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觉得如曼姐那个晚上很不一样。”
“什么意思?”
周森却不肯再说, 起来坐好。
“什么意思啊,我那天晚上怎么了?”翁如曼抓住他的手腕,周森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腼腆有些戏谑。
“不告诉你。”
翁如曼气得把他的手甩到一边,周森去理自己的衣服, 翁如曼就去洗澡。
他能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流的声音。
闭着眼睛仿佛看到她就在自己面前,被水流冲过头发,身体。
白得像是牛奶冻一样的肌肤,绵软馨香, 让人想要一直埋在她的身体里。
周森深呼吸,把自己的衣物很快理好,坐在椅子上看那本她借给他的书。
可是没有办法,眼睛里映出的文字组不成一个句子, 他索性把书放下然后去拿自己的睡衣。
是一套宽松的T恤短裤。
他低头看自己翘起的地方, 无语地叹了一口气。
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刚洗完澡出来的翁如曼, 对方也有些不好意思转头看他,两人的视线各朝一边。
“我去洗澡。”他抱着衣服急匆匆地进了浴室。
翁如曼还没有来得及让他先别, 她的衣服还在里面。
希望他没有注意到吧。
翁如曼坐到梳妆台前面擦脸吹头发。
她的两颊呈现了一种朦胧的红晕, 眼波含水。
她拍拍脸, 用手给自己扇风。
深呼吸。
身体躁动不安,细微的电流在身体里流窜, 蹿到哪哪里就是一阵颤.栗。好像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上轻抚。
痒痒的,想要更深入的接触。
周森……现在在洗澡。
如果自己进去的话, 他肯定不会生气, 不仅不会生气, 而且会很热烈地欢迎她。
翁如曼打住自己的想法,开了电吹风吹头发。
同一时间周森在干什么?
一进去就是氤氲着的她沐浴露的香气,像是幽暗中开出的花,弥漫着暧昧诱人的香气。
他更难受了,裤子前面顶出来一大包。
脱裤子的时候发现翁如曼的衣服脱在洗漱台下面的衣物框里。
鬼使神差打开水然后走过去,蹲身,她的内衣裤就脱在最上面。
周森咽了一下口水,侧头看了一下浴室门。
伸手去拿她的内衣。
放到鼻子前面深深嗅了一口。
很香,是翁如曼身体的香气。
涨得更难受了。
变态一样把衣物凑近自己,然后吸气。
手已经不自觉地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没有锁门,如果翁如曼现在进来的话他的一切变态行为都会被她发现。
周森把她的衣物放回去了,他把水温开得低了一些,在花洒下面冲了很久。
出来的时候翁如曼已经睡到床上了,周森忽然开始紧张。
擦头发的干发巾都要拿不稳了,坐到她的梳妆台前面用电吹风胡乱吹了吹,吹得头发蓬乱,他用手薅了几把往床上走。
她正在刷微博,没有抬头,但是余光看见他走过来还是有些不安。
静默地深呼吸,不被他发现自己的紧张。
周森也没有敢看她,走到另一边脱了鞋就躺上来了。
他的心脏跳得好大声,室内原本就很安静,他觉得她也能听到。
他紧张,所以不自觉吞咽。
喉结上下动了一番,那声音他自觉很明显。
心跳更快了些,耳朵里能听到血管跳动的声音。
好热。
浑身都好热。
明明空调开得温度刚刚好,可是他觉得好热。
周森闭着眼睛靠着枕头,翁如曼侧过来看他。
他紧紧闭着双眼,绯红脸颊,呼吸略显不稳。
翁如曼看到他这样子就像使坏,用手指轻轻戳了他的脸颊。
周森被惊醒一般睁开眼。
“阿森,你的脸好红。”
也很烫,好像发烧了一样。
但是她知道不是生病,于是她放下手机,凑过来。
耳朵贴着他的胸腔,其实距离很近的时候就能听见,心脏撞动胸腔的声音。
很大声,很急促。
翁如曼忽然就被满足了。
她半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少年的体温和心跳。
那种热潮也从他身上传递过来。
“放轻松,深呼吸。”
她教他。
周森听话地照做,但是身体始终处于一个亢奋的状态。
他觉得有点缺氧。
翁如曼用手撑起身体调笑。
“好了,干嘛呢,我又不会吃人。”
低头在他眼睛上亲吻,长睫毛,深刻的双眼皮还有灯光下茶色玻璃一样的眼瞳让他看起来很无害。
“乖一点,听我的话,放松。”
她好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心理医生,在给他做心理建设,催眠他放松自己。
这个吻就是强效药。
周森真的放松下来。
翁如曼看他这样,觉得心间涌上一种奇妙的母性。
来自于长辈对晚辈的爱护。
像是姐姐对弟弟那样。
她侧着睡,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周森有些害羞,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掩耳盗铃一般。
他太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让女人动心。
但是他只对翁如曼使用这种小心机,况且……他是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睡吧,明早还要去上班。”
“啊……忘记买食材了。”
“对哈,家里的蔬菜也没有从冰箱里清出来,唔,明早出去吃,下午下班以后去那边吃顺便清理冰箱。”
“好。”
很家常的一段对话,两人都觉得这种对话有点奇妙。
像是一对小夫妻。
“那我关灯睡觉了。”
“嗯。”
翁如曼伸手把灯关了,缩回被子里的时候发现他往这边靠近许多,自己一回被子里就被他环抱住。
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单纯地抱住。
翁如曼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睡去。
***
十四岁,周森还在读初中。
个子一米七左右,因为身体抽条显得太瘦了些,校服穿在身上长度刚好,但是看起来很肥大。
这些都掩盖不了他长得很好的事实,年级很多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都喜欢他。
但是他完全没有这种心思,他只想好好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
最早去自习,每天复习到最晚。
本身也是个聪明的人,还这么好学,成绩一直都是拔尖的。
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很严格。
周末在家里看书的时候那两位又闹起来了,打闹哭喊。
周森把书放下走出去,那个男人揪着杭贝丽的头发正在扇她的脸。
他猛地冲过去把他撞到一边。
他受够了,真的,一起死吧。
这家人活着有什么意思,大家一起去死,都安宁。
把杭贝丽推到一边,他提拳跟那个男人打起来。
杀了他。
杀了他!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袋里不断地环绕着,他真的受够了被家暴笼罩,被女人幽怨地哭诉围绕的生活。
周和颂喝得多了天旋地转的,站都站不稳,被周森揍了几下之后反而清醒一些,家庭主人的地位被挑战的愤怒燃烧起来。
他掐住周森一手揍他。
杭贝丽只知道在旁边哭,上来拉周和颂,被他一脚蹬开。
杭贝丽怕他,周森不怕。
他现在完全豁出去了。
一个喝醉,一个未成年,两人半斤八两谁都占不到便宜。
周和颂嘴里说着世界上最难听的话,周森的心脏早就许多裂痕,再添几道也伤害不到他。
他到厨房里提了刀,真的准备杀了他。
周和颂看样子不对一边骂他一边避让,少年周森已经红了眼,嘶吼出声,举刀追砍他。
“来啊,一起死,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
杭贝丽却冲出来抱住他的腰。
“你疯了,他是你爸爸,他是你爸爸!你这是犯罪!”
难道他打周森的时候就不是犯罪吗?
周森对杭贝丽也失望至极。
他跟她说过跟周和颂离婚,他就算不上学也会去挣钱养她的,杭贝丽始终没有同意。
周和颂狼狈地逃到一边,又觉得自己的自尊保不住了,拎着铁质的椅子过来就要砸他。
杭贝丽推周森。
“出去,你出去!别回家!”
周森的刀被她抢走,人推到门外去。
走。
走去哪?
周森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地方就是翁如曼家。
但是翁如望参加夏令营去了,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周森还是去了。
翁如曼正巧去买菜回来,就看到楼下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太过单薄了。
她走上去,“阿森?怎么了?”
她看到他的狼狈,衣服裤子上都有脚印。
“他又打你?”她非常震怒了,抓住他的手“走,去报警。”
周森没有动。
他垂头,抬头却对着她笑。
“不,我还手了,我差点杀了他。”
翁如曼震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
她怕周森做出什么傻事。
“我没有真的杀他。”
周森看着自己的手“但是我还手了,以后我不会让他再动我一下。”
翁如曼看着他,眼眶忽然红了。
“上楼去。”她不管不顾地牵着他的手往楼上走。
为什么要让周森遭遇这样的事情,他还那么小。
翁如曼开门之后,转身看周森,他浑身颤抖,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指缝之间渗出许多泪。
“阿森……”
翁如曼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命运几乎要将他单薄的身体压垮。
她松手,买的菜掉在地上。
走上去抱住他。
他太瘦了,脊背上的骨头根根分明,她轻轻拍他的背。
“嘘,没事了,阿森,没事了。”
他的手松开,抱住她,小兽一样呜咽起来。
那个拥抱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
也许从那个时候起,周森就喜欢上了翁如曼。
***
翁如曼是被胸口的胀痛疼醒的。
天色未亮,她被周森紧紧地抱在着,像两只勺子一样叠在一起。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握住她的胸,也许是在做恶梦,用的力气有点大。
“阿森?”她的手从衣料外握住他的手,轻轻呼喊他的名字。
周森还是没有醒过来,但是听到她的声音力气变小了,紧皱起的眉头也平下去。
感觉他放松些,翁如曼把他的手弄出去,转身,自己往上挪动些许,抱住他的身体。
“别怕,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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