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谁像雅彤这样指着他鼻子,这样教育过他。
母亲和姐姐总是柔声细语。
而父亲……
想到连中天,他眸子黯下去,但很快的又恢复那份清明。
他懒懒的躺到床上,手臂枕在脑后,天真的眸子轻轻眯着,带着一抹魅惑,凝着雅彤,"小姐姐,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是不是该给我跳舞了?咦?你做什么要换一套这么丑的衣服?"
"丑?"雅彤由上而下扫视自己。
这小疯子,到底有没有眼光!
连铭之俊逸的眉头已经死死拢住,坐起身,很不悦的问:"刚刚那条裙子呢?"
"给舞蹈演员在穿。"雅彤随口敷衍他。
"哼!看我不去撕了她!"连铭之'腾'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起来了,气匆匆的往外走。
天啦!
雅彤只觉得头疼。
这小魔王的脾气真是像个怪物,比费以琛更阴晴不定。
她头皮发麻的扯住他,"你站住!那衣服本来就不是我的,人家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至于要发火吗?"
她觉得她是脑子有毛病,才来和这家伙讲道理!
"我不喜欢你这身衣服!"连铭之很不开心瞪着她。
"那好,那我不跳了,你自己玩去!那20W当做你赔我们的!"这些被他砸碎的东西,远远不值20W,其中还有个时薇耗了好多精力弄回来的古董。
雅彤说着,摊摊手,就要离开。
"你耍我!"连铭之气焰又'腾'的窜了上来,从后一把钳住雅彤,将她甩上床。
雅彤利落的从床上起来,又被他用力压制下去。
她恼火,咬牙推他。
他修长的两腿张开,分别跪在她两侧,压着她纤细的身子。两手奋力的要钳住她,嘴里还在负气的嚷着:"就是不准你走!"
那模样儿,就像个因为得不到糖而任姓得发疯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压制着,雅彤就是一点也不怕他,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她总算没再继续挣扎,连铭之也停下动作,跪在她身上,'吭哧吭哧'的喘气,一番折腾下来,那双眼盯着她,黑亮黑亮,就像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
"连铭之,你重得像头猪!"雅彤缓了一会气,才开口:"走开啦,你这样子我怎么跳舞?"
"那就不跳舞,我们玩点别的!"连铭之那清脆的嗓音透着几分危险的暗哑,那神色更是一改以往的孩子气,而变得姓感无比。
雅彤有种不好的预感,警觉的瞪大眼。
果不其然……
他上身蓦地俯下来,下身隔着衣料贴着雅彤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了最原始的反应,雅彤全部都感受到了。
她团起眉,对上连铭之的双眼,冷静的提醒他,"连铭之,你敢乱来我这辈子都不要理你!"
这句话似乎很有效,连铭之真的怔了一下。
"可你是我女朋友!"所以,做这种事都是应该的!
"这种事也要两厢情愿!"
他眸子里有几分阴沉,"你不喜欢我!"
那神情,仿佛只要雅彤敢说个'是'字,他就要把她整个人都拆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雅彤说的是实话。原本第一次见面,对连铭之真是恨得咬牙,可是这一次,又觉得他其实还蛮可爱。
所谓的又爱又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雅彤这话一出,那份阴沉顿时消散,他又咧嘴笑起来,笑得天真无暇,"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那就没问题了!"
雅彤嘴角抽搐,和他简直是无法沟通。
他则已经自顾自的动手开始拉扯雅彤身上的上衣,嘴里还在恨恨的嘟囔着:"谁让你穿这么丑的衣服?那种裙子能在其他男人面前穿,却不肯在我面前穿!看我撕了这身丑衣服!"
"连铭之,你住手!"
"不要!"不但不停,他更用力起来,雅彤上衣的扣子被他三两下就给绷开了。
白皙莹润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在房间的灯光下,闪着润泽的光彩,完整无遗的映入了连铭之眼里。
像着了魔似地,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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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彤想都没多想,举手一耳光就朝他扇了过去。力气并不大,雅彤只是想打醒他,哪知道这一耳光下去,他竟仍旧一动不动,整个人被定格了一样。
雅彤觉得有些诧异,一手将自己牢牢裹住,一手正要去推他。
哪知道他鼻孔突然流出血来。
雅彤被惊得睁大眼,紧接着,连铭之的脸上,浮出一抹极致的痛苦,让那俊朗的容颜变得有些狰狞。
他身子一歪,倒在一旁,不断的抽搐。
只觉得浑身像千万只蚂蚁一样被啃噬着,他痛苦的紧紧闭着眼,死咬着牙关。
鼻孔里,血却越流越多,紧接着,连耳朵里都涌出淡淡的血迹出来,一下子将白皙的床单映的通红。
雅彤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情况,懵了两秒,才猛然意识到事情显然不简单。
顾不得整理好衣服,爬起来,顺手从地上捞起先前被他砸在地上的纸巾盒,抽了好几张出来,边急急的替他擦鼻血,边问:"连铭之,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身上有带药吗?!"
她动手急急的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却什么也没寻到。
反而被他用力扣住了手。
他纤长的睫毛,不断的颤抖着,身子蜷缩着,就像个虚弱保护的脆弱孩子。
"小姐姐……痛……"苍白的唇,几番颤抖,才落出这几个虚弱的音节。
他再任姓也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雅彤只觉得心里一紧。
他扣着自己的手,凉得不可思议。
"我去打电话给你叫医生,你再忍忍!"雅彤要走出去,却挣不开他的手,"铭之,你先放手……"
"不要……"连铭之执意抓着她,微微睁开眼来,雅彤惊恐的发现,那双眼也变得赤红,就像电视里映的嗜血魔王一般。
但此刻在那里只看得到漫天的痛苦和脆弱,"我……不要看医生……"
"不看医生怎么办?"雅彤不懂医,也从没有见过这种诡异的病。
"姐……姐夫……"
姐夫?是让她去找费以琛来吗?
雅彤断然的转身,拉开房间的门正要出去,却恰恰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一抬头,费以琛正沉着眸子俯首看她。
他身后跟着阿信和一位雅彤从没有见过的年轻男子。
"费以琛,连铭之他……"
费以琛紧了紧眸,探指将手搁到她唇间,示意她噤声。
另一只手,再自然不过的搂过她的腰。
"彻,进去帮铭之处理一下。"费以琛沉声吩咐身后的年轻男子,并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波动。
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他似乎都了若指掌。
"嗯。"那年轻男子点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费以琛看一眼阿信,谨慎的吩咐:"让人过来把小少爷扛走。"
"是。"阿信应一身后,也离开了。
房间外,一下子只剩下雅彤和费以琛立在那。
雅彤刚刚是仓皇奔出来的,所有还有些衣裳不整。费以琛脸色铁青,狠狠瞪她一眼,伸手替她扣着上衣扣子。
指尖很用力,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雅彤知道他不高兴,小手,抬起来握了握他的,低低的开口:"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就是莫名的,很在乎他的感受。
忘了自己刚刚才下定决心打算和他断掉关系。
"我知道!"她的解释,并没有让他的神情缓和些。
三个字,硬邦邦的像石头,几乎是从费以琛薄薄的唇间挤出来的。
若真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现!……
"费以琛,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七窍流血?"雅彤轻轻皱着眉,视线忍不住往房间里探。
费以琛的大掌捏着她纤细的后颈,将她的头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怎么,你很担心他?"
语气里,透着很多不悦。俊朗的脸部线条仍旧绷得紧紧的。
"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这到底是什么病?"
费以琛没有回答她,反而垂眸,"我说过让你不要接近他!你们最好离得远远的,这对他、对你都有好处!"
"什么意思?他的病和我有关系?"雅彤越听越迷惑。
他仍旧不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语气里带着警告,"小东西,别妄想和他谈什么恋爱,你们不可能!而我,也绝不允许!"
雅彤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径自推开门,不由分说的拉过她,"走吧,一起进去看看。不过,今天你看到的事,以后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提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费以琛好像有意隐瞒连铭之病情的样子?
雅彤满肚子都是疑问,跟着费以琛进去。
只见,床边,年轻男子已经将连铭之鼻孔和耳廓里的血都清理干净,也没有再往外流的迹象。
但连铭之整个人已经晕厥过去,只是奄奄一息的躺在那,眉心死死皱着,那里虽然还染着痛苦,但和刚刚相比,已经缓和了许多。
他苍白的脸孔,毫无生气。安静的闭着眼的样子,退却了往日那些桀骜的气焰,现在的他看起来乖巧干净得像个刚出生的孩子。
"放心,已经没事了,过几天差不多就能醒。"年轻男子交代情况。
边收拾手里的东西,那双仿佛掺揉着碎钻的桃花眼边睨着费以琛怀里的雅彤,打趣的开口:"不打算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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