得来一次,平时都在潘家园看店,雨渭阳见他们脸色不好,说:“怎么了?”
他说着,拿出一个小盒子,说:“温白羽,写着你的名字,包裹怎么寄到潘家园去了?”
温白羽接过来,上面写的的确是他的名字,但是收件地址的确也是潘家园的铺子。
温白羽有些狐疑,万俟景侯看到那个包裹,说:“里面的东西有寒气。”
他一说众人就更觉得奇怪了,万俟景侯拿过来,把包裹拆开,里面是个纸盒子,纸盒子里面放着一个木头盒子,木盒子很大,打开一看。
雨渭阳突然“嗬——”了一声,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竟然是一对眼睛!
眼睛是淡金色的,上面有放射性的金线,泡在血红夫人水里……
雨渭阳还记得,当初火魔把他的眼睛挖出来,也是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交给了温白羽。
这个场景实在太相似了,而且显然这个包裹送到雨渭阳的潘家园小铺子里,也是有这层原因的……
万俟流风看见那对眼睛,当场就要暴怒起来,万俟景侯甩了甩包裹的盒子,“嘎哒”一声,从里面掉出一张相片。
相片正好是背面落地,众人来不及去看正面是什么,就见背面用黑漆笔写着……
——用冰宫的半月盘,交换于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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