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您要帮我,您一定要帮帮我!”简碧瑶握着电话一边哭一边说。她原本想着只要她愿意和景温言发生了关系,景温言就必须要对她负责,就算他不想负责,她也有办法让他负责。
因为在老师与学生的这种事情里,女性总是很容易就被当成受害者,博取同情,而身为师长的男性却很容易被人冠以兽性大发的名词。到时候景温言若是不想身败名裂,就只能顺着她。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平白被他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之后她该怎么办,怎么去面对景温言,怎么去面对那贺志间,她毫无头绪!唯一的希望就是当初唆使她去做这件事的顾巧容。
“这点事情被你办成这样,事到如今你让我怎么帮你?”顾巧容有些不耐烦,她没想到这个简碧瑶居然是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她这副样子,也难怪景温言不喜欢她。
“伯母!”简碧瑶哭得声嘶力竭,“不是您让我这么做的吗?现在事情没有成功,您不帮我,让我以后怎么办?”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让你做的吗?”顾巧容反问道。
听了这话,简碧瑶不禁怔住,她万万没想到顾巧容会这样翻脸不认人!她慌乱地说:“伯母,您不能这样!明明就是您……”简碧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巧容打断了。
“不能哪样?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只不过是看你思慕温言心切给你出出主意,难道说我给你下药将你送到温言面前逼你和温言发生什么了吗?”顾巧容反问着,她轻笑着说:“简碧瑶,一切都是你自愿的,现在到了这一步就不要一味地往我身上泼脏水了。至于你以后该怎么办,那是你做这样的事情前就应该考虑的!”
“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简碧瑶一遍一遍的哭喊着。
顾巧容始终无动于衷,甚至微微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好了,我很忙,以后都不要来烦我了!”
“顾巧容,你会遭报应的……”简碧瑶最后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顾巧容已经挂断了电话。
顾巧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已经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像她的丈夫苏之谦。她那样厌恶着苏之谦的冷漠,却在一起生活二十余年同时被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成为了一个如他一般冷漠的人。
刚放下手机,顾巧容就听到她办公室外一阵骚乱。门口传来了她秘书的声音,“你不能进去,你真的不能进去!保安,快去叫保安来!”这样的骚乱中,她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阴着一张脸的景温言站在门外。
“顾总,我一直拦着不让他进,可是这位先生他……”秘书弱弱地说。
“好了,你先出去吧!把门关上。”顾巧容淡淡地说。
“好的。”秘书应了一声,走出去关上了门。
秘书走后,顾巧容一边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让景温言坐一边淡淡地说:“温言,怎么回事?这么没有规矩?”
景温言却没有坐,而是几步走到顾巧容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她的办公桌上问:“姨母,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景温言冷冷地问,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至在顾巧容面前直接发飙。
“你指的是什么?我不太明白。”顾巧容从容地抬起头,直视着景温言的眼睛,没有一丝慌乱和胆怯。
景温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拍在了顾巧容桌子上,那是他昨天去医院的病例报告,记录着他体内的药物成分。“是你让简碧瑶这么做的吧!”
顾巧容不慌不忙地拿起那张纸看了看,又不慌不忙地放了回去。“是简碧瑶这样和你说的?”
“难道不是吗?”景温言反问。
顾巧容摇了摇头,淡定地说:“不是。温言呐,你不该随便听一个外人的话来怀疑自己的亲人。是不是?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我是觉得简碧瑶这小姑娘还不错,我也实在是没想到她竟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景温言轻笑了一声,虽然简碧瑶这个女生心机了一些,不择手段了一些,但是景温言不认为她在没有人教唆的情况下能做得出这样事情。不过顾巧容如此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他也不能硬说就是她做的。
“好吧,姨母,就算这件事情是简碧瑶自发,与你无关。你帮着简碧瑶接近我总归是事实吧!简碧瑶是你合作伙伴的女儿什么的也是编的吧!我想如果不是有你在后面做靠山纵容她肆无忌惮地接近我,简碧瑶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景温言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简碧瑶的事情到这儿就算翻篇了,我希望类似的事情下不为例!”
“温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顾巧容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也严厉了几分,“什么叫我帮她接近你!我不过就是看着简碧瑶那姑娘还挺喜欢,想着她还是你的学生就想让你多照顾她一下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是吗?”景温言眯了眯眼,一个简单的问句里不知包含了多少种意味,“简碧瑶是我的学生,我只要去和她的辅导员联络一下感情就可以轻易地知道她的档案上记录的父母职业是什么?是不是你的合作伙伴也一目了然。姨母,你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拥有什么样的能力我很清楚。这件事的事实难道不是你查到了简碧瑶私下缠着我不放,便利用她对我的企图想要离间我和唯安吗?”
听了景温言的话,顾巧容忽然就变了脸色,她将手中把玩着的钢笔重重地往桌子一拍,声调高了起来,“景温言,你……”
景温言却打断了她的话,“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姨母这一系列的作为,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个目的!”景温言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姨母,您是我的长辈,也是我的恩人,我尊重您。但是您能不能也稍微尊重一下我,我就只想和唯安在一起,您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
“景温言,你忘了你爸是怎么……”又一次,顾巧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景温言打断。
“我没忘,也不会忘!”景温言坚定地说,“但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爸他已经不在了二十多年了!难道我就应该将他的仇恨刻在心里然后去报复楚意泽让他也身败名裂吗?我妈一直活在仇恨里又得到了什么好结果?”景温言舒了一口气,语气开始变得和缓,“姨母,这是我们家的家事,怎样了结该由我来选择!冤冤相报何时了!那经年的仇恨,我选择用爱来终结!”景温言说完,向顾巧容微微弯了弯身子,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顾巧容瘫坐在椅子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曾以为由她收养的景温言会很听他的话,没想到不知何时起,他竟变得如此难以控制!她身旁这颗*,难道真的除不去了吗?或者,真的只剩下小野所说的那一种方法了吗?只是……她真的不想再双手染血了!
顾巧容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会有其他方法的,一定还会有其他的方法的!她不断地对自己说着。
景温言开车回到学校,看了一下时间,才十一点。他今天下午开始才有课,还可以去办公室里坐一会儿,整理一下材料。走到教学楼,他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不禁停下了脚步,叫了那个人一声,“程诩?”
程诩正靠在门边发呆,听到声音抬起头望向景温言,轻笑了一声,“大学老师可真是自由,没有课的时候想几点上班就几点上班!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你找我有事?”景温言有些诧异地问,程诩这个人,说起来很是复杂,他是他女朋友的青梅竹马,是他表妹的男朋友,和他却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景温言很难想象,程诩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对,有事。”程诩淡淡地说,他左右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校门说:“出去说行吗?在这儿有点不太方便。”
景温言皱了皱眉,有些想不通程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可以。我请你吃饭吧!”
程诩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话不多,说完就走,下午还要回S城。”
“那好吧!”景温言耸了耸肩,开始带头向外走。他带着程诩走出校门后又走了一段路,走到了一条平时鲜少有人经过的支路上停下了脚步,“你现在可以说了。”景温言淡淡地说。
程诩目光阴沉地面对着景温言,不由分说地挥起拳头捶在了景温言脸上。景温言没想到程诩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闪躲不及,被打了个正着,向后踉跄了好几步也未能稳住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景温言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被打中的嘴角,疼得嘶了一声,“程诩,你这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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