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正在抓自己的尾巴,墓门外面的那些粽子又要冲进来,数量非常庞大,而且一个个都穿着铠甲,手持大刀。
黑羽毛立刻扑过去,把小家伙抱起来,小家伙扫着六条毛/茸/茸的尾巴,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冲着黑羽毛“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示意黑羽毛看自己的尾巴。
那些粽子疯狂的冲进来,好像一只部/队一样,万俟景侯抽/出吴刀,猛地迎上去,黑羽毛将小白狼交给七笃,也跟着迎上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的一声,似乎是触动机/关的声音,一个粽子碰到了其中一辆战车,战车上似乎有机括,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响。
众人全都应声看过去,瞬间感觉不妙,就在一瞬间,那些马匹和战车突然动了起来。
真的动了起来!
但是并不是起尸,就算马匹能起尸,但是战车根本没有生命,怎么可能起尸,那些竖/立在军马坑里的马匹和战车突然运/动了起来,原来地上有很多轨道形的凹槽,机括被启动,那些马匹和战车就按照轨道开始行进,而且速度非常快。
粽子根本没有/意识,只知道横冲直撞,一下就被一辆战车给撞飞出去,压倒了好几匹马。
军马坑里一下非常“热闹”,众人上蹿下跳的躲避那些横冲直撞的粽子,还有那些飞速移动的战马战车。
温白羽只感觉耳边生风,几乎要来不及躲闪了,万俟景侯猛地一跃而起,一脚踏在战车上,瞬间一拽,将温白羽也拽上了战车。
温白羽扶住战车的伞柱,感觉战车飞驰的太快了,地上的轨迹横七竖八,有的时候会连绕三圈,有的时候会冲着一匹战马横冲而去。
就算战车上比较安全,温白羽还是忍不住眩晕,“呕——”的一声,差点吐出来。
其他人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跃上战车,贺祈受了重伤,腿上还有伤口,行动不便,他刚爬上战车,就感觉小/腿被人使劲拽了一把,回头一看,竟然是粽子。
一个粽子抓/住他的小/腿,然后提刀就砍!
程沇大喊了一声“当心!”,贺祈因为身上全是伤痛,也来不及反应,这个时候就听到“当——!!!!”的一声巨响,本身抓/住贺祈小/腿的粽子一下飞了出去,贺祈被他抓/住,几乎也同时飞出去。
程沇扑过去,一把抓/住贺祈,另外一手抓/住战车的伞柱,就把贺祈吊在了战车外面。
原来是那些行动的战马突然冲了过来,一下将抓/住贺祈的粽子给撞飞了,也算是贺祈命大。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松了一口气,但是贺祈并不觉得好受,程沇力气并不大,在战车高速行驶的时候,拽不起来贺祈,贺祈只能吊在战车外面,就像放风筝一样,大喊着:“他/妈/的这一点也不好玩,什么时候停下来!”
温白羽捂着嘴,在战车上几乎天昏地暗的,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说:“忍一忍,就当做旋转木马了。”
旋……转……木……马……
亏得万俟景侯能说得出来。
温白羽说:“这是旋转战马!”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也对。”
他说着,突然吴刀向后一顶,“当!”的一声,顶掉了一个想要爬上来的粽子。
万俟景侯指着黑羽毛那辆战车,说:“你看小家伙玩的还挺开心。”
小家伙趁着大家手忙脚乱的时候,扇动着自己肉肉的小黑翅膀,已经悄悄的飞到了战车的马匹头上,坐在马匹的头上,甩着六条毛/茸/茸的小尾巴,似乎特别兴/奋,还伸着小胳膊兴/奋的“嗷呜嗷呜~”叫。
七笃看的心惊胆战的,伸手去够小家伙,小家伙摇着尾巴,还扑扇翅膀,然后飞了起来,似乎要去旁边骑大马。
有翅膀就是麻烦,温白羽突然想到了小羽毛,小羽毛也是有翅膀,喜欢自己飞来飞去,实在太不安全了!
就在小家伙想要飞到旁边骑大马的时候,墓室里的战马和战车突然开始减速了,慢慢停了下来。
温白羽庆幸的扶着伞柱,脸色铁青,说:“终于停下来了。”
小家伙则是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还伸手拍了拍战马的脑袋,想要战马继续跑起来。
“咔!”又是一声轻响。
就在战马和战车慢慢停下来的一瞬间,一声轻响响了起来,战马和战车的运功轨迹并不是随便设定的,而是按照一定的规律,运/动之后所有的战马和战车整齐的排列在一起,原本杂乱的军马坑突然变得无比整齐壮观,就像列阵一样,前方还有一片空地。
那片空地随着“咔”一声突然呈现四十五度的大斜角,瞬间所有的车马全都顺着斜角往下滑。
“啊……”
贺祈还没爬上去,一出现斜角,这回更惨了,就感觉自己在下面,车马在上面,这要是滑/到最下面,还不被压成肉泥了?
程沇也睁大了眼睛,车马很重,滑/动的势能非常强大,再加上斜坡也斗,滑/动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程沇大喊着:“快爬上来!”
程沇抓/住他使劲往上拉,贺祈也使劲往上爬,两个人“咚!”一声砸在了战车里,贺祈抱住程沇,两个人伏地身/体匍匐在战车里,使劲抓/住战车的边缘。
他们能感觉到战车在斜坡上急速的滑/动、颠簸,甚至被撞得弹跳起来,不断的震动着。
万俟景侯也抱着温白羽扑倒在战车里,战车里非常颠簸,那个年代可没有什么高超的减震系统,战车在斜坡上急速往下滑,这个感觉就跟坐翻滚过山车一样刺/激。
温白羽护住自己的脑袋,很长的斜坡,但是速度太快,瞬间就感觉到“嘭!!!”的一声剧烈震动,战车似乎撞到了什么,一瞬间发出剧烈的震动,温白羽真的头晕目眩,倒在战车里根本爬不起来。
万俟景侯把他抱起来,瞬间跃出战车,紧跟着后面的战车和车马也滑了下来,都砸在一起,发出“嘭!!!砰砰!!!”的巨响。
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放在地上,轻轻拍着温白羽的脸颊,说:“白羽,白羽?”
温白羽听到接二连三的巨响声,才慢慢找回了意识,翻身爬起来,捂着嘴巴“呕——”的干呕了好几下,感觉太颠簸了,这比坐汽车还要晕。
其他人也飞快的从战车跳下来,以免被砸成肉饼,后面的战车和战马还要不断的往前下滑,然后砸烂前面的车马,其中还包含/着几只穿盔甲的粽子,也被砸的稀巴烂。
众人全都跃下来,除了眩晕之外,倒是没有受伤,最命苦的是贺祈,但是贺祈也没有受伤,除了伤口抻裂之外……
贺祈倒在地上几乎爬不起来,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太坑/人了。”
他们从军马坑滑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一条暗道,斜坡下来之后滑行了很长时间,遇到了一面墙,所有的车马全都砸中了这面墙,然后强行停了下来。
暗道并没有走到尽头,而是出现了拐点,呈现了“7”的墓道造型。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没事,松了口气,让他靠坐在墓墙上,然后自己拿出手电,把手电打量,往墓道里照了照,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里面传来一阵很强的阴气。
万俟景侯说:“前面应该有陪/葬的地方,尸气很强。”
温白羽说:“感受到了,冷的要死。”
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快速的披在温白羽身上,衣服上还沾着万俟景侯身上的阳气,让温白羽暖和了不少。
万俟景侯将温白羽扶起来,众人也掸了掸身上的土,准备继续再往前看看。
贺祈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扶着墓墙,一瘸一拐的跟着他们往前走,说:“你们有吃的吗,现在几点了,我都要饿死了。”
程沇把一个面包扔给他,说:“你还真是自来熟。”
贺祈笑眯眯的接着面包,说:“也不算吧,毕竟咱俩这么熟了,亲都亲过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程沇就想掐死他,贺祈偷走“羊毛地图”的时候,竟然还戏/弄自己,程沇现在还觉得嘴唇有点刺痛,嘴上和脖子上有两个血痂还没有掉呢!
程沇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抢他的面包,贺祈立刻服软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开玩笑了行吗,让我吃吧,我要饿死了。”
小白狼看见贺祈吃面包,似乎被香气吸引了,小/嘴巴吧了吧,开始咬自己的手指头。
温白羽说:“小家伙是不是也饿了?”
万俟景侯说:“咱们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吃点东西。”
他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他们进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
众人就席地坐在墓道里,把食物和水拿出来分了分,万俟景侯就跟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罐子奶粉,并不是很大的罐子,一个小的铁罐子,还是密封的,没有打开过。
万俟景侯把罐子的盖子打开,然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奶瓶来!
对,是奶瓶!
温白羽看的都目瞪口呆了,万俟景侯正数量的把奶粉舀到奶瓶里……
温白羽说:“你怎么带着这些东西?”
万俟景侯一边笑眯眯的冲牛奶,一边说:“本身是给咱家儿子准备的,没想到先给孙/子用了。”
孙/子……
温白羽表示还是接受不了这种设定!
自己还那么年轻,三十岁都没到,结果就有孙/子了……
万俟景侯熟练的冲好牛奶,毕竟之前他一直给蛋/蛋和小羽毛冲牛奶,早就熟能生巧了,万俟景侯拿着奶瓶的动作,就跟拿着吴刀一样,毫无违和感,而且还苏苏的……
万俟景侯把冲好的牛奶递给黑羽毛,小家伙看到乳/白/色的奶,立刻就扑扇着小翅膀飞了过来,落在黑羽毛怀里,六条小尾巴飞快的甩来甩去,就跟一只小奶狗一样,一蓝一黑的双瞳盯着奶瓶,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急切声音。
黑羽毛轻笑了一声,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然后把奶瓶递过去,小白狼立刻用两只肉肉的小爪子抱住奶瓶,“咋咋咋”的啜了起来,啜奶瓶的声音还特别有节奏感。
小家伙喝的一脸满足,耳朵都要飞起来了,不停的耸/动着,就算小家伙比温白羽的儿子生出来都大,但是他这个体积,撑死了也就是一只“茶杯犬”大小,喝了一瓶子的奶,小肚子顿时撑起来了,圆的跟皮球一样。
温白羽忍不住戳了戳小家伙的肚子,实在太可爱了,圆/滚滚的,摸起来超软,那种毛/茸/茸的感觉极大满足了温白羽这个毛绒控的心理,忍不住多摸了几下。
小白狼不介意别人摸自己,歪着小脑袋,一脸憨憨的表情,大大方方的让温白羽摸/他的小肚子。
温白羽摸得爱不释手,万俟景侯笑着把他的手拉回来,放在自己腹部上,说:“白羽可以摸/我的。”
温白羽:“……”
温白羽嫌弃的收回手,说:“硬/邦/邦的有什么好摸的。”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这就算硬了?还有更硬的呢。”
温白羽脸上一阵通红,说:“当着小孩子你还耍流氓。”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
小白狼吃饱了,就转头跃出了黑羽毛怀里,转为跑到七笃怀里,又去窝着睡觉了。
温白羽发现小白狼真是分工明确,睡觉的话肯定会回到七笃怀里的,难道是七笃怀里躺着比较舒服?
众人吃了东西,温白羽有些犯困,但是墓道里太凉了,睡着了的话肯定会感冒的。
其他人吃了东西也不想往前走,都想休息一下,众人就靠着休息,小白狼已经打起了小呼噜,睡得特别香。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万俟景侯突然动了一下,温白羽差点就睡着了,被他一动,一下惊醒了,说:“怎么了?”
其他人也都看过来,万俟景侯突然说:“墓道变窄了。”
“什么?”
温白羽没有反应过来,左右看了看,万俟景侯说:“这地方的墓道在动,不能停留,咱们要启程了。”
墓道在动……
可能是移动的很缓慢,所以众人都没有感觉到,但是万俟景侯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发现墓道的宽度变化了。
众人提上行李,快速的往前走,墓道非常长,非常长,长到根本看不见头,一直往前蔓延。
走了大约十分钟,众人终于发现了,墓道在缓慢的闭合,这种闭合是悄无声息的,而且是有一定加速度的,闭合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等你肉/眼发现他有闭合速度的时候,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万俟景侯说:“跑起来,墓道要夹死了。”
众人从快走变成了急速奔跑,顺着墓道向前冲,墓道的闭合速度已经肉/眼可见了,这条墓道设计的如此之长,估计就是想把盗墓贼全都夹死在里面。
万俟景侯的手电一晃一晃的照着前面的墓道,墓道里一片昏暗,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非常长,他们的奔跑速度已经不低了,仍然见不到头。
温白羽跑的满头是汗,累的已经不行了,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腋下,说:“白羽,快点。”
温白羽咬着牙往前跑,就听到老蛇的声音在后面大喊了一声说:“前面有出口!”
前面果然是出口,但是也不是出口,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众人顾不得别的,全都冲进墓室里,随着最后一个人冲进墓室里,墓道已经夹死了,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后背的墓道俨然变成了一座墓门,一下闭合了。
而他们进入的墓室,并没有其他的门,这是一个巨大的葬坑。
葬坑阵中见种了一棵很高很高的树,看起来像是银杏树,树埋在墓葬里,但是依然生长着,高的银杏,苍虬的树干,一直往上伸展,树坑的周围则是葬坑,抛弃着无数的尸体。
葬坑里的尸体累积成山,已经数不过来了,怪不得刚才能感受到巨大的阴气,原来这里的尸体竟然这么多。
错综复杂的叠落在一起,尸体一个挨一个,看起来非常可怕。
小白狼的尾巴都竖/起来了,竖着尾巴上的毛,呲出他唯一的小虎牙,对着那个葬坑“嗷呜!嗷呜!”的叫。
万俟景侯走过去看了看葬坑,说:“这些人应该是俘虏。”
邹成一皱眉说:“黄巾军的俘虏吧,应该是把死人埋在这里了。”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往上看,顺着粗/大的树干往上看,说:“看起来咱们唯一的路,就是顺着爬上去看看了。”
温白羽现在灵力受制,想要飞起来很困难,想要爬树也很困难,幸亏他们这里带翅膀的并不少。
黑羽毛带着绳索先飞上了树去,上面果然还有路,银杏一直蔓延上去,上去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的中间是空的,银杏的树冠正好从空心蔓延出来。
黑羽毛飞上去之后,把绳索抛下来,老蛇也飞上去准备拉人。
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两个人先被拉了上去,其他人也依次顺着绳索上去。
墓室非常巨大,中间是树木的树冠,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
温白羽惊讶的说:“青铜鼎?这是太平鼎吗?”
虽然他们这里没有人见过兖州太平鼎是什么样子,但是有一个人不同,噫风本身就是做九鼎的陶土,就算他没见过太平鼎,但是真假一眼便知。
噫风走过去,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摸了摸那只巨大的青铜鼎,手指在纹路上轻轻的抚/摸,笑着说:“这是真货。”
温白羽一瞬间有些兴/奋,一兴/奋肚子竟然有点疼,赶紧深吸了两口气,平稳了自己的呼吸,说:“终于找到了,咱们要怎么把它带下去,这也太大了!”
万俟景侯围着青铜鼎绕了一圈,说:“等等。”
众人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皱眉说:“鼎里面……有东西。”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有些后背冒凉气。
温白羽说:“东西?丹药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是,活的东西。”
他说着,就听到“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似乎要证明万俟景侯的话,那只青铜大鼎突然开始摇晃了起来,发出“咚咚”的声音,似乎是什么的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
巨大的青铜鼎被冲撞的晃动起来,在地上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这个人戒备的退后几步,温白羽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青铜鼎晃动的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不停的发出“咚咚”的声音,但是青铜鼎不像别的鼎一样,它坚固无比,怎么冲撞也撞不破,巨大的青铜鼎不断的摇晃着,最后摇晃的更厉害了,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竟然倒在了地上。
巨大的鼎里面突然撞出一个黑色的东西,那个黑色的东西一撞出来,就发出“咯咯咯咯”的吼声,突然冲着温白羽扑过来。
一瞬间,巨大的冲力席卷过来,那黑色的东西速度非常快,温白羽虽然反应了过来,但是来不及后退,身上的灵力也用不出来。
万俟景侯一下冲过来,身/体一横挡在温白羽面前,“啪!!!”的一声脆响,万俟景侯的吴刀横向一档,与黑色的东西撞击,发出响亮的声音。
温白羽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看清楚,那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全身长着黑/毛儿的粽子!
但是这只粽子,竟然是活的。
活的,有呼吸……
粽子显然没有/意识,但是非常嗜杀好斗,冲过来撕咬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吴刀一转,锋利的刀刃“嗖——”的一声,一下将粽子的手臂瞬间割了下来。
粽子丝毫不觉得疼,身上的黑/毛落了一地,仍然疯狂的怒吼着,冲过来要咬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吴刀一甩,猛地用刀背拍过去,瞬间黑/毛粽子就被砸中了胸口,“嘭!”的一声砸了出去,正好落在青铜鼎上,青铜鼎被砸的滚了出去,但是幸好没有破损。
黑/毛粽子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冲过来撕咬,发狠的见人就扑。
温白羽说:“这是什么粽子?竟然藏在鼎里,而且这也太疯狂了。”
这只黑/毛粽子就像得了狂犬病一样,非常疯狂,一条胳膊被万俟景侯砍断了,竟然还活蹦乱跳的,脸上嗜杀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少。
“嗖!”的一声,万俟景侯一下跃起,手中的吴刀和龙鳞匕/首交替甩出,又交替飞会手心中,猛地往前一跃,赶上两步,左手的龙鳞匕/首和右手的吴刀瞬间交叉一削。
“噌——”的一声,温白羽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脑袋瞬间飞了起来,被万俟景侯的匕/首和吴刀一下削了下来,飞到了空中,还撒出了一股黑色的臭血。
温白羽看着直恶心,那颗黑色的脑袋“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小白狼好奇的用异色的眼睛盯着那颗滚来滚去的脑袋看,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表情,满眼都是奇怪。
温白羽还以为解决了这只黑/毛粽子,黑/毛粽子的头掉了,身/体发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但是让众人没有想到,倒在地上的黑/毛粽子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两秒钟,突然“嘭!”一声,又弹跳了起来,他少了一条胳膊,一个脑袋,竟然疯狂的继续用单手攻击众人。
这粽子实在太“顽强”了,温白羽从来没见过少了这么多东西还能继续攻击人的粽子,如果是别的粽子早就伏尸了。
那只粽子疯狂的厉害,噫风一手拧断了他剩下的胳膊,粽子就当啷着那条断胳膊,继续冲他们冲过来。
万俟景侯烦躁的“啧”了一声,右手猛地一挥,随着吴刀的挥动,一股巨大的火焰突然席卷了出去,一下将粽子突然砸飞,粽子身上的黑/毛立刻着火了,但是依然疯狂的爬起来,盯着那一身烛龙火焰冲向他们,简直义无反顾。
温白羽看着那只黑色的带火的粽子很冲直撞,突然“灵机”一定,拉开背包,找到了他们做饭剩下来的小气罐,在手里掂了一下,然后大喊了一声:“当心头!”
然后猛地扔了出去。
温白羽甩的特别准,万俟景侯听到后背的风声,立刻低头闪了过去,气罐猛地砸中了疯狂的粽子。
粽子身上着了火,气罐砸在他的身上,那火焰还是火精,非常猛烈,气温骤然升高。
万俟景侯大喊了一声:“趴下!”
众人立刻伏倒在地上,万俟景侯冲过去,一把抱住温白羽,将他压在地上。
“轰隆——!!!嘭!!”一声巨响,气罐一下爆/炸了,众人的感觉就像下雨一样,黑/毛粽子的毛和臭血飞/溅的满处都是,弄得众人一头一脸全都是。
噫风赶紧爬起来,拿出干净的手帕,给邹成一把脸上头上的污/秽擦掉。
其他人也赶紧擦着自己的脸,邹成一无奈的说:“温白羽,亏你能想出这种烂办法。”
温白羽笑着说:“这是相当管用的。”
的确是,黑/毛粽子已经变成了渣渣了,再也不能起尸了。
程沇说:“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众人都表示没见过这种黑/毛粽子,品种很稀缺的样子。
众人在周围看了看,发现了一些文献,竟然找到了黑羽毛粽子的出处。
邹成一拿着那些文献,说:“原来是黄帝的阴符策,那些黑猫是羽化的表现。”
温白羽咂嘴说:“又是羽人。”
邹成一说:“原来曹操想要九鼎,并不是单单求长生不老。”
温白羽说:“那还能求什么?”
邹成一笑着说:“当然是做皇帝了。这个青铜鼎是他找了方士炼制军/队用的,据说把尸体放进去炼制,就可以炼制出非常厉害的士兵。”
温白羽诧异的说:“就是那个黑/毛粽子?”
邹成一点头说:“看起来是这样了,不过说起来,那个黑/毛粽子脑袋都掉了,还能继续爬起来,对古代的帝王来说,的确是个合格的士兵了。”
只不过后来青铜鼎的炼制没有成功,因为少了一则药引,这些士兵虽然拥有极高的战斗力,但是他们没有/意识,见到人之后只会发狂,还会自相残杀,这样没办法上战场,上战场的事情,又不能只让一个士兵去完成。
所以这个墓葬就搁浅了,又因为找不到另外八个青铜鼎,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事情也被搁浅了,九鼎就慢慢的变成了一种传说。
温白羽研究了一下这口青铜大鼎,想要搬出去很困难,而且要搬着下山,那就更加困难了,不过好在他们人多。
小白狼扑扇着翅膀,落在温白羽旁边,耸了耸自己的小鼻子,似乎在闻什么,他这样一闻,温白羽也闻见了,竟然有一股烧焦的糊味。
温白羽说:“什么东西烧糊了?”
程沇说:“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黑/毛粽子了。”
他说着,贺祈说:“不是吧?是你们那个羊毛地图。”
他一说,程沇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就看到羊毛地图散落在角落的地上,上面还着着火,已经烧得七零/八落了。
贺祈见他不要命的冲过去,使劲拍着上面的火,说:“别要了,反正也找到这个墓葬了。”
但是温白羽知道,这个地图在程沇眼里,并不代/表一个地图而已,也不代/表一个宝藏而已,它是父亲留给程沇的遗物。
羊毛地图上全是火星,而且还是烛龙的火精,根本扑不灭,万俟景侯这个时候突然收了一下五指,羊毛地图上的火星瞬间就被扑灭了。
但是羊毛地图已经被烧得零零散散的,中间还有一个好大的窟窿。
程沇顿时失落的看着那张羊毛地图,温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们先出去。”
程沇叹了口气,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贺祈突然说:“等等,等等,这地图里面是不是有夹层?”
贺祈这样一说,众人全都凑过来看,羊毛被烧光了,地图里面的夹层露了出来,众人还以为是什么秘密,或者是下一个青铜鼎的出处。
但是他们都想错了……
里面是一封信,信封很老就,没有盖邮戳,是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信就缝在了羊毛地图里面,因为羊毛很厚,而且一直很脏,粘黏在一起,所以众人谁也没发现里面竟然缝了东西,如果不是羊毛地图被烧了,估计这东西一直留在里面。
信封被烧毁了,里面的信也烧的脆了,半半拉拉的,只能看到一部分的文/字。
信上的笔记程沇不记得了,因为他有记忆以来,父亲就没在他身边呆多久,他从没见过父亲的笔记。
但是这是父亲写的信,似乎还是写给程沇的信,信里管他叫小沇,这是他父母才这么叫的。
信已经没头没尾了,看不全面,但是却解/开了程沇着二/十/年来的心结……
程沇的父亲提到,这辈子能娶到程沇的母亲,是他最大的心愿,他一辈子都是盗墓贼,从没奢求想要成家,也没想到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因为这张羊毛地图里蕴含的无限宝藏,一只兖州青铜鼎,成就了程沇父亲和母亲的婚姻,所以等儿子出生的时候,两个人决定给儿子起名程沇。
成家之后,程沇的父亲就打算金盆洗手了,不再踏足那个圈子,再加上程沇的外祖父去世,程沇的父亲打算留下来,陪着程沇的母亲,以后做做正经生意。
但是后来事情却发生了。
程沇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痴迷羊毛地图,才离开家的,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父亲的信上提到,程沇的母亲得了一种当时的不治之症。
程沇的父亲也听说过太平鼎的事情,当年黄巾军用太平鼎和符水制药给老百/姓治病,后来投军的人就越来越多,甚至有人不惜变卖家产来投军,黄巾军的丹药和符水被传得神乎其神。
程沇的父亲本身不信这些,但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什么也治不好程沇的母亲,最后他就把希望寄托在这张缥缈的地图上,他离开了家,一走好几年,回来了两次,但是第三次却再回不来了。
这封信太长了,记录了第三次队伍根据地图寻找青铜鼎的过程,其中有一些零零星星的记载,什么泉水、墓葬之类的,能看懂的词汇就是恐惧、恐怖、恐怕,这次下斗他们似乎经历了很多,但是烧毁了很多,已经看不到了。
原来父亲在母亲病逝之前,就已经死了,而母亲病逝的时候,还在期盼着父亲可以从远方回来。
父亲死的时候,牢牢抓/住手里的羊毛地图,程沇一直以为,父亲是临死还不能放下他的宝藏,所以才想要跟着万俟景侯他们出来,看看这宝藏到底是什么样子,什么宝藏能把父亲迷成这样。
但是程沇错了,他的父亲临死的时候,其实是牢牢抓/住羊毛地图里的那封信,那封根本寄不出去,却期盼他的妻子和小儿子能看到的信件……
程沇捏着那封信,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本身一直在恨这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为了宝藏抛弃妻子和儿子的男人,结果他却恨错了人。
贺祈见他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忍不住轻声说:“程沇?”
程沇出了一会儿神,才慢慢擦了擦眼泪,将那封烧糊的信件小心翼翼的折好,仿佛这才是一个宝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没事。”
程沇又说:“咱们走吧,先出去,回去之后,我还要把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
温白羽点了点头,拍了拍程沇的后背,转头说:“咱们把青铜鼎绑一下,然后拖……”
拖出去……
还没有说出来,温白羽就愣住了,真的是目瞪口呆。
只见小白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去了,跑到青铜鼎旁边玩耍,然后突然坐在地上,用两只白白的小爪子抱住青铜鼎的基座,因为青铜鼎太大了,小白狼抱的也就是青铜的一小片。
然而小白狼突然“嗷呜~”叫了一声,一下将青铜鼎给举了起来!
举了起来……
众人全都只剩下了怔愣的表情,小家伙见他们都看着自己,还耸了耸小鼻子,掂了掂青铜鼎,巨大的青铜鼎就发出“忽悠——”的声音,被小白狼掂起来一点,又落在他的小爪子上。
温白羽惊讶的说:“这小家伙一身怪力。”
小白狼把青铜鼎“嘭!”一声放在地上,温白羽都怕他砸到自己的小爪子,就见小白狼爬了起来,然后甩了甩自己六条尾巴,六条尾巴就像花朵一样绽放开来,然后稍微一用/力,瞬间又用尾巴将青铜鼎给举了起来,又是“忽悠——忽悠——”的颠了两下。
小白狼花样举青铜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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