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猛跑,于先生的人冲过来,火力强大的掩护他们往车上跑,后面的女尸就像水珠从管道里流/出来一样,一大片都从管道里涌了出来。
万俟景侯拉开车门,抱着温白羽进了后座。
于先生直接拽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然后快速的启动/车子,万俟流风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于先生一边启动/车子,一边侧头看了一眼万俟流风,脸色非常难看的说:“你要抱着这个小姑娘到什么时候?”
万俟流风尴尬的说:“可是,可是后座也没地方了,太傅受伤了,需要躺着休息。”
于先生脸色更黑,说:“你不会放到后面的车上去吗,那么多座位。”
万俟流风顿时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
他说着,立刻打开车门又跳下去,然后把带出来的小姑娘交给了于先生的打/手,带到后面车上去了,然后万俟流风又匆匆的跑回来,上了车。
还没来得及关车门,于先生已经说:“坐稳了。”
他说着,车子就发出“嗡——”的一声,一下窜了出去,巨大的推力让万俟流风差点把车门给掰下来。
万俟流风“嘭”的关上车门,于先生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还以为你温香/软玉在怀,乐不思蜀了呢。”
万俟流风说:“于先生你这样说不对,对人家姑娘的清誉不好。”
于先生:“……”
这个时候一个女尸迎头扑过来,于先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气得哑口无言,正好有东西找上来,于是猛地一踩油门,车子顿时也迎了上去。
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女尸被一下撞飞出去,血末纷飞,洒了一窗户都是。
万俟流风吓了一跳,后面的温白羽刚刚觉得好一点,看到这场景,立刻翻身起来,捂着嘴差点就吐了。
万俟流风转过头来,说:“太傅,您没事吧?吃坏了肚子吗?”
温白羽:“……”
温白羽嗓子里很堵,胃里也很堵,怕一说话就吐出来,无力的又躺了下来,万俟景侯接住他,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给他擦着额头上的热汗,说:“好点没有?要不要喝点水?”
温白羽摇摇头,他现在胃里不能有一点东西,不然就吐出来了,而且车子还在行驶,温白羽一不开车,就觉得特别晕车,满鼻子都是汽油味,让他很想吐。
温白羽说:“肚子不是很疼了,就是没劲儿。”
万俟景侯还没说话,万俟流风又关心的说:“太傅果然是吃坏了肚子,但是咱们这些日子都同吃同住,难道太傅的身/体一向不好?”
温白羽:“……”
于先生笑了一声,万俟流风转过头说:“怎么了?”
于先生摇头,随口说着:“笑你天真可爱。”
万俟流风一阵惊讶,露/出震/惊的表情,认真的看着于先生,说:“于先生你说真的吗?还没人这么夸我。”
于先生:“……”
温白羽:“……”
于先生再也不敢跟万俟流风开玩笑了,因为万俟流风真的觉得自己又天真又可爱了……
他们的车子快速往外行驶,一下拐上了土路,后面的女尸只是追逐了一段时间,就不再追他们,车子的速度慢慢降成了正常速度。
温白羽摇的脸色难看,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万俟景侯让于先生靠边停车,温白羽立刻窜出了车子,但是让他真的吐,温白羽这回有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万俟景侯拿了一瓶矿泉水,担心的走过去,给温白羽轻轻拍了拍背,温白羽只是干呕,完全吐不出东西来,但是呕的还挺用/力,好像停不下来似的,肝心都要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停下来,温白羽几乎没力气站着,万俟景侯的胳膊从他腋下穿过去,搂着他站着,让温白羽喝点水。
温白羽刚喝了一口,猛地低头,“哇”的一下,把水全都吐出来了。
温白羽吐了好一会儿,万俟流风和于先生坐在车里,一直都非常安静。
于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刚才他不是太高兴,看见万俟流风抱着那个小姑娘,于先生就很不高兴,但是这一点他不会说出来的。
但是于先生不说出来,万俟流风根本想不到。
此时的万俟流风正担心的看着窗外,太傅吐得很厉害,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
最后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公主抱抱着回来的,吐得已经没力气了。
万俟景侯说:“先进城去,白羽需要休息。”
于先生说:“好,上车。”
他们上了车,温白羽吐的没力气,躺在万俟景侯怀里开始昏昏欲睡,万俟景侯的手不停的摸/着他的额头,轻轻/抚/摸温白羽的脸颊,掌心非常温暖,掌心上的茧子微微粗糙,磨蹭着脸颊很舒服。
温白羽很快就睡着了。
车子行驶很平稳,于先生开车虽然快,但是并不像温白羽开车那么激动兴/奋,车子在土路上只是微微颠簸。
万俟流风保持着安静,看着四周微微起伏的山峦,小声说:“还有多久能进城?”
于先生说:“最快半个小时。”
万俟流风点了点头,眼睛一瞥,突然注意到某一处山峦,这个时候豁然坐直身/体,几乎是双手贴着前挡风玻璃,睁大了一双像老虎一样的眼睛。
在那一刻,万俟流风的表情分外震/惊和严肃,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好奇宝宝和二愣子的模样,让于先生倒是有点吃惊。
于先生还没问出来怎么了,万俟流风突然大声说:“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很大,非常激动,带着一股深沉的沙哑,温白羽一下就从梦中醒来了,翻了个身,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的腰,没让他从座椅上翻下去。
温白羽迷糊的睁开眼睛,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安慰的说:“没事,还没进城,你再睡一会儿。”
万俟流风一时激动,把太傅给吵醒了,脸上全是尴尬抱歉。
于先生说:“你发什么疯?”
万俟流风指着那片山峦,这回小声说:“那边的地方,看起来很眼熟。”
于先生说:“那边就是月亮沟,你去过?”
万俟流风摇摇头,车子已经开过去了,朝着城里看去,万俟流风的目光一直盯着月亮沟,紧紧的皱着眉头。
车子很快开进了城里,于先生找了一家酒店,众人住了下来,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直接上了楼,柜台小/姐直看他们,似乎觉得万俟景侯带着一个“昏迷”的人开房,其实是不干好事……
众人上了楼,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进了房间,然后把他轻轻放在床/上,温白羽睡得很熟,都没有被吵醒。
万俟景侯这才松了一口气,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温白羽感觉到万俟景侯温暖的嘴唇,缩了缩脖子,嗓子里“唔”了一声,然后翻了一个身,大马金刀的趴在床/上睡。
万俟景侯看的心惊胆战的,立刻把温白羽又翻了回来,温白羽这回老实了,躺在床/上不动了。
万俟景侯从背包里那里一块带来的毛巾,然后去浴/室弄了些热水来,把毛巾打热,回来给温白羽擦擦身上的汗。
万俟景侯只是去了一分钟,回来一看,温白羽又翻身过去,趴在床/上睡了,不知道会不会压到肚子。
万俟景侯赶紧把他翻过来,然后用热毛巾给他擦身/体。
温白羽被热毛巾擦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阵阵的打颤,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弄得万俟景侯“火气”很大,狠狠吻了两下温白羽的嘴唇。
万俟景侯怕他又翻身压着肚子,赶紧把水倒了,然后急匆匆冲了一个热水澡,就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温白羽正要翻身,万俟景侯钻进被子里,搂住温白羽,温白羽立刻靠过来,又把万俟景侯当做暖气片一样,伸手搂紧。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天灰蒙蒙的,他还以为天要亮了,侧头想去拿手/机看时间,万俟景侯立刻也醒了,说:“醒了,嗯?”
万俟景侯似乎也是刚醒,嗓音特别的沙哑,比平时还要低八度,好像大提琴一样,带着一股浓浓的低沉和浑厚,差点把温白羽的心脏给震酥了。
温白羽说:“几点了?”
万俟景侯按了一下手/机,说:“五点。”
温白羽点点头,说:“马上要天亮了。”
万俟景侯顿时笑了一声,低沉沙哑的笑声特别好听,但是温白羽怎么听怎么觉得那是嘲笑。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是下午五点,你没睡几个小时,肚子饿了吗,睡醒了的话就起来吃晚饭,要是不饿再睡一会儿。”
温白羽顿时明白了,原来不是要天亮了,而是要天黑了……
温白羽已经不困了,而且肚子也不疼了,但是懒得动,就在床/上滚了滚,万俟景侯怕他着凉,赶紧把被子给他裹上。
万俟景侯一把将滚得像一只大蚕的温白羽搂过来,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摸/着温白羽的肚子和腹部。
温白羽被他热/乎/乎的掌心摸得分外舒服,感觉万俟景侯就跟摸猫肚皮似的。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白羽。”
温白羽听他这么叫自己,后背有点发毛,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轻轻/抚/摸/着他的腹部,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说:“这回你准备给咱家添个什么样的小可爱?”
温白羽一听,立刻说:“长得像你一样丑的!”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丑?”
温白羽使劲点头,说:“特别丑。”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还有地方更丑。”
温白羽脸上一红,说:“你滚,别耍流氓。”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都没说是什么地方,白羽就猜出来了。”
温白羽脸色通红,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赶紧穿了衣服,一看时间,两个人在床/上几乎腻歪了一个小时,差不多六点了,也可以出去吃饭了。
温白羽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看到万俟流风的门打开了,万俟流风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温白羽,说:“太傅,您身/体怎么样了?”
温白羽说:“已经没事了,你去吃饭吗?”
万俟流风点点头,说:“去,稍等一下。”
他说着,很快返回房间,温白羽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万俟流风的声音,说:“于先生,去吃饭了,你能下床吗,要不我给你带回来?”
温白羽:“……”
温白羽愣神的时候,万俟景侯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把房卡拔下来,关上/门,看见温白羽呆呆的样子,摸了摸/他额头,说:“哪里不舒服?”
温白羽摇头,说:“没事……就是发现你家大侄/子真的把于先生拿下了……我感觉到了一股酸爽感。”
万俟景侯:“……”
过了一会儿,万俟流风先走出了房间,然后于先生也出来了,于先生还是老样子,一身银灰色的大衣,戴着银灰色的兜帽,不过不同的是,于先生的衣服比平时拉的要紧,把脖子的地方全都盖住了。
温白羽觉得于先生这样去抢银/行都行了,脸根本看不见……
众人下了楼,准备去餐厅随便吃点,免得再出门了。
一进餐厅,立刻看到了于先生的那些打/手,他们已经在了。
酒店的餐厅是自住型的晚餐,东西种类不多,万俟流风没吃过自助餐,立刻跃跃欲试的去拿东西了。
于先生坐下来,一个打/手说:“先生,您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实在太闹腾了。”
温白羽一听,才想起来他们刚才从那个危楼里救了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被放在棺/材里,好像在炼尸。
温白羽说:“那姑娘怎么了?”
打/手说:“您可不知道,那小姑娘一直在哭,哭的酒店的保安都找来了,还以为我们拐卖人口。而且她不会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不太好,除了哭就是咬人,我们好几个兄弟都被咬了。”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说:“那个小姑娘一只被/关在棺/材里,精神没问题才奇怪了,不行明天把她送到医院去吧。”
于先生也不愿意戴着一个小姑娘,他们之后还要去月亮沟,这才正经任务。
万俟流风正好这个时候端着盘子走过来了,他就跟耍杂耍似的,端了四个盘子,其中一只盘子里累了高高的一堆豆包,小豆包一个非常小,万俟流风怎么也拿了三十几个!
众人看到万俟流风端着盘子走过来,太阳穴都是腾腾腾的猛跳。
万俟流风丝毫不觉得奇怪,毕竟他胃口比较大,坐下来之后说:“那姑娘是不是害怕,毕竟咱们都是男人。”
打/手说:“这也有可能,可是那小姑娘实在太彪悍了……说来也奇怪,你抱着她的时候就没闹没咬人的,我们根本应付不了她,你看你看,我胳膊也被她咬伤了。”
打/手一撩袖子,众人都看清楚了,咬得挺狠的,真的差点咬掉一块肉,一圈血呼呼的印记。
万俟流风说:“等吃了饭,我去看看那姑娘。”
于先生冷笑了一声,说:“你倒是关心她。”
说着突然站起身来,说:“我吃饱了。”
于先生推开椅子,就往餐厅外面走,万俟流风赶紧追了两步,说:“于先生,你这就吃饱了?再多吃一点吧。”
于先生冷着脸没说话,万俟流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试探的说:“于先生肯定是累了,要不……我跟你上楼休息,正好看看那位姑娘。”
于先生听着他前半句,面色已经渐渐的好转了,但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兜帽戴的太紧,看不清楚脸色,但是温白羽肯定,已经被气得红了,或者青了。
于先生吸好了气,然后说:“万俟流风。”
万俟流风立刻答应,说:“怎么了?”
于先生立刻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不去跳楼?”
万俟流风顿时傻了眼,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于先生别开玩笑了,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跳楼?哎,于先生,你等一下我……”
万俟流风追着于先生往上走,于先生按了电梯,但是电梯还在楼上没下来,眼看着万俟流风就追过来了,于先生干脆直接进了楼道,步行往上走,万俟流风也追进了楼梯间,一路喊着“于先生”,然后迈开大长/腿,快速的往上追。
温白羽捏了一个小豆包,一边吃,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于先生被气走,笑眯眯的说:“哎呀,我觉得于先生遇到了克星了,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你家大侄/子真厉害。”
万俟景侯无奈的摇摇头,说:“好好吃饭。”
温白羽又捏了一个小豆包吃,说:“这豆包还不错,豆沙细细的,也不齁嗓子,不过我绝对吃不了三十多个,你侄/子还回不回来?”
万俟景侯突然说:“我尝尝。”
温白羽还以为他也要吃盘子里的豆包,结果万俟景侯突然一低头,咬住了温白羽的手指,把他手上那三分之一都不到的小豆包给咬走了,顺便还用火/热的舌/头一卷温白羽的指尖。
温白羽差点叫出来,瞪了一眼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吃了豆包,还伸出舌/尖来,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
“咕嘟……”
温白羽顿时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要被万俟景侯苏死了,他舔自己嘴唇的动作实在太苏了,电的温白羽后脖子发/麻,很像立刻扑上去咬他嘴唇,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温白羽还是克制住了。
他们慢条条的吃饭,吃了两个小时,已经八点了,万俟流风和于先生还是没有回来,温白羽觉得这俩人可能不会回来吃饭了。
温白羽吃了饭,就开始犯困,眼皮打架,万俟景侯带着他出了餐厅,坐电梯上楼。
但是很不凑巧,电梯似乎坏了,正在维修,他们等了两分钟,一直没有修好。
温白羽说:“咱们走上去吧,反正只有六层。”
万俟景侯说:“我怕你累着。”
温白羽笑眯眯的勾了勾手指,说:“那你背着我。”
万俟景侯说:“抱着吧,我怕压了你肚子。”
温白羽立刻摇头,说:“这么多人,抱着算怎么回事,背着比较好看。”
万俟景侯拧不过他,就背着温白羽进了楼梯间。
万俟景侯把双手往后合/十,让温白羽坐在自己掌心上,这样免得压了温白羽的肚子,这方法还挺好用,反正温白羽感觉就跟骑马似的。
两个人进了楼梯间,温白羽伸手一拍,说:“驾!”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你现在嘴爽了,知道一会儿的后果吗?”
温白羽有恃无恐的说:“并不知道,我现在身/体不舒服,随时肚子疼。”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没关系,我有分寸。”
温白羽立刻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装可怜的说:“我真的肚子疼,特别疼,哎呦好疼。”
万俟景侯感觉到温白羽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耳边,每说一句话都会扫一下自己的耳朵,这是在太让人折磨了。
万俟景侯呼吸有点重,迈开大长/腿,一下垮了三个台阶往上跑。
就在两人到了五层,准备继续往上走的时候,温白羽突然听见一声低吼的声音,那声音沙哑低沉,吓得温白羽差点松手,从万俟景侯背上掉下去。
声音是从楼层的楼梯间传下来的,那低吼的声音有点耳熟,但是只听一声低吼,温白羽还是分辨不出来。
就听那声音说话了,“于先生,你好热……别太使劲,放松点。”
温白羽:“……”
原来是大侄/子……
温白羽心里想着,要不然大侄/子一直没回来,原来是猫在这里了,而且还在做奇怪的事情!
于先生的声音也非常沙哑,一看两个小时就没闲着,竟然还没完/事,于先生的嗓音已经劈了,说:“闭嘴!快点完/事,我……我站不住了。”
万俟流风的声音笑了一下,说:“可是于先生也很喜欢,里面一直紧紧/夹/着我。”
温白羽双手捂脸,他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捂耳朵,原来大侄/子看起来憨厚二愣子,其实跟万俟景侯一个属性,又黑又苏,简直没治了。
于先生的声音很快带起了抽泣的声音,说:“求你了,求你了……我,我不行……”
万俟流风笑了起来,声音沙哑的说:“于先生,你的声音真好听,继续这样夹/紧求我,我喜欢你这样……快好了,快好了,真乖……”
温白羽:“……”
温白羽轻轻拍了一下万俟景侯,指了指五层的电梯间。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下,知道温白羽脸皮薄,就带着他进了五层的电梯间,正好电梯已经修好了,又开始正常运行了,他们等了一会儿电梯,终于等到了,然后坐着电梯从五层到了六层,楼梯间的方向,还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
他们到了门口,那些打/手正好也回来了,奇怪的说:“景爷,温先生,你们看到先生了吗?”
温白羽干笑两声,说:“你们先生可能有点忙,还没回来呢。”
那些打/手信以为真,就各自回房间去了。
万俟景侯背着温白羽进了房间,把温白羽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快速的脱自己的衣服。
温白羽立刻缩到床里面去,后背靠着墙,说:“你干什么?”
万俟景侯脱了上衣,一条腿用膝盖支着床,胳膊一勾,就够到了温白羽,笑眯眯的摸/着温白羽的嘴唇,说:“不是说好了,让你知道后果的吗?”
温白羽毫不犹豫的咬了一下万俟景侯的手指,说:“我肚子疼。”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我听说怀/孕期间,其实情/欲更加旺/盛。”
温白羽太阳穴一跳,说:“都是瞎掰。”
万俟景侯摸了摸温白羽滚/烫的脸颊,又亲了亲他滚/烫的嘴唇,声音低哑的说:“白羽,我最近吃了那个药,忍得很难受,用嘴帮我,嗯?”
温白羽立刻咬住万俟景侯的手指,说:“嗯你大头鬼!”
但是万俟景侯吃的那个药,确实比较补元气,对于万俟景侯来说,那就是补大了。
温白羽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了,因为万俟景侯太苏了,无论是声音还是动作,温白羽终于尝试到了什么叫“嘴爽”,他现在嘴唇很疼,嘴角都红了,舌/头发/麻,舌/头根发酸……
温白羽直接睡过去了,万俟景侯抱他去洗了澡,抱着他回来的时候,温白羽还在他怀里打挺,就跟一只缺水的鱼一样,挺来挺去的,不老实的梦呓着:“烂泥鳅……”
万俟景侯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不过温白羽没醒,万俟景侯就给他盖上被子,抱着人睡觉了。
众人睡到大半夜的时候,突然听见“啊啊啊啊——”的一声尖/叫,温白羽顿时被吓醒了,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说:“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别动。”
温白羽还没真的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万俟景侯已经快速下床,披了一件衣服就冲了出去,还把门给撞上了。
随着万俟景侯打开门,然后又关上/门,外面尖/叫的声音更清晰了,温白羽顿时就完全醒了,立刻跑起来,快速的穿上衣服。
温白羽的衣服不是自己脱的,摸了一下口袋,发现凤骨匕/首不在里面,赶紧跳下床,摸黑在桌上摸索了一下,也没有匕/首。
温白羽脑袋里一阵疼痛,不知道万俟景侯把他的匕/首放在哪里了。
这个时候就听到“嘎哒”一声,房门竟然开了一条缝,随即“吱呀……”一声,开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好像慢动作一样,就好像鬼片里的特写一样。
房间里非常黑/暗,房门一打开,立刻能看到一道光线照进来,是楼道里的白炽灯光。
温白羽还以为是万俟景侯回来了,刚想叫万俟景侯,但是突然发现不对劲,那个人影很瘦弱,比万俟景侯矮太多了。
黑影轻轻推开门,因为实在太瘦弱了,只是打开一条门缝,就直接溜了进来,背着光,温白羽根本看不清楚黑影的脸。
温白羽呼吸一阵紧张,立刻翻身上/床,又躺回了床/上,这个人轻轻的走进来,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温白羽躺回去,调整了一下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紧张,他伸手胡乱的一摸,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在枕头下面摸/到了凤骨匕/首。
温白羽悄悄地把匕/首攥在手心里,掩藏在被子下面,然后闭着眼睛,仔细用耳朵听旁边的动静。
那黑影走了进来,悄悄的,慢慢往里走,温白羽能感觉到他慢慢的走过来,然后停在了温白羽的床前。
温白羽听着那黑影没了动静,等了好半天都没动静,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
温白羽发现那个黑影背对着自己,已经蹲下去了,正在翻找堆在一边的背包,在里面快速的翻着,发出“簌簌簌”的声音。
背包放在了窗户下面,窗帘拉着,但是有点缝隙,正好照在那黑影的身上,虽然黑影背着身,但是温白羽立刻看出来了,是他们在危楼里救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快速的翻找着他们的背包,把东西全都扔出来,越翻找越暴躁,已经趋近于摔东西的节奏了。
温白羽感觉到小姑娘的暴躁,感觉现在不动就该被动了,温白羽快速的翻身起来。
蹲在地上的小姑娘听到声音,立刻要转身,但是下一刻脖子上突然一凉,凤骨匕/首已经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温白羽轻声说:“别动。”
小姑娘立刻就不动了,但是侧着头,用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温白羽。
她一侧过头来,温白羽立刻就看清楚了,果然是那个棺/材里的小姑娘,不过她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和可怜的神色,一张脸有些扭曲,带着狰狞的笑容。
温白羽心头一跳,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你在找什么?可惜没找到。”
小姑娘一听温白羽的话,立刻暴躁起来,说:“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我?”
温白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是想要套一套她的话,于是笑了一下,说:“你以为自己装的很完美?”
小姑娘眯着眼睛,说:“我的破绽在哪里?”
温白羽眼睛快速的一转,心脏腾腾的跳,脑袋里灵光一闪,硬着头皮说:“棺液。”
小姑娘突然笑了起来,说:“原来如此,你竟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温白羽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猜准了,心脏更是腾腾的跳,他脑子里有一个很疯狂的想法,难道这个小姑娘,就是满月部族空棺/材的其中一个墓主?
温白羽这么想着,但是不敢问出来,一问出来首先气势就没了,就变得被动了。
小姑娘眯着眼睛,说:“把月亮玉盘交给我,我知道你们得到了几枚。”
温白羽说:“为什么要交给你?”
小姑娘暴躁的说:“因为那就是我的!是我的!!!”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小姑娘的背影,说:“是你的?”
他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很平淡,让小姑娘听着反倒不像是疑问,而是一种质疑。
小姑娘被他的语气弄得非常暴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吼着:“是我的!是我的!!那是我的!!!”
她越这么强调,温白羽越觉得她有问题。
小姑娘却在下一刻突然反手去抓温白羽的手,温白羽猛地一缩手,同时凤骨匕/首往前一送一挑,匕/首顺着小姑娘的下巴直接挑/起来,划出一个长长的血痕,差一点就把脖子给剖开了。
小姑娘“嗬——”的一声,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立刻笑起来,目光闪烁的盯着温白羽,说:“我只做女尸,但是这回破一次例,我觉得你的尸体已经很完美。”
温白羽感觉有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从后背爬起来。
小姑娘的表情实在可怕,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发出“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呼——”的一声风声,窗户一下开了,窗帘被冬天的狂风猛地吹了起来,温白羽就看到好几个女尸从窗户外面爬了进来。
小姑娘手里突然多了几根头发一样的银针,笑眯眯的看着温白羽,说:“乖乖别动,没什么痛苦的。”
温白羽眼看那些女尸从外面爬进来,眯着眼睛,左手一展,猛地一捧火花冒出来,一下像窗户打去。
小姑娘猛地一躲,火焰一下打空,但是瞬间烧着了窗帘,巨大的火焰排空而起,被狂风一吹,燃/烧的更加旺/盛。
那些女尸的头发都很长,而且被小姑娘精心打理过,一下就燃/烧起来,女尸还没爬进来,立刻就从窗户掉了下去。
温白羽五指一收,窗帘上的火焰顿时就消失了,小姑娘看着自己的“艺术品”一个个从窗口掉下去,立刻暴跳如雷,冲过来,手中的银针就往温白羽头上扎。
温白羽猛地后退,顿时感觉腹中一片绞痛,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用了灵力的缘故,额头上有些出冷汗。
温白羽手中的匕/首快速一绞,缠住小姑娘的手腕,使劲一拧,小姑娘发出“啊——”一声尖/叫,手腕“唰”的一声被划了一圈,血/淋/淋的差点划掉了。
温白羽虽然占了上风,但是他腹部很疼,呼吸越来越艰难,有点牵着身/体,直不起腰来,虽然已经尽量忍耐了,但是小姑娘似乎已经发现了。
小姑娘立刻嘻嘻笑了起来,说:“真好,一下是两具尸体。”
温白羽听着她说话,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气,这个时候小姑娘已经发疯一样扑过来,温白羽朝后一仰,猛地一划,小姑娘的头发一下从耳朵划断。
温白羽猛地弯腰,就地一滚,一下撞到了窗户下面的墙,疼得他差点站不起来,小姑娘则是站在大门口的位置,脖子和手腕流着血,头发也被划断了,却目光闪闪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件完美的“工艺品”。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外面还有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传来,不知道有多少/女尸被引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咚!”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下踹开了,小姑娘就站在房门旁边,被房门一拍,猛地往前一滚。
万俟景侯从外面冲进来,他浑身都是血,脖子和锁骨上全是汗,看到温白羽一脸汗,立刻要冲过来。
小姑娘这个时候却突然扑过去,银针冲着万俟景侯的头上就要扎落。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喝了一声:“小心!”
小姑娘扑上去的一霎那,万俟景侯猛地一抓,突然抓/住了小姑娘的胳膊,就听到“嘎嚓”一声,小姑娘立刻尖/叫起来,手中的银针全都掉了。
有女尸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大吼声,从门外冲进来,万俟景侯猛地一甩,将小姑娘一下甩出去,正好砸在女尸身上。
小姑娘砸出去,万俟景侯的手劲非常大,顿时磕的她头/破/血/流,几乎爬都爬不去来了。
万俟景侯冲过来,扶起温白羽,说:“怎么样?”
温白羽现在已经缓过一点力气了,摇头说:“没事。”
外面万俟流风和于先生要冲过来,那小姑娘见势头不对,立刻就冲进了楼梯间,一下从楼梯间的窗户跳出去,大楼的外面全是女尸,女士抓/住小姑娘,带着她快速的爬走了。
万俟流风追过去,刚要从窗户跳出去,于先生立刻喊着:“不用追了。”
万俟流风说:“怎么了?”
于先生说:“外面的粽子太多,追上了也没什么意义,而且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温白羽狐疑的说:“她是什么人?她刚才要找月亮玉盘。”
于先生点了点头,说:“边走边说吧,咱们现在要出发了。”
酒店里一片狼藉,那个小姑娘也要找月亮玉盘,他们肯定要抓紧赶路,不能再留在这里。
众人出了酒店,快速的上了车,温白羽身/体不舒服,就没让他开车,继续和万俟景侯一起坐在后座。
于先生一边开车,一边说:“你还记得沙漠的地窟里,有两个空的棺/材吗,两个棺/材都有棺液,关于满月部族的棺/材。”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也去过那里?你怎么知道的?”
于先生笑着说:“先不说这个问题,其实我在听说有这样一个可以控/制尸体的人的时候,就想到了是她,但是不能肯定,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三千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不过刚刚已经确定了,的确是那个人,她是部族里的一个长老,身份地位,和你们的朋友魏囚水差不多。”
温白羽有些惊讶,说:“那她……不应该攻击咱们。”
于先生耸了耸肩,说:“十二个月亮玉盘,毫不夸张的说,有了这十二个玉盘,给谁都能创造一个世界,轮到你你想要吗?”
温白羽说:“创造出来的东西,不都是有时限的吗,那有什么用?”
于先生摇头说:“单个玉盘制/造出来的镜像是有时限的,十二个月盘叠在一起,谁都没做到过,再者说了,就算有时限,也可以满足很多人的欲/望了,不是吗?”
温白羽看着于先生的侧脸,说:“那你呢,你的欲/望是什么,一直想找到这些玉盘。”
于先生轻笑了一声,兜帽下面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笑着说:“为了解/开我不知道的谜团……为了活下去。”
温白羽更加疑惑的看向于先生,他还以只有别人觉得于先生的谜团多,没想到于先生自己也有谜团。
温白羽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于先生笑着说:“或许吧。”
他们的车子往外开,很快就开到了城外,继续往月亮沟的地方开去。
万俟景侯揽着温白羽的肩膀,说:“还难受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没事。”
出了城,于先生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就把车停在了土路边上,说:“大家先休息一下把,还有几个小时天亮了,天亮之后,咱们再进月亮沟。”
众人点了点头,万俟景侯说:“你身/体受得了吗?”
温白羽说:“没关系,我要是累的话,你就背着我。”
万俟景侯笑了笑,轻轻/抚/摸/着温白羽的头发,说:“好。先睡一会儿。”
温白羽其实没觉得困,因为他睡了一下午,又睡了前半夜,不过闭着眼睛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于先生把驾驶位的座椅调的靠后一些,然后半躺下来,万俟流风也调了调座椅,双手枕在脑后躺下来,一侧头,就看到了于先生蜷缩在椅子上,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睡着了。
万俟流风看着于先生的睡眼,轻轻把他的兜帽摘下来,于先生竟然都没有发现,那张脸还戴着面具,根本看不到原本漂亮精致的面容,但是万俟流风丝毫不介意,看着于先生傻笑了一下。
然后退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于先生身上。
于先生这几天要累死了,他以前下斗全都是前呼后拥,恨不得在斗里都有折叠椅可以坐着。
虽然这次下斗,带的人也不少,也没什么体力活让他做,但是架不住万俟流风见到他就折腾他。
而这种感觉,对于于先生来说太新鲜了,而且食髓知味,让于先生根本无从反/抗。
因为于先生的眼睛,不管是于舒也好,还是于雅也好,都对于先生痴迷不已,因为于舒的长相漂亮,又是于先生的干儿子,打/手们都觉得其实于舒早就和于先生上/床了,这一点于雅深信不疑,更是嫉妒的不得了。
但是对于这些传闻,于先生觉得很无所谓,因为很无聊,在他从万俟流风的梦中窥伺出一二之前,于先生对于情/欲很淡薄。
这几日万俟流风只要和他单独相处,都会压住于先生做个痛快,万俟流风的体力很惊人,而且有些粗/鲁,于先生虽然表面看起来还和平时一样,但是其实体力有点透支,一闭眼就睡着了。
万俟流风给于先生盖上衣服,然后轻轻摸/着于先生的脸颊,摸索了几下,在他脖子上也摸了几下,似乎想找到面具的开口,然后把它撕下来。
但是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起皮的地方,贴得严丝合缝,如果不是万俟流风见过于先生真正的面容,万俟流风绝度以为于先生根本没戴什么面具,这就是他本身的面容。
万俟流风摸索了几下,结果就放弃了,实在找不到,于先生被他摸得缩了缩脖子,鼻子里哼了一声。
万俟流风怕吵醒他,就把手收了回去,结果没过几分钟,于先生似乎开始做噩梦,猛地“嗬——”了一声,身/体弹跳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醒来。
于先生快速的呼吸着,嘴里开始梦呓,万俟流风见他呼吸困难,满头都是汗,不由得伸手碰了碰他,说:“于先生?你做噩梦了?”
于先生没有醒,呼吸很急促,嘴里呢喃着,万俟流风低头听了听,就听到于先生嘴里地喊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怪物!”
万俟流风被他的低喊声吓了一跳,他的声音非常凄厉,但是声音很低很低,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万俟流风心脏腾腾猛跳,突然也想起了自己总会做的噩梦,一片黑/暗,有人冲他大喊杀了那个怪物!
万俟流风见于先生痛苦的挣扎着,不由得使劲摇了摇他,于先生发出“嗬——”的一声,立刻睁大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万俟流风被他睁大的眼睛一下吸引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反应,“咚”一下,两个人额头就磕在了一起,于先生终于从梦中醒来了。
温白羽听到“咚!”的一声,惊天动地的,一下就醒了,说:“什么东西爆/炸了?”
万俟景侯顿时笑了一声,温白羽不解的看着他。
万俟流风捂住自己磕红的额头,说:“没事,没事,只是稍微磕了一下。”
他说着,还去给于先生揉额头。
于先生的额头也磕的通红,稍微还有点肿起来了,比万俟流风看起来明显。
于先生愣了一会儿,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突然甩开万俟流风的手,脸色非常难看,一言不发的打开车门,冲下车,然后使劲一甩手,“嘭”的一声撞上车门。
万俟流风看他下了车,往两边的树林里走,立刻大喊着说:“于先生,你去哪里?”
于先生却像没听见一样,浑身充满了暴怒的情绪,站在树林边上,突然从兜里掏出枪,对着一棵大树“砰砰砰”猛烈的开火。
一连数声,于先生发疯一样开/枪,直到把所有的子弹全都打光了,这才愤怒的把枪直接甩出去,然后对着树林一阵嘶吼。
万俟流风看的直傻眼,说:“于先生他怎么了?”
温白羽也很惊讶,说:“我以为你比较清楚,你和他不是比较熟?”
万俟流风挠了挠头发,把扎好的长发挠的乱七八糟的,说:“也不是……也不是很熟。”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说:“你大侄/子还挺开放的。”不是很熟都那么激烈了……
万俟景侯:“……”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更年期吧?”
天色蒙蒙发亮,于先生站在树林边上,子弹也打完了,吼得声音也嘶哑了,突然身/体一颤,靠着树慢慢坐了下来。
万俟流风有些担心,说:“我还是去看看吧。”
他说着下了车,赶紧跑过去,不知道于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做了一个噩梦的话,应该不至于这么大反应。
温白羽扒着窗户,看着万俟流风跑过去,就在万俟流风跑过去的一霎那,突听“轰隆!”一声,地动山摇的,于先生靠着的那棵大树,突然倒塌了,旁边的土地也坍塌下去,一下尘土飞扬,猛地/下陷。
温白羽“嗬——”了一声,就见万俟流风正好跑过去,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于先生,两个人一下被尘土掩埋了。
温白羽赶紧拉开车门,万俟景侯也冲下车来,后面跟着的打/手也冲下车。
众人冲过去,就看到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应该是刚才坍塌的,不知道是不是于先生对着这边疯狂的发子弹,所以把土地打松了,下面本身就有空间,一下全都坍塌下去。
万俟景侯往下看了一眼,黑黝黝的,说:“下面有个洞窟,准备绳子,咱们下去。”
后面的打/手立刻把行李全都卸下来,然后快速的准备绳索。
万俟景侯把绳索锁在腰间,他本身想自己下去,不过温白羽担心他,也弄了一条绳索。
众人把绳索系在旁边的树上,然后顺着绳索快速的往下滑。
温白羽看了看四周,非常的黑,他们的手电几乎照不透四周的黑/暗,洞窟非常的深,看起来应该是天然的,没有什么打磨开凿的痕迹。
两个人顺着洞窟往下,很快就到了地步。
底下一片的黄土,洞窟底下的石头完全看不清楚了,全都被黄土掩埋着,地上还有血迹。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落了地,其他的打/手也快速的跟下来,众人用手电照明,快速的在旁边搜索。
大家顺着血迹寻找,然后快速的在地上挖土,那些土是从上面倾泻下来的,众人也不敢用工具,全都用手挖,挖了好一会儿,土已经变成红色的了,而且黏糊糊的,一看就是混合了很多血。
大家动作迅速,把土全都挖开,果然就看到了万俟流风和于先生。
两个人全都昏迷过去了,万俟流风紧紧搂着于先生,给于先生当了垫背,躺在地上,他的嘴角和鼻子都流/血了,左腿骨折,一截白生生的骨头扎出来,看起来有些可怕。
于先生则相对受伤轻一点,手背上有点刮伤,额头蹭了一下,破了一个口子有点流/血。
万俟景侯赶紧把万俟流风抬出来,温白羽看着万俟流风左腿那一截白生生的骨头,差点吐出来,赶紧把背包里装着蛋/蛋的眼泪的小瓶子找出来。
万俟景侯把万俟流风放平,然后猛地一推他那截骨头,就听“咔”一声,手法干脆利索的把那截白生生的骨头推了进去。
温白羽看着后背直哆嗦,万俟景侯满手都是血,拿过小瓶子,说:“我来。”
他说着,拔开瓶盖,用剪子剪开万俟流风的裤腿,然后把眼泪滴上去,把他其他的伤口也处理了一下。
万俟流风是摔下来的,他的双手全是血迹,看起来摔下来的时候缓冲了一下,受了一些内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于先生很快就醒了,他的两处伤口已经包扎了,醒来之后头脑发晕,眼前一片发花,就看见万俟流风闭着眼睛躺在自己面前。
于先生跑过来,说:“他怎么了?”
温白羽说:“还没醒呢,腿骨折了,还受了点内伤。”
于先生的喉结来回滚动着,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伸手擦了擦万俟流风嘴角的血迹。
手指刚蹭过血迹,万俟流风突然睁开了眼睛,“啪”的一声,一把握住了于先生的手。
这个举动吓了众人一跳,刚刚还昏迷不醒的人,一下就醒了,而且虎目睁着,看起来有些威信和吓人。
于先生吸了一口气,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万俟流风醒过来,愣了几秒神,脸上的威信和压/迫感的气势也慢慢收拢了,对于先生笑了一下,说:“于先生,你没事吧?”
于先生呼吸有些困难,牙齿“得得得”发响,情绪似乎有些激动,然后默默的摇了摇头。
万俟流风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好像有点疲惫。
温白羽说:“你的腿骨折了,千万别乱动。”
万俟流风点头说:“多谢太傅。”
温白羽说:“你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一点,咱们上去。”
万俟流风又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洞窟下来方便,上去就有点困难,尤其是带着伤员,不过幸好他们人多,上面也留着人,一会儿让上面的人拽他们上去就可以。
万俟流风似乎感觉到骨折的地方有点疼,粗喘了两口气,因为磕到了后脑,脑袋里眩晕、恶心,有一些脑震荡的后遗症,眼前发花。
于先生听到他粗喘的声音,抓/住他的手,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万俟流风摇摇头,但是一摇头,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就更浓重了,嗓子里干呕了一声,吓得于先生有些手足无措。
万俟流风突然轻声说:“于先生。”
于先生立刻答应了一声,说:“怎么了?”
万俟流风说:“我腿有点疼。”
于先生紧张起来,但是不敢碰他腿,说:“你骨折了,流了很多血,伤口包扎了,千万别乱动。”
万俟流风眯起他的虎目,笑着说:“你亲我一下好吗?真的很疼。”
这根本没有什么因果关系,就好像亲了就不疼了一样。
于先生嘴唇抖动了一下,淡金色的眼睛盯着万俟流风,然后慢慢的低下了头,四周黑漆漆的,众人都在准备着绳索,两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似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颤/抖。
万俟流风突然伸出手,一把按住了于先生的脑袋,毫不客气的将他梳的井井有条的头发弄乱,淡金色的头发散下来,凌/乱的遮住面颊和眼睛,让于先生的脸看起来柔和很多,下巴显得更尖了。
温白羽一回头,就看到万俟流风和于先生亲的火/热,万俟流风躺在地上,于先生支在他身上,怕压了他的伤口,双手颤/抖的支撑着,鼻子里发出浓重的呻/吟声。
万俟流风亲/吻着他的嘴唇,然后又吻他的脖子,于先生主动抬起头来,让万俟流风含/着他的喉结轻轻/舔/着。
万俟流风声音嘶哑的笑着说:“好乖,于先生好乖。”
于先生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万俟流风,万俟流风亲了亲他手上的额头。
其他人在绑绳子,突然有一个打/手大喊一声,说:“先生,这边竟然有条墓道?!”
于先生吓了一跳,赶紧从地上翻身起来,万俟流风恋恋不舍的抓着他的指尖,放在嘴边亲了亲。
于先生咳嗽了一声,抽回手来,走过去。
好几个打/手已经聚拢过去,用手电照着那个墓道,果然是一条墓道,确实是人工开凿的墓道。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走过去看了看,两个人顿时都露/出一种震/惊的表情。
因为他们很久都没有见过这种墓道了,穹顶方底,穹顶上镶嵌着一层半透/明的白色宝石顶棚,顶棚里面有晶莹的水波流荡,好像银河一样,里面灌满了水银和宝石。
墓道的两壁和地上,雕刻着无数的凤凰图样,振翅高飞的,引颈长鸣的,还有落在树枝上的。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万俟景侯,说:“这……”
这好像襄王墓一样!
昆仑山里的襄王墓,就是这个样子,水银琉璃顶,两壁全是凤凰图案。
万俟景侯也有一丝惊讶,襄王墓的疑冢六十六个,他们还有很多没有找到,但是万俟景侯可以肯定,在这个地方绝对没有。
而且怎么看也觉得这个“襄王墓”的规格小了一些,没有昆仑山里的宏伟壮观。
万俟流风见他们惊讶的看着墓道,也撑起身来,把自己的大刀捡起来,撑着身/体蹦过来。
于先生见他起来了,立刻过去扶他,将人架在自己肩膀上,说:“让你别乱动了。”
万俟流风笑着说:“于先生刚才亲我了,所以已经不疼了。”
于先生感觉脸上有些不自然,抿了抿嘴唇,心脏腾腾的乱跳。
万俟流风笑着欣赏于先生这种不自然的表情,看在眼里,心脏有点发/痒。
万俟流风怕把于先生惹急了,就向前看向那条墓道,墓道本身很黑/暗,但是顶棚里都是水银和宝石,宝石打磨切割的非常漂亮,有光线一照,立刻反射/出奇异多彩的光芒,就好像洒落在银河里的星辰一样。
万俟流风猛地睁大眼睛,双手一颤,扶在于先生肩膀上的手突然攥紧了,万俟流风的怪力很大,于先生“嗬——”了一声,肩膀狠狠颤/抖了一下,但是万俟流风都没有发觉。
万俟流风只是双眼注视着那条墓道,虎目张着,眼神有些复杂,似乎陷入了什么,在想一些很复杂的问题,良久盯着那条墓道不能回神。
温白羽回头看向万俟流风,说:“你怎么了?”
万俟流风良久才回答他,但是又像喃喃自语,说:“我……好像见过这里。”
他说着,突然推开众人,撑着大刀往前走,走进墓道里,伸手摸/着墙壁上的雕刻,呼吸开始急促,说:“太熟悉了……”
温白羽回头看了一眼万俟景侯,小声的说:“这不是你家大侄/子的墓葬吧?”
凤凰图腾,襄国因为有神鸟赐福,所以一直以凤凰为祥瑞的标志,多半的王公贵/族的墓葬里都会刻上神鸟凤凰,但是能有这么多水银做装饰物和防盗物的墓葬,那在当时,必然只有天子级别了。
万俟流风紧紧盯着墓道深处,说:“我要进去看看。”
于先生说:“不行,你腿受伤了。”
万俟流风这次却坚定不移,重复说:“我要进去看看。”
于先生突然语塞了,看着万俟流风,万俟流风坚定的眼神根本不容别人质疑,完全没有二愣子的样子,那种无形的压/迫感又升了起来。
于先生嘴唇开了了两下,说:“你腿受伤了,我背你。”
万俟流风笑了一下,说:“于先生,我这么重,你怎么背的了我。”
于先生只是冷着脸,说:“别废话,快点。”
万俟流风没有办法,只好让于先生背着他,别看于先生身材瘦高,没有万俟流风壮实,但是他体魄也还不错,背起万俟流风来说稳稳当当的。
如果在平时,于先生的体力更好,不过这几天有些体力透支,沿着墓道走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有点喘气来。
众人沿着墓道往里走,万俟流风的神情很专注,一直看着四周,研究着墓道里的那些花纹和图腾。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在最前面,其实不止万俟流风,万俟景侯也感受到了墓道的熟悉感,无论是风格还是年代,只是规模不如襄王墓那么大,一路走进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回字形的墓道。
他们走了十分钟,后面的打/手勘测了一下目前的深度和位置,说:“先生,这里已经是月亮沟了,咱们在月亮沟的正下方。”
温白羽有些吃惊,说:“月亮沟?咱们要去的不就是月亮沟吗?难道就是这里?”
他们正说着,前面的墓道已经走到了尽头,出现了一扇大门,大门上雕刻着两只凤凰翩然起舞,而凤凰的正中间,两扇大门一边刻着一颗半圆,合起来是一个正圆。
圆上又雕刻着兔子、蟾蜍,还有九尾狐。
温白羽诧异的说:“看,月亮。”
凤凰是火精,有凤凰出现的地方,就算雕刻日月,也应该选择太阳,而不是月亮,这样才能对应凤凰。
但是这里的大门,却选择了凤凰和月亮。
于先生看到大门上的两半月亮,说:“就是这里。”
万俟流风奇怪的说:“什么意思?”
于先生对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你们千里迢迢去找那个幸存者,他就让你们来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温白羽狐疑的说:“因为这里有月亮玉盘?”
于先生点了点头,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墓葬里应该有一块半月形的月亮玉盘,和门上的形状刚好吻合。”
万俟流风听到他们的谈话,仍然似懂非懂的,但是他听到什么半月,月亮玉盘,脑子里顿时嗡嗡的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万俟流风立刻出了一身的热汗,他的前胸贴着于先生的后背,于先生立刻就感觉到了汗水,说:“你怎么了?”
万俟流风却双眼注视着那个半月形的雕刻,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呼吸粗重,情绪已经陷入了混乱,猛地一翻身,“咚!”的一声,万俟流风一下将于先生压倒在地上,双手掐住于先生的脖子。
万俟流风眼睛里全是血丝,好像情绪有些失控,一股怪力掐的于先生淡金色的眼睛开始翻白。
温白羽吓了一跳,说:“不好,你侄/子又发疯了!”
万俟流风紧紧掐住于先生的脖子,大吼着:“杀了他!杀了那个怪物!杀了那个怪物!!!杀!!”
于先生猛烈的咳嗽着,听到万俟流风突然的大吼声,怔愣了一下,“怪物”两个字不停的在他耳边盘旋着,于先生淡金色的眼睛一下爆发出愤怒。
但是此时的万俟流风已经失控,根本无从注意于先生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受控/制,仍然死死掐住于先生的脖子,嘶吼着:“杀了那个怪物!!杀!”
于先生使劲往上一踹,踹在万俟流风的胸口上,但是万俟流风根本不觉得疼,一点反应也没有,于先生快速的从兜里掏出枪,一下抵在万俟流风的额头上,伸手压住扳机,但是扣了三下,始终没扣下去,“啪嗒”一声,枪就掉在了地上。
就在于先生被掐的双眼翻白,马上要死过去的时候,万俟景侯突然迈过来,一下砸中万俟流风的后脖子。
万俟流风“嗬——”了一声,一下失去了意识,倒在了于先生身上。
于先生被万俟流风压着,但是竟然松了一口气,使劲的喘着气,两只手颤/抖的抱紧万俟流风,嘴里喃喃的说着:“我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是,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温白羽见他们两个人都有些失控,赶紧和万俟景侯把万俟流风架起来,但是于先生却紧紧抱着万俟流风,根本不撒手,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镇定下来,终于松开了手。
温白羽看着晕过去的万俟流风,说:“他到底怎么了?”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并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子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问他他自己也不清楚。
还有这座墓葬,万俟流风对这座墓葬如此熟悉,万俟景侯觉得,其实很有可能,这就是万俟流风的墓葬。
众人在那两扇大门前休整了一下,万俟景侯站起来看了看大门,蹲下来摸索了一下,说:“后面是千年冰的自来石。”
温白羽立刻说:“我来我来,这个我最拿手。”
他说着,从背包里摸出一块布,用剪子剪开,然后拿了打火机,点了一下火,把布点燃,从大门下面的缝隙直接塞/进去。
众人等了大约五分钟,终于听到门后面发出“咔嚓……嚓……咔!”的声音,随即死“轰隆——”一声巨响。
千年冰融化了,自来石顶不住墓门,最后断裂开,化成了水,顺着门缝流淌了出来。
几个打/手走过去,将两扇大门向两边推开。
大门后面也是墓道,不过这边的墓道更像是走廊,墓道两侧还有窗户,窗户也是半透/明的宝石做成的,能隐约看到窗户外面,黑/洞/洞的一片,其实看不太清楚,因该是隔壁的墓道,或者墓室。
于先生把昏迷的万俟流风背起来,众人顺着墓道继续往里走,两边仍然是凤凰的图案,但是关于月亮的图案越来越多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墓室,众人慢慢走进去,试探性的用手电照了一圈,发现这件墓室非常空旷,里面摆着供桌,还有一些祭祀品和陪/葬品,除此之外,就是墙壁上的雕刻了,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众人走进去,温白羽看着墙壁上的雕刻有些出神,慢慢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那些雕刻的壁画。
这座墓室雕刻的竟然就是襄王和鸿鹄,鸿鹄站在树枝上,而襄王骑着马,立在马上,正仰头看着振翅的鸿鹄。
这一幕温白羽很熟悉,已经过去太久了,重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好像有很多感慨似的。
壁画上只有襄王和鸿鹄,随从、士兵,还有当时身为国师的火魔,一个也没有,画面非常的清净干净。
而且襄王和鸿鹄的造型,也不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非常温和。
供桌上有祭品,这间墓室应该是一间祭祀用的地方,而且看起来是祭祀先祖用的。
温白羽看了壁画,更加肯定了,这八成是万俟流风的墓葬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万俟流风竟然去世的也这么早,年纪看起来甚至还没有三十岁,比万俟景侯去世的还要早。
墓室里空荡荡的,墓室的三面,除了大门的方向,其他三面全都有半透/明的宝石窗户,窗户里是有夹层的,也灌满了水银和宝石,看起来非常华丽。
而且那些窗户并不是正方形或者圆形的,也是半月形,大门的雕刻和窗户的形状,都和半月形的月亮玉盘非常吻痕。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盯着墙壁上的壁画发呆,轻声说:“白羽。”
温白羽一下醒过来,万俟景侯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毕竟他们那时候见面,好像没有高兴的时候,第一次见面,万俟景侯就毫不留情的要了鸿鹄的骨头做匕/首。
不过温白羽似乎不在意,笑着说:“你知道,我当时看到你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
万俟景侯摇头,不过心里多少有些紧张,说:“是什么?”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这个人长得挺帅。”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知道温白羽是跟他开玩笑,不过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温白羽并没有太介怀当时的事情。
万俟景侯伸手轻轻/抚/摸/着墙壁上的鸿鹄雕刻,看着温白羽,说:“如果有机会重来一次的话,我绝对不会做当年那些混账事。”
温白羽心脏梦跳了两下,心里吐槽着万俟景侯太苏了,说话就说话,还摸雕像,修/长的手指擦过雕像的感觉,实在太苏了。
众人在墓室里找了一圈,根本没发现什么东西,那些祭品都很普通,但是大家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墓葬里很多设计,都是半圆形的。
打/手们仔细的寻找那些祭祀品,用手电照着半圆形的窗户,突然有人“啊——!!”的一声大吼,吓得众人全都转过头去看他。
然而众人的目光并没有聚/集在那个打/手身上,而是聚/集在了打/手身边的半圆形窗户上。
那张窗户后面,竟然贴着一张人脸!
惨白的人脸,透过半透/明的窗户,看的模模糊糊,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地方,全都是黑色的窟窿,两道模糊的血水从眼睛的黑骷髅流下来,吓得众人后背发/麻。
温白羽“嗬——”了一声,但是立刻就辨认出来了,说:“不好!是那个小姑娘!她竟然进来了!”
那张脸在窗户后面对他们狰狞的微笑着,有打/手要举枪射击,万俟景侯大声说:“不能开/枪,水银里面有挥发的毒素!”
打/手们稍微一犹豫,那张人脸一下就消失了。
温白羽说:“他要跑了!快追!”
万俟景侯说:“别贸然追,小心有机/关。”
于先生看向窗户,说:“她是怎么进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听到“咯咯咯”的声音,不是什么粽子的大吼声,是轻微的颤/抖声,好像是金属震颤鸣叫的声音。
温白羽说:“什么声音?”
万俟景侯突然大吼一声:“不好,趴下!”
他说着,猛地一下揽住温白羽,将温白羽猛地按在地上。
众人全都趴下来,就听“呼——”的一声,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突然飞了起来,那是万俟流风的刀,刀好像疯了一样,震颤着,似乎被什么强力的吸引力吸起来了一样,不断在墓室里横冲直撞。
如果众人没有立刻趴下,恐怕脑袋已经被削下来好几次了。
于先生按住万俟流风怕在地上,这个时候万俟流风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眼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满眼全是冷漠,猛地从地上跃起。
于先生喊了一声:“万俟流风!”
万俟流风从地上翻身而起,猛的一下跃起很高,一把将空中大刀接在手中,大刀不断的嗡鸣着,在万俟流风手中震颤,但是始终没有脱离万俟流风的手掌。
温白羽见到万俟流风已经握住了大刀,还以为没事了,他刚才猛地趴下来,动作过猛,肚子里有些绞痛,刚想要爬起来,一瞬间变故却发生了……
万俟流风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吼,突然嘶吼着:“杀……杀了那个怪物!”
他说着,随着话音一落,众人就听到“嗤——!!”的一声,鲜血一下喷/出来,滋的地板上全是。
万俟流风的刀一下扎进了于先生的胸腔里。
于先生根本没躲,猛地退后了好几步,随着万俟流风快速的抽/离刀刃,鲜血喷/出来,于先生嗓子里发出“嗬——”一声抽气声,就在这个时候,双手一合,猛地夹/住刀刃,死死拽住将要抽/离出去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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