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笑什么!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翁如望有点恼羞成怒。
“没有没有, 不敢不敢。”翁如曼都要笑晕过去了。
周森用手掩着嘴角, 也没忍住笑。
翁如望手里拿着小镜子对镜自怜,一手摸脸“挺好看的啊, 这个颜色多正啊。”
翁如曼笑得血涌如潮,快喘不上气一样。
一直点头“对对对,很正的颜色。”
从茶几上把手机拿起来就过去给他拍了几张, 存图留念, 翁如望要抢,被她躲开了,他追上来, 翁如曼躲到周森身后。
周森转身张开了手, 拦住翁如望。
三个人幼稚得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
周森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 暖意从背心透入身体。
“好了好了不闹了,真是的!”翁如望停止去抢手机的行为。
翁如曼气喘吁吁地, 把手机藏到背后。
“再抢你是小狗。”她说。
翁如望耸耸肩, 撅着嘴唇。
“挺好看的啊。”他还在碎碎念。
“是是是,挺好看的。”翁如曼给他肯定“涂的真的还挺好, 都没有越界。”
姐弟俩的嘴唇都属于唇线分明且饱满的那种,非常适合涂口红, 又都是小脸,非常有张力。
翁如望哼哼“那当然,不看看是谁。”
“待会儿记得用眼唇卸妆把口红卸了, 录视频的时候记得涂唇膏, 不然试一整套的话嘴唇受不了。”
“知道了, 好看不?”他搔首弄姿地眼巴巴地看着翁如曼。
“好看。”她严肃地说了一句。
翁如望把视线转向周森,忽然有点尴尬,好像刚才太得意忘形了。
“好看。”周森也这么说。
翁如望鸡皮疙瘩满身,“好看个鬼啊好看,我没有问你!”
一溜烟跑到房间里去了。
翁如曼没有绷住,看到他走了又笑。
周森也笑。
两人的视线对到一起,又不自然地错开。
“好了,电影也看完了,洗洗睡了,明天不用上班,多睡会儿没事。”
“嗯,你也是。”
翁如曼要走,又被他拉住“明早想吃什么吗?”
这一瞬间的感觉非常奇妙。
这样的话她说过很多次,问如望,问荣朗,问朋友。
但是很少有人这么问她。
明早你想吃什么?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很明确,你想吃什么的话我会给你准备好,我会尽量让你满意,因为我想看到你一早起来就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让你从早上就有一个好心情。
因为我在乎你。
看到你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
他们都同样小心翼翼,同样在感情中属于付出多的一方。
或许是自卑,又或者是因为在乎对方,所以时常会有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
通常不表现出来,但是翁如曼知道心底的感受。
“我来做吧。”她愣了一下之后这么说。
“不用,你现在……不舒服,我来吧,你早上想吃什么?”
“唔,那就小区外面那家包子铺的包子吧,给如望买三个牛肉包,我要一个蔬菜的一个烧麦。”
“好,想喝热牛奶还是果汁?”他好像一个管家,也有点像个兄长。
“椰奶吧,常温的就行。”
“嗯,我记住了。”
周森抬头看了一眼翁如望的房门,是关着的,也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
他低头迅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好梦。”
翁如曼下意识用手捂住被他亲的地方,“你也是。”
然后就飘飘忽忽地回了房间。
这个场景她也幻想过,不过是在少女时期。
没想到时隔十年,竟然由他来实现了。
她心里奇妙的情绪越来越多了。
她竟然因为这个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额头吻心动了。
这太不应该了,或许只是经期反应,这个时期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容易有情绪波动的。
翁如曼这么对自己说。
可是脸和额头都在发烫。
明明他们之间更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她却因为这个吻脸红。
真是不可思议。
她拍拍自己的脸,缩到被子里去了。
清醒一点,现在是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岁。
不对,如果是十八岁,她更拘束。
那时候生活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但是夜深人静或者看到同龄人成双成对的时候她也想过的。
自己未来的伴侣会是什么样的?
他会和荣朗一样是那种玩得开的人,还是和她一样存有内敛却又稍微成熟的人?
可是这样的幻想都很少。
有那个时间她想多睡睡,每天工作学习都让她很累。
现在周森让她少女时期的梦重新回到了她的大脑。
十八岁是她错过的本该甜美的年龄,二十八岁去重温会不会太晚了?
十岁。
她大周森十岁,她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四十的时候周森才三十,她五十了周森四十。
她在下坡路上,而周森才是正在上升的黄金时期。
他面对的诱惑会非常多,而感情这种缥缈不定的东西并不能绑定一个男人。
她不相信承诺。
比起这些,她觉得钱更靠得住。
物质带给她更多的快乐。
跟荣朗在一起大概就算是成年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太多波动,老夫老妻一样没有什么激情,但是这样的生活她也喜欢的,总比自己的家庭要好,不会两个人每天吵架。
但是最后还是走了同一条路,她绝对忍受荣朗心理的背叛。
就算已经知道了他跟那个女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也不可以。
如果真的跟周森在一起,他会背叛自己吗?
她不知道。
时间会改变很多事,今天的他跟她在一起了,也许明天就会后悔。
想完这些之后她又冷静了许多。
怎么样才能做到单纯享受而不会陷进去呢?
她没有说过要跟他在一起这样的话,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她只要不拒绝他就会很高兴。
翁如曼明明都知道的。
可是很难做到。
她做不到这么残忍,但是这样暧昧的态度也许最后才最伤人。
到底要怎么对待他才好。
翁如曼头大,索性不去想,埋着头睡觉。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自然叫醒了她,才七点。
她去厕所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躺回床上发呆,周末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她只想窝在房间里,跟外界完全隔绝直到不得不出门为止。
只有这个时候她是属于自己的。
一出这道门她需要扮演好一个姐姐,公司老板,好邻居,女强人的角色。
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可以发发呆,不带生意人目光地去刷微博,或者看点无聊的片子。
她在房间里窝了一个小时才打开房门,毫无意外地,翁如望还在睡觉,而她要吃的早餐在厨房里。
周森看到她之后就从饭桌前站起来了,他正在看老方给他的专业书,见她走过来,就把书合上放在面前。
“我去热一热。”
包子放在蒸笼里,他开火蒸了一会儿给她夹了端出来。
翁如曼端着椰奶喝了几口,看向周森“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他很自然地把盘子放在她面前。
“这两个是你要的,其他三个是青菜,豆腐和肉的,你想吃哪个?”
“就那两个。”
“嗯。”
两个人面对面地吃早餐。
“如望的我留在厨房里了,等他起来再热。”
翁如曼愣了一下,没想到周森会说起这个,“嗯”了一声。
他唇角始终带着笑意,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情绪总是会传染的,翁如曼心情也好了一些,问他:“在笑什么?”
周森抬头看了她一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两个人一起吃早餐。”
把脸侧开了。
她都不知道他害羞的点在哪里,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觉得开心就好。
他总会明白,这份感情就算真的存在,逐渐也会淡去。
现在快乐也很好,总比一无所获要好。
翁如曼不再管他,低头吃早餐。
期间他还给她添了椰奶,他的眼神中真的充满了爱意,满得要荡出来。
他觉得埋头吃东西的翁如曼实在太可爱,让他想每天都给她准备早餐,让她每天都这么可爱。
“看什么啊,吃饭。”翁如曼被他看得耳朵热,含嗔带怒地跟他说了一句。
他听了之后却更高兴,一边答应着她一边用眼睛瞅她。
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眼神却躲避着他。
两人正吃着早餐,玄关的视讯却响了起来。
很少有人会来找她,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走到视讯旁边,果然看到一个中年女人领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站在摄像头前面。
她没有接通。
周森走到她身边,看了一眼就蹙起眉头。
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消失了。
但是她最后还是接了视讯。
“曼曼啊,我和冬冬来看你了,冬冬这孩子在家里一直念叨着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呢,昨天吃饺子还要我一定给你们留点,这不,今早催我带他过来看你们。”
翁如曼面上没什么表情,“嗯”了一声之后把锁给她们打开了,然后切断视讯,把大门开了一个缝隙。
那个女人生了第三个孩子之后越发肥胖,年轻时候的婉约美完全消失不见,而且逐渐变得市侩。
翁如曼其实不想见到她。
可是有什么办法,她毕竟是她血缘上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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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般都晚上更,大家可以早上再看,别等,熬夜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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