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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故意的

民国美厨娘 小染 7642 2021-04-02 10:59

  梅少谦闻言也就明白过来,袁易文为何偏在这么一个当口生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原来是被袁老太爷逼狠了——袁老太爷还极有可能是故意的。

  他就笑道那就更好了。

  “如果老太爷本就是故意递给他这么一个由头,肯定也早有提防,你我也就不需要担心他真把老太爷如何了不是?”

  可袁睿却不大放心:“我也只是猜测罢了,万一我猜错了呢?”

  “所以我才喊了二姐夫你来一起商量啊。”梅少谦轻笑:“毕竟请老太爷对袁易文多加提防的话可不能由我来讲。”

  “就算我能把袁易文和他手下在外面走廊商量的话学得惟妙惟肖,人家才是亲父子,谁知道袁老太爷信我还是信他?”

  “哪怕这事儿随后也真发生了,岂不也是我窥探到了袁家家丑?”

  “老太爷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不假,目光也顶顶长远,按说也不会为了这个怪我。”

  “可二姐夫既然从根子上论怎么都是姓袁的……无论如何都比我出面强吧?”

  袁睿当然知道,梅少谦这是趁势递给了他一个大好机会,叫他不但可以趁机替老太爷分忧、甚至占了将来独当一面的先机。

  如果袁易文真对老太爷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袁家这个大房也就毁了,就和四房的下场差不离儿。

  这就更别论袁家二爷、三爷都不在津门,眼下都在各地为官,家中子弟更是做学问的做学问,留洋的留洋,这两房根本就不可能辞官回来守家业……守的还是这么一个有着帮会背景的家,几乎算是个烂摊子。

  那么只要他袁睿能在这个家变中力挽狂澜,谁不会高看他一眼?

  若是老太爷真打算另选家主继承人,经此一变也说不准就看上他了。

  袁睿想明白了个中缘由,就淡淡的笑着摆了摆手道,少谦你的好意我领了。

  “老太爷既是我祖父,我又听说了袁易文的狼子野心,就该替老人家分忧、帮他提防袁易文,这事儿你不叫我做、我也得做。”

  “可你要是打算趁势推我一把、把我推回袁家去,甚至打算推我上位,这个主意我劝你就别打了。”

  “袁家这种大家族的家主是那么好当的?那个破烂摊子是那么好收拾的?”

  “就算不用我当这个家主、只叫我回去当个少爷,我都宁愿做一辈子穷教书的。”

  梅少谦既然早就知道袁睿的性子,闻言也不强求,而是笑着点头道,的确是先替老太爷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更为要紧。

  “我也是怕袁易文经了席上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将法,回头就要着急对老太爷动手。”

  “要不他也不会半路去了走廊里,迫不及待就跟手下这么商量起来,我也不会不等宴席散了,就着急喊着二姐夫你来通气儿。”

  “尤其是今天,他可是代替老太爷夫妇来贺喜的,回去后就得跟老太爷复命。”

  “要是他也想借了这个复命的机会匆匆动起手来,你我却没有事先准备,岂不是明知他要做什么、却偏偏落在了他后头。”

  梅少谦随后就喊袁睿附耳过来,又悄声交代了对方几句话,袁睿也一边仔细听着、一边点起头来,最后又笑道这可是个好主意。

  ……这日宴席将散时分,梅正义留守在书房里的小马弁就来当众喊人了。

  “袁府的老太太亲自打了电话来,说是、说是老太爷身上不大好。”

  袁易文哪里想得到他还没等对父亲动手,父亲就病了,而这其中又是梅少谦和袁睿联手搞的鬼?

  他闻言就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带着太太叶氏这就告辞了。

  至于老太太来电喊没喊袁睿夫妇,那袁睿既然不曾回归袁家认祖归宗,他也不认这小子是侄子,他哪儿管这小子回不回去!

  再说那小子既和何二小姐结了婚,和这梅府的少帅也成了连襟了,岂不巴不得多在梅府停留片刻,也好多巴结巴结梅少谦?

  等到梅少谦强忍着“醉意”亲自把袁易文夫妇送出去,这夫妇俩也不曾有谁发现袁睿早就不在梅府了。

  梅正义也是直等宴席散了、再送走所有来客方才得知,原来那个传话儿的小马弁传的是个荒信儿,袁老太爷其实根本没生病,所谓的“病”只是为了引诱袁易文露出獠牙来。

  他就忍不住略带自嘲的笑道,亏他还以为只有自家出了梅少聪这么一个逆子呢:“……原来谁家都不清净。”

  “可我怎么一直就没弄明白,袁老太爷这几个儿子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取的?”

  “为何老大和老四叫一文一武,倒把老二老三甩出去了?”

  这话难免把梅少谦和余梅等人全都问糊涂了,还是何碧轻笑着给大帅解释起来,说她以前也就这个事儿问过樊二小姐。

  “袁家二爷三爷是袁老太爷的一个妾室所生,还是一对儿双胞胎,名字也就单另取了,分头叫做袁易韬、袁易略。”

  “这四位爷虽然也算是文武韬略齐全了,挨着叫起来总归差点儿意思。”

  梅正义扑哧就笑了:“原来袁老二和袁老三都不是袁老太太生的?”

  “那可怪不得这两人从始至终都是走的另一个路子,沾也没沾一点儿经营家业的边儿,当年看似吃了个大亏去,如今反而成了袁家最争气的两个房头了。”

  想必袁老太爷夫妇也琢磨出了当年的失策,这才急着弥补起来,好歹趁着两人还活着、也好还袁家一个清净。

  梅正义既知道梅少谦对袁家的事情早有对策,随后也不再就此事多聊,就叫众人先散了。

  “这一上午外加半下午的应酬下来,把人都累散架了,不如先回去歇一歇。”

  “等到袁睿什么时候完事儿了,我们也就知道结果了,到时候再聊也不迟。”

  何碧就难免笑问了一句大帅晚上想吃什么。

  “我瞧着您中午都没怎么动筷子,肯定是嫌弃宴席上的菜肴太油腻,要不要给您做点儿清爽的吃食当晚饭?”

  “你这是订了婚还不打算撒手厨房那一摊子?”梅正义又叹又笑。

  “还是你以为厨房离了你就再没人惦记我,这才时刻不忘尽孝?”

  “可要是叫我说呢,你不如先回去歇歇,随后也好仔细想想怎么打理那三家何记酒楼,好歹给你爹帮把手。”

  *****************

  梅正义既是主动提起了那三家何记酒楼,也算是提醒了何碧。

  等到众人离了大帅的正院,她就跟梅少莹、梅少谦等人告了辞,说她先去她爹那里瞧瞧。

  她爹既是作为秋山道19号的大管家、又被梅正义名正言顺带回梅府来的,就住进了她以前住的那处排房小院里。

  如今她和梅少谦虽然订了婚,她爹也没打算辞了差事回家享福,何况家里也没福可享——何碧她妈散了席就依然回了酱菜坊,直说不能耽误活计。

  梅少莹闻言难免分外惊讶:“我看你和少谦挨个儿敬酒时可喝了不少呢,怎么少谦如今还醉醺醺的、你却没事儿?”

  “那酒楼既然拿都拿回来了,哪里着急这么一刻半刻的,你不如还是先回上午那院子里睡一会儿去吧?”

  何碧咯咯笑:“大姐你这是被少谦骗了呢,其实不但我没醉,他也没醉。”

  她随后就把那个鸳鸯壶的蹊跷给梅少莹讲了:“我俩敬了那一圈酒下来,足足喝了得有一壶半的白水。”

  梅少莹笑着拍了梅少谦一巴掌,直道你小子还真是个会装的:“早知道这个我之前就不该一路扶着你、陪你一起去送客!”

  梅少卿却是登时双眼一亮,连声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大嫂可得把这鸳鸯壶好好留着,等到再过十几二十天可就轮到我用了,然后就轮到了费医官。”

  “少卿你放心吧,我已经把壶交给翠凤了,叫她好好洗干净放起来、只等着给你和费医官解围呢。”

  何碧立刻一唱一和、与梅少卿一起调笑起梅少莹来。

  ……何兆亭本就不善饮,外加上作为女方长辈、就更得做个样子出来,总不能眼瞧着女儿得了个大好姻缘,就把自己在席上灌的烂醉如泥。

  等到何碧来找他时,他就精神得很,正和何飞一左一右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喝着茶聊着闲篇儿。

  何碧进了屋就跺了跺脚佯嗔道,爹和哥怎么就敢把那么大的事儿一直瞒着我。

  “难道你们都怕我知道了酒楼的消息,就不叫咱们家把它们拿回来,一副生怕自家沾了梅家光的样子?”

  “要娶妻的可是他们梅家,给我们家点儿聘礼不是应该的嘛,我就是知道了还能硬拦着不成?”

  何兆亭和何飞本想继续假作什么都不知道呢,爷儿俩刚才还在商量这个,如今闻言也不禁齐齐讪笑起来,何飞更是笑道,这是谁把爹和我都卖了啊。

  “爹跟我明明早就跟少帅说了,这酒楼的事儿我们可以早就知情、但是不能叫你知道我们知情。”

  “怎么这么点小事儿也没瞒住?”

  “哥你又跟我说绕口令。”何碧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既然说你早就知道,还不快跟我说说,方义是怎么帮着少谦把这三家酒楼买回来的?”

  别看何碧早说梅少谦没喝醉,她也不可能这就拿着这事儿去烦他,跟他追问个不停——那她可不是只能来问自己爹和哥哥。

  何况梅少谦也未必跟她说真话,比如拿回这三家酒楼来究竟花了多少钱,又费了多少人力。

  谁知何飞连连摆手:“这酒楼可不是拿着钱买的,至少我和爹知道的不是。”

  何碧随后方才得知,原来那三家酒楼早在十几年前、就到了涂二太太高美玉的名下,只不过不是涂振东买给她的、而是郝兴寿。

  “高美玉给郝兴寿生了儿子后,不是在月子里就被郝兴寿的太太儿女打了一顿,又被撵出来了吗?”

  何飞笑着给何碧学说道。

  “那郝兴寿自觉对不住她,却又不敢和太太、和儿女对着干,就悄悄买下这三家酒楼送给了高美玉,叫她留着傍身。”

  “可那高美玉又跟了涂振东后,生怕涂振东知道她手里还有这几个产业,再问出这是姓郝的送她的、跟她生了隔阂。”

  “她就在这三家酒楼里选了几个自以为信得过的人帮她代管着,田凤奇和方义就是其中之一。”

  而这田凤奇和方义为了不叫涂振东怀疑,比如他们一边出入何记,一边又跟高美玉有走动,两人得了代管的差事后,就都离了何记酒楼,各自在别的饭庄子里做了大厨,明里看起来跟这三家酒楼再无关系。

  既是这两人在高美玉的示意下、把自己的身份掩藏得极好,赵庆宏哪里知道这两人全都算是高美玉的人?

  要不赵庆宏之前也不会上了当、竟把田凤奇请来了梅府试菜,之后到底还是留下了方义。

  “这也多亏大帅在七年以前救过方义一回,无意间也算在涂振东和高美玉身边安插了一个暗子儿。”何飞笑道。

  “等到少帅再从方义口中得知,原来三家何记酒楼全在高美玉名下,也就顺水推舟生了把这酒楼拿回来的心思。”

  “就在涂振东打算带着高美玉去豫西之前,高美玉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把酒楼都过户给了方义、叫他替她打理好。”

  “临走前她还特别交代方义……万一她的豫西之行有什么闪失,就叫方义把这三家酒楼替她交给她和郝兴寿的那个儿子。”

  何碧这才彻底明白过来——那高美玉之所以在临行之前分外惶恐,甚至还生了留下产业给儿子做遗产的心,恐怕也有方义的功劳。

  “我就说嘛,单只是我说的一回兰芳公司如何可怕,可不容易真把高美玉吓垮。”何碧笑着抚手道。

  “方大叔一定又给她添油加醋了,叫她以为她即便躲到了豫西去,也难逃被追杀的命儿。”

  “毕竟方大叔也在梅府的小厨房当过一阵子的差,要是把梅府的真正手段跟她学说学说,难说不会吓破她的胆子。”

  何飞笑着摇头:“方大叔到底是怎么吓唬她的我可不知道,我和爹去找他交接酒楼去,他也没跟我们炫耀过半句功劳。”

  “不过被你这么一说呢,我猜肯定是他做了什么,或是少帅教过他应该怎么做。”

  “要知道那高美玉当年可连郝兴寿的太太和儿女都对付不了,胆子也许在那会儿就被吓丢一半了,后来可不是越来越胆小了?”

  只不过就算涂振东和高美玉再如何该死,两人终究也都是死人了,再继续笑话他们也难免有些不厚道,何飞旋即就换了话题。

  “我听着方大叔的意思,他还是觉得厨房里的活计最踏实,就和你以前常说的话差不离儿,只有锅碗瓢盆最听使唤。”

  “既然我和萧大叔另外还有别的差事呢,你嫁进梅府更不可能再碰这些,这几家酒楼要不要还交给他,叫他帮着爹打理打理,我们兄妹也好省些心?”

  **************

  何碧笑着点头:“哥这个主意好,方大叔既然已经暗中代管了何记酒楼十几年,肯定早就轻车熟路了。”

  “他又觉得还是这样的差事好,今后就不如还叫他管着,这样不止我们兄妹省心,咱爹也省心不是?”

  何兆亭也笑着答应了:“我和老方去办交接手续时就游说过他,他当时却没答应,想必他也是怕三丫儿另有别的打算。”

  “如今有了三丫儿这话,我也更放心去找他帮我了。”

  “既然爹也觉得方大叔足够给您做帮手,您再去找他索性多摆些诚意,比如把这三家酒楼分他一些股份。”何碧交代道。

  “这酒楼能回到我们家手里来,不管少帅怎么教过他,他自己也有他的大功劳,总不能叫他白忙一场,我们却只等吃现成儿的。”

  何碧要给方义一些股份也不单是为了谢他——那几家何记酒楼之所以早就被卖了,可跟她爹的不着调有着极大关系。

  那么只有叫方义把酒楼也当成他自己的一部分,她才好暗中求了他、叫他替她把她爹管束紧了,也省得再一次重蹈覆辙。

  何兆亭笑着说好:“我们何家可不是白眼儿狼,分他点儿股份也是应该的。”

  他随后就放下手中的小茶壶站起身来道,你们兄妹继续坐着说话儿吧。

  “今天起的有些早,前几天又都在外面跑,这把老骨头有点儿熬不住了,得回去稍微躺会儿去。”

  何碧也就直等她爹走了后,方才悄声埋怨她哥道,是不是哥也早就知道方义不是坏人了。

  “那酒楼的事儿你可以帮着少帅瞒着我,方义到底是好是坏你瞒着我做什么?”

  何飞一脸无辜:“我可没想刻意瞒着你,是少帅跟我说你恐怕早就看出来了,我这才没特地跟你说啊。”

  何碧这才扑哧一声笑了:“他倒是没猜错,我的确早就看出了方大叔有蹊跷,只不过我可不知道,他早年间竟被大帅救过。”

  “我以为他是大帅到了津门后、才安插到涂家那边去的人呢,谁知道他早先一直都是高美玉的人?”

  何飞就把大帅和方义七年前结下的渊源给何碧学说了学说,说是与其叫救命,还不如说是恩情更准确。

  “就在大帅前来津门寻找少帅的时候,正巧在路上碰见方义赶着驴车、带着老母亲去看病,这驴车才刚一进城,就被一辆急于出城的马车撞了个正着。”

  “赶车的方大叔当即就被撞晕了不说,连着车上本就病着的老太太也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还被驴车扣在了下头。”

  “之后还是大帅给方大叔掐了人中喊醒了,又帮着把老太太从驴车底下扒出来、搭手送到医院去的。”

  “你也知道方大叔瘦弱得很,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更别说他自己也被撞得蒙了半天,那会儿的天色又还早,路上全是着急赶路的小商小贩,能指望谁帮一把手?”

  “要不是大帅帮着把驴车掀起来,叫老太太在底下多扣一会儿恐怕就得没了。”

  两人既是聊完了方义,何碧也听着她爹在里屋打起了呼噜,她就越发压低了声音,和她哥说起了袁家和袁睿。

  “我只怕二姐夫经了今天这一遭儿,无论如何也得被袁老太爷喊回家去了,这之后二姐怎么办?”何碧忧心忡忡道。

  她倒不是怕袁家不能接受她二姐——她二姐和袁睿两人当初不论订婚、还是结婚,袁老太爷和袁老太太可没说过一个“不”字。

  她只是担忧袁家的女眷不好相处,像袁四太太那样的人大有人在,以后要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就难免给二姐一些暗亏吃。

  何飞顿时冷笑起来:“就算何家还是以前的何家,我看谁敢欺负二姐!”

  “话不是哥这么说的。” 何碧苦笑着摇头。

  “二姐要是真跟二姐夫搬回老宅去,她可就是板上钉钉的袁家媳妇了,哪有娘家人动不动打上门去、给她出气的道理?”

  “这不是叫她以后更难和袁家人相处了?”

  “要是他们两口子死活过不下去了,打完了就能把人领回娘家养起来也就罢了,可人家小两口又没生隔阂,人家还想一起过呢?”

  这话说白了就是她也只能指望二姐自己争气,至少别被袁四太太和几位少奶奶动辄欺负了。

  她和她哥再能帮着二姐撑腰,也就是“震慑震慑”二姐夫罢了,还能震慑袁家别的谁?

  这世上哪有娘家人出面,帮着自家出嫁女儿和妯娌、和各房头太太打架的道理?

  何飞一想倒也真是这个理儿,他就忍不住嘀咕道,大不了叫二姐夫别回袁家就是了:“我看他俩在秋山道的小日子就挺好,干嘛非要回老宅去找这样的不自在。”

  “哥你听到现在还没听明白吗,我就是怕他愿意回去啊。”何碧叹气。

  “你也知道袁家四爷如今已经是个彻底闲人了,等到袁家大爷也被老太爷给否了后,要是大房、四房的孙子辈也挑不出能撑起这个家的,老太爷也老了,袁家怎么办?”

  “何况我猜大帅爷儿俩也巴不得二姐夫能回去,这么一来袁家和梅府就彻底成了自己人了。”

  何飞这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三丫儿说的是……老太爷恐怕会选上二姐夫成为袁家下一任家主。

  那这事儿可就真难办了——要是袁家大房四房两位爷都垮了,老太爷的孙子辈也没有一个强过二姐夫的,这可不就成了必然?

  “二姐夫以前不愿意回去,那是一直有个心结没解开,更不想叫袁家其他人笑他是回去坐等分财产的。”何碧轻声道。

  “可他要是真能扬眉吐气的回去,回去就成了下一任家主,别人反而得等他指头缝里赏饭吃,换成你、你愿不愿意?”

  何飞直发愁:“换我我自是愿意的,毕竟这样回去也不用再看谁的脸色,别人反而得看我的。”

  “就算有谁暗下里不服气我,我也有法子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那我干嘛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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