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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炮灰太甜了怎么办 大梦当觉 8381 2021-04-02 11:01

  人鱼是什么?

  一提到人鱼, 都会给人一种神秘和脆弱的感觉。

  深夜, 医院里渐渐变得安静, 唐绵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觉得并不是这样。

  许是为了模仿封潮。蓝藻的头发被剪得很短, 短到已经到了耳朵上面, 如果不是这几天长了些, 乍一看可能像个刺猬。她没有飘逸的长发,也没有柔软的身段,就像是长在深海里的海藻, 有着不为人知的坚韧。

  如果不是唐绵绵在水下的惊鸿一瞥,根本不相信自己竟然有一条鱼尾。她试探地拿起桌子上的水,轻轻地淋在光裸的腿上, 只见她的小腿开始隐约地闪现一片白鳞, 又很快地化为光滑的皮肤。

  唐绵绵深吸一口气,她不安地爬回病床。

  如今那几个凶手被抓到了警局, 她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真的暴露了的话,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利用感情让他们帮着隐瞒起来。

  窗外的月色如同深海一般寒凉, 唐绵绵闭上眼轻轻地叹口气。经历了一世又一世, 谁能想到她到了新世界没有想着害怕反而一心为了任务呢?

  第二天一早, 赵玲就拎着苹果过来看她,赵玲边给她削果皮边道:“昨天抓的那几个犯人还没来得及审问就被上头带走了,听说是直接给局长发的文件, 神秘得很。封队正打算撬开那几个犯人的嘴呢, 这一带走他正气得跳脚。”

  唐绵绵一听,又是松了口气,又是绷紧了心弦。

  她还没来得及问得更详细,房门就猛地被推开了,一个低哑的声音道:“老子哪里跳脚了?”

  唐绵绵一愣,来人一进来就似乎携着一身带着火.药的烟味,空气开始变得焦灼和刺人起来,那是经历过生死的杀气,不是封潮又是谁?

  封潮一屁股坐在赵玲旁边的椅子上,抢过她手上的苹果就是一口:“没了那几个混蛋,我这不还有小藻吗?”

  赵玲瞪了他一眼:“小藻还病着,你一来就抢了人家的苹果,还不让人家安心住院?”

  唐绵绵目不转睛地盯着封潮,像是惊奇地盯着一杆枪,恨不得上手摸一摸。

  她虽然见过各种各样的“他”,然而这样浑身杀意却一身正气的样子却很是少见。

  赵玲看她看着封潮发呆,想着这小孩又死心眼了,她赶紧咳了一声。

  唐绵绵低下头,却又用眼角的余光偷瞄他,看他挽起的袖口,看他劲瘦的胳膊,看他侧头事,眉眼所折的阴影。

  封潮没发现她的不对,顺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小藻又不是水做的,她什么时候娇气过.....小藻,跟你哥说说,你上次追犯人之后就不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绵绵回过神,根据系统给的信息,模糊地说了一下,大致就是自己一不小心被掳走,且被关进了鱼缸里,至于鱼缸里的那个骨骸还有为什么被关进去,她一概不知。

  她嘴上是这么说,然而脑海里也在思考,蓝藻被关的时间并不算短,如果她是亲眼看着那条人鱼腐烂......

  想到这里,她的胃立马就有点不适。

  赵玲以为她想到了以前还在后怕,立马就制止了封潮:“行了行了,你还刨根问底上了,姜局说了,这事上面接手了,不用你操心。”

  封潮无奈地点了点头,他从夹克里掏出烟盒,刚磕出一根烟,然而看了唐绵绵手上的纱布又收了回去。

  打火机在他的指尖翻飞,他哼了一声:

  “你又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意思,这件事如果我不禁跟着,恐怕又会不了了之。到时候小藻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赵玲看了一眼唐绵绵被包成粽子的手,叹道:“我知道你总为别人着想,不过....有时候该软就得软,姜局就算是再护短,也总有照料不到的时候。”

  封潮一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唐绵绵拿起一颗苹果,默默啃着。

  赵玲道:“你局里不还是有事吗?”

  封潮站起来,道:

  “我的慰问已经到了,我知道你们两个不待见我,我这就走。”

  赵玲瞪了他一眼:“赶紧走赶紧走,一身烟味还有脸看病人。”

  唐绵绵抿嘴一笑。

  封潮摆了摆手,他刚拉开病房门,想到什么一样对唐绵绵道:“对了,如果有几个黑衣服的人来问话,不要怕,把你知道的如实回答就行。”

  唐绵绵点了点头。

  封潮出门后,赵玲还在看的唐绵绵摇了摇头。虽说她希望蓝藻能和封潮修成正果,但一个至今还把对方当成小孩子甚至是兄弟看,一个平时大大咧咧,一到关键时刻反倒像是锯了嘴的葫芦,这两个人要是能在一起,除非封潮转性,蓝藻开窍。

  她看啊,很难。

  封潮说上面会有人来查,就真的有两个黑衣人过来了。他们先是对唐绵绵扫视了一下,接着对她进行例行的问话,唐绵绵把准备好的话说完后,那两个人合上文件,道:“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谢谢你的配合。”

  唐绵绵看他们面色并无异样,微微松了口气,她试探地问到那个骸骨的事情,其中一人推了推眼镜:“只是一具模型罢了。”

  唐绵绵顿时识相地不再问。

  两人告辞,其中那个戴眼镜的人低声说:“无论是什么人,只要你遵纪守法,zf自然会保护你的权益。”

  唐绵绵愣了一下,她郑重地送走了两人,回过神来后,发现背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

  她确定这两个人知晓一切人鱼的事情,不,应该是国家知晓一切人鱼的存在。然而只要不触碰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会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绵绵长吁一口气。

  住了一个月的院之后,她终于能回家了。

  蓝藻自力更生,生活条件并不好,因此住的也不是什么交通便利的地方,封潮和赵玲两个人把她送回来,太阳已经到了正南。

  唐绵绵穿着卫衣牛仔裤站在车旁,头发长了少许,然而乍一眼瞅还是个俊俏的小男生。

  封潮健壮的胳膊搭在车窗上,探出头来:“折腾几个月终于回家了,你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明天早上报道,不许迟到!”

  唐绵绵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封潮皱了皱眉,一把拉住她的兜帽:“哎哎哎回来,我发现你这几天有点怪啊,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我辛辛苦苦送你回来,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唐绵绵回头,看着他黑黝黝的眸子,斟酌地说:“谢谢封哥,封哥辛苦了。”

  封潮一噎,他狠狠地揉了下她的头发,向前一推:“行了,赶紧进去吧。”

  唐绵绵抱着东西转身走了。

  封潮收回视线,点燃了一根烟。

  半晌,烟气袅袅地从车窗飘了出来。

  赵玲看着唐绵绵的背影,低声说:“封潮,其实小藻她.....”

  封潮立马道:“振英路新开了一个酒吧,里面来了好多胸大的姑娘,你跟潘哥说一声,晚上我不找他喝酒了。”

  潘全是赵玲的老公,也是警队里的警员。

  赵玲会意,立马就闭嘴了。

  唐绵绵抱着自己的东西上了五楼,这楼道里充满着酸菜和发烂的蔬菜味道,她不由得以手掩了掩鼻。

  刚走到三楼,就听见上面传出脸骂带喘的声音:“这死胖子,一天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吃,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不一会,一个瘦得像是排骨的男人提着垃圾袋下来,垃圾袋里装满了泡面还有饭盒,发出腐败的气味。

  唐绵绵立马让出了道儿。

  那排骨精看到唐绵绵,脸上一顿,嘴角扯着皮肉硬生生咧出个笑:“是蓝警官啊,你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干什么去了?”

  唐绵绵想他可能是自己的邻居,于是道:“有任务.....用不用我帮你?”

  排骨精——丁立安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还有这么多东西呢,那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就先走了。”

  唐绵绵看他一边下楼,一边骂骂咧咧,不由得摇了摇头。

  来到五楼,她看了一眼对面,对面的房门微微敞开,方便面和垃圾的味道混在一起慢慢地飘了出来。隐约能看到一个胖子坐在左边的房间里,他戴着耳机,键盘敲得啪啪响。和左边不同,在右边的房间还算是整洁。整个屋子,像是又脏到洁的过渡。

  她明白了,这一胖一瘦是合租。胖子邋遢死宅,瘦子脾气暴爱干净,两个人一个像是经常爆发的火山,一个像是幽深安静的深海,聚在一起没有矛盾才怪呢。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开门进了屋。

  蓝藻的房间和她想象得一样,没什么大摆件,蓝藻又是男孩子的性格,这屋里冷冷清清,连温馨都算不上。

  不过她再困难的条件都接受过,这点也不算什么了。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打扫屋子,晚上她泡在浴缸里,深深地喘口气。

  修长的腿刚放进水里,她就感到全身的血液躁动起来,紧接着大量的水溢了出来,一节银白的鱼尾甩出水面,水珠在空中闪出七彩的光晕。

  唐绵绵轻轻地碰着上面的鳞片,微微发愣。

  她对人鱼的认知,全都来自于童话故事。人鱼是脆弱的,又是凶猛的,是神秘的,又是悲哀的,她们能够用歌声迷惑敌人,又可以用双腿换取爱情。

  人鱼是矛盾的,又是凄惨的。如今,她真的化作人鱼,反而觉得不现实起来。

  她被热气熏红了眼,半晌有泪花渗出来,却没有半颗珍珠落下。

  早上一起来,她就听到隔壁的瘦子丁立安骂骂咧咧:“乌波!赶紧把门口的臭袜子捡回去!我可真受不了你。我是倒了什么霉,和你个死肥猪住在一起.....”

  唐绵绵打开门,丁立安正好推门出来,他看到唐绵绵立马住了嘴,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带,笑道:“蓝警官,早。”

  唐绵绵点头致意:“早”

  丁立安笑了笑,匆匆冲下楼了。

  唐绵绵随意地看了一眼对面,赶紧去了警局。

  警局里大家各司其职,唐绵绵以为警局会很严肃,不过或许是封潮这个头头的影响,所有人作事有条不紊,但还不至于人人板着脸,蓝藻这个“队宠”一出现,就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欢迎。

  唐绵绵被几个年长的女警揉了揉头,又被几个小伙子抱了抱,这才有点哭笑不得。他们是真的把她当成假小子对待了。

  她自己有一个格子间,坐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小伙,小罗。

  小罗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平时不用出警,只需要录入犯人信息即可。

  小罗在医院早就看望过她,因此也不怎么激动,为了表示喜悦特意分给了她一点零食,唐绵绵刚放进抽屉里,就看到封潮眼底挂着黑眼圈,叼着包子走进来:“你们俩干什么呢,上班时间偷吃东西?”

  小罗缩了一一下头,赶紧盯着电脑去了。

  唐绵绵看封潮走了过来,她也不怕,直接把零食掏出来递给他。

  封潮一愣,又推了回去:“怎么,想贿赂我?我看不上你那点猫食,赶紧拿回去。”

  赵玲凑过来笑道:“封队,小藻出院大家都送她礼物,你送什么?”

  封潮一愣,他叼着包子摸遍全身,只摸出来一个手机和两百块钱。他坐在唐绵绵的桌角上,指了指桌子上的这点东西:

  “我除了这些没啥了,你说,你要哪个?”

  唐绵绵在他磨成毛边的钱包上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在桌子上蹭了蹭,想要指向他,却又不好意思地蜷缩起来,她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封潮叹了一声,他揉了揉唐绵绵的头毛:“小藻懂事了,还知道给哥省钱了,放心吧,找一个时间,哥请客,庆祝你安全回来。”

  一听平时抠门到不行的封潮要请客,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封潮待他们笑得正欢时,脸立马拉了下去:“都笑什么,都给我抓紧干活!”

  小罗笑得后槽牙都看见了,他赶紧低下头,狂咳了一声。

  唐绵绵抿了一下嘴角,滚圆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眼尾像是坠着一团光。

  警队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惊险刺激,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无趣,一周过去了,唐绵绵适应良好。午休闲暇的时候,小罗就在她旁边用手机听歌,不回家的警员就围在一起说八卦。其中说得最多的是各地各种奇怪的凶杀案,不过最近他们又换了话题,就是那个鱼缸里的人鱼尸骸。

  这里面唐绵绵是主角,自然被拉了进来百般询问那个尸骸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绵绵只要反问他们一句:“你们信吗?”大多数的人就边摇头说“怎么可能”边散去,而又有别的部门好奇的,总是纠缠不休。

  时间长了,唐绵绵也有点累。

  这天,封潮刚上班就看见他们把唐绵绵围在一起,他将文件往桌子一扔:“都干什么呢?你们要是耽误我属下工作一分钟,老子就扣你们一百块钱!”

  所有人顿时作鸟兽散。唐绵绵松了一口气。

  封潮看见她皱了下眉,伸手指了指她,唐绵绵抬眼看他,他一梗,手指头自动矮了三分:“还有你,别以为没事了,谁让你心软给他们讲故事的,这事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唐绵绵知道他做做样子,于是装作受教地点了点头,她看封潮眼底的青黑,给他泡了杯咖啡。

  封潮接过咖啡喝了一口,脸色并没有好多少。他揉了一下眉心。

  唐绵绵问:“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封潮瘫坐在椅子上,长吁了口气:“老毛病了,失眠....对了,咱们这周有个假,一起出发去吃个饭。”

  唐绵绵小声地问:“都去吗?”

  “不然呢?”封潮好笑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你的这群哥哥姐姐为了你的事食不下咽、东奔西走,我得替你招待他们啊。”

  唐绵绵低下头:“哦。”

  她有点失望并不是只有他和封潮两个人,然而听到“替你”那两个字的时候,却又小小地雀跃了一下。

  晚上,唐绵绵回家,隔着两个门一个过道,还是能听见对面的怒骂声,无非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你袜子弄到我盆里了,外卖的袋子不要扔到客厅,方便面汤也不要洒在地上,唐绵绵听着,倒听出一些乐子来。

  不过令她好奇的是,从始至终,她只听到瘦子的怒骂,胖子一声都没有吱,这让她很是意外。

  放假的时候,所有人为了庆祝蓝藻平安归来,潘全建议一起出去聚餐。家里远的都回家了,年轻人爱热闹小部分都留下。封潮身为众人的头,不得不去。

  饭桌上,封潮坐在主位上吞云吐雾,唐绵绵坐在他旁边专心地吃,赵玲看得心疼得不行:“住了院瘦了不少,小藻你多吃点。”

  唐绵绵点了点头。

  这里有的男警员平时和蓝藻称兄道弟,这几天看不惯她这么个“文静样”,拿起酒杯就道:“藻啊,来,跟哥走一个。”

  赵玲立马就拉下脸了:“陈祥,小藻刚出院怎么能喝酒?”

  陈祥道:“赵姐,你把她当成什么娇花了,你忘了以前她和我对瓶吹的时候了?今天就一杯,一杯行不?”

  赵玲一噎,她还想再说,唐绵绵已经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陈祥打了个酒嗝:“行,藻你够哥们,我以为你这次回来被吓屁了变娘了呢,这下看你还是我们的藻!”

  赵玲哭笑不得:“人家就是个姑娘,什么娘不娘的。”

  唐绵绵的脸红扑扑的,她现在的身体能够承受酒量,但灵魂好像泡在酒坛里,整个人晕乎乎的。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变成昏黄的一团。

  封潮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他将烟头捻灭,皱眉道:“行了行了,都别喝了,一会我给你们按个叫代驾也够烦人的。”

  潘全也笑着劝阻。

  唐绵绵揉了揉眼睛:“我去洗把脸。”

  说完,她转身出去。

  在洗手间里,她用凉水拍了拍脸蛋,看着脸上隐约有银色的鳞片闪过,她微微叹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她刚想打开门,就听到封潮骂了一句:“这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甜?”

  她一愣,接着就听赵玲道:“你用了小藻的杯子啦,谁让你不长眼。”

  潘全笑道:“封队,你这不吃甜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个杯子能有甜?”

  唐绵绵的喉咙一动,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接着恢复了平缓。

  她推门进去,封潮看见她正好道:“藻啊,你刚吃糖了?”

  唐绵绵摇了摇头。

  他不解地皱眉。

  唐绵绵盯着自己的杯子,半晌问:“你不喜欢吃甜?”

  封潮咂咂嘴:“腻得慌。”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唐绵绵的眼泪“唰”一下子就落下来了。

  他顿时慌了,手忙脚乱地找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还哭了?”

  唐绵绵瘪着嘴哽咽道:“我喝多了....”

  封潮松了口气。

  半夜,唐绵绵被潘全两口子送了回来,她和二人道别,慢吞吞地上了楼。

  边走,眼泪边洒了一路:“他怎么能不喜欢吃甜的?”

  “甜的多好啊,他怎么就不吃甜呢?”

  “为什么不吃甜啊?”

  她挥舞着手臂,如果眼泪能变成珍珠,早就洒满了楼道。

  “他变了!....到底为什么不吃甜?”

  【宿主,你的情绪异常,请控制。】

  唐绵绵哽咽道:“我想控制,却控制不了。”

  【这是由于‘人鱼’的敏感体质造成的,你现在还无法熟练控制身体】

  唐绵绵擦了擦眼泪:“人鱼真麻烦....”

  她哭到了四楼,马上听到五楼传来的怒骂声,吓得眼泪全都收了回去。她侧耳去听,无非是什么“死胖子”“邋遢鬼”,这时,四楼的门突然打开,一股香风吹了出来。

  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皱眉向上看了一眼,骂了一句:“天天吵天天吵,一个炸药包装什么正人君子啊,要吵去大街上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的声音尖厉,楼上很快就没了动静。不过也免不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说完,她看到唐绵绵,微微一愣:“是蓝警官?”

  唐绵绵整理了思绪,竭力控制着哽咽道:“是,晚上不安全,你不要随便开门。”

  那女子没注意她的眼眶还红着,一摆手:“哎呀这幢破楼有什么鬼想进来哦...蓝警官你能不能管一管他们两个啊,一个邋遢鬼,一个伪君子,真是让人受不了。乌波那家伙哦,就知道躲在屋子里,天天盯着电脑看,自己都活不下去了,专辑一买买十来本,真是有病哦,这个倒不关我的事,就是他十天半个月都不出门的,房里那个垃圾的味道能熏死人的嘞,那个丁立安,平时看起来人魔狗样的上班族,不就是个卖保险的吗?在外面受气天天骂乌波,简直吵死个人....”

  唐绵绵听出了她话里的怨气,安静地等她发泄完。

  说完,那女子看了唐绵绵一眼:“蓝警官,你是人民公仆,你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们!”

  唐绵绵深吸一口气,她点头,道:“我会让他们不要吵的,你先进去吧。”

  说完,她上了楼,敲了门后是丁立安打开门,他开始一脸怒容,看见唐绵绵立马柔和了神色:“蓝警官,这么晚了.....?”

  唐绵绵道:“你也知道很晚了,有什么误会和矛盾明天再说吧,楼上楼下都在休息。”

  丁立安立马扯出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大声,我保证下不为例。”

  唐绵绵微微往里看了一眼,胖子似乎两耳不闻窗外事,肥胖的大脸被电脑屏幕映得冷白。

  她又嘱咐了几句。看他关上门后,也进了屋。

  躺在浴缸里,她看着自己硕大的鱼尾,想到自己的眼泪都不能变成珍珠,真是一条失败的鱼,也是又抱着自己的尾巴哭了半宿。

  此后,她一直致力于推荐给封潮各种甜食,皆被他拒绝。她不死心,一直等待“反扑”。

  这天一早,她刚结束值夜班,正想好好补个觉,刚爬到五楼,突然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她眉头一皱,猛地看向对门。以往这个时候瘦子丁立安都会下楼倒垃圾,因为胖子懒得给他开门,所以门一般都是半开着的,然而这个时候大门紧紧关闭,像是掩盖着什么。

  幸亏人鱼的嗅觉灵敏,要不然她根本发觉不了不对。

  唐绵绵皱了一下眉,她敲了半天的门,却没有人回答,她想了想,用警察的身份从物业要来钥匙,然后打开了房门。

  一瞬间,更浓的血腥气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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