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地下组织的大佬,都是做事不留痕迹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也是下面呢些罗罗顶着,难道这次事情动荡闹的这么大,跟花寂有关系吗。
他先把我安置好在对付左个,就像呢天在希尔顿酒店说的:有人忘恩负义,就连他也看不过眼了怎么办……
左个虽然跟着欧阳风数十年,对欧阳风地下组织的生意非常熟络,但要人心归一并不容易,我想很多老大从心里都是信服欧阳风的,突然换成了左个,那些老大每个都是刀尖上过活的,自然是谁也不服谁,左个在稍微施压,他们肯定要造反。
也许造反没有靠山,也不敢太肆意为之,如果正好这个时候花寂去煽风点火,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我把手指上的皮都快咬下来一层,心里感觉阵阵不安。
亚洲地下组织,花寂强势插手,他是想帮助自己的家族,还是为了自身利益,还是就像他说的,只是单纯看不过眼?
我问邵东,他一脸表现出特别反感花寂整个人,不明原因,就是从气场开始就不喜欢他。
“可是上次在希尔顿酒店,如果花寂没有出现,我们就会被左个带走,不知还要经历什么,你觉得花寂是坏人吗?”我皱着眉头问邵东。
邵东沉默不语。
一连几天,我腹中孩子的情况很稳定,保胎药也逐步开始减半。
港城经过暴乱也开始渐渐平息下来,却在凌晨三点,接到了一通电话。
李雨被绑架了。
我在模糊的梦境中听见这通电话是何子夜打来的,浑噩的大脑一瞬清醒,慌乱摸着床头柜上的台灯,黑暗的房间变得骤亮,我口舌都是干的。
“你先别急,慢慢说怎么回事。”能感觉到何子夜好像受到了惊吓,说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停顿了几秒,何子夜似乎调整过来不少,可语气依旧断续道:“我跟李雨在办公室商议关于下次竞标的地盘,让李雨请幕后人员吃饭,酒宴上就突遇危险了。”
“不知道这件事谁捣的鬼,查了很多地方,一点消息都没有。”何子夜声音带着疲惫和沙哑,我听过后立即就想到是左个,他现在被警方定成外逃人员,他想有一番容身之地,会不会绑架李雨来和我谈条件?
如果真是这样……
我看着银色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我应该会在两个小时之内接到左个的电话。
现在凌晨四点,距离天亮不过两个小时了,我在电话上先安慰何子夜让他不要紧张,可听他虚弱的声音,我忧心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能听出何子夜是咬着牙囫囵的回答一句,“没事,伤口已经处理过了。”
“李雨这件事一定要保密,要瞒着英兰股东和媒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乘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到英兰,李雨接手股份后一直处理英兰大小事务,但谁也不知集团内部还有多少鲍勃的人或者其他内线,李雨被绑架,也是他们动手的好时候。
可千万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再起啊。
挂断电话后我忧心的等待,几乎如坐针毡,我不停望着挂在墙上椭圆形的时钟,每跳动一下我的心也跟着跳动……
隔壁房间的邵东还在熟睡,他应该还不知道李雨被绑架的消息。
我急的在卧室团团转,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过去,我的手机依然安静的躺在床头柜上纹丝不动,屏幕黑着,好像根本没有想亮的意思。
我手指紧紧握着床单,平整的床单被捏成皱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尽量想让自己放松,因为我已经觉得腹部隐隐有些不适。
孕妇最忌讳生气和着急,我时刻记在心里,可我越想放松精神绷得越紧。
直到天蒙蒙亮,太阳快要从东边升起,淡淡一层浅红色光晕,平时美丽的意境现在看的我眼晕,我着急的拿起电话就想拨打,刚按下何子夜的号码,谁知另一边的电话在我之前响起。
来自港城陌生号,看的我心惊,想来是左个没错,按通轻放在耳边,就听见狂妄的语气,带着十足的野性,另一边环境非常吵杂。
低沉一声告知,“李妆,我一会回去!”
还没过十分钟,花寂带着大批保镖回到别墅,进门拿起桌上的晾杯,一口气清水喝到底,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火药味,可能因为怀孕对气味比较敏感,我按住恶心的胃,花寂大气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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