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言答应圣诞要一起过，战意臻高兴坏了，眼瞅着就剩两天时间，为了保证约会的时候能够美美的，她这两天睡前都会敷个面膜保养一下。

　　不过大冬天敷面膜，真是冷得要命，把面膜贴在脸上的时候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牛筱晶准备洗漱睡觉，走到阳台看见战意臻一脸悲壮站在洗手台前，她很是好奇的凑过去问：“你这是在干嘛呢？表演一个钟不眨眼睛的小游戏吗？”

　　战意臻慢吞吞的从镜子前移开视线，望向牛筱晶，同时举起手里的面膜，哆嗦着身体对她说：“冬天敷面膜好冷啊……”

　　牛筱晶看了眼她手里的面膜，再结合她脸上的表情，噗哧笑着说：“耳朵你这个表情可爱死了，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啊，你拿热水把面膜泡一下再拿出来敷不就好了。”

　　战意臻眼前一亮，感激的摁住牛筱晶的手，旋即给她一个大拥抱：“恩人啊，我马上去倒热水！”

　　她把面膜带着包装放在洗脸盆里，倒上一小部分热水，然后静等一分钟。

　　牛筱晶在刷牙，她站在旁边望着，有些好奇的问：“晶晶你圣诞之夜跟谁过？”

　　“不知道啊，看情况吧，我约了人还没给我回复呢。”她刷牙的声音唰唰唰的超响，

　　战意臻知道，牛筱晶有个喜欢的人，大二的，听她说两人高中就认识了，她考东大来也是因为那个男的。

　　牛筱晶把嘴巴漱干净，看了战意臻一眼，用胳膊肘蹭了她两下：“你后天晚上是要跟那个沈故言一起过吧？”

　　战意臻见牛筱晶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自己，她脸色微微一热，故作平静的说：“噢，是啊。”

　　一分钟时间很快到了，她将面膜从盆子里捞起来，撕开包装，取出面膜发现热乎乎的，她慢慢摊开贴在脸上。

　　热量散的很快，刚贴在脸上就凉却了，不过好过没泡热水。

　　她一点一点的将面膜贴好，旁边牛筱晶已经洗完脸了。

　　牛筱晶把毛巾挂起来，看了她一眼，口吻很费解的说：“话说耳朵，你跟沈故言还没确定关系吗？这都快两个月了，他明明也喜欢你的啊。”

　　说到这事，战意臻有些苦恼，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叹着气说：“他好像还有顾虑吧，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他，反正除了他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只要沈故言不会喜欢上别人，不管还要等多久她都愿意。

　　牛筱晶拍了拍她的肩膀，“痴情的妹子。”她擦了擦手，“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嗯。”

　　牛筱晶去睡觉之后，战意臻把阳台收拾了下，然后关掉阳台灯，摸黑爬上自己的床。

　　面膜得敷个二十分钟，她不敢躺下，怕自己万一又睡觉了，像高三的时候贴土豆片贴一晚上，所以她把枕头垫在背后，靠在墙壁上拿起手机。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钟了，不知道沈故言睡觉了没有。

　　今天一天都没见过他了，好想他呀！

　　她想了一想，就给沈故言发了信息。

　　——你睡了吗？

　　其实是她也没指望沈故言会回复，因为她给他发的信息百分之九十五是收不到回复的，除了偶尔被她缠的不太耐烦了，他会回上一句。

　　信息发出去之后，她把手机搁在一旁，用手指轻轻按压着脸上的面膜。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手机震动了下，战意臻微微一愣，惊喜的要伸手去拿手机，但是发现手上都是面膜液黏糊糊的，纸巾放的有点远她等不及了，直接往睡衣上擦了一把。

　　把手擦干净之后她将手机拿起来，如所料那样是沈故言回信息了，她高兴的不行，尽管信息里只有“没有”两个字。

　　因为习惯了沈故言这种惜字如金的性子，战意臻也不觉得有什么，欢快的又回复他。

　　——噢，这么晚你还没睡呀。

　　那端，沈故言其实已经躺下来了，刚洗完个澡。虽然这几天乐队没法表演，但他还是得跟其他队员一起扒谱排练。

　　正要回复“马上睡”，就收到她的信息“是睡不着吗？那不如我陪你聊聊天？”

　　然后还不等他说行不行，她已经聊起天来了。

　　只见聊天页面她的信息一条一条的刷进来，整齐一致的排着队，就像小列兵一样。

　　沈故言一直觉得她是挺聒噪的，面对面的时候这么觉得，就连聊个微信也这么觉得。

　　但是他很少会觉得烦，虽然她很多时候发的都是一些很没有营养的话题，比如沈故言你吃饭了吗？今天吃了什么菜？比如沈故言我今天吃了个鸡腿，你起床吃饭没有啊？要不要我去给你送个鸡腿……

　　每次看见她的信息就像一列列出兵出队似的刷进来，就仿佛能想象到她在自己面前像小鹦鹉那样说个不停的模样。

　　聒噪的性格也挺好，至少很开朗，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战意臻正在兴头上，一口气刷了二十来条信息给沈故言，最后冷静下来时，发现沈故言一条都没回。

　　沉默了片刻，她叹了口气，觉得沈故言也许是睡着了。

　　于是她又给他发了一条“沈故言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等了片刻，她惊喜得发现顶部显着一行字——对方正在输入……

　　原来他没睡啊！好开心，不知道他会回复什么呢？她想肯定是“没有”两个字。

　　那行字显示了好久，战意臻觉得沈故言这次回复自己的肯定不低于二十个字。

　　但她等了又等，都没等到信息，最后按捺不住主动先开口。

　　——沈故言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见你把信息发过来？

　　想了想，觉得沈故言肯定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但他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他把打好的字又删除了。

　　——沈故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没关系你说吧，我扛得住！

　　她等了又等，还是没收到回复。

　　——沈故言？

　　——？？？

　　其实沈故言已经睡着了，只是输入窗口“早点休息”四个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第二天他起得很早，晨跑了半个钟，回去的路上又去菜市场里买了一块肉。

　　他不在出租房里做饭，肉是买来喂乌龟的，简单的将肉切成粒，然后放到鱼缸里的石头上。

　　见它还在睡觉，他伸手轻抚了下它的脑袋，喊起床的声音低沉且磁性：“冬至，起床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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