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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祸水(8)

快穿之美人有毒 维客 11338 2021-04-02 11:03

  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征去的那天早晨, 他醒得很早, 抱着叶蓁亲昵许久, 她的嘴唇被吻得红润娇艳, 身上也留下他嘴唇和手指掠过的艳丽痕迹, 他亲自为她穿上衣衫, 牵着她去园子里散步, 坐在假山上看日出。

  他太温柔,抚过她鬓角的指尖却冰冰凉凉。

  叶蓁还说:“夫君身子不好,等改天雪停了我们再来也好啊。”

  秦征道:“嗯, 我们改天可以再来。”

  她看着他笑,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轻轻说:“真好,我想和夫君一辈子这样, 好不好?”

  秦征眼神微紧, 安静许久,抚着她的脸庞说:“自然。”

  “那夫君喜欢我吗?”

  他咳嗽几声, 叶蓁给他拍了拍背笑问:“夫君被我吓到了?是觉得我太大胆?”

  秦征抱她入怀, 抚着她头发含笑说:“夫人更大胆的样子我都见过, 怎么会被一句话吓到。”

  “……你不准瞎说!”她捶他胸膛, 却碰见到他消瘦的肋骨, 皱眉道,“夫君太瘦了, 要多吃些长长肉。”

  秦征笑着嗯了声。

  叶蓁靠在他怀里,捏着他衣袖说:“夫君, 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喜欢我么,有多喜欢?”

  他安静片刻,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喜欢,很喜欢。”

  叶蓁笑着说:“我也喜欢夫君,想一直陪着你。”

  秦征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好。”

  他没有在再多说什么,看起来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

  之后他去了书房,叶蓁在房里练字的时候,听见小厮来报说侯爷不行了,她跟着赶去,尚且来不及见他最后一面。

  她到时,管家太医丫鬟小厮跪了一地,他们号啕大哭,隔得老远都能听见。

  叶蓁跪在床前,看着双眸紧闭毫无生气的男子,他的样子当真不像是死了,就和往日里睡着了一般无二,她亲亲他他就能醒来,含笑唤她一声夫人。

  管家在旁哭泣道:“夫人,侯爷走时最念着您,一直说等他下葬后就护送您去凉州,侯爷说,在那儿,您可以自由自在过您想要的日子。”

  叶蓁伏在床头哭泣:“侯爷去了,我哪有日子可言?”

  管家哀哀道:“夫人节哀,莫要哭坏了身子,不然侯爷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啊!”

  叶蓁哭得泪都干了,还得出面操持大局,应付前来祭奠的人,没几日便清减许多,本来还有些肉脸庞瘦下不少,更衬得一双灵动眼眸大而明亮。

  圣上听闻秦征死了,招来负责秦征的太医问他此事当真,如有隐瞒,就砍了他的脑袋。

  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臣有负皇上重托,侯爷他……薨了!”他是真的害怕,侯爷一死,或许下一个就是他了。

  圣上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感念道:“这秦征居然和秦正沛一样都是不长命的,当年的秦将军何等威风啊,手握四十万大军无人能敌,只报其名就能让敌人闻风丧胆、溃败而逃……可惜秦征却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药罐子,实在有秦将军威风!秦将军这一脉就断在秦征手上!”

  他想了想,又赐下无数赏赐以表仁厚,转头便宣来舞女饮酒作乐,他还命人修建通天殿,他要站在离上天最近的地方祈愿,希望上天听到他的声音保他万事基业永垂不朽!

  有清官忠臣进言道国库空虚,各地灾民食不果腹,边境常年遭受威胁损耗巨大,修通天殿耗费财力物力人力极为不妥,望圣上体恤百姓国家云云,皆被当今拂袖驳回,治了个大不敬的罪,惹得人怨声载道,天天都有人跪在殿前请命……

  百姓本就活在水深火热里,朝廷发派的赈灾粮被一层层苛刻等到灾区时已经所剩无几,皇上要修通天殿,对百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叹这世道活命都难,民众的积愤已经到达顶点。

  也就是这时,各地灾民发生暴动,成千上万人集结打入县府,抢掠仓库物资,毁砸官府、杀害吏士,不过月余时间,全国各地发生战乱……

  当今听后大怒,立刻派精兵镇压!

  彼时叶蓁已经将秦征下葬,整日吃素、着素服,因着各地战乱她没有立刻动身前往凉州,如今最安全又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京城了。除了各地乱事,更因为天气转寒整日里不是雨便是雪,实在不宜出行。

  叶蓁整日待在府内,一般见不到什么外人,倒是在秦征下葬那几日见过叶敏。叶敏是来同情叶蓁的,同情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也没个一儿半女傍身,这侯府一脉要就此埋没了。

  她在毕如沁面前抬不起头来,就要在叶蓁这儿找回来。

  “姐姐,你如果有什么难事可一定要回相府求助,只要你跪下恳求求,爹娘肯定帮你的,毕竟你现在就一寡妇,无人可以依靠。”

  她装模作样,看起来还真像在怜惜她这唯一的姐姐,叶蓁只做未闻,朝着她身后行了一礼喊:“太子殿下安。”

  叶敏神色一慌,惊慌回头,果然见到一袭黑袍的太子魏子玉,他神色冰冷,看她的眼神以前只是漠视,现在还带着厌恶:“叶敏,我以前只道你骄纵任性,今日才知你还心肠歹毒,侯爷尚未入土为安,你却只知取笑奚落毫无同情之心,相府家教竟是如此?”

  叶敏身子一晃,跪地求饶:“太子息怒,我并无此意!只是心疼姐姐,让姐姐有事可回相府——”

  “闭嘴!”魏子玉一声冷喝,招来随行侍卫,“给我把叶敏带出去,此等心怀恶意之人不准再来侯府!”

  叶敏被押着赶出侯府,在场来的都是达官贵人,叶中岳和刘氏都在,魏子玉这一举直接让他们颜面无光,还必须赔礼道歉说他们教女无方,以后必定不会再犯云云!

  国家虽然动乱不止,但朝廷威严尚在,魏子玉贵为当朝太子贵不可言,他的一席话,几乎给叶敏定了个不忠不义的帽子,更让人知道太子对叶敏极为不喜,原本有意和相府联姻的也都淡了心思,也让叶敏在京中女眷的地位剧减。

  魏子玉走到叶蓁身边,他贵为太子却朝她行礼,道:“侯夫人节哀,身体为重。”

  叶蓁还礼:“多谢殿下体恤。”

  魏子玉看见叶蓁哭红的双眸和瘦下的苍白脸庞,有些心疼,又有些嫉妒,这秦征哪里值得她这么上心?

  他白日里规规矩矩,到了夜里也顾忌这叶蓁情绪不敢太过靠近:“蓁蓁,有我在,便不会让人欺负你。”

  叶蓁垂着眼眸,恭敬道:“殿下,我一小小妇人不值得你挂念,你有你应该做的事。”

  魏子玉看她良久:“我知道。”

  他要皇位,还要叶蓁做他的皇后。

  同年,天上下起了十几年难得一遇的大雪,厚厚的积雪压塌了不少房屋,京城都死伤不少,魏子玉很忙,忙着处理他只知道饮酒作乐的父皇弄出来的乱局,如今朝堂混乱,民间乱事不断,魏子玉虽然有心,但也无力,因为他多次对圣上的决定提出异议已经惹得圣上不喜,对他颇有微词,何况他底下还有几个皇弟虎视眈眈,行事只得小心起来。

  魏子玉白日里忙碌,有时也会在晚上一探侯府。

  他做事很隐秘,除了他随行的护卫和李温,就连叶蓁的丫鬟小喜都不曾察觉,不过念及叶蓁新丧,他也不曾逼迫她什么,但是每次看见叶蓁对他恭敬疏离的态度,就让他很不高兴。

  这一次他终于没忍住紧紧握住她的手,道:“叶蓁,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要你做我魏子玉的女人。”

  叶蓁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忍不住皱起眉头:“殿下,你这又何必?我已经嫁给别人,三月后你也将大婚,若你与我纠缠的事情传到皇上耳朵里,又该怎么交代?”

  他挑眉笑:“蓁蓁,你是在担心我?

  “我是担心我自己。”

  “放心,我知道轻重,我只要你不再躲着我。“

  叶蓁摇摇头:“殿下,你醒醒吧,我们有缘无分,我很快就会离开京城了。”

  魏子玉深感时间迫切,他的父皇昏庸整日做着长生不老梦,他的政见少有被采纳,各地农民起义军纷纷汇合壮大,整个大魏风雨飘摇,摇摇欲坠,偏偏就算如此,当今圣上还不知反省,只顾着贪图享乐,骄奢淫逸,再这样下去,屹立两百年的大魏或许真的要完了。

  魏子玉在殿中坐了一夜,次日一早,他命人秘密给国师送去金银珠宝,许下高官厚禄。

  不过半月,吃了半生丹药的圣上在早朝时呕血晕倒,倒地后人事不知,整个太医院的人都围在了圣上床前,诊断说他是中毒已深。又过几日,卧病在床的圣上不得不派太子监国,从此之后,他就再也不曾出现在朝堂之上,到了初春之时,圣上因服用丹药中毒而亡,国师被以谋逆罪论处。

  太子魏子玉既位,年号弘熙。

  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比前世早了半年。

  魏子玉即位后,颁布诏令大赦天下,不仅减免赋税,还命人停止修建通天殿,发下赈灾粮抚慰百姓,只是各地起义军突起,已经形成了几股不小的势力,朝廷的招安并没有起到太大效果,时局依然混乱不堪。

  叶蓁虽然整都在府内,却也听说了外界的事情。

  小喜还在感叹,她没想到当初的卫峰居然是太子魏子玉,如今这卫峰还登基为皇了,而她曾经还暗暗骂过卫峰几次,想想又庆幸只是在心里骂了,不然现在她可要被诛九族了!

  也难怪李温一个小小书童都底气那么足。

  而且她看皇上对她家小姐的态度,很显然是余情未了……

  “小姐,如果卫公子找来,那该怎么办?”

  叶蓁想了想,说:“他现在是皇上了,要做什么,我们拦得住么?”

  魏子玉依然在一天夜里闯入侯府,叶蓁半梦半醒间被抱了个满怀,她惊醒过来,男人身上带着春日的寒气,就连呼吸都是冰凉,他隔着被子将她拥紧,脑袋埋在她后颈,像是漂浮已久的浪子找到了归处,声音低低沉沉:“叶蓁,我做了皇帝,才发现有些事情还是身不由己,所有人都在催朕大婚册立皇后,都这个时候了,这些老匹夫不思国家安危居然还想管着朕!”

  叶蓁道:“皇上,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冷冷笑了声,冰冷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叶蓁,等我接你入宫。”

  “我不会入宫,唔——”她痛得轻哼一声,耳朵被他重重咬了一口,魏子玉道:“你不入宫,朕不介意与你日日在此幽会。”

  他心意已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叶蓁咬住嘴唇,知道拒绝无用便不再多言。。

  魏子玉坐起身,闷闷问道:“蓁蓁,秦征已死,你难道真的要为他守一辈子寡?”

  叶蓁说:“侯爷真心待我,我便守他一辈子又何妨?”

  魏子玉:“朕不准!”

  他心里极为不痛快,下了床在屋里来回走动,道:“蓁蓁,我什么都能依着你,只这一点不行。你曾经为了我可以和叶中岳抗争,现在为什么这样拒绝我?我不管你有没有嫁过人,对我来说你都是我喜爱的女人,你也爱着我,为什么不愿和我在一起?”

  叶蓁披上外衣起身,她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登上皇位之后气势如虹,英挺的眉眼间是坚毅,也是不容人忤逆的强势,“皇上,你不该沉迷儿女私情,我还是侯爷的遗霜,你这样,会被万世唾弃,值得吗?”

  “那时我都死了,与我何干?难道我要为了他们和我心爱的女人分离?”

  叶蓁心中微动,他胆大妄为,霸道强势,同时又有着赤子之心。

  魏子玉道:“蓁蓁,百姓要的是个能体恤他们的好皇帝,我会努力做个好皇帝,但我也要你,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

  他言出必行,第二日就有圣旨赐到侯府,说是太后宫中烦闷,要她入宫陪伴。

  管家看起来很担心:“都说伴君如伴虎,夫人,你入宫后可要小心行事。”

  叶蓁点头道:“我明白,进宫后我会万事小心。”

  迎接的人就在侯府门外等着,李温亲自来宣的旨,还特别贴心的说:“夫人,宫中已为您备好一切,您尽管去就可,别的不用准备。”

  叶蓁进宫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拜见太后,反而是被李温领着去见了魏子玉。

  男人身着一身明黄便服,伏于案前处理政务,眉头紧锁,面容冰冷,不知看到什么,他一下就将奏折摔在桌上!“混账!”

  吓得在场的太监宫人立刻跪拜于地!

  叶蓁自然也是要跪的,不过她刚跪到一半,魏子玉已经大步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将她拉起,叶蓁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皇上。

  前一刻还在大怒的魏子玉此刻看来温和许多:“这么远着我,是在气我不该让你进宫?”

  叶蓁:“不敢。”

  “还不敢?看你脸上都写着’生气’二字。”

  “……不敢。”

  魏子玉挑眉一笑,拉着她走到龙案前,他坐下,便也拉着她坐到他身旁,叶蓁要退被他强行拉住,她皱眉说:“皇上,此举于理不合。”

  “朕便是理。”他按着叶蓁坐到他身侧,指了指一侧码得高高的奏章,“蓁蓁,这里全是弹劾叶相的奏折。”

  叶蓁看了一眼,又看看他。

  魏子玉冷冷勾了下唇,他抬手将叶蓁拢入怀中,下巴在她发顶蹭着,任叶蓁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叶蓁被抱得动弹不得,殿内几乎听不见半丝声音,就连匍匐在地的宫人连呼吸都轻了不少,安静的不敢多听多看,李温也忍不住惊讶,他虽然知道他家皇上心属叶蓁,但他没想到居然连那个位置都要拉着叶蓁一起坐!

  他似乎还是低估了叶蓁在他家皇上心中的地位。

  魏子玉捏了下她的腰,眼睛微微眯起:“蓁蓁,你乖一点。”

  叶蓁道:“皇上,你太任性了。”

  “朕为了你费尽心机,你可否心疼我一些?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

  叶蓁难得安静片刻,说:“皇上,我们本来就不该再见的。”

  魏子玉脸一黑,叶蓁冷冷淡淡的话让他心中愈发沉闷,他手掌捧起她的脸颊,看见她眼底都是清冷神色,似乎一点也不为他所动,还有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捏着她下巴:“我们为什么不该再见?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死人?所以才对他念念不忘?要为他守节?”

  叶蓁刚一张唇,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他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又抬头喝道:“都滚出去!”

  李温立刻带着人鱼贯而退!他们巴不得原地消失,谁想看当今皇上被女人拒绝?他们还怕被灭口呢!

  李温打了个寒颤,跑得更快了。

  叶蓁刚得了功夫喘息,男人的唇又压了来,这一次是真的吻了,缠着她的唇舌,将她提起分开双腿坐到他大腿上,他吻得疯狂,叶蓁只觉得嘴唇和舌头都又麻又痛,他吻着她道:“叶蓁,我命令你忘了他!”

  叶蓁:“我怎么会忘了自己的夫君?”

  “秦征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闭口不言。

  魏子玉皱眉,拇指按压她红润的嘴唇,见她神情抗拒,只能转移话题道:“蓁蓁,你会被叶相嫁给秦征,除了叶中岳,这其中还有刘氏的手笔。”

  魏子玉当初查清楚叶蓁在相府发生的事情之后,就想要对付叶中岳,所以又让人把叶中岳的事情查了个清楚明白,想要抓住一个人的把柄自然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何况是关于叶蓁的事情,他自然就知道了十五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他只听了一遍,在知道叶中岳和刘氏对叶蓁的态度之后就感觉这其中有猫腻,只是十五年前的事情被尘封了太久,当时的知情人也死得差不多了,听闻刘氏身边有一个老嬷嬷因为年纪太大早已返乡,只要找到她,离真相就不远了。

  叶蓁果然被吸引,仔细回忆片刻,道:“我知道,这十五年来爹对我不管不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讨厌我,当初回到相府的时候,他就不曾给我好脸色。刘氏与我不亲不奇怪,为什么连我爹也那么讨厌我呢?其实我有想过的,肯定是我爹还在念着我娘,而我娘因为生我难产而死,我爹便因此无法面对我,所以才将我送走……”

  魏子玉:“如果叶中岳真的看重你娘,就算不想让你嫁给一个穷书生,却也不会把你嫁给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将死之人。何况你娘才去不久,刘氏就被提为正室了,之后又将你送走……这是为了什么?”

  叶蓁脸一白,魏子玉抚上她脸颊:“蓁蓁,你心里都明白,何必自欺欺人?”

  她闭了闭眼睛,安静许久,道:“皇上,你能帮我查清楚但年的事情吗?如果我娘真的是被人陷害,无论如何,我都要为我娘讨回公道!”

  魏子玉再次亲吻她额头:“蓁蓁,如果十五年前的事情有假,我定会为娘讨回公道。”

  “……你喊谁娘?”

  “你娘不就是我娘?”

  “皇上自重。”

  魏子玉笑了一声,他捧着叶蓁的脸颊再次亲吻,叶蓁抬手推他,他转身就将她压到龙椅上,掐着她腰肢重重亲吻,他的吻总是带着掠夺和侵占,叶蓁被吻得脸颊通红,眼底浸出泪光,他拇指揩去,吻得更深更重。

  他看起来很是愉悦,手指抚着她的额头、脸颊:“叶蓁,我要你做我魏子玉的妻。”

  叶蓁张了张唇,他的唇又压来:“不准拒绝我。”

  ……时隔许久,叶蓁低着头走出上书房,她抿着嘴唇,李温忍不住在叶蓁脸上瞥了几眼,果然见她嘴唇红肿,就连眼睛也微微泛着红,整个人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像仙女似的一个人此刻就透出些妖气来。

  这样的美人,难怪让人念念不忘。

  魏子玉的后宫荒废,后宫仅住了太后和太皇太后,叶蓁就住在离皇上寝宫最近的宁寿宫,小喜已经在殿内等着她了,除了小喜,还有刚才在魏子玉身边见过的那几名宫人。

  李温说他们都是魏子玉的人,不会对外胡说八道,也不是别家探子,是信得过的,如果有什么可以直接让他们去传话。

  “多谢李大人。”

  李温忙说不敢,又道:“叶小姐今日累了可以先歇息,皇上说明日再去和太后请安。”

  李温走后,叶蓁靠在窗前喝茶,小喜不是天真的小丫头了,她一见到叶蓁红肿的嘴唇就开始瑟瑟发抖:“皇上是什么意思?小姐,皇上他是不是……”疯了?!

  叶蓁看了看小喜惊慌的模样,这丫头还知道祸从口出,有些话说不得了,她道:“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这怎么能当做不知道?小姐,如果太后她们知道皇上与你有染,那小姐您不是性命不保?这怎么行!我们还是求皇上放我们出宫吧,我们去凉州……小姐啊,我怕!”

  叶蓁说:“我们已经进了宫门,皇上不放人出得去么?就算去了凉州,恐怕也会被抓回来。。”

  “……那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这边叶蓁安心在永寿宫住下,那边相府已经翻了天。

  叶相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叶蓁怎么会被太后接如宫内?并且还是皇上亲下圣旨!就连刘氏也觉得不可思议,叶敏不想那么多,她纯粹是气愤:“肯定是叶蓁那狐狸精使了狐媚手段勾引了太子哥哥,上次太子哥哥见了她就移不开眼睛,还为了她斥责于我,现在太子哥哥登基,秦征一死,她果然迫不及待另投他人怀抱!”

  叶相喝道:“闭嘴!敏儿,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小心因你一句话害得我们整个相府为你陪葬!”

  叶敏道:“我说得句句属实,叶蓁那女人本就是个会勾引人的狐狸精!”

  刘氏道:“这些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得了,你编排当今圣上,可是不想活了?就算是事实,你也说不得。”

  叶敏嘟了嘟嘴,愤愤不平:“我明日就进宫去见太后,我要告诉太后时叶蓁勾引了太子哥哥,太后不会坐视不理。”

  叶相道:“你这几天在家哪儿都别去,在没有确认事情真相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现在这个皇上了不得,小心招来祸患。”

  叶中岳疑惑不已,心中也万分担忧,毕竟他曾经对叶蓁很不客气,当初叶蓁在相府受了不少罪,她为了不嫁入侯府还闹过绝食,他们便把小喜也关起来不给饭吃,他还记得当时叶蓁看他的表情,很痛苦又无可奈何,隐约还有恨意……

  本来秦征只是不受宠的侯爷,皇上本就有意打压侯府,何况当年秦正沛的死就有蹊跷,秦征根本不足为惧,叶蓁靠不住秦征,但现在不同,如果叶蓁的靠山变成了太后和当今圣上,那他们就要重新估量她的价值了。

  叶中岳想清楚这一点,便让刘氏带了金银入宫,刘氏惯会做好人,也特别会看人脸色对症下药,让她去提点叶蓁再合适不过。

  这日一早,叶蓁去给太后请安,太后是魏子玉生母,母子俩感情一向深厚,这次她会配合魏子玉接她入宫,还是因为她向来都拿魏子玉没有办法,但她对叶蓁就没办法全心接纳了。

  叶蓁刚到太后这儿,魏子玉就来了,太后喝了口茶,屏退左右后幽幽道:“还怕我把人吃了不成?”

  魏子玉笑道:“母后当然不会,儿臣是想念母后才会迫不及待的过来请安。”

  太后捏着她新做的指甲,挥了挥手说:“得了,你们都走吧,我要歇会儿。”

  叶蓁起身告退,魏子玉见她先走了之后才道:“谢谢母后。”

  太后说:“你答应了我三月后会举行册封大典,如沁是个好女人,她德才兼备,父亲又是朝中重臣,是皇后的不二人选,你可以喜欢叶蓁纳她为妃,但她毕竟是个寡妇,你要懂得轻重。”

  魏子玉:“母后,儿臣告退。”

  太后:“……”

  她看着魏子玉头也不回的离开,问身边陪了她许久的嬷嬷:“我怎么觉得我做错了?玉儿总不会连我都骗吧?”

  她正纳闷,那厢刘氏就递来宫牌请求入宫觐见,太后笑了声,宣。

  那边叶蓁回到宁寿宫,没一会儿,魏子玉也跟着来了,丫鬟们识趣退下,屋内只剩她和他二人。

  男人一身黄袍加身,盛气凌人。

  叶蓁道:“皇上,太后并不喜欢我,您和她说了什么才让她同意我入宫?”

  魏子玉道:“三月后我要封毕如沁为后。”

  叶蓁顿了顿,哦了声。

  魏子玉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太好:“你没话可说?”

  叶蓁摇摇头:“没有。”

  魏子玉转身走开几步,回头就抱着她压在墙上亲,握得她腰都青了一块:“你这混账东西,只会气朕!”

  叶蓁道:“我确实无话可说。”

  魏子玉冷冷哼了一声,将她勒在怀里:“叶蓁,你可别偷偷为了我哭,到时你看我管不管你!”

  叶蓁别开脸颊,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嘴唇跟着压下,还故意紧紧压着她贴在墙壁上,让她动弹不得,像恶作剧一般带了些孩子气。

  他有些高兴,有些满足,突然间就被踢了一下,他吸着气弯腰放开她,叶蓁一下就跳开了,手背抹了抹嘴唇,“皇上自重。”

  魏子玉疼得不行,指着她道:“你给朕过来!”

  叶蓁又退后两步,看得魏子玉脸发黑,正巧李温来报,说刘氏求见。

  魏子玉:“刘氏?她还敢来?让她滚。”

  叶蓁说:“我想见见,我有话想和她说。”

  魏子玉看她一眼,挑眉说:“过来。”

  叶蓁无奈上前一步,魏子玉按住她一顿亲,刘氏在外等了许久,等得腿都快麻了,这才被允许进了永寿宫。

  她刚一进门,看见叶蓁端端正正坐于堂前,她看起来很好,脸上也是光彩照人的,见她进来时瞥来一眼,没有请她坐,反而问:“进宫找我有何事?”

  刘氏便感觉自己像是低人一等了:“相爷担心你一人在宫中容易出错,便让我来看看你。”

  叶蓁垂眸,喝了口茶水:“太后和皇上怜惜我,待我很好,只是我这几日每日被噩梦所缠,不是梦见侯爷,就是梦见我娘,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不幸之人,所以在我身边的都会一个个死去?”

  刘氏笑道:“蓁儿,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命不由人,他们的死与你无关。”

  叶蓁站起身,她走到刘氏面前,沉沉的黑眸紧紧的盯着她,道:“你这话错了,命是不由人,但怨不得有的人心狠,故意下狠手除去眼中钉,你说是么?”

  刘氏瞳孔一缩,“蓁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和我爹难道不清楚吗?”

  “蓁儿,你可能误会了什么,你爹虽然把你送去寺庙,但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和你娘的事情啊。难道你还在记恨之前他逼你嫁入侯府的事情么?当日他确实气急打了你,可你也不该为了一个书生忤逆父母,还为了他绝食逃婚,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传出去,谁家还敢娶你?”

  叶蓁笑了一声,刘氏自以为拿捏住叶蓁的把柄,至少这样的丑事叶蓁敢让太后和皇上知道?

  就在刘氏得意之时,突然听到屋内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

  刘氏一惊,屋里有人?

  她惊讶看去,却见一身龙袍的男子大步走来,他面色铁青,眼神冰冷,看起来极为不善。

  ……怎么是皇上?他听到多少?

  刘氏当即跪下请安。

  魏子玉问她:“你说得可当真?”

  刘氏似乎很为难,她为难的承认她所言句句属实,虽然叶蓁是她半个女儿,可也不敢为了叶蓁欺骗皇上:“蓁儿年纪尚幼才会被哄骗,求皇上恕罪!”

  她心中却是暗喜,等着皇上发怒惩罚叶蓁,却突然听见魏子玉哈哈大笑起来。

  “叶蓁,你真的为了那书生绝食?原来他比你的命还重要?。”

  他之前只知道叶蓁被叶相关押起来,逃跑也被抓回,却还不知道叶蓁还曾为了他绝食过。

  刘氏:“……?”

  叶蓁:“那是过去,皇上别当真。”

  刘氏:“……?”

  魏子玉道:“夫人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为了真爱,在多的富贵权势也不为所动,朕就欣赏夫人这般的女人。”

  叶蓁:“……”

  刘氏:“……?”

  魏子玉挥手让人将刘氏带走,刘氏离开的时候,就看见魏子玉对着叶蓁笑得好不开怀,她满脸茫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得和她以为的不太对?

  魏子玉又忍不住去亲叶蓁,被叶蓁踩了几次。

  他又是气又是满足的离开永寿宫,刚回到上书房就接到紧急文书,说民间起义本是由乱民组织的暴动,他们没有规划没有目的,也没有见识足够长的人作为领导,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些人居然都拧成了一股势力,分散各地的乱民连结在一起就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至少有数十万人之多,以一个名叫郑培的面具男子为首,占据城池,拥兵自立。

  魏子玉为了安抚这些乱民下了不少抚恤政策,送药送粮,减免赋税,惩处贪官污吏,虽然有不少瞒报的,官官相护之下他没办法全部兼顾,但朝廷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百姓本就为求安居乐业,不会拼着命来与朝廷作对。

  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谋乱,就为了颠覆朝廷。

  魏子玉大怒,道:“这郑培是谁?”

  听说郑培这人很神秘,没人具体知道他从哪里来时什么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他脸上有一道标志性的伤疤,手段谋略极为高超,所以那些人都臣服于他,愿意为他所用。

  又听说那些乱民看起来又不像乱民,有些人行动有素,看起来更像是军人。更甚者,他们还有足够的兵器、粮草。

  这人是要趁乱窃国。

  魏子玉恍然大悟,难怪他的招安政策并没有奏效,之前那些看起来混乱毫无章法的暴乱恐怕也是迷惑人的手段而已,就怕刚开始就声势浩大打出名声被强力镇压,现在他们的规模已成,就用不着那些迷惑人的手段了。

  他立刻派出大将带军前往镇压,这是动摇大魏根本的大事,自然不能轻视。

  因为这事儿,朝堂上也不再催着他立后了,就连太后也安分许多,魏子玉还不知道他这算是因祸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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