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潇的死被当成新闻呈现在世人面前时,景温言又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有人说,齐潇是被景温言折磨得不堪一击,才会选择自杀!这样想的人不只有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还有间接逼死了女儿,却始终不明就理的齐父。痛失爱妻之后又痛失爱女的齐父悲痛欲绝,在齐潇的葬礼上当着一众亲朋好友的面发誓要让景温言为此付出代价。一众亲朋好友只当是他正伤心随口胡说,都没有在意。
惊闻齐潇自杀的消息,赶来送齐潇最后一程的那贺志间听了这话,有心劝齐父几句,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如果他这个时候上前劝说,大概会被齐父当成和景温言一伙儿的被赶出去吧!
在现在这个通讯工具越来越发达的时代,早就没有人再用写信这种古老的方式互相联系,是以中国邮政的效率也不由得降低了!齐潇自杀当天投进邮筒的信,同城的那贺志间在齐潇葬礼结束的第二天才收到。
原来这才是真相!读完了信的那贺志间心中很不是滋味,他走到窗边,沉默着点燃了一支烟,长叹了一口气!齐潇闹出的这件事情,幕后之人竟是简碧瑶!简碧瑶这个名字,当真是许久没有听过了!当年她同叶唯安一般爱慕着景温言,却因为爱而不得而做出了出格之事!那贺志间至今依然记得,那日是他碰巧看到阻止了简碧瑶。若非如此,或许景温言和叶唯安的故事就要是另外一番结局了!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将事情上报学校,简碧瑶一定会被开除学籍!但是当年他和景温言考虑着她的名声和景温言的名声,放了她一马,并没有把事情闹大,就只是在他们这两科的成绩上对她略施惩戒,也没有耽误她顺利毕业。
原本以为她可以吸取教训,改过自新,走出一番自己的道路,却没想到她竟执念至此,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放下,甚至因爱生恨,想要毁掉景温言!难道说他和景温言当初的一时心软,选择大事化小,错了吗?
如今倒是连累了齐潇白白丢了性命,当真是可怜!齐潇在信中说她后悔了,如今落到如此田地,大抵就是上天对她为了一己私利去伤害无辜的景温言的惩罚。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会拒绝简碧瑶!那贺志间摇了摇头,简碧瑶执念到这个地步,怎么会轻易容齐潇拒绝!如果齐潇拒绝了,还不一定有什么在等着她。从一开始,齐潇就别无选择!她说景温言无辜,却不知道她自己才是真的无辜,白白就被卷入了这样的事情!
一支烟燃尽,那贺志间将烟蒂插入烟灰缸中,仔细地收好了信,开始穿衣服出门。这件事情里最该知道真相的不是他,而是景温言和叶唯安。那贺志间的家和景温言的家离得不远,只不过他家在DW大学校园内,而景温言家在校园外。
那贺志间走出校园,远远地就看到了叶唯安正走在马路对面。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大衣缓步走在路上,面容带着几分阴翳,一如头顶低垂的乌云一般。那贺志间轻叹了一口气,一段时间未见,叶唯安周身看起来都轻减了许多,素面朝天的她看着有些憔悴,大概是担心景温言吧!正想着,面前的信号灯变成了绿灯,那贺志间大步走过去。
走到叶唯安身后,那贺志间刚要叫住她,就看到岔路里冲出了一个疯子一般的人,冲到了叶唯安面前,手里挥着一把瑞士军刀,大喊着:“去死吧!”挥刀向叶唯安刺来。
叶唯安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躲闪,没有被刺到却被刀尖划到了手臂!“嘶!”叶唯安痛得出声,用另一只手按上了自己受伤的手臂,白色的大衣被洇染了血色!
那贺志间连忙跑过来,一把将叶唯安拉到了身后,三两下就制服了那人,夺下了他手中的刀!
“好身手啊,那贺老师!谢谢了!”叶唯安看到是那贺志间,笑着说。
“我在来中国之前,做过两年的警察,小意思!”待他看清那人的脸时,不禁瞪大了眼睛,保持着制服他的姿势,十分惊讶地说:“你是齐潇的父亲!”
“齐潇的父亲?”听到齐潇这个名字,叶唯安惊讶地走上前来,“就是发了那个帖子前几天自杀的齐潇?”
“对,我就是那个被你丈夫折磨到不堪重负,自我了结了性命的齐潇的父亲!景温言让我失去女儿,我也要让他品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你……你怎么不去死!”被那贺志间禁锢着动弹不得的齐父不甘地对叶唯安大声吼着!
“够了!你当真以为齐潇是被景温言逼死的吗?”性格一向温和的那贺志间一反常态地大声吼着,连叶唯安都吓了一跳,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那贺志间!“我现在就给你看看,齐潇到底是被谁逼死的!”那贺志间说着一只手按着齐父,另一只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齐潇的信,“你自己女儿的笔迹你应该不陌生吧!这是齐潇自杀那天写给我的信,我也是今天才收到!这……才是真相!”
那贺志间一把放开齐父,齐父听说是齐潇写的信,连忙拿起来看。看到最后,齐父瘫坐在地上,将信扔到了一旁,失声痛哭!他都不知道齐潇和简碧瑶之间的这些交易!到今日他才明白齐潇每一次和他争吵时说的那一句“我做这些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是什么意思!齐潇当真是为了他,他却那样骂他,竟是他逼死了女儿。
叶唯安低头捡起了地上的信看了起来。“简碧瑶!”她小声念着,居然是简碧瑶!
齐父带着哭腔含混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听得多了,叶唯安才听出他说的是,“女儿,是爸对不起你,你回来吧!”一个年近半百的大男人,此时像是稚童一般瘫坐在路边哭喊着,场面甚是凄凉。
叶唯安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走吧!你也是爱女心切,这一下我就不打算追究了。”叶唯安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她说着晃了晃手中齐潇的信,“齐潇的事,我们会和简碧瑶算清楚的。你……你不要再做错事了!温言说过,齐潇是个好孩子,她不会希望你做这些事的!”叶唯安说完,便和那贺志间一起离开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刀伤可不是小事。”那贺志间有些担心地说。
叶唯安的伤口痛得厉害,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勉强地点了一下头。去医院处理过伤口,那贺志间和叶唯安一起回了家!叶唯安一开门,就看到苏文萱抱着念唯迎了上来,“唯安,你不就下楼买个糖吗?怎么去那么久。”苏文萱看到叶唯安衣服上的血迹,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唯安,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还受伤了?”
听说叶唯安受伤了,景温言两步跨到了门口查看情况,他碰了一下叶唯安的手臂,叶唯安痛得“嘶”了一声,“温言,轻一点啊!”
“抱歉啊,弄疼你了!怎么弄得?”景温言温柔地问,眼眸里流淬着担忧。
“一言难尽!进去说吧!”叶唯安想起齐父刚刚失声痛哭的模样,不禁于心不忍,摇了摇头。
叶唯安进了屋,景温言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那贺志间,“哎,志间,你怎么来了?”
“送你老婆回家啊!”那贺志间开着玩笑说。
“好了,那贺老师,你别逗他了,过来说正事儿吧!”客厅里传来了叶唯安的声音。
“好!都别在这站着了,进去吧!有正事和你们说!”那贺志间顿时严肃了许多。
“志间,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看着那贺志间如此严肃的模样,景温言颓然说,最近真是大事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没有一件是好事!
“齐潇在自杀之前给我写了一封信,今天刚寄到我家里!这封信里,齐潇跟我说明了一切,她此番陷害温言也是身不由己!温言,你自己看看吧!她还要我替她向你道歉!”那贺志间说着将那封信摆在了景温言面前!
“简碧瑶?”景温言无奈得简直不知该说什么,“这么多年我算是发现了,什么时候遇到这个名字什么时候准没好事儿!她……哎!”景温言连连摇头!
“我猜,这简碧瑶多半是还没有放下当年那件事情,所以……”那贺猜测着。
“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这封信去告简碧瑶诽谤?如此,就可以证明温言其实是清白的!”叶唯安提出。
“行不通的!”那贺志间摇头否定了叶唯安,“齐潇已死,死无对证,如果简碧瑶反咬一口说这封信是我们自己伪造的,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那怎么办……”叶唯安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忽然,她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我直接拿着这封信去找简碧瑶,她看到齐潇的信,一慌神说不定会说漏点什么,我在身上放一个录音笔,说不定就可以听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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