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儿!平稳点!"
池亦彻在紧张的指挥。
"我们也走吧。"费以琛牵住雅彤,看她神情间有些疲惫之色,"累不累?明天不要去学校了。"
"嗯。我留下来照顾他。"雅彤担心的看一眼前方被担架抬着的少爷。
费以琛没有说话。
雅彤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他,"费以琛,如果我们都在莱茵城,连铭之岂不是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不想他知道?"费以琛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之前,不是你不想他知道吗?"每次在连铭之面前,他都装不认识自己。
"那是我担心他缠住我。现在,我并不介意让他知道。"说这话时,他更是宣示自己所有权似地,伸手密密搂住雅彤的纤腰。"小东西,你呢?是不是不想他知道?"
雅彤略微沉吟了一会,老实点头,看费以琛脸色不好,她拖住他的手臂,"你先别忙着生气,听我解释。"
"嗯?"他一向没有耐心听人解释。
但是小东西,他愿意给她机会。
"他现在伤势这么重,加上你们说得那么严重的病情,我不想刺激他。至少这段时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事。好不好?费以琛,你答应我吧!"雅彤撒娇的摇了摇费以琛的手臂。
"哼!你倒是挺会替他着想。"他冷冷的哼了一声,脸色有所缓和下来。但显然,是答应了小东西的请求。
他急着宣告对小东西的所有权,但也不想刺激到连铭之。
雅彤扬唇笑开,两手圈住他脖子,将他的脸拉下来。她的唇,凑上他的脸,"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你比我更担心他。"
大手,将雅彤的后脑勺扣住,他俯首惩罚姓的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照顾归照顾,但不许和他太亲密!"
不管是因为铭之的病情,还是因为他强烈的占有欲,总之,都不准!
"收到!我一定会乖乖听话!"雅彤眉眼弯成月牙。
"行了,别再打情骂俏,该回去了!"池亦彻拉开车门,吹了声口哨。
雅彤看到一行车队,连铭之正被人扛进最后一辆的房车里,她望向费以琛,"我坐那辆车好了,陪着连铭之。"
"有好几个医生护士陪着,你在那里起不了任何作用。"费以琛不由分说将她塞进一辆跑车的后座内。
池亦彻坐进副驾驶,由阿信暂时充当司机。
"池亦彻,连铭之在那车里没事吧?"雅彤趴在副驾驶的座椅后背上,眼巴巴的瞅着池亦彻。
池亦彻回过头来,兴味的笑看一眼雅彤,又看一眼她身旁脸色很臭的某人,"我觉得,现在有事的不该是小少爷。"
"诶?"
"应该是你身边这位大少爷!"池亦彻环胸,用下颔挑了挑费以琛,"你不知道我们琛的占有欲是最强烈的吗?你现在当着他的面,一直追问另外一个男人的情况,简直是不把他大少爷放在眼里嘛,这真是赤-裸-裸的挑衅哦~~"
"啊……"雅彤看向费以琛。
只见费以琛眯着眼,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池亦彻,"你再啰嗦,我不介意让你再回老爷子身边陪他。"
"你饶了我吧!打死我也不回去了。"他痛苦的哀嚎。
"怎么了?"雅彤见他一副宁愿去死的痛苦样子,不由得好奇的问:"难道费切斯的老爷子有这么恐怖?"
"你想想,我这么一个生龙活虎的美少年,成天跟着个老太爷做养生课程。早上6点起床,晚上8点就睡觉,用餐只能吃素,这根本不是人过的生活。不闷死也饿死了!更过分的是,那么大一宅子里连个美女的背影都看不到,我呆在那,差点都要对煮饭的大叔动心了!"
"哈哈,有没有这么夸张?"雅彤被他逗笑。
"不信改天你让琛去试试。"
费以琛瞥他一眼,"我一定会让你作陪。"……
很快的到了莱茵城,管家安排好房间后,直接将连铭之抱上-床。
待池亦彻帮他稳定好情况,吊好点滴后,费以琛比了个手势,让池亦彻进书房。
书房……
费以琛搂着雅彤坐在长沙发上,而池亦彻歪着身子懒懒的坐在一边。阿信则恭敬的立在一旁。
"那颗子弹呢?"费以琛看向池亦彻。
池亦彻将一个塑料袋,抛向他。
费以琛没有将子弹拿出来,只是透过透明的塑料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神色间陡然蒙上一层冰霜。
池亦彻耸耸肩,"上面刻了个BSY,这个标志,我们大家都认识。"
"BSY?是什么意思?"雅彤狐疑的问。她也歪头看去,只见子弹上有一个很细微的圆圈,圆圈里几个字母模糊不清。
"BSY就是代表白洪生,白家。"阿信作答,"费切斯由总部发下去的子弹上,每一家都会刻着代表他们的家徽。"
"原来如此。"雅彤了然的点头。
费以琛长久没有吭声,池亦彻笑了笑,"难道白洪生那老淫-贼是看到雅彤和小少爷在一起,所以想除掉雅彤?这个动机也不是不合理。不过……"
雅彤听不懂池亦彻的话,但,她觉得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如果真是白洪生做的话,他没必要将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暴露出来。若真没想过要隐瞒幕后的身份,当时目标错误以后,他的人也不会那么仓皇的离开。完全可以继续再朝我补一枪,但他们没有。显然是担心被人识破了身份,不敢多做停留。"雅彤接过池亦彻的话,分析。
"对!正是如此!白洪生可是个老江湖了,做起事来应该是滴水不漏才对!"池亦彻附和。同时,有些赞许的看向雅彤。
平日里看这小东西,像个不经世事还没长大的小女孩似地,但没想到她的思维也同样缜密。
费以琛点点头,放下子弹,"可是,要借此陷害SBY的幕后人,到底是谁?"
"雅彤得罪费切斯里什么人了吗?"池亦彻看向雅彤。
雅彤歪着头努力思索了下。她来这里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结仇过。
"这事看起来是针对小东西,但或许,还有更复杂的关系。"费以琛略微沉吟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要查起来很困难,所以……"
"所以什么?"雅彤侧目看他。
"我们必须得引蛇出洞,化主动为被动!"
"可,怎么个引蛇出洞法?"池亦彻问。
"阿信,马上打电话替我把白洪生找过来!"费以琛没有直言,反而是吩咐阿信。
阿信低头应了一声,默然退出去。
池亦彻和雅彤看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需要那个老淫魔来做什么?"
"一个星期后的委任会议,不是要决定北塘口堂主的位置吗?那么,我就让他来做这个堂主的位置!"费以琛摊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精明的深瞳微眯着,淡淡的看向池亦彻,"你帮我放出消息,就说,今天我在学校里受了枪伤,尽快让家族里所有的兄弟都知道这件事。"
池亦彻不知道费以琛要如何行动,但他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兄弟,便什么也没再多问,而是起身出去。
书房里,顿时只剩下费以琛和雅彤两个人。
"怎么不问问我,我接下来的计划?"费以琛见雅彤没有吭声,便问。
"你们家族里的事,我又不清楚,不过,我相信你就对了。"雅彤圈住费以琛的脖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你一定会替我找出凶手的!"
他们内部的事,雅彤不会多问。
更何况,费切斯和离门以后极有可能会成为竞争对手,就算是为了避嫌,她也不会多问。
刚刚费以琛说的那些北塘口的事,她只当做没听到。
"对了,有件事要问问你。"费以琛径自起身,走到偌大的书桌前,朝雅彤招手,"过来。"
雅彤乖乖的过去,只见他从抽屉里分别拿出两个文件袋来。
又是上次她和连铭之的照片。
"怎么又把它们拿出来了?"
"你仔细看看,这两叠照片,有什么不一样。"费以琛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敲了敲,沉声问雅彤。
雅彤也正色,"早说过,这两叠照片,唯一的不同就是拍摄角度。"
"是这样没错。"费以琛沉了沉目,"现在还记得铭之他们别墅园里的大致方位吗?"
"记得,我现在还可以画下来。那天和连铭之在园子里走了一大圈,所有的景致现在还历历在目。"
听雅彤这么说,费以琛已经从书桌上取了笔和宽大的纸,"那么,尽快画个草图。省了我现在再去跑一趟。"
"嗯,十分钟就搞定!"雅彤顺手挑起笔,落到掌心,坐下来,'唰唰'几笔就在画纸上画开了。
幸好,她从小什么都会学一点。素描而已,难不倒她。
"OK!搞定!"很快的,她把笔撂下,将图纸举起来,扬到费以琛面前。
费以琛扫了一眼,又重重的看了一次,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你确定这个园子是这样没有错?"费以琛拖着下颔,再一次郑重的确定。
"绝对不会出错。"她的记忆力,她一向很有自信。
费以琛挪过其中一叠照片,拿起比,在园子里茂密的那层灌木林上画了一道长线,"这叠照片的角度,是从这里拍摄过来。除非是有目击人,不然,完全找不到半丝端倪来。不过……"
费以琛抬头觑了雅彤一眼,又将另一叠照片推过来,问:"这叠照片的拍摄角度,在哪,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雅彤不由得瞠了瞠清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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