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宋逸然。”景温言冷冷地望着宋逸然问,“我想,唯安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宋逸然在叶唯安踉跄的瞬间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叶唯安被一人一边地拉扯着,两只雄狮只是怒瞪对方。景温言气场全开,宋逸然也毫不褪却。两个人对峙着,空气中似乎多了几分电光火石的感觉。
叶唯安垂下了眼眸,一言未发地站在他身后。这算是什么?宣示主权吗?他既然已经和简碧瑶在一起,又何必来她身边宣示主权?可笑至极!
“你是谁啊?”宋逸然皱了皱眉,他上下打量了景温言一番,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就是唯安说的那个老师。你让唯安那么伤心,还有什么资格出现在唯安面前?”
“这是我和唯安之间的事情。我想我们之间的误会没有必要向你这个外人解释!而且,说起让唯安伤心,你似乎更没有资格来指责我。你做过些什么,我多少从程诩那里听说了。”景温言淡淡地说。
宋逸然顿了一下,景温言故意这样说,是想告诉他,现在程诩也承认景温言是叶唯安的男朋友吗?心中忽然有些不甘心,他拽了叶唯安一把,“唯安,你不能跟他走。”
“放手。”叶唯安一边说一边试图挣开两手的钳制,却没有成功。她放软了语气对宋逸然说“宋逸然,你要我说多少次才懂,我们不可能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叶唯安,你也不再是从前的宋逸然。时过境迁,我们回不去了!未来的日子里,我们或许还能是朋友,却再也不会是恋人了!”
宋逸然闻言手一松,叶唯安趁机挣脱。宋逸然有些失落地垂下了眼眸,自言自语地低声轻喃:“真的…不可能了吗?唯安,我不会放弃你的!
景温言轻笑着说“唯安都说了不可能了你没听到吗?我希望你可以立刻从我和唯安面前消失!”
叶唯安没有抬头去看景温言,只是淡淡地说“还有你,放开我!”
“唯安……”景温言轻唤了一声,“我知道你在生气,你听我说,事情不是……”
“不是我想的那样子?”叶唯安抬头望着景温言,眼眸里含着两分戏谑的神色,“景温言,我不希望别人拿我当傻瓜!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她说着用力挣脱了景温言的手,直接转身走进了楼道。
“唯安!”景温言唤着叶唯安的名字追了上去,跟着叶唯安进了家门。叶唯安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赶他出门。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景温言刚要跟上就看到房间的门十分用力地被甩上了,那急速关闭的门还差点碰到他高挺的鼻子。
景温言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门进去,而是坐在客厅里等叶唯安出来。
叶唯安很快就换了睡衣走了出来,将她刚刚去超市采购的战利品一一摆好,开始做菜。“唯安,你听我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景温言话未说完,就看到切好了菜的叶唯安转身去点火,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这样的事情重复了很多次,景温言始终试图向叶唯安解释,但是叶唯安完全地无视了他,她像是家中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般,像平常一样做饭,吃饭,洗碗,做自己的事情。就连晚饭,她都只准备了一人份,似乎是把景温言当成了空气一般。
当叶唯安进浴室洗澡的时候,景温言在外面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叹了一口气。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严重一些。这一次,唯安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到已经不愿再去理睬他。
不知所措之余他的心中也有一丝失落。为什么,她不能再信任他一点呢?他试着站在她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如果说某一天他忽然看到叶唯安和另外一个男人那样的一张图片,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想,震惊,难过这些常人都会有的情绪一定会有,但是震惊与难过之余,他或许会思考一下这张图的来源以及发图人的用意,他愿意相信她只是单纯的被人算计伤害,而不会一味地定了她的罪说她背叛了他。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这样再多信任他一点呢?
景温言正胡思乱想着,叶唯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围着一条浴巾,垂直胸前的发丝还在滴水。她用挂在墙上的毛巾擦拭了几下,回到房间里关上门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
听着房间里响起的吹风机的声音,景温言心中莫名添了一丝烦乱。这一次他没有再一直坐在客厅里等她出来,而是走过去打开了她房间里的门。
许是吹风机的声音太大,掩盖了开门的声音,叶唯安背对着门专注地吹着头发,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景温言进来。景温言走上前,直接拔掉了吹风机的电源。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叶唯安皱着眉转身,就看到了景温言手里正拿着吹风机的插头,神色复杂地望着她。“你干什么?”叶唯安不满地说着,一把夺回了吹风机的插头,一边准备插回去继续吹头发一边说:“谁让你进我房间的,出去!”
叶唯安转回身子,正准备继续吹头发,景温言就扳过了她的身子不由分说地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叶唯安惊诧到大脑一片空白,连吹风机都落到了榻榻米上,闷响了一声。吻里熟悉的气息让她心跳漏跳了一拍,发梢滴落的水珠划过胸前让她感到微痒。感受到他越搂越紧的双手,叶唯安瞬间回过神来,使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了他!
下一瞬她已经几乎无意识地在他脸上甩了一巴掌。反应过来时看到他脸颊的红掌印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却还是倔强地说:“别拿你碰过那个女人的脏手碰我!”
感受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景温言难以置信地望着叶唯安,“你就这样肯定我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凭一张照片?”
“一张你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头挨着头的照片。”叶唯安给这张照片加了一串长长的定语。
景温言陷入了沉默,他走到窗边,将房间里的落地窗开了一半,垂首掏出了一支烟,手中已经多了一个打火机,“嚓”的一声幽蓝的火光亮起,夹在他薄唇间的那支烟被点燃。他将火机收进口袋,对着窗子徐徐呼出了一口透明的雾气。
叶唯安惊异地地望向他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还以为,你不会抽烟。”
“从前的确不会。”他轻咳了一声,缓慢响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声线里却多了一分艰涩。
“你在怪我?”她似是在问他,语气却十分肯定,“明明是你犯了错,你现在却在怪我?我曾以为这小半月来的互不联系是我们之间最后的默契,现在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
景温言指间的烟停滞了一瞬,他定了定,慢慢将烟灰掸进叶唯安作为垃圾盒放在桌上的纸盒里,微弯的唇角里带上了难以言说的苦涩,“你还是下意识地认为我犯了错。”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叶唯安犹豫良久,还是问出了口,这个问题梗在她心间已经太久!话出口时,声音里已经掺了哽咽。
景温言慢慢拧熄了烟,转过身望着叶唯安,“你终于肯问了吗?”
“那你还肯说吗?”叶唯安声音发颤地问。“还来得及吗?”
景温言垂眸,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你问的问题,都不会来不及!”他走到她身边,牵起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天是简碧瑶给我下了药。她拍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几乎丧失了自主意识!如果不是那贺老师,说不定我真的会做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叶唯安的泪水一点一滴地落在了两个人交握的手上,“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被人下药……原来他那日经历的是如此可怕的事情。
景温言将叶唯安打横抱起,与她一同坐在她在榻榻米上铺得整齐的被褥上,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怜惜地抚拍着她不断抽泣中的脊背。他的唇瓣在她耳际绵长的轻吮,其中意味似是疼惜又似是对她不曾信任他的嗔怪。
他将她抱紧在怀,轻缓地抚摩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私语:“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再信任我一点!你什么时候才能相信,这一生,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人?什么时候能给我完全的信任而不带有一丝怀疑?”他将她的手牵高,惩罚似的咬住了她的手指。
叶唯安痛呼了一声,无名指上留下了一片红以及触目惊心的齿痕。她的说话因哽咽而变得模糊不清:“对不起,温言,对不起!我并非不愿意去相信你,只是……我真的,真的很害怕那是真的。越害怕就越是忍不住要去想!”
景温言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他倏然将她压倒在床单上,薄唇覆上了她的粉唇继续着刚刚那个被她打断的吻,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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