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的低头,报复姓的一口用力咬在他唇上,借着他失神的唇间,她挣开来。
边理衣服,边开口:"薇薇,怎么样了?"
"赶紧出来,她正上楼。还有两分钟会到。"时薇紧急的声音传过来。
雅彤略微皱眉。
"我暂时不走,我必须得查出点什么来。"
镇定的扫视一圈后,又重重的看了眼床上的某个身影,此刻,他又闭上了眼,一副睡着的样子。
刚刚和她的一切,仿佛不曾发生,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雅彤没有再犹豫,当机立断的缩进床底下。
彼时……
房间的门,恰好被推开。
"啪——"的一声,灯光从房间里洒下来,雅彤匍匐在床底下,只能看到一双水晶高跟鞋,正一步一步往床边靠近。
"是连静瑜。"时薇的声音,从耳塞里传出来……
彼时……
连静瑜坐在床边上,她俯首看着床上的费以琛。
"以琛哥哥,你放心,就算你和父亲都一病不起,费切斯里的事我还是处理得很好。"她轻轻的开口,语气仍旧是那样温软。
费以琛闭着眼,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
"我知道你听不到我说的话,你也一定想不到,我给你和父亲熬的鸡汤里都下了药。这种药,不但无色无味,而且,还是慢姓,得日积月累的服用,才会让你们不省人事,所以,就算是池亦彻也看不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连池亦彻都救不了你们了。"软声细语,听得床下的雅彤却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女人,太狠毒了!平时永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却没想到连亲生父亲都舍得残害。
雅彤只觉得毛骨悚然。
"现在我不单单有爸爸的部下支持,我还带着白世倾进了费切斯。你知道,他一来,白叔以前更多的下属会站在我这边,所以,我的地位正在一点点稳固。再过段时间,我就能将你这个费切斯主人踢开了,到时候……"连静瑜说到这里,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变得沉郁很多,甚至有些伤感,"到时候,我们就能离婚了。我就再也不用当什么费太太,不用再任人摆布,不用再忍受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我自由了……"
这些话说完,连静瑜沉吟了好一会。
最后,她站起身来,往门口走。
手搭上灯掣之后,她回过头来,看着床上那始终昏睡不醒的男人,眉心轻敛,"以琛哥哥,希望你不会怪我。如果当年你不是执意要娶我,或者说,你选择娶白洪生的女儿,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啪——"的一声,灯再度被关上。
连静瑜转身走出房间。
房间里……
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雅彤,可以出来了。连静瑜回自己房间里。"
时薇的声音传过来,雅彤才从床下出来。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俯首狐疑的看着床上仍旧闭着眼的费以琛。
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中了毒不省人事,那刚刚费以琛那连番的动作,又算什么?
哪里像不省人事?根本就是中气十足。
难道说,他其实是伪装的?
雅彤灵黠的眸子转了个圈,扬手,报复姓的一拳砸在费以琛的胸膛上。
床//上的他,一动不动。
雅彤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跳出窗户。
床//上的男人,勾起唇角,淡淡的笑。
小东西,又回来了……
雅彤安全跳进车里,时薇才松口气,拔下耳塞,关了电脑。
"想不到这连静瑜挺恶毒的,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时薇嗤了一句。
"她也许有苦衷吧,只是枉费了池亦彻那么爱她。"雅彤靠在椅背上。
"不说这个。"时薇偏过脸来,八卦的睨她,"看起来费以琛好像没什么事,还能和你激情四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病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别提了。我好饿,我们去吃点夜宵吧。"雅彤岔开话题。
她确定了,费以琛一定没什么事,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在他的掌握中。
运筹帷幄,这才是他的风格!
"费以琛那么对你,亏你现在还傻傻的为了他来冒险。"时薇边开车,边嗤她。
雅彤的神色黯了黯,抚了抚自己的小腹,"我只是为了宝宝而已,以后等哪天宝宝长大了,突然想找爸爸,至少还能找到。"
"离大小姐,这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点!"时薇翻翻白眼。
"你就不能不戳穿我一回?"雅彤跺脚。
而后,雅彤突然想到什么,没有再和时薇闹下去,只是正色将电脑打开。
"找什么?"
"刚刚连静瑜那番话,我得拷贝出来,交到费韵倾手里。"……
【费切斯家族风雨飘摇,主人之位再次提选】
这个新闻,占据了所有报纸头条。
费切斯正举行盛大的会议,十大高层都有出席。
而连静瑜则坐在首要位置上。
此时的她,一改往日的柔弱,端正的坐在主位上,气势凌人。
"我丈夫以及父亲的事,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不知道,这件事大家有什么意见。"连静瑜客气又不失气势。
"群龙不能不无首,既然费先生一病不起,那自然得再选一个主人出来。"说话的是,连中天的拥护者,原老爷子。"原本连先生会是最好的人选,可是,现在连先生也一病不起,那我们只好改支持费切斯的女主人——连静瑜。"
连静瑜落落大方的笑,"谢谢原伯伯。"
"那怎么成?我们费切斯没有女人当家过!"
"你这话就不对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传统就是需要被打破。"
"就算真要女人当选,那也是费韵倾费小姐当仁不让。"
"费小姐怎么行?谁不知道费小姐清心寡欲,从不曾参与过家族里的事,这次费先生连先生纷纷病倒,也没见她出面过。若不是夫人一直出面主持大局,现在费切斯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是,原老说得不错。"
"那我们就支持夫人。"
"我宁愿弃权!"……
会场上,大家为了各自的立场,争得面红耳赤。
连静瑜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最后,她清了清嗓子,不疾不徐的开口:"各位,不要再争论了。既然大家都相持不下,不如我们投票选好了。"
"好,我支持这个决定。"原老率先开口,和连静瑜颇有把握的对视一眼。
只要投票选举,他们握有连家、白家两大主力,哪里有不胜出的道理?
大家没再有异议,举手投票。
原老起身,正要举行投票时,会议室的门,乍然被人从外推开。
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门口看过去。
只见率先进来的是阿信。
阿信身后则跟着一批神色恭谨的部下,众人簇拥之间,一名高大的男人步伐沉稳的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丰神俊朗的轮廓间,没有多少表情,但那份运筹帷幄的自信和与生俱来的魄力,却让人不得不叹服。
大家惊愕的面面相觑。
不是说,费先生病得不省人事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而坐在主位上的连静瑜则是一脸惨白的凝着那男人。
此时,他的视线也正朝自己看过来。那深邃的眸子里,明明挂着淡淡的笑,却让她顿觉毛骨悚然。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他不是病倒了吗?这种药一旦服下去,就算是池亦彻也救了他的!
到底是她的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大家这么热闹,是在商讨什么事?"费以琛沉步进来,字字铿锵有力,"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资格参加?"
大家都怔在那,一会儿看看位置上的连静瑜,一会儿看看沉步进来的费以琛,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以琛徐步走到连静瑜身边,此刻,她还呆坐在那椅子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笑得邪魅,俯首贴在她耳边,修长的手指懒懒的敲击着椅背,"夫人,这位置坐起来舒服吗?"
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还和过去那样,语气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
但此刻,连静瑜却只觉得毛骨悚然,有种浑身发软的感觉。
"我……我只是看你病了……"动了动唇,嗫喏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费以琛笑,"看来夫人好像很舍不得起来,是不是打算要一直坐下去?"
"我……"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脑后,连静瑜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下意识看向原老和一旁的白世倾。
"费先生,这次会议是在选费切斯主人的位置。现在既然已经举行,我们不妨就重新再推选一次。静瑜这孩子这几天管理费切斯,成绩斐然。而反观费先生,从上任主人以来,始终一蹶不振。这样的表现,实在是让我们费切斯上上下下不放心。"原老开口。
这时,白世倾也插话,"就是。主人就应该是能者当选。"
"费先生最近只是病了,现在病既然好了,我们就应该相信费先生的领导能力。"
"可是,费切斯现在一片混乱,不能再冒险。费先生若还是扶不起的阿斗,那费切斯岂不是要毁在我们手上?"
应和声越来越多,见这架势,阿信忍不住愤然的上前一步,想说什么,却被费以琛扬手拦住。
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环顾在场所有的人。
果然,没有错看连静瑜这丫头,笼络人心她倒是很有一手。
沉吟了一会,他泰然自若的拉了张椅子坐下,不疾不徐的开口:"既然这是大多数的意思,那我们不妨重新推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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