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先生有些颓丧的说:“我看到的,都是一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只要触碰就可以看到。”
他说着,有点想抽烟,不过酒店里不允许抽烟,平先生也怕弄一身烟味,让红爷不舒服。
平先生又说:“我已经犹豫了,不应该答应红爷这次出来。”
万俟景侯狐疑的看着平先生,他应该不是有鬼眼这种东西,毕竟之前叶流响已经把鬼眼还给冥帝了,而且鬼眼预料生死是不需要触碰的。
怪不得那天在茶楼的楼梯上,红爷不小心拍了平先生一下,平先生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看到了红爷一身都是血。
万俟景侯挑眉说:“谁的都能看见吗?”
平先生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小的时候试过,但是并不是百试百灵,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下可以看到,后来因为看到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所以也就避免和别人接触了。”
万俟景侯说:“你能看到我的妈?”
平先生吸了一口气,说:“那要试试。”
他说着,张了张手,万俟景侯把手伸过去,两个人握住手,平先生眯着眼睛屏住呼吸好一阵,随即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有……”
他说着,万俟景侯刚要把手抽回来,就听平先生突然拔高了一段声音,说:“等等!”
万俟景侯动作一停滞,平先生的手忽然握紧,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我看到了……一个长头发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而且还是古代的衣服。”
万俟景侯有些奇怪,平先生看到的明明应该是未来,怎么变成了自己的过往,那个穿着黑衣服长头发的男人,应该是以前的万俟景侯,还是襄王的万俟景侯。
平先生眯着眼睛,继续说:“你怀里抱着一只……带血的鸟,很大的鸟,白色的……”
万俟景侯听到这里,手一紧,平先生“嘶……”了一声,受不了万俟景侯的手劲,一下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这个时候房门“嘭”一声开了,温白羽探出头来,说:“我就说总是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喂,你们两个别拉拉扯扯的了。”
平先生:“……”
万俟景侯:“……”
两个人刚才做了一个实验,可是平先生看到的竟然是襄王时期的万俟景侯,这一点太奇怪了,而且他怀里抱着一只带血的白色大鸟,那不就是鸿鹄吗?
两个人松了手,平先生说:“红爷醒了吗?”
温白羽点头,说:“醒了,又睡了。”
平先生说:“我去看看他。”
平先生说着就进了房间,万俟景侯靠着外面的墙,冲温白羽招手。
温白羽走出来,把门关上,然后扑上来咬万俟景侯的脖子,说:“你这个烂泥鳅,背着我和别人拉拉扯扯。”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捏着温白羽的下巴,说:“吃醋了?”
温白羽甩开他的手,说:“禁止做这么苏的动作。”
万俟景侯把刚才平先生说的话和他复述了一遍,温白羽惊讶的说:“平先生原来还有这种能力?”
万俟景侯说:“先别管这些了,马上要天亮了,你回去睡一会儿。”
温白羽的确是困了,而且他这段时间还嗜睡,自然困的睁不开眼睛了,不过刚才因为突然发生变故,根本没时间困。
现在一提起来,温白羽恨不得躺在地上就睡。
万俟景侯说:“累了?”
他说着,一下将温白羽打横抱起来,然后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将温白羽放在床上,说:“睡会儿吧。”
温白羽也懒得脱衣服了,直接钻进被窝里,然后裹上被子,没有五秒钟,立刻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也躺进来,搂着温白羽睡觉。
因为红爷受伤了,虽然伤口已经止血,但是毕竟是枪伤,而且打了一个对穿,所以第二天没人早起上路,温白羽竟然睡到了自然醒,感觉身心都舒畅了,一看手机,已经中午十一点了,怪不得肚子里一直在打鼓。
温白羽爬出来,左右看了看,不见万俟景侯。
就自己下了床,去浴/室里冲了一个澡,然后再漱口,感觉冲了热水澡,整个人都精神了。
温白羽洗了澡,刚要穿衣服,结果手一抖,把衣服直接掉在了湿漉漉的地板上,只能偷偷摸/摸的出了浴/室,想要去找衣服穿上。
虽然这边是南方,但是最近有点降温,还是觉得很冷。
温白羽冲出去浴/室,然后蹲在箱子边翻找自己的衣服,然后这个时候,房门就发出“咔哒”一声,万俟景侯从外面走了进来。
万俟景侯一进来,就看到了温白羽浑身光着,一丝不不挂,蹲在地上,双/腿弯曲着,露出挺翘的臀/部,光滑的后背上还挂着水珠,水珠顺着后背往下滴,滴进臀/瓣的沟壑里……
万俟景侯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把手里的盒饭放在一边,快速走过去,一把将光溜溜的温白羽抱起来,“啪!”的一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光着身子干什么呢?”
温白羽挣扎了一下,虽然拍的不疼,但是实在太羞耻了,说:“放我下来,我找衣服!”
万俟景侯把他塞进被窝里,给他裹上被子,说:“老实呆着,别感冒了。”
说着从箱子里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然后给温白羽一件一件的穿衣服。
温白羽很享受的让万俟景侯给他穿衣服,杵着万俟景侯的腹肌,说:“你干什么去了?一大早上就跑出去沾花惹草了?”
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一下温白羽的额头,说:“去给家养的买食去了,家养的我还弄不过来,哪有时间沾花惹草。”
温白羽闻着万俟景侯买来的盒饭,捂着鼻子,说:“什么东西,这么大的油味。”
万俟景侯把盒饭打开给他看,全都是温白羽爱吃的,但是不是他家小烛龙做的,味道当然不一样,而且外面的油和家里的油就是不一样,温白羽根本吃不下去,捂着鼻子钻进被窝里去了。
万俟景侯哄着他说:“乖,好歹要吃几口,你总是不吃东西,而且还老吐,饿着咱们儿子怎么办?”
温白羽其实肚子也饿,就吃了几口,但是后来实在吃不下了,感觉吃了就要去吐,都吐了就白吃了。
温白羽吃了午饭,就到旁边的房间去看红爷。
一进去,房间里面还拉着窗帘,红爷仍然在睡觉,不过脸色已经好了不少,旁边的茶几上放着午饭,应该是平先生叫上来的。
平先生脸色不好,一晚上没睡的样子。
温白羽说:“红爷怎么样了?”
平先生说:“应该没事了,半夜醒了一次,后来又睡着了,估计是累着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他们正在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声音有点大,红爷这个时候就醒了。
红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都是花的,有点重影,来回来去得慌,慌得他头晕想吐。
红爷一醒,大家都围拢过去,红爷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后脑勺的位置有一个大包,当时被偷袭的时候,中了一枪,那人又用绳子捆住他的脖子,往窗外拉,后脑勺磕在了窗户上,估计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红爷一动,平先生立刻去扶他,说:“别动别动,躺下来,是渴了还是饿了?”
红爷脸上一红,有点不自然的说:“我想去洗手间。”
平先生愣了一下,说:“这也好办,我抱你出去。”
平先生说着,把红爷从床上抱起来,然后抱进了洗手间里,自己退出来,虽然关了门,但是就站在门口,说:“好了你叫我。”
红爷闷闷的答应了一声,不过之后也没有叫平先生,自己开门自己出来的,平先生还想去抱红爷,不过被红爷阻止了。
红爷觉得自己的身体没什么事了,而且一直躺着,有些头晕,想要走一走活动活动。
红爷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然后有点累,就直接坐了下来。
平先生给他把饭摆好,扶着红爷坐在茶几旁边,把筷子和碗都递到他的手里,说:“吃点东西,吃了东西好补血。”
红爷吃着东西,众人坐在一边,平先生说:“你吃了就休息吧,你身体现在这样子,就别跟我们去了,我已经打了电话,到时候有车来接你,会把你送回金华茶楼的。”
红爷突然抬头看着他,把碗筷都放下了,说:“为什么要把我送回去?”
平先生说:“你已经受伤了,现在身体也虚弱,还是回去调养一段时间吧。”
红爷看着众人,说:“那你们呢?”
平先生似乎被问住了,说:“我们速去速回,也就这几天的事情,到时候再去茶楼拜访红爷。”
红爷似乎有点生气,说:“平先生,你之前是答应我同去的,现在怎么又出尔反尔,我已经没事了。”
平先生说:“我不是出尔反尔,我是担心你,你还没到地方,就已经被袭/击了,你知道自己中枪了吗,子弹直接穿过去了,要不是温白羽的药,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醒过来,你明白吗,我害怕了,我不该因为想看到你就答应你一起去,我早就知道的……”
平先生后面几句话说的语无伦次,不过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都听得懂,因为他们知道平先生独特的能力,他说“我早就知道”,其实是在说他早就预料到了红爷的死亡,但是却抱有侥幸心理。
红爷听得匪夷所思,怔怔的看着平先生。
红爷思考了一会儿,说:“你让我跟着,我可以答应和你试试。”
平先生说:“试什么?”
红爷脸上有点尴尬,抿了抿嘴唇,说:“试……试着交往。”
平先生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阴沉的说:“不用了。”
红爷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平先生果然是开玩笑的,和看起来一样轻浮,其实并不是想和自己交往,完全只是想上床而已。
温白羽见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打圆场说:“其实平先生也是担心你,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平先生多拼命,你的门锁了,平先生从露台进来,差点摔下去……”
温白羽绘声绘色的讲着,平先生都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过红爷的脸色真的好转了一些。
温白羽安抚完了红爷,转头对平先生勾了勾手指,说:“来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平先生有些狐疑,旁边的万俟景侯则是脸色不好,温白羽竟然冲别人勾手指,实在不能忍。
温白羽和平先生没有出房门,怕红爷又遇到什么意外,两个人进了浴/室,万俟景侯则是抱着臂,也挤了进来,三个大男人站在浴/室里,感觉有点奇怪。
温白羽说:“我知道你看到了一些即将要发生在红爷身上的事情,但是你想想看啊,你看到的是红爷满身都是血,而且身体冰凉,显然死了很久了。”
温白羽说到这里,平先生闭了闭眼睛,似乎又看到了那种画面。
温白羽继续说:“你现在让红爷一个人回去,虽然有你/的/人来接他,但是也不保证安全啊,他万一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
平先生吸了一口气,显然没想到这一环节。
温白羽说:“你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红爷绑在身边,别让他离开你的视线一步,这样的话,如果有意外情况,还可以及时处理一下。”
万俟景侯太阳穴直跳,平先生则觉得特别有道理。
三个人在浴/室里嘀嘀咕咕的,红爷一直往里看,但是关着门看不到,而且隔音也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五分钟门就打开了,平先生首先从里面走出来,说:“我们说好了,可以带着你走。”
红爷立刻脸上染上了一些神采,说:“真的?”
平先生差点看的痴了,点头说:“真的。”
红爷又说:“那个……”
平先生似乎看透了他的意思,说:“我不需要你和我交往。”
红爷立刻收回了眼神,落在茶几上的饭菜上,说:“我知道了。”
温白羽拉过平先生,小声的说:“这个时候应该先交往了再说,大好的机会就被你放弃了,看不出来你还是正人君子呢?”
平先生:“……”
红爷着急上路,而且在酒店里经常要被盘问,平先生打点了一下,他们吃了饭就直接搬出去了,住到了其他酒店了。
虽然红爷着急上路,但是他的脸色不太好,还是要休息一天,大家盯在第二天一大早出发。
平先生这一天就守在红爷身边,一步都不离开,红爷去厕所,平先生就守在外面,红爷洗澡,平先生还守在外面,红爷睡觉,平先生就睡在旁边的沙发上。
白天的时候红爷睡得多了,晚上就有点睡不着,屋子里熄了灯,为了避免出意外,他们这次要的是大房间。
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在一个房间,另外一张单人床在里面的套房。
平先生怕红爷独自睡里面的房间发生意外,就让他睡在外面的单人床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在旁边,也不怕发生什么。
但是平先生也担心红爷,所以里面那间单人床干脆就没人睡了,平先生直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红爷躺在床上,看着平先生仰躺在沙发上,沙发比较小,平先生又是大高个子,腿都已经架在沙发外面,看起来窝着很不舒服。
平先生累了一天,昨天晚上也没休息,这会儿第一个睡着了。
红爷看着平先生的睡颜,有点出神,他的确喜欢温柔体贴的,最好看起来纯情一点,当然年纪要比自己小。
在红爷没遇到平先生之前,他的这些条件都是坚定不移的,因为他本身是喜欢女人的,而且喜欢娇小玲珑的。虽然红爷偶尔在茶楼唱一曲,追他的男人不少,但是红爷并没有因为这些,就改变什么。
可是现在的红爷感觉有些不确定了,因为这短短的一天之中,他的确看到了平先生的温柔体贴,好想和他表面的轻浮有些不同,内在的比较吸引人。
不过一想到红家是大家族,自己虽然是当家,但到底是晚辈,如果真的和男人在一起了,红家估计要翻天了。
而且平先生到底是谁,是不是他大伯的继承人,和月亮玉盘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甚至那个最后一个幸存者,是不是他杀的,还有偷袭自己的死士,是不是他派来的,这些问题红爷都不清楚。
红爷脑袋里乱哄哄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平先生。
平先生倒是没醒,不过温白羽还没睡,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怀/孕时间很长,小五就是不出来,温白羽已经要被憋死了,尤其是天天和万俟景侯同床而眠,看着万俟景侯俊美完美的脸,温白羽整天都在流口水,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二十六七,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结果有的看没得吃,他还想完成自己的破/处大业呢。
温白羽睡不着,在被子里鼓悠了好一阵,他一动万俟景侯就醒了,悄声说:“还不睡?”
万俟景侯刚才肯定睡着了,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听得温白羽心肝直颤,那种沙哑的嗓音实在太好听了,温白羽搂着万俟景侯,说:“睡不着。”
万俟景侯一听,温白羽竟然睡不着,这也太奇怪了,紧张的说:“肚子疼?还是哪里不舒服?”
温白羽实在难以启齿,不过万俟景侯很快就发现了,了然的笑了一声,说:“今天这么主动?”
温白羽说:“我已经要难受死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嘴唇,说:“嘘——旁边还有人,小声点。”
温白羽最后是捂着自己的嘴巴,缩在被窝里,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短促而有节奏的呻/吟。
一来是旁边还有人,二来是万俟景侯怕温白羽受不了,所以根本没有真刀真枪,只是用手指帮他解决的,温白羽也是憋得太久了,非常敏感,还没多久就直接解决了。
红爷本身已经要睡了,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忍耐什么,听起来有些痛苦,因为昨天刚刚被袭/击过,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侧头一看,却发现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被子里鼓鼓的,还且还在动。
温白羽缩在被子里,捂着自己的嘴,脸色通红,仰着脖子,眼睫不停颤抖着,看起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红爷当即尴尬的要死,赶紧把被子拉到头顶去。
后来又听到万俟景侯翻身下床的声音,估计是弄了纸巾给温白羽擦身体,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红爷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炸烟花,已经一团浆糊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就神清气爽的爬起来了,笑眯眯的去浴/室洗澡漱口,出来的时候一头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红爷和平先生都还没有醒,万俟景侯进浴/室去。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你的那个地方如果根手指一样细就好了,这样又舒服又不疼。”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捞住温白羽,说:“去把头发擦干,出去要感冒了。”
温白羽跑出浴/室,裹上被子,坐在被窝里擦头发。
万俟景侯进了浴/室,刚一进去,红爷就醒了,看见温白羽一个人,仔细观察了一下温白羽,温白羽的颈侧有一个吻痕,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昨天晚上弄出来的。
红爷年纪不小了,当然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做,但是他没有刻意去了解,因为觉得那不是自己涉猎的范围,结果昨天晚上想了很多,有点好奇,忍不住就盯着温白羽使劲看。
温白羽后知后觉的有点背后发毛,回过头去的时候,发现红爷盯着自己一直在看,那眼神让人压力很大……
温白羽说:“怎么了?”
红爷立刻收回了目光,摇头说:“没什么。”
温白羽就继续擦头发了,等万俟景侯出来,温白羽还没搞定他的长头发,因为实在很长。
万俟景侯打了前台电话,要了一个吹风机,很快就给送来了,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坐着别动,然后给他吹头发。
暖风吹得温白羽浑浑噩噩的,加上万俟景侯的手指不停的在他头皮上按摩,轻轻捋着他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和脖子,温白羽舒服的就要睡着了,靠着万俟景侯,一脸享受的样子,惹得万俟景侯呼吸都快了,含/住他的嘴唇,使劲的咬了两口。
红爷还在旁边呢,温白羽吓得差点跳起来。
红爷装作没看见,其实用余光一直瞥着他们两个人,感觉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相处其实很自然。
平先生是最后一个醒的,听到吹风机的轰鸣声,结果就醒来了,看了一眼时间,不算太晚。
众人洗漱之后,吃了早点,就准备出发了。
万俟景侯给温白羽梳上头发,温白羽坐在他怀里一直不老实,万俟景侯捏着他下巴,说:“再不老实给你梳个双马尾。”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那是什么鬼,画面太美实在不敢想象。
不过温白羽搓了搓下巴,觉得回家之后给他家小羽毛和蛋蛋梳个双马尾不错,一定非常可爱。
吃了早点,大家背着行李走出酒店,去楼下取了车。
温白羽先检查了一下车子,车轮都没事,然后上了车。
红爷一想到温白羽的开车技术,说:“要不然,我开车吧?”
平先生虽然没说话,但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说:“我开也行。”
温白羽颇为委屈的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说:“你不是困了吗,要不到后面休息一下,让红爷和平先生开车吧。”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自己今天是什么时候说过困了,明明是神清气爽,万俟景侯张嘴说瞎话。
不过最后温白羽还是坐到后排来了,平先生开车,红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温白羽怕晕车,直接躺在了万俟景侯腿上,然后也拿出手机来,找了找那天红爷玩的塔防游戏,开始打游戏。
温白羽是游戏残,别管是手游还是网游,就连页游都能玩死,玩一会儿就没有长性了,在万俟景侯腿上滚了好几圈,觉得无聊。
万俟景侯把他手机拿过来,按了几下,然后塞在温白羽手里,温白羽一看,刚才没玩过去的竟然通关了,而且是神速通关。
平先生开车很平稳,四平八稳的就开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很封闭的小水村,两面环水。
他们把车子开进去,路上有点颠簸,温白羽后来不是很舒服,估计又是想吐,看起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也老实下来了。
平先生把车开进去,停在一片空场上,说:“行了,到了。”
他说着,下了车,其他人也跟着下车。
温白羽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来,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不知道这地方是不是临水的缘故,比他们住的县城要冷一些,空气里带着一股湿冷的气息。
温白羽跺了跺脚,缩了缩脖子。
万俟景侯早就准备好了大衣,给他披在身上,搂着温白羽。
平先生带路,说:“这边走,我上次来就住在那边那户人家,他们家空房子了很多,我事先打好招呼了,而且从那户人家看出去,就能看到我说的那潭湖水,往里走就是山洞了。”
他们走了一会儿,车子开不进去,只能徒步往里走,越往里走,就觉得空气越来越潮/湿,天色也阴沉下来。
温白羽感觉有水滴打在自己脸上,抬手摸了摸,说:“不会要下雨吧?”
红爷说:“这么冷的天气,要下也是下雪。”
平先生说:“这地方,五六年都不一定会下雪,不过今年特别冷,下不下雪还真说不准,这边,要到了。”
他们横穿了整个水村,从一头走到了另外一头,水村不是很大,也就住了一二十口人,全都是低矮的平房,他们的目的地是水村里一家比较富裕的住户。
一座二层小楼依靠着湖水,看起来像是观景房一样,特别的别致好看,不过因为这湖面经常有潮气还有雾气,小楼有点受潮,木头总是湿乎乎的感觉。
红爷经常在城里,没怎么出来玩过,看见这个小水村,心情还不错,平先生见他喜欢,说:“咱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
那户人家听说了平先生要来,早就准备着出来接了。
这户人家的儿子叫宝子,一直在外面谋生,正好认识了平先生,介绍平先生到这边来玩,这边也是山清水秀,而且非常原生态,所以平先生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宝子最近已经春节放假,提前回家了,听说平先生又要来,当然欢迎了,平先生上次来,就留下了很多钱,虽然这个村子的人,用这么多钱没地方花,但是宝子专门往外跑,大家就拿钱给他,让他换东西回来,一来二去宝子就从里面赚了不少钱,当然欢迎平先生再来,平先生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了。
宝子迎出来,笑眯眯的说:“平先生,可把您盼来了。”
平先生另外带了三个人来,宝子事先是知道的,已经安排了房间。
一共四间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打扫干净,不过他显然准备的太多了。
宝子帮他们提行李,上了楼,笑着说:“几位这是打算来住几天?我跟你说们,你们来的不凑巧,这天色,恐怕马上要下雨了,如果今天想要到旁边玩玩,那就不行了,怕你们淋在外面……不过正好,我妹妹今天在家,晚上做一些咱这里的农家菜,给各位尝尝,菜和肉都是最新鲜的,保证你们没尝过。”
宝子领着他们上楼,刚上到二楼,就听到外面“哗啦——”一声,竟然真的下雨了,天色一下就暗下来,好像要世/界/末/日了一样,温白羽从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雨,而且现在是隆冬的天气,就更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雨了。
上了二层,就听到顶棚就“噼噼啪啪”的敲击着,宝子说:“嗬!下雹子喽,等下过雨,你们从窗户往湖水看,景色也很不错呢。”
宝子特别殷勤,把他们领到房间,然后让他们休息一下,睡一觉正好晚上,就可以吃晚饭了。
温白羽把行李放好,整个时候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果然是万俟景侯走了进来。
他们四个人四间房间,宝子当然不知道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的关系。
温白羽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哗啦啦的瓢泼大雨,说:“真是倒霉,还说下午能去看看那个山洞,结果一上来就下大雨。”
万俟景侯说:“有点雨夹雪,外面的路一下就泥泞了,恐怕雨停了也不太好走。”
温白羽嫌弃的皱了皱眉,说:“我最讨厌雨夹雪,全都成泥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没关系,如果有泥的话,我背着你。”
温白羽虽然不喜欢万俟景侯背着自己,让别人看见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万俟景侯这么说,他还是美滋滋的,说明万俟景侯关心他。
两个人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这屋子没有暖气,根本没有暖气这种东西,湿冷湿冷的,酒店好歹还有空调,这个地方根本没什么电器,一楼有一个电视机,看起来还崭新崭新的,估计是刚买的。
温白羽冷的缩起来,干脆真的跑进被窝里,说:“我先睡一觉,反正也没事,等吃完饭的时候再叫我。”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你睡吧。”
红爷进了房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不过他也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了,就站在窗口往外看。
这种小村子,让他想起了在湖南的事情,湖南的那个偏僻的地方,不同的是,那地方只有一户人家,但是后来化成了火海。
红爷凝望着眼前的一片湖水,湖水上是浓浓的雾气,看起来虚无缥缈,好像进入了仙境一样。
红爷站在窗边,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似乎一下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这个时候就有敲门的声音,红爷动了一下腿,因为占了几个小时都没自觉,突然动一下就麻了,根本没知觉,“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平先生在外面敲门,听到里面撞击的声音,吓得一下就踢开门,幸亏里面没有锁,不然整扇门就要掉下来了。
平先生踹开门,发现红爷跪在地上,立刻冲上去,说:“红爷,你怎么了?”
红爷非常尴尬,不好意思的说:“没……没事……腿麻了而已。”
旁边的温白羽刚醒来,听到动静也以为有人袭/击红爷,和万俟景侯冲了出来,过来一看,什么事情也没有。
红爷更是不好意思。
平先生扶着红爷坐到床边上,红爷的腿麻的不能动,一动就“嘶溜嘶溜”的发麻,直麻到了头皮上,这种感觉太折磨人了。
平先生说:“我给你揉揉吧?”
红爷赶紧要制止,结果平先生伸手按在他腿上,红爷“哎……”了一声,声音抖得平先生当即就不敢动了,这一声实在太好听了,平先生的心脏差点跑出来。
红爷麻的难受死了,平先生却想听他多喊两声,就手上用力,红爷果然麻的不行了,差点滚在床上,折腾出了一身汗,等他腿不麻的时候,平先生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的可惜……
平先生本身是给红爷来送药的,这是这地方特制的药,都是草药,纯天然的,敷在脖子上,可以去瘀伤。
红爷的脖子上还有一圈的瘀痕,看起来有点可怕。
宝子上楼来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在一个房间里,笑着说:“平先生,可以吃饭了。”
四个人从楼上下来吃饭,一共两个饭桌,一个是他们坐的,另外一个就是宝子一家人做的,宝子一家人也是四个。
宝子还有一个妹妹,宝子的妹妹长得很漂亮,坐下来之后,宝子就把妹妹介绍给了平先生,妹妹在外面上大学,上次平先生来的时候,他妹妹还没放假回家,所以错过了。
宝子还可惜了一阵,这次就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了平先生。
宝子的妹妹在水村里可是头号美人,而且还上了大学,家里也是村子里最富裕的,不过平先生现在看谁都不够美,唯独看红爷总是看不够,看的直发痴。
红爷刚才折腾了一身汗,脸上还有点红,而且他脸很容易红,热了冷了都会发红,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薄的缘故,特别的敏感,受不了气温变化,而且生气了也会发红,平先生最喜欢红爷脸色发红的样子。
现在的红爷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平先生根本没注意什么宝子的妹妹,一直盯着红爷。
盯着红爷的可不止一个人,宝子的妹妹似乎对平先生也没什么兴趣,一眼就看上了红爷。
红爷身上有一种旗人的感觉,像是没落贵/族,不过他是水乡人,又有点儒雅慵懒,看起来风度翩翩,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音乐的人,天生都有一种气质,红爷身上就有这样的气质,看的小姑娘的眼睛顿时拔不出来了,羞涩的一直盯着红爷。
宝子发现的时候,平先生也发现了,还以为平先生真的对自己妹妹有意,但是妹妹却一直盯着红爷看。
温白羽一边吃着宝子家里养的土柴鸡,一边笑眯眯的看热闹,感觉大家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啊。
温白羽飞快的夹着菜,感觉农家自己养的就是和平时在超市里买的不一样,怎么也做不出来这个味。
温白羽加了一个冬笋吃,立刻眼睛就睁大了,笑着说:“这个好吃。”
万俟景侯就又给他加了几个,放在碗里,说:“晾一下再吃,刚出锅的,别烫了嘴。”
温白羽一边点头,一边往嘴里塞,结果真的烫了,“嘶……”了一声,用手赶紧扇风,是吐也不好,不吐也不好。
万俟景侯端起手边的凉茶,说:“喝口茶。”
温白羽就着万俟景侯的手就喝了一大口,感觉这才好了点,不过舌头上发麻,还是烫着了。
万俟景侯又给他夹了几个冬笋晾起来,夹了一块豆腐,豆腐最烫了,怕他又烫着,全都放在自己碗里晾起来,万俟景侯的碗就成了温白羽的后备战场。
天气很凉,晾起来的东西很快就温乎能吃了,温白羽最近都没什么胃口,这顿饭却吃的津津有味,万俟景侯也不由得松口气,感觉来这个地方还来对了,不然真的是要饿着他儿子了。
宝子的妹妹刚开始盯着红爷看,但是红爷这个人,有个缺点,那就是他没谈过恋爱,而且为人比较傲气,也不知道讨好人,也不知道哄姑娘,没有平先生嘴甜会说话。
平先生几句话下来,宝子的妹妹就发现了,平先生比红爷幽默多了,红爷看起来风度翩翩,其实有点小严肃,是需要别人去哄的类型。
但是平先生最甜,未免显得轻浮,这也是平先生多年在商圈里打拼出来的性格。
最后宝子的妹妹就把目光放在了万俟景侯身上……
温白羽发现的时候,顿时食不下咽了。
宝子的妹妹发现万俟景侯虽然一直不说话,但是长得真的没人能比,比电视上的人还好看,而且非常的温柔体贴,自己一直没吃东西,就帮着温白羽夹菜晾凉,手边上的茶杯也是晾了一杯水又一杯水的,他始终都没有喝一口。
宝子的妹妹盯着万俟景侯看,但是她也发现了,万俟景侯对旁边的人那么好,肯定是喜欢的。
宝子的妹妹瞧着温白羽,温白羽的头发有些松散,松松垮垮的梳起来,几缕垂下来,就要垂到碗里了,果然万俟景侯就发现了,伸手给他捋在耳后,还轻轻捏了捏温白羽的脸颊,那动作亲昵的厉害。
宝子的妹妹知道自己没戏了,有点失落,不由得搭腔说:“姐姐,这个也很好吃的,你尝尝看。”
温白羽:“……”
温白羽都懵了,不知道宝子的妹妹在叫谁,因为他们一桌人,根本没有谁是“姐姐”,温白羽一抬头,就看见宝子的妹妹盯着自己,还夹了一筷子菜,送到自己碗里。
温白羽更是无语了,难道在叫自己吗?
宝子的妹妹刚上大学,这是第一个学期,她是从水村出来的,没见过太多的人,当然也没见过男人留长头发。
再加上温白羽面容比较柔和,侧脸更加柔和,被长发挡着,万俟景侯又对他那么温柔,不加掩饰的宠溺,宝子的妹妹就以为温白羽是女孩子……
宝子有点尴尬,让自己的妹妹去吃饭,一连串给他们道歉,宝子的妹妹这才知道,原来温白羽是男的。
温白羽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重创,已经倒地不起,血槽都空了。
红爷和平先生特别不厚道,笑的肚子直疼,尤其是红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笑点太低了,笑的蹲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温白羽还没怎么样,结果宝子的妹妹羞得跑掉了……
温白羽转头对万俟景侯说:“我长得不够爷们儿吗?”
万俟景侯摸了摸/他的脸颊,说:“够。”
温白羽揪着自己头发,说:“我还是去剪头发吧,干脆剪一个秃瓢,你说怎么样,这样是不是更爷们儿?”
万俟景侯笑着说:“不用,我喜欢白羽留长头发。”
他这么说,其实温白羽心里还挺高兴的,毕竟万俟景侯的意见,肯定比外人的意见要重要得多。
结果又听万俟景侯低笑着,用低沉的嗓音,贴着他耳朵呵气,说:“白羽每次一身热汗,长发贴在腰上的样子,都让我很兴奋。”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还是去剪头发吧……
众人吃了饭,外面的雨还在下,一直“哗啦啦”的,用温白羽的话说,就是消防栓坏了,一直在滋水。
还有冰雹,不小的冰雹,砸的房顶“噼噼啪啪”的响,从楼上看出去,外面的菜园都给砸了,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吃到新鲜的菜了。
天色一晚,雨不下了,竟然开始下雪了,雪越来越浓密,但是遇到地面就花掉了,地上一片泥泞不堪。
温白羽吃饱了就躺在床上打滚,说:“外面全是泥,不知道明天停不停的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去山洞。”
万俟景侯说:“这不是正好,你也挺喜欢这里的饭菜,多住几天,休养休养,咱们不是来度蜜月的吗?”
温白羽只是随便扯谎,搪塞一下两个叔叔的,难道要真的和两个叔叔说,他跟着万俟景侯去下斗吗?两个叔叔还不把他们抓起来剥皮抽筋啊。
温白羽白了他一眼,说:“还渡蜜月?我看你是沾花惹草来的,又惹得人家小姑娘牵肠挂肚的。”
温白羽说着,搓/着下巴,说:“怎么没人喜欢我呢,我长得也不差啊。”
万俟景侯搂住他,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的不可自拔,这还不够?”
温白羽脸上有点红,万俟景侯说的太温柔深情了,让他的抵抗力完全失效了,挣扎了一下从万俟景侯怀里滚出来,扒着窗户说:“不行,我要想办法增加一下自己的魅力值。”
万俟景侯迷着眼睛,说:“那咱们一起来想想办法?”
温白羽感觉万俟景侯的眼神不善,立刻想要逃命,蹦下床就要跑,温白羽这次怀/孕,好像状态挺好,并不是那么难受,而且时间有点长,适应了之后就上蹿下跳的。
万俟景侯看他蹦下床去,看的心惊胆战的,赶紧把他一下捞回来,按在床上,说:“跑哪去?别蹦来蹦去的,活动的时候小心点。”
温白羽挣扎不开,万俟景侯已经吻了下来,万俟景侯吻的特别温柔,温白羽一下就沉醉其中了,两个人倒在床上,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温白羽的手机却响了。
温白羽吓了一跳,侧头一看是小叔叔打来的,还真是一天一个电话,全程监视他们。
温白羽刚要接电话,突然“嗬——”了一声,一下趴在了床上,汗珠一下/流下来,双眼泛白,脑袋里白光一线,不是疼的,温白羽绝对不承认是爽的,万俟景侯竟然来阴的,趁他不注意。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的后背,笑着说:“这么舒服?我刚进去,你就泄/了?”
温白羽瘫在床上,使劲喘着气,手机就在手边,但是手发软,根本接不起来,万俟景侯绝对是故意的,轻轻的晃着,温白羽嗓子里哼了一声,接二两三的刺/激,让他更是双眼翻白,轻声说:“轻点……”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放心,我轻轻的,不使劲。”
万俟景侯忍得很难受,但是也不敢使劲,温白羽身体瘫软,敏感到不行,又泄/了一次,万俟景侯怕他受不了,就把他放了。
手机铃/声早就停了,一共响了三次,但是温白羽都没时间接,而且也不敢接。
万俟景侯自己还难受着,去洗手间解决去了,温白羽深深喘了两口气,这才拿起电话,按了回拨。
温九慕第一时间接起来了的,说:“白羽?出什么事了?怎么打三次都不接?”
温白羽又深深的喘了两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说话不会打颤,说:“呃……没……没事,刚才去洗澡了,没听见手机响。”
温白羽的声音不抖,但是没想到嗓子有点沙哑,温九慕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说:“白羽,注意身体。”
温白羽:“……”
温白羽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了,正好万俟景侯从洗手间出来,身上冒着凉气,感觉像是一个移动冰箱,估计刚冲了冷水澡。
温白羽使劲瞪他,然后感觉态度良好的说:“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
温九慕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过节之前还过来吗?”
温白羽说:“这个说不定,尽量过去,如果过去不去的话,小叔叔你和大叔叔过来北京啊,万俟景侯买了一个新房子,房间很多,你们可以在北京住几天。”
温九慕听说他们搬家了,的确想去看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天,那边听见温磊的声音在叫温九慕,估计是温九慕和温白羽聊天时间太长了,闷骚的大叔叔有点吃醋。
温九慕就挂了电话,温白羽懒散的躺在床上,头发披散下来,热的一身汗,还没有落下来了。
万俟景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亲了亲他的头发,有点湿漉漉的,万俟景侯就喜欢他这个样子,头发贴在身上,眼神里有点疲惫,但又有一些舒畅,看的万俟景侯非常兴奋。
万俟景侯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温白羽柔软的头发,说:“去洗澡吗?”
温白羽摇头说:“我好累,胳膊软,腿也软,走不动路。”
万俟景侯笑着抱起他,说:“我抱你去。”
这地方没有浴缸这么先进的东西,有个淋浴的喷头,洗手间和浴/室在一起,看起来有点简陋,巴掌大的地方,转不开身。
万俟景侯抱他进去,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打开淋浴喷头,给他冲着身上,然后尽职尽责的洗头发。
温白羽舒服的靠着万俟景侯这个真皮沙发,直接睡着了,万俟景侯看着他脖子上新鲜的吻痕,被热腾腾的温水流淌着,看起来鲜红明艳,忍不住又低头使劲的啜了两下,在温白羽的脖子上又烙印了两个新鲜的吻痕。
温白羽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好像在做梦,嘴里轻轻呢喃着。
万俟景侯抱着他,将人擦干净,塞进被窝里,熄灭了蜡烛,抱着温白羽睡觉了。
屋子根本不隔音,红爷就在他们隔壁,而且听了全程,感觉今天晚上自己睡不着了,脸红彤彤的盯着天花板,不过很快红爷就睡着了,毕竟身体还没有完全大好。
但是红爷做了可怕的梦,他竟然梦到了平先生,梦里他和平先生缠/绵在一起,紧紧的搂着平先生,无助的呻/吟着,红爷泄/了一次又一次,那种沉溺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红爷沉溺其中的时候,平先生却突然冷笑了起来,将他推开,然后举起枪来,对着红爷的四肢开了四枪……
“嗬——!!!”
红爷一下就醒了,猛地坐起来,身体一歪,“咚!”一声,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
红爷掉下来,旁边的温白羽万俟景侯,还有平先生,简直就是草木皆兵,立刻又破门进来,结果看到红爷一脸热汗,瞪着眼睛坐在床边,衣服很乱,被子也掉在地上了,看起来像是受到了袭/击一样。
平先生抢过去,把红爷扶起来,说:“怎么了?怎么了?”
红爷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手脚发抖,梦中缠/绵的热汗已经变成了冷汗,门一开风就对流进来,吹得红爷浑身发冷,脑子里嗡嗡作响。
红爷一直发怔,平先生问他话,他只是盯着平先生看,急的平先生手足无措。
万俟景侯走进来,突然按住红爷的肩膀,然后翻了一下红爷的眼皮,说:“他中毒了。”
温白羽和平先生一听,顿时都震惊了,说:“这怎么可能?”
温白羽说:“红爷吃住都和咱们在一起,怎么可能中毒?”
红爷脑子里反应有些慢,被平先生扶着躺下来,疲惫的头晕脑胀,还沉浸在刚才的梦中,已经分不清是春/梦还是噩梦了,眼睛一直虚晃的追逐着平先生。
万俟景侯见查了一下红爷的茶壶和茶杯,端起来闻了闻,说:“茶壶里有毒。”
平先生顿时怒不可遏,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宝子他们干的?”
万俟景侯摇头说:“看起来不像,一户村户人家,应该不可能有这样的毒。”
万俟景侯那着杯子晃了一下,说:“这是尸毒,从尸体里提取出来的,而且是慢性□□,幸亏他喝的不多,而且发现得早,让他吐吧,吐了就好了。”
红爷中毒并不深,只是喝了几杯茶,而且他们吃了饭,回屋就洗澡睡觉了,红爷估计只喝了一些,所以没什么事,现在还是浅中毒,只是有些反应迟钝,产生幻觉而已。
平先生想要去找宝子准备一些能让红爷呕吐的药,但是被万俟景侯拦住了,说:“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红爷这回死不掉,肯定还会有人来下手,咱们到时候可以直接抓人。”
温白羽也觉得是好办法,不过红爷现在反应有些迟钝,思维转的很慢,让他吐,他根本吐不出来。
只是呆呆的看着平先生,平先生和他说话也不理,就是那么看着平先生。
平先生急得要死,万俟景侯最后把自己的血给红爷喝了一点,这样也不需要吐了。
红爷中毒的迹象立刻缓解了,很快就睡着了。
平先生给红爷擦着冷汗,说:“到底是谁要杀红爷?已经三番两次了。”
温白羽不知道该不该把红爷说的事情告诉他,看起来红爷还是没跟平先生说。
温白羽把茶壶和茶杯拿出去刷了,然后又悄悄的回来,把东西摆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平先生留下来照顾红爷,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回房间去了。
温白羽感觉每天晚上都睡不好,不是发生这种事,就是发生那种事,疲惫的厉害,倒头直接就睡着了。
第二天温白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吓了他一跳,万俟景侯还躺在他身边,说:“醒了?”
温白羽说:“今天不出发吗?怎么还在睡觉?”
万俟景侯指了指窗外,外面天色阴沉,还在飘雪。
温白羽爬起来,推开窗户,“呼——”的一声,一股大风吹进来,差点把刚起床的温白羽冻死。
他往前一看,到处白皑皑的一片,就算在北京,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天气有点反常,外面怎么也有零下好几度,眼前的湖水都结冰了,不知道平先生说的那个枣弧形的水洞,会不会也变成了冰洞。
万俟景侯赶紧把窗户关上,说:“冷不冷?别冻着了。”
温白羽缩回床上,说:“这下好了,咱们怎么进水洞?”
万俟景侯说:“刚才平先生来了一趟,说雪停了再走,不然太危险,昨天晚上下了雨,地上是湿的,下雪结了冰,现在雪下面是冰,咱们要过去路太滑。”
温白羽点了点头,说:“红爷醒了吗?”
万俟景侯说:“红爷醒了,不过说醒了之后一直在吐。”
温白羽摸着下巴,笑着说:“不会是怀/孕了吧?”
万俟景侯:“……”
红爷昨天晚上没吐出来,万俟景侯的血克制了毒素,今天早上醒了之后就恶心反胃,吐了好几次,吐的腿都软了。
红爷自小也是习武的人,而且身量不矮,将近一米八的个子,感觉自己也是个纯爷们,结果因为吐,弄得双/腿发软,根本走不动路,还差点吐在床上。
温白羽起来之后,就去看了红爷,红爷脸色蜡黄,失血还没补上,现在又开始呕吐,吃的东西全吐了,没有营养,脸色自然就不好。
红爷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点也不记得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那个春/梦,还有那个噩梦。
温白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和红爷说了一遍,红爷非常震惊,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应该查下去了,但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现在停下来,也已经晚了。”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说话太直了!
平先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之前问过,没人告诉他,平先生也就不再问了。
温白羽拍了拍红爷的肩膀,说:“你好好休息,正好外面雪太大了,咱们根本走不了,你先休息,今天晚上我和万俟景侯负责守着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红爷说:“怎么守着?”
温白羽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子里空空框框的,大衣柜有一个,很古老那种,门都合不上,温白羽一个人进去都费劲,更别说万俟景侯在挤进去了。
温白羽就把目光注视到了红爷的床下,指着那地方,说:“我们可以埋伏在床底下。”
红爷:“……”
很显然之前有人下毒,肯定是趁着他们去吃饭,都不在房间里,才能下毒。
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故意落后了一些,不过等了很久,没发现有人潜进红爷的房间里。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说那个人如果真的这么神通广大,那他没道理只针对红爷一个,毕竟红爷已经把事情都跟咱们说了一遍。”
万俟景侯晃了晃食指,说:“只有一个可能性,红爷还知道一些其他事情。”
温白羽正大眼睛说:“没准连他自己都没注意的事情?”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或许在红爷的回忆里,有一些细节,是红爷忽略掉的,但是非常总要,因为这些细节,那个人必需要杀他。
温白羽他们去吃饭,自然又遇到了宝子的妹妹,她本以为温白羽是男人,那这样看来万俟景侯没准是温白羽的哥哥,或者长辈,毕竟万俟景侯看起来是三十岁上下的人,而温白羽有点显小,看起来二十几岁。
不过宝子的妹妹刚振奋精神的过来,准备搭讪,就看到了温白羽脖子上的吻痕,他一伸胳膊去夹菜,手腕上也露出一个吻痕。
这么热情的吻痕,一看就是占有欲极强,他们这里也没有女人,宝子的妹妹一看,立刻失魂落魄的走了。
温白羽还没发现自己满身都是吻痕,也没有特意遮掩,而且脖子上的根本遮不掉,所以被看了还不知道。
众人吃了饭,温白羽让红爷仔细回忆一样,会不会是漏掉了什么细节,红爷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但是真的回忆不起来了。
红爷奇怪的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细节了,当时爆炸了,我想逃跑,但是被炸飞了,后来浑浑噩噩的就昏死过去,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那个地方,都没有人发现我,还是我自己去的医院。”
温白羽想了很半天,说:“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你将要昏迷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红爷想的头都要炸了,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时候爆炸,我耳朵里都是轰鸣,耳鸣头晕,天都在转,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更别说听见了。”
万俟景侯突然说:“你看不清楚,不代表别人觉得你看不清楚。”
温白羽说:“你的意思是说,或许当时有人站在红爷面前,但是他没看清楚?”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
温白羽说:“那也不合理啊,如果那个人站在红爷面前,岂不是该杀了红爷,为什么放过红爷,现在又千方百计的来杀红爷?”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也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
两个人出了红爷的房间,就看到平先生在外面站着,他们出来之后,平先生就进去了,自从红爷中毒之后,这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平先生,不过没说话,回了自己屋子。
温白羽跟进来,说:“你刚才看平先生的眼神很耐人寻味啊,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万俟景侯坐下来,说:“并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看到了平先生,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
温白羽坐在他旁边,说:“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万俟景侯看着温白羽着急的样子,笑了一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温白羽:“……”
现在的小孩子都不做这种事情了!
温白羽虽然很鄙夷,但是还是贴过去,亲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唇。
万俟景侯快速的伸出舌尖,在温白羽唇上卷了一下,弄得温白羽老脸通红,万俟景侯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甜的。”
温白羽:“……”
万俟景侯这才慢慢的说:“关于那个人为什么当时不杀红爷,但是后来又千方百计的杀红爷,我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当然这个设想和平先生有关。”
他说着,又说:“红爷一直避开/平先生和咱们讨论这件事情,最根本的原因是,平先生继承了他大伯的遗产,平先生大伯虽然死了,但是当年科研队的事情还没有终结,有人在背后操作着这件事情,红爷怀疑这个背后的人,很可能是平先生本人,这一点也是有理由拒的猜测。如果这个猜测是成立的,那么那个人之所以不杀红爷,是因为他本身喜欢红爷,那种时候不舍得杀了红爷,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下手的时候。”
温白羽一听,后背一紧。这么说来很合理,如果背后的人就是平先生,平先生在茶楼蹲了半年,显然是先喜欢了红爷,然后红爷才去着手查湖南的那个幸存者。
温白羽挠了挠头,说:“但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因为平先生现在还是很喜欢红爷啊,红爷受伤和中毒的时候,平先生都跟要疯了一样担心。”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平先生是真的担心红爷,如果是这样,上面的大胆假设就推/翻了,第二个,那就是平先生是伪装的。”
温白羽说:“我倒是希望平先生是真的担心,如果是伪装的,那他藏得太深了,而且一直在咱们身边,这个定时炸/弹威力太大。”
万俟景侯说:“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假设。”
温白羽说:“还有什么?”
万俟景侯说:“你记得吗,我之前说过,平先生的大伯,可能并没有死。”
温白羽点头,说:“记得。”
万俟景侯说:“这种假设就是基于这个基础上的,或许平先生的大伯并没有死,他知道自己侄子喜欢红爷,所以当时放了红爷一马。你可以试想一下,红爷威胁那个幸存者,说如果不说先掐死他,后来那个幸存者就被掐死了,这种应验的手法,其实并不是恐吓被害者的,而是恐吓红爷用的,红爷看到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有一种被监视的恐惧感,随即而来的是爆炸,两次重创,一次是心理上的,第二次是身体上的,虽然红爷没有死,但是他多少会有心理阴影。或许那一次,那个背后的人,其实并不想杀红爷,只是给他一种警告。但是没想到红爷醒了之后,还是对这件事非常执着,以至于到了现在,那个人不得不杀红爷。”
温白羽听着有点出神,点了点头,说:“这也有可能,因为红爷回忆的事情,的确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当时手都在打颤。”
万俟景侯说:“不管是哪点,咱们大方向没有错,这是肯定的。”
温白羽想的有点头大,脑袋发胀,说:“咱们快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去蹲点呢。”
万俟景侯突然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头发,说:“白羽,你想好了吗?”
温白羽听他这么说,有些奇怪,想好什么事情?
万俟景侯看出他的不解,说:“你想好了吗?还要再管这件事情吗?咱们现在还没有进入水洞,完全可以回北京去。”
温白羽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万俟景侯叹了口气,说:“因为以前面对的都是死人,而这次面对的是活人,活人要比死人可怕的多。”
温白羽想也没想,态度很坚定的说:“我不会回去的,你也受伤了,那块花斑的陨石不记得了吗,总不能只靠于先生的药活一辈子。”
万俟景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说:“没忘,就是怕你受伤。”
他说着,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你受伤我会心疼。”
温白羽故意嫌弃的说:“真肉麻。”
他说着站起来,躺在床上,拍了拍旁边,说:“先来睡觉,晚上还要蹲点。”
万俟景侯走过去,躺在床上,搂着温白羽,说:“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万俟景侯梦见自己是襄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回到了西周那个年代,然后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温白羽,温白羽从一个水潭直冲而出,浑身挂满了血水,落在一棵树上,低头看着他,突然就栽了下来……
这个梦,好像和平先生看到的未来很相似。
温白羽听到万俟景侯说到他做了一个梦,等了半天,万俟景侯就没声了,侧头一看,万俟景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温白羽都被调起胃口了,结果万俟景侯不说了,不过一想到晚上还要蹲点,就没打扰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其实并不是睡着了,他只是突然不想说了,等了一会儿,温白羽的呼吸就平稳下来,听着像是睡着了。
万俟景侯侧过身来,狠狠吻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说:“放心,你不会有事。”
两个人睡了一个午觉,睡得温白羽直发汗,因为万俟景侯抱的真的太紧了,醒来之后,外面已经不下雪了,但是“呼呼——”的刮着北风,风很大,冷得厉害,地上的冰没有融化,也没有太阳,湖水开始起雾,看起来死气森森的。
两个人起了床,温白羽披着衣服,红爷还在睡觉,平先生守着他,尽职尽责的样子。
温白羽小声的说:“你怎么选这么一个地方度假?一天到晚不见太阳,而且阴森森的。”
平先生说:“这地方之前不是这样,我来的时候挺温暖的,而且有太阳,说起来还是发现冰船之后,就开始一直阴森森的不见太阳,气温也低了好多度。”
温白羽奇怪的说:“难道和冰船有关系?”
平先生摇了摇头,说:“这就不清楚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提前吃了晚饭,然后就进了红爷的屋子,等到晚饭的时候,红爷和平先生下楼去了。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躲在红爷的床底下,空间特别狭窄,温白羽觉得还好,万俟景侯就束手束脚的,需要缩着肩膀。
床下面一股土味,温白羽差点打喷嚏,万俟景侯搂着他,说:“冷吗?”
温白羽揉着鼻子,说:“还行吧,就是鼻子痒,想打喷嚏。”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说:“我帮你亲/亲。”
他说着,真的亲了亲温白羽的鼻梁。
温白羽:“……你当你哄三岁的孩子吗?”
万俟景侯说:“不,我都是这么哄蛋蛋的。”
很好,连三岁都不到……
两个人钻在床底下好半天,温白羽没事做,就犯困了,躺在万俟景侯怀里,很快睡着了。
万俟景侯搂着他,怕他冷抱得很紧,两个人挤了大约四十分钟,红爷他们吃饭都快回来了,万俟景侯还以为这次又白等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吱呀……”一声。
万俟景侯突然绷紧了身体,他一动,温白羽就吓醒了,一下被万俟景侯捂住口鼻,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温白羽刚醒来,还在迷糊,但是他也听到了轻微的动静,不是开门的声音,是开窗户的声音,有人从窗户爬进来了!
温白羽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的上钩了,他们这回要钓大鱼了,不枉费蹲了这么长时间。
那个声音开了窗户,“哒……”一声,轻轻的落在了屋子的地上,然后快速的走过来。
温白羽看到了一双脚,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看那双鞋,有点偏小,应该是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竟然是红爷和平先生回来了,温白羽有点扼腕,这两个人回来的真是时候。
偷袭的人不会狗急跳墙,直接袭/击红爷吧?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却没有狗急跳墙,而是飞快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拉开大衣柜,然后藏了进去,把柜子门拉紧。
柜子很小,能藏进去,身材必然很小,温白羽更肯定了,来的人应该是个女人。
红爷和平先生果然推门进来了,红爷走进来,弯腰冲床底下一看,果然看到了温白羽,刚要笑着说话。
温白羽立刻给他打眼色,指着旁边柜子的方向。
红爷一愣,随即全身都绷紧了,脸色顿时沉下来,似乎明白了温白羽的意思。
“嘭!!”
一声巨响,柜子突然撞开了,众人还没来得及去抓人,那个人反而自己跑出来了,冲着红爷直扑过去。
与此同时,温白羽喊了一声不好,万俟景侯猛地从床下一滚,直接窜了出来。
那人没想到屋子里竟然有这么多人,冲着红爷开了一枪,平先生看到那个人抬手,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快速的扑过去,“嘭!”一下将红爷扑倒在地上,整个人压在红爷身上,给他当做盾牌。
平先生“嗬……”的低吼了一声,红爷立刻感觉到身上湿了一片,抬头一看,平先生竟然中枪了,不过幸好是胳膊。
因为离得近,子弹直接对穿过去,穿破了窗户,红爷立刻给平先生按住伤口。
那人还要再开/枪,却“啊!”的大喊了一声,手/枪一下被踹飞出去。
万俟景侯一下踹掉他的手/枪,猛地就地一滚,直接把枪拿到手里,快速的举起来,对准那个人,眯着眼睛,笑了一声,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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