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午要一起出去吃饭，战意臻非常重视。

　　上午没课，她起来后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后吹干头发，然后又贴个面膜，之后就搭配衣服和弄头发。

　　她的头发不算长，但几个月没剪已经长到肩，披着头发不太好看，因为她准备戴个针织帽，所以准备弄个头发。

　　女生一认真的打扮起来，真的超级费时间，尤其是准备去约会的热恋中少女。

　　战意臻折腾了好几个发型，弄好头发把帽子戴上，效果都不理想。

　　主要是她这顶帽子的问题，在买的时候她觉得挺好看的，当时也试戴了下感觉不错，可买下来之后她觉得没那么好看了，衣服也不好搭配。

　　款式是日款尖头针织帽，大红色的，买来就是为了搭配沈故言送给她的那条围巾。

　　快十一点的时候，下了课回到寝室的牛筱晶见她还在打扮，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我说耳朵啊，这都快三个小时了，你还没打扮好啊？”

　　战意臻从镜子上移开脸，朝牛筱晶看了眼，苦着脸托着腮帮子，说：“我不知道弄什么头发好，感觉怎么搭配都不好看，我是不是不该买这款帽子，驾驭不了啊！”

　　牛筱晶朝她走过来，拿起她的帽子看了看，又扫了她那头头发，眼珠子一动，打了个响指：“来来来，晶姐帮你！”

　　“真的啊？”

　　“你转过去，把梳子给我。”

　　战意臻双手将梳子给奉上，“拜托了，晚上我请你吃饭！”

　　牛筱晶把梳子拿走，咧嘴自信一笑：“就冲你这话，我保证让你美美的去约会。”

　　战意臻的发质不错，头发很柔软，发丝细细的，就是长度短了点。再加上她的脸型跟五官都好看，感觉留长头发，再弄个几个潮流的发型，气质上会更显漂亮。

　　牛筱晶将她的头发梳顺，在后面分成两股，一边用橡皮筋扎起来，一边说：“耳朵你留长头发吧，以后再染个奶茶褐色或者是亚麻色，肯定会很好看。”

　　战意臻托着腮，手肘抵在桌面上，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真的吗？奶茶褐色跟亚麻棕色是什么颜色？”

　　“这几年很流行的两个发色，你可以上网搜搜。”手上两根马尾绑好之后，牛筱晶将它往内翻转过来，然后要把剩下的发束分别弄成麻花辫。

　　战意臻空出一只手，将手机拿起来，搜了下牛筱晶刚刚说的两个发色，觉得是挺好看的。

　　不过，要是她家老战同志看见她染发，可能会直接拎着她去漂回黑色。

　　她家老战同志跟她家仙女老妈感情很好，几乎不吵架，唯一吵得几次架都是因为“头发”。

　　除了高二那年的五一蔚籽薏卷了发换了个发色之外，她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蔚籽薏也染过头发，她家老战同志当时老生气了，要蔚籽薏立刻染回黑色的。

　　蔚籽薏觉得他太独裁了，染个头发怎么了，现在谁不染头发？

　　夫妻俩各据一词，后来蔚籽薏一气之下把原先的颜色换成了亮紫色，以抗议战翊扬。

　　记得那时候蔚籽薏还顶着那头紫色头发去参加过她的家长会，当时她同学都很羡慕她，说有个这么个性漂亮的妈妈。

　　唉！

　　回忆起来，往事还真是不堪回首。

　　在她回忆着以前的事情时，牛筱晶已经把两根麻花辫都绑好了，然后将它们分别往上内卷成小丸子，用一次性黑色橡皮筋固定好。

　　牛筱晶看了眼她的发饰，眉头微皱，最后拿了自己的两根丝带发丝，给她绑住小丸子，再戴上针织帽，一个美美的发型就弄好了。

　　“ok了，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战意臻拿起镜子来，左照照，右照照，喜欢极了，一脸崇拜的望着牛筱晶：“晶晶你好厉害，这样戴帽子好看多了。”

　　牛筱晶拿过来自己的镜子，对着她后面的头发照着，“给你看一下后面。”

　　有了牛筱晶的帮忙，战意臻觉得人美了之后心情也好了，看了眼时间见半个钟，她又画了个口红，顺便画个眼线什么的。

　　右边的眼线刚要画好，牛筱晶的尖叫声突然从阳台传进来，吓得她手一抖，把眼线画了出去。

　　下一秒，牛筱晶端着她家纪念日的小窝，飞快跑进寝室里，“耳朵不好了，你家乌龟好像死了！”

　　战意臻闻言心头一紧，她把眼线笔往桌上一放，飞快奔过去。

　　纪念日真的不会动了，她戳了戳它也没反应，拿起来它也不会动，感觉硬邦邦的……

　　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它除了懒了点不爱动，明明吃得好睡得好，怎么突然就死了……

　　纪念日陪她也有一年了，一年多的感情不是虚假的，而且纪念日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因为这是沈故言当时给她选的乌龟。

　　悲恸的情绪涌上心头，战意臻忍不住想哭，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拿出手机给沈故言打电话。

　　沈故言正在去东大的路上，看见是战意臻打过来的电话他勾起唇角，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小兔子抽泣的声音，他紧张起来：“怎么了？”

　　战意臻抱着纪念日的尸体，难过地说：“沈故言，我的乌龟它死了。好奇怪，这段时间它明明一直好好地，我就这几天忘了给他喂吃了，难道饿死了？”

　　心里好难受，都说乌龟比起其他宠物更好养活，别人的小猫小狗最少都能养个七八年，她养只乌龟怎么才一年就死了。

　　“这几天有点忙，我就忘了喂它，没想到给饿死了，呜呜呜……”

　　沈故言听懂了她的意思，静了半瞬，笑着说：“乌龟也要冬眠的。”

　　战意臻的哭声一下就停下来了：“啊？”

　　“冬眠的龟也是不会动的，你看看它的四肢跟头部是不是都缩起来了？”

　　战意臻低头看了看，“是。”

　　沈故言耐心的给她科普：“乌龟死亡之后，头部和四肢会完全松弛瘫软，时间一长会变得硬邦邦，眼眶部分会严重凹陷。如果不存在这几点症状，说明它只是冬眠了。”

　　战意臻闻言松口气，“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它死掉了。”

　　车子停在东大路口，沈故言从车上下来，顺手把车门关上，朝东大校门口走去，笑着说：“你养它也有一年多了。”

　　“对啊，它要是真死了，我会很伤心。”

　　“去年它也要过冬。”

　　“……”

　　去年……

　　在大学之前，都是蔚籽薏帮她打理乌龟。

　　“呜呜，我错了，是我不够关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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